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可怖的男性氣息將夏晴死死鎖住,她的唇瓣大力吮吸、舔弄,攻城掠地,唇舌交纏。


    夏晴的心髒好像要從胸口蹦出來。


    夏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酸澀的眼淚從眼眶裏大顆大顆的滑落。


    她不再掙紮,良久,她的順從似是安撫住了男人的情緒,身上的男人依舊危險強勢,但是恢複了些許平日的溫柔。


    好像不管夏晴意願如何,是接受還是抗拒,一切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中。


    夏承儼耐心和理智歸攏,周身的淩冽和壓迫感慢慢散去,動作逐漸輕柔繾綣。


    這個吻從恨不得將夏晴吞進肚子裏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夏承儼停下動作,將女孩的肩帶扶回原位,才發現斷掉了。


    身下的女孩衣衫淩亂破碎,嬌嫩白皙的肌膚遍布曖昧痕跡,櫻唇紅腫,含淚的眸子楚楚可憐,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


    昨晚他太過分,現在不合適。


    夏承儼整理著女孩身上的衣料,那張白皙如玉的臉依舊斯文禁欲,眼底卻是瘋狂叫囂著要溢出來的克製和欲色。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女孩嬌嫩的肌膚上帶起一陣癢意酥麻,再加上感覺到某處越發虎視眈眈,夏晴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夏承儼笑了笑,輕吻著女孩的眼角。


    女孩那雙清亮幹淨的眼眸眼淚不斷的大顆湧出,白的發光的臉蛋潑了水一般。


    心髒像是被塞滿了碎石塊,又疼又堵,夏承儼喜愛死了女孩這個樣子,又心疼死她這個樣子,夏承儼歎了一口氣。


    “再哭下去,你的眼睛就得腫的明天都出不了門了。”


    夏晴扭過頭,濕噠噠的頭發貼在臉頰上,心中更加酸楚。


    夏晴覺得自己怎麽就被一個男人掌控在手心裏?還是她心甘情願跳進男人的陷阱裏的。


    她該一心賺錢順便玩弄小鮮肉才對,那樣她的人生該多麽輕鬆。


    其實有解決辦法的。


    溫熱的淚水沿著眼角啪嗒啪嗒滲進白色的沙發裏。


    旁邊的茶幾倒映著窗外綠樹拚命的搖曳,天色灰暗,下雨了。


    夏承儼見夏晴雖然依舊不願搭理他,但對他不再抗拒,耐心恢複了七八成,也能正常思考了。


    夏承儼扶著女孩的臉蛋讓她看著自己,另一隻手撩開她的濕發:“拋棄我這件事就讓你這麽難過?”


    “把我拋棄了,你因為我產生的煩擾不就能全部解決了嗎?為什麽這麽糾結?”


    夏晴瞳孔微微睜大,又不意外夏承儼知道她的心思,她的心情越發複雜,眼淚湧的更凶。


    “真是水做的。”


    夏承儼摸著女孩滑涼的臉蛋,眸色深了又深,低頭再次含住女孩的唇瓣,這次的吻溫柔的不像話。


    夏晴腦中重複著男人的話,覺得自己真的要化成水了。


    “我們兩個沒有辦法好聚好散,我不會放過你的。”


    夏晴說:“你就不能對我再好一點嗎?把所有我想要的都給我。”


    “你也舍不得我。”


    夏承儼給夏晴擦著眼淚,又重複了一句:“你舍不得我。”


    “我不該什麽都不說就對你發脾氣,更不該忽略你的情緒,讓你受委屈,以後不會了。”


    “從今以後我們好好溝通,你覺得我哪裏不好,隻要你對我說我都可以改。”


    “原諒我好不好?”


    夏晴沉默的看著身上男人胸口起伏的弧度。


    她將手放在男人心髒的位置,眼睛盯著那裏看,夏承儼呼吸慢了下來。


    “怎麽?想把我的心掏出來看看?”


