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扶著男人的側臉,男人抬頭,夏晴低頭吻上男人的額頭。


    “敷衍嗎?”


    夏承儼的眸子在昏暗處顯得更加暗沉。


    夏晴湊上去咬住他的薄唇。


    夏承儼沒有回應,原本醉酒迷蒙的眼眸格外的清明淡漠,任由她吻著。


    夏晴調動出自己全部的熱情和真情。


    直到他聽見女孩的呼吸越來越淩亂,心跳隔著骨骼皮肉在他的胸口震蕩,他放在女孩腰側滿是青筋的拳換了個位置,然後死死掐住女孩的細腰。


    蟄伏的野獸決定出擊,便想要把獵物吞吃入腹。


    夏晴杏眼睜開,看清男人意亂情迷,又閉上,更緊的摟著男人的脖子,像是攀附大樹的藤蔓。


    ……


    清晨第一縷陽光打在女孩清秀白皙小手上,手左右摸了摸卻沒有摸到人。


    夏晴睜開眼,男人不知何時已不在床上,臥室裏隻有她一個人。


    樓下,保鏢打開車門,夏承儼單手解開兩顆西裝扣子正準備上車,便聽到女孩的聲音叫他的名字。


    夏承儼轉身抬頭便見到穿著吊帶睡裙的女孩俏生生站在陽台上,未施粉黛的小臉依舊明豔的奪目,冰肌玉骨,衣料下弧度完美,勾人心弦,誘人理智。


    夏承儼麵無表情向周圍看了眼,保鏢都低著頭。


    夏晴翹著嘴角,說:“你明天要是再不等我,就不要回來了。”


    睡醒、用餐、上班,還有很多。


    這些日子男人將冷落表現的明明白白,要她哄他也展現的明明白白。


    女孩說完這一句登登消失在夏承儼的視野裏。


    夏承儼看著空蕩蕩的陽台,臉依舊麵無表情,可是眸子裏的冰卻化開了些許,可是轉瞬又是一片淡漠,隔了一會,轉身跨步上了車。


    ……


    夏氏集團樓下,一輛綠色超跑加速別過夏晴的車先一步停在大廈門口。


    司機打了幾次方向盤將車子停在那輛超跑後麵,問:“小姐,沒事吧?”


    “沒事。”


    林侑嫻從超跑上下來,回頭看到男孩眼裏都是不舍,摸了摸他的臉,男孩立刻從滿臉怨氣變得眉開眼笑。


    林侑嫻滿意了,轉身抬著下巴進了大廈,壓根沒看後麵的車子。


    男孩沒將視線放在林侑嫻的背影上太久,而是看向身後剛下車的夏晴。


    笑得陽光:“對不住啊,剛剛是不小心。”


    夏晴也笑了,朝著不遠處的保安招了招手,保安立刻跑到夏晴身邊。


    夏晴用那個男孩能聽到的聲音道:“以後不許他靠近大廈,現在就把他丟出去。”


    保安立刻了然,對著耳邊的對講說了幾句,不遠處立刻快步奔來一隊保安。


    男孩看夏晴動真格的,冷下臉:“我看誰敢!”


    夏晴道:“夏承澤,你應該慶幸今天遇到你的人是我。”


    夏承澤,夏江河的私生子之一,他母親是跟隨夏江河最久的情人,夏江河的大兒子夏承祁和夏承澤一母同胞。


    夏承祁比夏承儼大二十歲,是夏江河所有私生子女中唯一一個被夏老爺子放進了家族信托基金的受益人名單的人,但是夏老爺子過世後,夏承儼將夏承祁在信托受益人名單中除了名,並將他趕出了t國。


    夏承儼對夏江河那些私生子女深惡痛絕。


    夏澤說了一堆叫囂的廢話後被保安架著丟出了大門。


    進了辦公室後不久就迎來了這些日子她不去找就絕對不出現在她麵前的夏承儼。


    夏承儼臉色不太好。


    “怎麽了?”


    然後夏承儼當著她的麵命令夏江河斷了夏承澤母子倆的生活費、將夏承澤和夏承澤母親住的別墅和開的車子收回,並直接派了人過去“幫助”夏承澤母子倆在天黑前打包好行李。


    夏承儼掛掉電話,說:“這才是警告,那種不安分又居心叵測的人你光把他丟出門根本就不會讓他長記性,他還會利用你的心慈手軟變本加厲。”


    夏晴點頭:“知道了。”


    夏承儼看夏晴默默點頭毫無脾氣的樣子,麵上一片沉冷。


    辦公室裏霎時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良久,夏晴看著看不出喜怒冰雕一樣站在不遠處的夏承儼,輕聲問:“你還有事嗎?”


    “你又在故意氣我!”


    夏晴神情淡淡的:“沒有,我最近正在討好你,如果你沒看出來,那我還真是失敗。”


    “不要告訴我你聽不懂我剛剛說的話。”


    夏晴很平靜:“我聽懂了,你是在借著夏承澤的事提醒我,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我知道,我之後會好好表現,你放心。”


    夏承儼下頜一片緊繃,周身壓迫感更強,說了一句:“所以你要長記性,那樣的事不可以再有下次。”


    夏晴點頭:“我會長記性的,沒有什麽比拿走我的錢更能讓我長記性。”


    夏晴的表現和說的話不僅沒有讓夏承儼滿意,心中戾氣反而越來越盛。


    她是為了錢才會討好他,才會這樣乖巧,才會乖乖待在他身邊。


    夏晴見他還不走,沒辦法趕人,繼續手裏的工作也有些不妥,就靜靜的看著他。


    兩人對視,誰也不說話。


    夏承儼見女孩的眼神幹淨清透,看不出半點情緒,他的心髒越來越緊,她就是在故意氣他,他說了那麽過分的話,她現在連反駁都不反駁了。


    可是如果他再繼續順著她,就讓這件事這麽輕易過去,她會自以為拿捏住了他,然後為所欲為。


    “我們今天一起下班。”


    夏晴翹起嘴角:“好啊。”


    女孩眼裏掛上淡淡的笑意,卻讓夏承儼心中無半點喜悅,他不用分辨也知道她的笑不是真心的。


    夏晴看著被關上的門,眨了眨眼,麵上一片淡然。


    老宅三樓餐廳


    夏晴小口喝著又濃又香的雞湯。


    “陸舒然的訂婚典禮在一周以後?”


    夏晴回答:“嗯。”


    “霍勵霆也會出席。”


    夏晴放下勺子看向旁邊,夏承儼沒看她,正拿著筷子夾藕片。


    “你如果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握著筷子的手驟然收緊,夏承儼看著一臉乖巧的夏晴,眸光發沉。


    夏晴說:“你如果想我做什麽你就直說,我現在會聽你的話,不用試探或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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