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話 懷念,以及懷念 (1)
嘭！
像氣球爆裂的聲音在四周回響。
彼勒斯感到一瞬間精神恍惚。
巨大的衝擊波席卷全身。
然而，這位經驗豐富的獵犬再次避開了死亡的邊緣。
彼勒斯立刻恢複了意識，咬緊牙關忍受著墜落帶來的衝擊。
在這一過程中， 他抬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發現四肢完好無損。
彼勒斯在劇痛中鬆了一口氣，知道外部沒有受傷後，這次輪到檢查內部情況了。
……體內的情況比想象中的要好。
勉強隻有頭部破裂和肋骨全部斷裂，其他的骨頭全部骨折， 雙腿以奇怪的方向折斷，肌肉、內髒和血管都幾乎爆裂開來。
這種痛苦和傷痕足以讓普通人死上幾回，但對於擁有超凡再生能力的彼勒斯來說，這都不算什麽。
這種程度的傷勢利用困在魔劍巴爾澤布內的沼澤蠑螈的靈魂便能完全恢複。
……真是微妙啊。
彼勒斯確認了他掉落位置的巨大墊子。
那是一具腐爛並充滿氣體而膨脹起來的‘沼澤蠑螈’屍體。
被‘吸骨蚊’群攻擊後，堅韌的皮膚裏充滿了血液、肉塊和柔軟的內髒。
這隻不幸的蠑螈在彼勒斯攀登岩壁之前還活著， 顯然在他與瑪丹戰鬥時死去。
蠑螈死後腐爛，堅韌的皮膚內充滿了氣體， 因此變得更加膨脹，正好彼勒斯落在上麵。
當然， 這並不意味著衝擊力完全被緩解了。
即使落在水麵上也會有衝擊力。
彼勒斯忍住劇痛， 掙紮著起身。
還好沒有蠑螈的骨頭。
如果蠑螈的屍體內部有堅硬的骨架，彼勒斯會受到更大的衝擊。
幸運的是，吸骨蚊已經把蠑螈的骨頭啃食幹淨，這才讓他勉強保住性命。
然而。
雖然身體的傷勢幾乎恢複了， 但惡臭卻無法消除。
彼勒斯落地時的衝擊使蠑螈的屍體像爆炸一樣四分五裂，體內的氣體和腐爛的內髒、血液四處飛濺。
惡臭令人作嘔。
蠑螈本身就有難聞的氣味，再加上腐爛的屍體，這味道簡直難以想象。
也許離開這裏後需要連續幾天泡在浴缸裏。
……但是。
現在惡臭並不是問題。
彼勒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
“…”
彼勒斯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堅硬岩石地帶。
在那裏可以看到一團血肉模糊的巨大肉塊。
看來即使是強大的‘八腳’瑪丹也無法承受墜崖的衝擊。
話說回來， 在襲擊發落部落時她也受了不少傷。
她的外骨骼完全破碎，肝髒、肺部、心髒等致命器官散落一地，無數的腿以詭異的角度折斷。
但令人驚訝的是，瑪丹還活著。
她顫抖著半毀的身體， 勉強站了起來。
她的下方， 內髒如泥漿般流出。
“……”
彼勒斯邁步緩緩走向瑪丹。
瑪丹，即便是水災之神，在死亡陰影逼近時也會感到恐懼。
瑪丹麵對彼勒斯那血紅的眼睛，身體顫抖不已。
從骨髓，不，是從外骨骼深處湧出的情感， 那是純粹的恐懼。
……害怕嗎?
[…]
你也怕死嗎?
