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見男人不發一言下了床穿好衣服出門,知道他是去拿藥膏了,起身裹著毯子去了浴室。


    ……


    夏晴穿著幹淨的病號服吹幹了頭發出來就見到夏承儼坐在病床上。


    “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伸手將藥膏放在桌子上。


    “我避開了。”破了皮而已,沾點水沒啥。


    “過來。”


    夏晴乖巧過去病床上坐好,任由他解開扣子幫她抹藥。


    夏晴默默看著男人精致的五官,臉部線條柔和,溫潤、俊美,如玉的氣質更是迷人,哎,不怪她為色所迷……


    而男人看著他眼前的美景眼眸越發的晦暗。


    亂七八糟的想事情,胸前突然一痛。


    四目相對。


    “你的手有點過分了。”


    “是嗎?”


    隨後,滑膩的肌膚上溫潤的觸感密密麻麻的鋪開,女孩不由抱住他的頭,好吧,他還能更過分。


    ……


    不知過了多久,又擦了一次藥,夏晴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給她係好扣子,白皙俊美的麵龐依舊禁欲感十足,好像一個正人君子一樣。


    夏晴氣息已經平複,可是小臉紅暈還未褪去:“我餓了。”


    夏承儼盯著她看,她羞澀的樣子更讓他著迷,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他會心甘情願的被這個小丫頭算計,還樂享其中。


    心思又動,俯身又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引來女孩的輕笑,本打算就來這麽一下,又被眼前這嬌美的笑顏勾起了火,輕輕啃咬起來。


    夏晴抱住他的脖子溫柔回應,感受到她的回應,夏承儼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


    夏晴拿著筷子,男人剝好一顆蝦仁她就吃一顆,小龍蝦是十三香口味的,麻辣香甜,蝦肉緊實新鮮。


    好吃的東西會讓人心情愉悅,女孩杏眼更加明亮。


    夏承儼看著她眼底都是溫柔笑意。


    “慢點吃。”


    夏晴也不搭理他,嘴巴不停。


    吃了半份小龍蝦,又吃了一點撈汁海鮮,越來越困,刷完牙就睡了。


    夏承儼給女孩掖好被子,又去浴室衝了一個澡,出了病房範叔已經站在客廳裏。


    見夏承儼拿了一袋垃圾趕緊上前接過,小心的說:“小樊怎麽問都不肯開口,我估計小姐今天不隻是出去玩,要不要我再細查一下。”


    夏承儼用濕巾擦著手,說:“不用了。”


    範叔沒太吃驚,點頭:“是。”


    ……


    臨出院前,夏晴迎來了姚嬡嬡的看望,姚嬡嬡依舊像是對待一個單純的小妹妹一樣對待她,夏晴更加確認,沈墨寒確實很疼愛他的妻子。


    不讓她知道黑暗麵保持她純真的性子,但是不代表他不會利用他單純善良的妻子打探什麽……


    姚嬡嬡和她在滿月宴時見到的一樣,風韻依舊且光彩照人。


    姚嬡嬡見夏晴臉色蒼白,想起丈夫告訴她的夏晴小產、但是被夏承儼極力隱瞞的事,她非常心疼夏晴。


    可是姚嬡嬡畢竟單純,關心的話語無疏漏,但是表情上全是感同身受的憐憫。


    夏晴感受到了她真誠的關心,心裏感激。


    夏晴關心:“嬡嬡姐,孩子調皮嗎?”


    姚嬡嬡初為人母,自孩子出生後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孩子,一聽夏晴提起孩子,自是忍不住滔滔不絕。


    夏晴耐心聽到姚嬡嬡說到大寶排泄物的顏色,雖然她不理解,但是又覺得,姚嬡嬡的樣子才是一個真正愛孩子的母親吧?


    姚嬡嬡說了一陣,突然想起之前去醫院時看到的,順其自然的轉換話題:“我上周看到了江廷,他包的和木乃伊似的,臉都被包上了,如果不是墨寒跟他說話,我都沒認出他來。”


    姚嬡嬡打量夏晴的神情,她實在不曉得是否該告訴夏晴夏承儼的真麵目……


    夏晴狀似很感興趣:“木乃伊是什麽樣?全身上下都被包了繃帶嗎?”


    姚嬡嬡想起原本那個風姿綽約的江家公子如今隻剩下眼睛和鼻孔,忍不住笑:“還是有透氣的地方的。”


    夏晴心裏也有疑問同父同母的兩姐妹怎麽相差這麽大,可是又一想到養母和夏承儼,便也理解了一些。


    夏晴也跟著她矜持的笑,可是笑著笑著又失落起來,這一切都看在姚嬡嬡的眼裏……


    姚嬡嬡見夏晴明豔的麵龐還帶著稚氣,想起她比自己妹妹小一歲,卻比自家妹妹懂事,終於在糾結中放下丈夫的囑托,說:“晴晴,我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不合適,但是你曾經幫過我,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你想對我說什麽?”


    姚嬡嬡見夏晴一副單純溫柔的樣子,更是下定了決心,開口:“晴晴,我是過來人,而且比你年長幾歲,夏承儼他並不是良配,不要說他不願意給你名分,還害得你……”終是沒忍心說出口,她切身的經曆,小產對女人的身心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夏晴隻是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她覺得夏晴心裏一定很痛苦。


    見夏晴完全沒有因為她沒說出口的話而抵觸和厭煩,隻是嘴角的微笑有些許僵硬,姚嬡嬡更是同情。


    “他雖然將江廷打成重傷,看起來是給你出了氣,但是如果他真的在意你,怎麽會和江家那麽容易就破冰?”


    夏晴幫夏承儼解釋:“李信的吩咐他不得不聽,他是為了夏家……”


    見夏晴給夏承儼找借口,姚嬡嬡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爭:“我一個不懂生意的人都知道夏家現在是有底氣跟李信拒絕一些事的,他就算再忌憚李信,也可以不必這麽輕易就替你原諒了江家。


    當然他也可能借著你的委屈在背地裏跟江家索要了更多好處,但利用你的傷痛謀取利益更過分!”最後一句她沒敢說很肯定的話,她還記得丈夫的叮囑。


    見姚嬡嬡說的直白,夏晴扯了扯嘴角終是沒笑出來。


    姚嬡嬡更相信自己能說服她:“夏家這樣的家族未來很可能會聯姻,即使不會,他未來的妻子,也……”姚媛媛實在不忍心說下去。


    “晴晴,景月就是例子,我不希望你有朝一日也受到那種羞辱。”


    姚嬡嬡也是在景月去世之後才得知景月是李信的人,當初沈家人請腿傷還未好全的景月來家裏時她就覺得不妥,但畢竟是沈家人對她的一番心意,她無法拒絕。


    景月死後,她每每想起景月當日在宴會上的狼狽心裏都不舒服,尤其是知道李信是故意為之,他是利用景月在沈家受辱敲打沈家後,她對景月的同情更是無以複加。


    夏晴說:“我知道,但我和景月不一樣,我可以保護自己。”她聲音有些低,透露著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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