    “嗯。”


    夏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盯著夏承儼的心髒看他是否對她有絲毫虛假,


    還是想把他的心髒挖出來讓他的生命定格在現在,那樣她的所有煩擾就都解決了。


    夏承儼扣住女孩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胸前,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兩人緊握的手刺進自己的胸口一樣。


    “可以。”


    男人的心髒在夏晴的掌心劇烈的搏動,夏晴的心跟著顫了顫。


    夏承儼盯著女孩的眼睛,不放過她一絲一毫變化,確認了什麽後眸光顫動。


    “說一句你愛我好不好?我想聽。”


    “晴晴……”


    金碧輝煌的酒店,一隊全副武裝的軍裝手持重武器悄無聲息的潛入安靜的走廊,在一間總統套房門口停下。


    男人靠坐在沙發上,長腿叉開,他一身漆黑,可以看出剪裁合體的西裝衣料下肌肉精壯,輪廓駭人,充滿危險十足的爆發力。


    他抽著香煙,煙霧嫋嫋之下,那雙讓人捉摸不透的寒眸突然銳利掃向房門。


    門口,最前方的隊長抬手一揮,整棟酒店的燈光齊齊滅掉。


    一隊人湧入房間,夜視鏡下一切盡在視野之中。


    突然出現的黑影如同在暗處奔襲而出的獵豹,以迅雷一般的速度和滿是殺意的威壓直接將兩人一齊擊倒在地,兩人暈死過去。


    一切太過突然,距離又太近,一時間沒有人敢開槍,隻能被迫近距離肉搏。


    但沒有想到,不到兩分鍾房間裏就倒下了半數受過嚴格訓練的軍裝。


    槍聲響起,那黑影閃身滾到地上。


    樓下能看到漆黑的窗子裏接連火光,很快一切就全部安靜下來。


    隊長將一張文件交給江廷後,他拿開手碰了碰眼角的傷口,這深度怕是要縫針。


    他再次捂住傷口,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一口痰吐在地上,周身憤怒和戾氣越發濃重。


    “他是以a國外交隨訪人員的身份抵達的t國,在他職務存續期間,擁有外交豁免權,我們不能以逮捕通緝犯的名義對他實行抓捕。”


    “還有……”


    這時幾人從酒店大門走出來,看到霍勵霆身邊的高煜,江廷已經知道隊長想說什麽。


    這場行動高煜在場,沒有警示,又沒有死人,霍勵霆即便反抗,隻要高煜證明霍勵霆是在保護他,他們就沒有辦法追究。


    今天這場行動失敗,很難有第二次正大光明的機會直接擊斃霍勵霆。


    “江警官。”霍勵霆叫住轉身離開的江廷。


    “我知道李傑的下落。”


    李傑作為槍殺陸宴辭的凶手和指控江熙的關鍵證人開車衝進江裏後很多人以為他死了,但是李傑是特種兵出身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死掉?


    霍勵霆似笑非笑:“我想做一個好市民,就是不知道江警官會不會大義滅親。”


    霍勵霆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尤其現場還有高煜。


    江廷看著霍勵霆眼底的玩味和挑釁,猛然反應過來霍勵霆來到洛京後一直不暴露行蹤,為的就是今天——配合李信一步步垂死江熙的罪名。


    他以為今天是他做局擊斃霍勵霆,實際上他成了李信拉下江熙的陰謀中的重要一環,而且他無法退出。


    江廷的心沉了下去,背脊生出冷汗。


    霍勵霆欣賞江廷的神情時,手機不斷震動,他隨意看了眼屏幕。


    霍勵霆將手機貼在耳側,屏住呼吸:[喂?]


    [是我。]


    [嗯。]


    [李傑不會出賣江熙,他對李信來說死是他最大的價值。


    我知道你們想把李傑的死推到江廷頭上,讓外界認為江家人殺人滅口,將他們兩姐弟一齊拉下水。


    讓江廷把活的李傑帶回警局。]


    霍勵霆麵色陰沉:[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那個東西?]


    [你能幫我嗎?]


    [不幫。]


    對麵沉默下來。


    霍勵霆努力壓下心中那股煩躁,卻怎麽都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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