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媛氣不打一處來,騰的坐起了身:“辛氏,你喪盡天良,竟然下毒來害我!”


    林欣媛此話一出,驚了全場。若是弟媳給姑姐下毒,怕是要受重刑的。


    辛氏一聽,紅了眼睛。


    “二姐,你怎能這樣汙蔑若書,您說身子難受,要若書侍疾,若書二話不說便應下了。”


    “您說要我親自熬湯藥,而且湯藥要熬的久才藥效好,若書便深夜就起床熬湯藥,一夜未眠。”


    “喝完了湯藥,二姐您又說要吃我親手做的早膳,若書出身侯門,雖沒下過廚房,但我依然盡力做了。”


    “這野蘑菇也是林家的親戚聽說您想吃野蘑菇湯,特意在莊子裏摘了送來的,若書隻是幫忙下了鍋。”


    “從昨夜到現在,若書一直在煎藥、做早膳,一夜都不曾合眼過。”


    “二姐,怎麽忍心冤枉若書,我嫁過來十幾年,一直把您當親姐姐一般對待,您怎麽能忍心汙蔑我?”辛氏拿出手帕擦拭眼淚。


    紫衣也眼含淚水委屈的幫腔:“二姑奶奶,夫人的手被燙的都是水泡。”


    眾人一聽,聽說這大戶人家所謂的侍疾不過都是走個過場,哪有當家主母親自上陣的?


    除非,有人刻意刁難。


    又想起當年勇毅侯府的嫡女為了嫁與情郎,與父母、哥嫂多年不曾聯係,活脫脫的戀愛腦一名,又怎麽敢加害姑姐?


    眾人皆用異樣的目光打量林欣媛,眼中都滿是指責。


    林欣媛感覺到周圍人異樣的鄙夷的目光,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她!她!她!侍什麽疾!雞都沒叫呢,她就讓我起床喝藥,我隻讓她熬了一次藥,就熬糊了!做的早膳也差點把我給藥死。”


    林欣媛滿臉怒氣的解釋,可眾人根本不聽。


    “你讓一個堂堂當家主母侍疾,還大半夜不睡覺給你煎藥、做早膳,你起床喝個藥又有什麽的!”


    眾人皆是譏諷林欣媛。


    林欣媛哪裏受過這個窩囊氣,剛想破口大罵,王家的馬車正巧經過。


    清清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她被王子安軟禁了,馬車外的小廝和丫鬟皆是監視她的。


    此刻,看見林欣媛躺在醫館內,瘋了一般的衝出馬車,丫鬟和小廝都沒來得及反應。


    “辛若書,你是怎麽照顧我姨母的!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姨母,欺負她沒有子嗣,沒人為她做主,才侍疾一日,就將她伺候的差點歸了西!”清清翻了臉,滿麵猙獰的指著辛氏的鼻子責罵。


    “清清表小姐,您怎麽能這麽說夫人呢!夫人剛進府,您才不到一歲,夫人拿您當親生女兒一般的對待。”


    “夫人剛生下大少爺,您還喝過夫人的奶水呢!”


    “您怎麽可以這般的冤枉夫人?”紫衣委屈的不行,說著就落下了眼淚。


    周圍圍觀的眾人更是氣憤了,皆是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這姑娘真是忘恩負義啊!這不就是進士王子安新過門的媳婦嗎?”


    眾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清清趕忙拉著林欣媛:“姨母,清清回府為您侍疾好不好?”


    王子安對她的虐待更加變本加厲了!她現在隻要一聽見王子安回府了,就嚇得直打哆嗦。


    清清不顧丫鬟和小廝危險的目光,直接挽著林欣媛的胳膊回了林府,林欣媛見清清如親女兒一般的孝順她、照顧她,欣慰不已。


    第二日,天剛亮。


    林府一聲刺耳的尖叫與哭聲響徹了整個府內。


    “二姑奶奶吐血了!快叫郎中來啊!”林欣媛院內一片慌亂,府內郎中趕來,可林欣媛病的嚴重,郎中也無計可施。


    林清軒隻得將林欣媛抬去了太醫院門口。


    林欣媛的病情與昨日一樣,隻不過…更加的嚴重了。


    林欣媛在太醫院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嚇得林清軒麵色如白紙一般。


    他上來就劈頭蓋臉的怒斥辛氏:“你是怎麽侍的疾,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要害死我二姐,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辛氏隻是麵無表情淡淡的說:“清清侍的疾。”


    林清軒的怒斥戛然而止。


    太醫開了方子,又施針去毒,林欣媛的吐血總算是止住了。


    可看林欣媛的麵色已經麵如死灰,儼然命已經沒了大半。


    怎麽會這樣,明明隻是在雪地裏躺了幾個時辰,一場重感冒而已啊。


    一場侍疾,一碗毒蘑菇,上吐下瀉,頭暈腦脹,大口吐血,兩日不眠而已啊。


    清清都快哭出來了:“舅父,我…我都是按照郎中開的方子熬的藥啊!”


    隻不過她手笨腳笨,在廚房將藥罐子打翻了,不過她又將藥材都撿了起來繼續熬煮了。


    廚房的鍋台上有不少做菜的食材,她一個堂堂大小姐根本分不清藥材和菜葉。


    小廝將藥罐子抱來,太醫仔細檢查才發現,裏麵多了一味藥材。


    平日燒煮可當食材,可同藥材一起煎煮就也成了一味藥材。


    正好,廚房的鍋台上就有這種菜葉。


    “奴才看見表小姐不小心打翻了藥罐子,就在鍋台上。”小廝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稟報。


    林清軒壓著怒火:“清清,你先回王家吧。”


    林欣媛這次差點送了命,林清軒心裏存著氣。


    林欣媛躺在榻上,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她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任由清清在旁哭天抹淚,她也不想管了,此刻她頭暈的什麽都不想聽。


    她隻想多活幾年,看林澤藩考上狀元,做了大官,光耀林家。


    清清被王家的小廝和丫鬟拖走了,辛氏思索片刻上前說:“二姐,清清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她哪裏會侍疾呢,要不…還是若書為您侍疾吧。”


    林欣媛本來已經怏怏的躺在那,呼吸都是淺淺的了,聽見辛氏要為她侍疾,立刻眼睛睜的大大的:“不用!不用!不用!”


    林欣媛麵上滿是恐懼,甚至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外側挪了挪,不願意離辛氏近一些。


    辛氏無奈的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失落。


    林清軒還挽著辛氏的肩膀勸慰了幾句。


    一場風寒,一場侍疾,最後要了林欣媛的半條命。


    誰也沒發現,林溪桐趁跟著一起出了府,她手中拿著一把樹葉,跟讓林欣媛中毒的樹葉極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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