“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記憶,突然間接受不了,說不定會瘋!”她的語氣倒是很平靜,這也是她私下跟尤文醫說的原因。


    尤文醫點了點頭,“看來我倒是成了他劫數中的一環,我幫他拉快了進度啊。”


    “咦!”雪沁心驚訝地看向了尤文醫,她本以為這樣會幹擾他應劫,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也可以說是加快了他應劫的曆程啊,就看他渡不渡得過了。


    “你可以啊,這就看懂了。”雪沁心本以為他生在江湖,會不太容易理解這樣的事兒。


    但是其實無論什麽樣的道理,都是共通的,尤文醫當然明白。


    “現在倒是不好辦了,算了,看他的造化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要跟他算賬的。”


    尤文醫沒再理會百裏奇,帶著人穿過流民駐地,奔向了南宮城門。


    城門下,尤文醫朗聲道:“朝露劍主尤文醫,前來拜訪南宮城,還請通報。”


    城牆上的士兵對尤文醫也不陌生,這可是從南宮城裏走出去的,同樣,也是南宮城的敵人!


    尤文醫明白自己來到這裏不可能得到南宮城的禮遇,但是他不得不來。


    等了一陣,沒多久,就等到了南宮易聲,身後還跟著南宮韻銑。


    看起來,他的心情還不錯,不過見到尤文醫的時候,臉還是沉了下來。


    “你來這兒幹嘛?”


    “有事相求,不知道南宮前輩是否可以聯係到韻竹。”


    “哼!韻竹也是你叫的,給我滾,南宮城不歡迎你,別怪我動真格的。”


    “南宮前輩有條件盡可以提。”


    “不用了,帶著你的人,離開!”


    南宮城現在可是有大喜事,怎麽能讓尤文醫來搗亂,上次就是因為他南宮城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聲譽折損了不少。


    “南宮前輩!”尤文醫喚了一聲。


    “我不想再多說,銑兒你處理就行,把他攆走。”南宮易聲拂袖轉身離開了,他忙著呢!


    隻剩下南宮韻銑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尤文醫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問道:“臨淵之局,你是否參與?”


    當初,臨淵在南宮城就與南宮韻銑有過接觸,而尤文醫後來也算是壞了南宮韻銑的事兒,他會善罷甘休嗎?


    尤文醫沒有證據,就是這麽一問。


    恰好被百裏奇勾起了當日的記憶,剛好見到南宮韻銑,便問出來了。


    “什麽臨淵,我不知道。既然朝露劍主回來了,那麽朝露劍是否應該留在南宮呢?”


    南宮韻銑嘴角微勾,俯視著尤文醫,眉眼之間是輕視和笑意,看起來今天南宮城當是不隻一件喜事啊。


    “怎麽?南宮城送出的東西,要反悔嗎?”


    “當然不會,我南宮城一言九鼎,是你的就是你的,我的意思是,留下!”


    “什麽意思?你要殺我?”尤文醫疑惑地看著南宮韻銑,他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南宮韻銑帶著鬆弛的笑容說道:“來人,告訴他們,朝露劍主尤文醫來了。”


    他身邊的士兵會意,對著下麵的流民高聲吼道:“朝露劍主,尤文醫在此。”


    原本見尤文醫帶兵而來紛紛躲進簡易居所的人們聞聲又試探著站了出來。


    朝露劍主尤文醫的鼎鼎大名,誰沒有聽過,不隻是在江湖,可以說天下人都想將他弄死。


    沒有他,他們也不至於流離失所。


    是他導致了這一場戰亂,是他讓他們失去了家園!


    尤文醫麵對南宮韻銑的挑撥,隻是微微一笑,這樣的事兒經曆得多了,他並不在乎,想要他命的人一直很多。


    越來越多的人圍繞著這一小隊兵馬聚集了起來,朝露劍主的名號,影響力可見一斑。


    “退守城牆邊上。”尤文醫下完令,腳下一踏,當即施展輕功準備登上南宮城城牆。


    既然南宮韻昊要玩兒,那就陪他玩玩兒。


    雪沁心緊隨其後。


    南宮韻昊慌忙後退,“快,放箭?”


    令下,守城士兵紛紛開始放箭,尤文醫隻能執劍格擋,差了一線,他退了回來,他早有預料對方會放箭。


    剛想再上,便聽見身後的陣陣哀鳴,回頭才發現,這箭雨全都射到了後麵的流民駐地,走出來準備針對尤文醫的流民死傷慘重。


    他皺了皺眉,這確實是無心的,雖然知道會放箭,但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麽肆無忌憚。


    倒是兩百騎兵靠守城邊,並沒有太大的損失,但是若是自己攻不上去,那今天就玩兒完了。


    尤文醫歪頭看著雪沁心,“我的小隊長,你看怎麽辦?”


    “切,幹就完了。”


    她當即飛身而上,腳下空氣仿佛結冰了一樣,輕輕一踩,奔向了城牆之上。


    又是一輪箭雨放下,尤文醫沒動,就這樣等著自己的小隊長下來。


    果然,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攻上去。


    雪沁心回到尤文醫身邊,“真煩人,這下怎麽辦?”


    要不上上次她血脈掙脫了之後又被封住了,就這點兒人,輕輕鬆鬆給他打廢。


    尤文醫高聲說道:“大公子,停手吧,要不聊聊?”


    南宮韻銑在城牆上露出了腦袋,戲謔地看著他,“你要聊什麽?”


    “當初我確實損害了南宮城的聲譽,但是我不也讓你家妹妹成功度過了這一場道心劫嗎?功過即便不能相抵,也應當罪不至死吧?”


    “什麽道心劫,休要在這裏信口胡諏,你劫持韻竹,又詆毀南宮城,我豈能容你!”


    南宮韻銑似乎已經沒有那麽淡定了。


    尤文醫察覺到他的變化,故意說道:“聽說當初有人嫉妒韻竹入道,故意設局對她下手,陷害於她和我,不知道大公子可知道那個人是誰?”


    “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真的不知道嗎?可是我聽說當初刺殺我,陷害韻竹的人正是大公子啊!”


    “住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尤文醫,你若是再胡言亂語,今日定然容不得你了!”


    “行,我不說了,那大公子可願意聊聊?”


    看他的樣子,當初的事兒就算不是他做的,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而尤文醫要想知道真相,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是南宮城,他連城都進不去,也自然沒有了解所謂真相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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