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夠了沒有?”


    男人的身體瞬間緊繃的似要炸開,心跳如擂鼓,轉身將夏晴按在桌子上,力道極大,夏晴的背砰的一聲撞在了桌子上。


    夏晴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狠拽了一下,喉嚨一瞬間有一種閉塞窒息的感覺。


    轉眼間,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臉上,身上似是被壓了一塊巨石,夏晴看到男人猩紅眼裏的欲色駭人,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夏晴蹙眉。


    夏晴背後是冰涼的桌麵,身前貼著男人堅硬灼熱的身軀,冰火交融間,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越來越近,噴灑的氣息似是要灼傷她的皮膚。


    “晴晴……”男人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霍勵霆掐著女孩細軟的腰肢,看著她清透白皙的皮膚,這樣的距離女孩的臉依舊看不出半點瑕疵,皮相和骨相都精致的仿若得到了造物主的全部憐惜。


    女孩呼出的氣息都是輕盈香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鋒利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他死死盯著眼下那誘人的櫻唇,低頭吻了上去。


    夏晴扭開頭,霍勵霆氣息驟然一凜,一把扣住夏晴的下頜強迫她麵向他,力道大的一瞬間夏晴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一旁,細軟的右手終於握緊瓷杯,力道大的讓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更加清晰。


    在男人的唇即將貼到她唇上的那一刹那,夏晴將杯子毫不猶豫的砸在了霍勵霆的腦袋上。


    一切像是按了暫停鍵。


    男人好像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盯著身下的人。


    夏晴毫不猶豫,又加重了力氣,這次她將瓷杯直接砸碎在霍勵霆的腦袋上。


    這次女孩所有的動作都在霍勵霆的眼裏,他一動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


    碎片順著霍勵霆的腦袋掉在夏晴的手臂上、脖頸上,留下冰涼和絲絲刺痛。


    “就這麽討厭我?”


    “你對我開了一槍,不久前剛違反了對我的承諾,現在又違背我的意願,難道我不應該討厭你嗎?”


    男人深邃的眸子此時似是深淵,危險滲人,像是要把人吸進去吞噬。


    良久,夏晴忍不住頭皮發麻時,霍勵霆利落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夏晴呼吸尚未一鬆,緊接著就被男人扣住手腕從桌麵上拽了起來。


    碎瓷片這時才從她身上嘩啦啦落下,掉在桌麵上發出些許聲響,掉在地毯上無聲無息。


    霍勵霆見到兩個細小的碎片粘在夏晴的肩頭,他伸手,夏晴已經轉了一個位置避開他跳下桌子。


    霍勵霆一把扣住夏晴的手腕,溫柔的捏下她肩頭的兩塊碎片。


    夏晴自知掙脫不開,側過頭。


    手心一重,夏晴扭頭看到自己的手心被放了一個軍綠色的按鍵手機,她莫名的看向身邊的人。


    霍勵霆將女孩的白皙的小手和手機一同握在自己手心裏。


    “這裏麵的東西是我現在和以後的全部身家性命。”


    “我的行蹤、我的生意、我的銀行賬戶、我的下屬名冊、我的合作對象、我的消息網絡,會同步更新到這部手機裏……都交給你,再信我一次。”


    “我要是不信呢?”


    “那我們今天就同歸於盡。”


    男人的桃花眼裏含著寧靜的瘋狂,不是玩笑。


    似是不想再嚇到夏晴,霍勵霆紅著眼睛揚起嘴角,笑容假的讓人覺得可憐,他現在像是一條即將被拋棄的小奶狗。


    “晴晴,我隻求你別不理我。”


    “我會等你願意,不會再強迫你。”


    “……那個江廷,在你膩了以前,我可以暫時放過他。”


    “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強要了你,然後抱著你從這二十層跳下去。”


    見夏晴一直默不作聲,男人再次忍不住暴露本性,從可憐的小奶狗變成了惡狠狠的大灰狼。


    霍勵霆湊近夏晴的臉,周身散發著危險野性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答不答應?”


    夏晴還是不說話。


    霍勵霆緊盯著夏晴的眼睛,更緊的將她的手和手機握在自己的掌心裏。


    夏晴疼的臉色微微發白。


    “答應嗎?”


    霍勵霆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更加陰鷙滲人,手上用力,聲音裏帶著危險又耐心極差的威脅之意:“說,你答應我。”


    他真的對她已經再沒有任何辦法,霍勵霆靜止著呼吸,等著女孩對他的宣判。


    “說話……”


    “晴晴……”


    ……


    就在臨到男人理智斷裂崩潰發瘋的邊緣時……


    “答應你可以,但是你要在離開港城前幫我做一件事。”


    “好。”霍勵霆嘴角的笑霎時間壓也壓不住,眼睛亮的不像話。


    他又恍若突然產生了人性一般稍微鬆了鬆夏晴的手,但是依舊握著夏晴的手不肯放下。


    “不問問我要你幫我做什麽事嗎?”


    “你無論想要我幫你做什麽都可以。”霍勵霆補充道,“除了再也不見我、不理我。”


    “真的?”


    “真的。”


    “霍勵霆,你如果再對我失信一次,我就再也不會理你了。”


    “不會,不會再有下一次。”霍勵霆急切的保證。


    夏晴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意,純淨耀眼極了。


    霍勵霆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孩,眼底都是被他死死壓抑住的刻在骨子裏的掠奪性和野性。


    凶惡的本性似是要隨時突破樊籠,可是女孩不怕惡狼,惡狼甘願臣服在女孩淺淺的笑意裏。


    室內隻剩下夏晴一人時,不遠處的窗戶敞開著,涼風裹挾著雨絲吹進了室內。


    夏晴安靜站在原地,長發微揚,小臉白皙清透沒有絲毫血色,像是冰。


    隔了一會,感覺到手上刺痛,抬起握著手機的那隻手,她的兩指間有些許殷紅。


    夏晴分開微微粘連的手指,將手指內側刺進去的綠豆大小的碎瓷片拔了出來。


    血液很快滑到指尖,聚在指腹上的血滴變大,滴落在了淺色的地毯上。


    她用紙巾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將霍勵霆給她的按鍵手機放進包裏。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她卻沒有什麽開心的感覺。


    ……


    宋知韞推著父親從雨中快速跑到住院部大廳,兩人身上已經濕透,宋知韞後悔自己沒有帶一把傘出來。


    明明剛剛下過一場雨,她父親的病情要是因為她的大意加重她一定恨死自己。


    怪她看父親鮮有的有興趣出去走走,太開心了什麽都忘了。


    大廳門外,不少人急匆匆往門內衝。


    宋知韞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從灌木中朝著著人群相反的方向走進雨幕,路燈下,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桃花眼清晰可見。


    宋景良順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溫聲問:“怎麽了?”


    宋知韞回身,忙推著父親的輪椅回去病房,轉動輪椅時她又忍不住朝著門外看去。


    那個男人的身材和氣質太過亮眼,即使隔了很長時間,她也很難模糊印象。


    宋知韞說:“我剛剛看到了夏小姐的保鏢,他沒打傘,所以我多看了幾眼。”


    “大概是有急事吧。”


    “哦?”


    一路上,宋知韞將幾個月前在普陀寺發生的事當做閑聊講給了她父親聽,但是為了避免父親擔心,她省去了她差點被方西懷欺負和夏晴救了她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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