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私人定製版黑色邁巴赫停在漆黑的雨夜裏,車身複古又時尚,每一處設計都彰顯了工業美和豪華感。


    中間那輛別有洞天,它的內部鑲嵌了620顆鑽石,整個車廂都被鑽石包圍,亮起特殊的燈光,車廂內猶如真正的璀璨星空一般,夢幻迷人。


    夏晴沒有什麽心情,歪著頭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視線看著自己的手指點著拍打滿雨滴的車窗。


    她聞到了雨水混合泥土那種清新的味道,可是這味道並不能讓她平靜。


    手機貼在耳側,電話那頭是男人磁性幹淨的聲音。


    [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沒有。]她才不會報喜不報憂。


    [為什麽?]


    [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徹夜難眠,隻要不工作,我都忍不住想你。]夏晴回道。


    夏承儼頓了一瞬:[你長大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吃東西不睡覺會影響身體,以後難過的是你自己。]


    [難過就難過好了,反正你也不在意。]


    [我怎麽可能會不在意你?]


    夏晴:[你要是在意我的話就讓我見你。]


    夏承儼:[我們之前有說好……]


    [我反悔了不行嗎?我現在就要立刻見到你,我現在就要去你那裏。]


    夏晴等著電話那頭的回答,可是良久都沒有聽到聲音。


    夏晴眼圈紅了:[你現在怎麽能對我這麽狠心?你都不心疼我了。]


    [晴晴……]


    [我真的很想見你,你讓我見你好不好?]


    夏承儼握緊手機,她的傷心難過可以讓他感知十倍百倍,可是他真的不想在她眼裏看到對他的憐憫,一絲一毫都不可以。


    他也不想自己現在的樣子留在她的記憶裏,因為他如今狼狽不堪的模樣,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被她漠然和厭惡,無論是當下還是未來,他隻要一想到就想發瘋。


    夏承儼狠下心:[聽話。]


    夏晴委屈極了,指尖摳著冰涼的車窗:[也許等你出院了,我就要住進去了,這樣你也不讓我見你嗎?]


    [不許胡說。]


    [你還教訓我?]


    夏承儼無奈:[你說吧,我都聽著,你可以想說什麽說什麽,隻要你開心。]


    夏晴:[我當然可以想說什麽說什麽,誰能攔我?]


    [對,你最厲害。]


    夏晴不滿:[你這話說的一點也不真心誠意。]


    夏承儼柔聲道:[怎麽才能讓你覺得真心誠意?你可以教教我,我都聽你的。]


    [看吧,這句話更不真心誠意了。]


    小姑娘的話越來越孩子氣,夏承儼不由輕笑,見她懂事的不再執拗,他的心情依舊無法平複。


    夏晴嗔道:[你還笑?]


    [怎麽會?你聽錯了。]


    [你就是笑了。]


    夏承儼:[晴晴,你那邊在下雨嗎?]


    夏晴懨懨道:[那不是雨,那是為了我流的淚,哄我領證的壞男人不肯見我,讓我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現在連在電話裏哄哄我都不用心,說了兩句話就轉移話題,天都在同情我替我流淚……]


    夏承儼無奈:[你這些都是哪裏學來的?]


    [自學成才。]


    [嗯,晴晴真厲害。]


    亂七八糟的說著,雨一直下,心情也慢慢柔和平靜下來。


    夏承儼叮囑:[你最近的動作太多,外界又胡亂揣測我的消息,你做事要小心謹慎,保持警惕,知道嗎?]


    [知道。],夏晴認真回答後,仰著頭看著繁星點點,[夏承儼,我好想你呀。]


    夏承儼清瘦白皙的手握緊桌沿,骨骼和血管清晰可見,他的聲音深沉又清晰:[我也很想你。]


    ……


    第二天——


    包廂內,四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壯漢立在角落,饒有興致的看著酒桌旁似曖昧實則是羞辱的場麵。


    隻見一個金發高瘦的女人正在給一個精致帥氣的亞裔男人灌酒。


    男人坐著,女人站著。


    酒杯裏搖曳著黃色烈酒和方形冰塊,女人捏著男人的下巴,不急不慢,見男人吞咽的艱難,酒水順著下巴流到精致的鎖骨沾濕白色的襯衫,那張濃妝也掩蓋不住疲憊衰老的臉揚起笑意,眼神越來越興奮。


    酒水灌盡,隻剩下冰塊,女人直接扔了杯子將冰塊塞進男人的嘴裏,男人隻是皺了皺眉,神情依舊看不出慌亂,冷冷淡淡。


    男人的雙手並未被束縛,可是他沒有絲毫掙紮。


    女人有些不懂:“你不難受嗎?哦,你現在講不了話。”


    她的另一隻手鬆開冰塊,冰涼粗糙的指尖移到他的臉上、眼角上,她細細看著他的臉,輕聲說:“你長得還不錯。”


    男人眼神淡淡的,一絲波瀾都沒有。


    女人捏著他下巴的手突然用力,男人皺眉,然後女人用另一隻手大力將冰塊往男人嘴裏按。


    男人從皺眉,到因為疼痛窒息掙紮,殷紅的血從嘴巴裏滲出染紅了冰塊。


    女人死死按著,男人在她手裏像是一個小動物一樣完全掙紮不開。


    看著男人狼狽痛苦的模樣女人笑起來,可是轉瞬又像神經病一樣猙獰著罵了一句髒話。


    女人將男人的襯衫一把扯開……


    “砰”的一聲包廂門打開,女人理都沒理繼續動作。


    一個女侍應生端著酒站在門口,木著一張俏臉。


    一個彪形大漢也沒理女侍應生為什麽不敲門:“將酒放下,趕緊出去。”


    女侍應生看了眼地上被女人壓著的男人,沒說什麽,轉身將包廂門關好鎖上。


    大漢意識到不對,走上前,女侍應生轉身將托盤扔到大漢臉上,大漢側身躲開,眼神輕蔑直接揮拳過去。


    骨頭折斷的聲音和大漢的痛吼一齊響起,金發女人這才在男人身上扭頭,隻見大漢的右臂被女侍應生折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大漢咬牙左手掏出一把刀,可是剛一刺過去就被一把奪走,他連女侍應生的動作都沒看清,轉瞬間就被劃破了手腕動脈,鮮血噴濺而出,女侍應生側身躲開,噴泉一樣的鮮血“嘩啦”一聲灑在地上。


    另外三個壯漢終於反應過來朝著女侍應撲了過去。


    女侍應生踹了一腳大漢的膝蓋,又是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一個彪形大漢不到十秒就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個女侍應生十分清瘦,身高不足170,身形與那幾個壯漢相比簡直是藏獒對幼犬,可是她的動作十分淩厲迅速,且力氣極大,她能用一隻手攔住三倍於她身形體重的壯漢,一腳就能踹斷他的腿骨。


    ……


    四個彪形大漢躺在地上,不是暈過去了,就是痛的想痛呼都發不出聲音,在地上顫抖著健碩的身體。


    金發女人的右手被刀刺穿釘在桌子上,可是依舊笑著露出一口黑牙,柳柳木著一張臉將刀旋轉360度,金發女人終於咬著牙痛呼出聲,陰鷙的盯著她。


    柳柳滿意了,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向桌子上一撞,女人暈了過去。


    衣角被拽了拽,柳柳木著一張臉轉身,看到又髒又狼狽的男人,她依舊木著一張臉。


    “我還好。”


    “那就好。”她又很快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離開前她要處理好手機和雲端的錄像,可是剛要轉身卻被男人拉住手腕。


    “你會嫌棄我嗎?”易銘盯著她,眼裏帶著小心翼翼和壓抑不住的屈辱慌張。


    柳柳愣了愣,她不太懂,不是沒有發生什麽無法挽回的嘛?可又一想到進門時見到的場景,她搖了搖頭。


    易銘扯了扯嘴角,眼睛更紅,柳柳常年木著的一張臉有些鬆動。


    柳柳去處理錄像,易銘簡單清洗了一下換上地上壯漢的衣服,然後兩人離開了包廂,外麵有人接應他們。


    ……


    私人機坪


    金助理看著木著臉的柳柳,又看了看登機梯上身長玉立眼神深邃的易銘。


    “你不是說再也不給易銘做保鏢了嗎?”


    一年多以前恰逢柳柳大學假期,也正好是時裝周,柳柳兼職做了易銘七天的保鏢,因為易銘在機場被大量粉絲圍堵馬上要誤機,柳柳一手抓著易銘的手腕,一手扒拉人群,她力氣大又會巧勁無人能擋。


    雖然讓易銘按時登機,但是她抓易銘手腕的視頻被傳到了網絡上,柳柳不僅被易銘的粉絲罵占易銘便宜、倒貼,還被扒出了小號被罵炫富,雖然小號上隻有美食和風景。


    “他這次拜托我,還給我加了錢,而且……而且他今天蠻可憐的。”


    金助理:“哦?可憐男人是不幸的開始。”


    這個家夥可是影帝,是不是真的可憐還兩說,可是,金伊人想起易銘的上一段戀情……易銘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柳柳抓了抓頭發,有些不懂。


    “你自己決定就好,今天發生的事……你親自送他回國小姐也會放心。”


    柳柳點點頭,她看向等在登機梯上的易銘,男人朝著她揚起淺淡的微笑。


    金伊人拍了拍柳柳的頭:“去吧。”


    ……


    麥城某港口出現大批警察,兩艘貨輪被查封,整個港口都被嚴格查管。


    ……


    [一個小明星而已,你這麽做是在給威爾遜家族借口纏上你。]


    夏晴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耳側貼著電話,俯瞰整個麥城繁華。


    夏晴道:[他們本來就打算纏上,捉一個小明星不過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而已,不管我這次是否輕輕放過,他們下次都會變本加厲,他們試圖損害我的利益,我就讓他們實打實的利益受損。]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道:[你選了一個好時機,麥城市長即將重新大選,他們家族可以是候選人討好民眾的墊腳石。]


    [既然如此,合作嗎?]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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