彼勒斯嘴角扯出一絲幹澀的笑容。
瑪丹感受到破碎頭骨中， 幾片撕裂的大腦在萎縮。
隨著彼勒斯一步步靠近， 肋骨外突的心髒狂跳不止。
這位年老的瑪丹，智能和記憶力都非常發達， 清楚地記住了彼勒斯此刻的模樣。
閃爍的視野，逼近的恐懼，死亡的降臨， 眼前這隻獵犬， 死亡之犬！
[吱吱……]
這聲竭盡全力的哀嚎如同嬰兒的啼哭般微弱。
瑪丹瘋狂地、失魂落魄地向後逃去。
盡管體內的粘液囊破裂流出， 但她毫不在意。
彼勒斯蹣跚地走來，在瑪丹的背後插上了尖刺。
噗嗤！
魔劍巴爾澤布深深刺入她破爛不堪的甲殼裂縫中。
瑪丹顫抖著掙紮， 但這完全是逃跑的動作，並無反擊之意。
噗嗤！ 噗嗤！ 噗嗤！
如同牙齒般插入的尖刺， 彼勒斯的亂刺仍在繼續。
由於體力不足， 隻能依靠體重刺擊，但這依然一點一點地侵蝕著瑪丹。
業報。
無辜死去的發落戰士們的靈魂，乃至所有叢林部落原住民的亡靈都在為彼勒斯的手腕注入力量。
瑪丹積累的經驗值讓她變得強大，但在這一刻卻毫無用處。
將她拖入深淵的眾多亡靈之手，正是自作自受的表現。
咕嚕！ 咕嚕！ 咕嚕！
不久，瑪丹的靈魂開始被吸入巴爾澤布內的珠子中。
＜暴食蒼蠅‘巴爾澤布’＞\/尖刺
-1槽位: 灼燒 -刻耳柏洛斯(a+)
-2槽位: 寂靜嶺 -無休無止(a+)
-3槽位： 超高速再生 -沼澤蠑螈(a+)
三個 a+級別的強大魔物。
這些魔物的靈魂原本各自占據巴爾澤布刀刃下的三顆珠子，形成緊張的勢力平衡。
新來的瑪丹的靈魂打破了這種平衡。
瑪丹的靈魂首先找到了與刻耳柏洛斯靈魂所在槽位相似的領域。
[咕嚕嚕嚕……]
占據紅色珠子第一槽位許久的刻耳柏洛斯的靈魂，在感受到馬達姆入侵時露出了獠牙。
生前被馬達姆奪走領地並被驅趕到七峰山的屈辱，即使成為了亡靈也依然銘記在心的刻耳柏洛斯。
然而，亡靈的威勢與生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馬達姆即使成為亡靈也依舊凶殘。
[嘎吱! 嘎吱! ]
馬達姆像生前一樣奪取了刻耳柏洛斯占據的領地， 並在那裏盤踞下來。
＜暴食蒼蠅‘巴爾澤布’＞ \/長槍
-1槽位: 猛毒 - 馬達姆八足(s)
-2槽位: 沉默之丘 - 蘑菇呼呼(a+)
-3槽位： 超高速再生 - 泥沼蠑螈(a+)
最終， 巴爾澤布的第一個槽位更換了主人。
由此， 彼勒斯獲得的被動技能是‘猛毒’，這是馬達姆那無解惡意濃縮而成的劇毒。
這漆黑的血液流入了彼勒斯體內，很快便融入了紅色的血液之中。
雖然對彼勒斯本人並無大礙，但對其他人來說，這恐怕會是致命的毒藥。
另一方麵。
馬達姆此刻仍在瘋狂地攪動地麵， 拚命逃跑。
盡管她的一部分靈魂變成了亡靈，成為了巴爾澤布的食物，但她仍然保持著最低限度的意識，繼續嚐試逃跑。
這可能是因為她的大腦被分裂成了許多碎片。
彼勒斯試圖用刀插在馬達姆的背上堅持下去，但逐漸模糊的意識卻無法控製。
最近攀爬懸崖時既沒有吃也沒有睡，再加上幾乎兩次完全重構了肉體，體力耗盡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不用說全身血管都因散發出的氣場而燒毀。
一般的劍士早就已經死了好幾次或成了廢人。
汪一 汪汪一
在逐漸模糊的意識深處傳來了野獸的咆哮聲。
‘……如果是一群野狗來了就麻煩了。’
天下的馬達姆八足散發出劇毒氣息，世上哪個魔物敢靠近這裏……但彼勒斯並沒有那種從容思考的狀態。
最終。
撲通！
彼勒斯倒在了馬達姆的屍體上。
…
漫長的時光，或是刹那般的睡眠降臨了。
眼瞼後的黑暗中有許多麵孔在閃爍。
那是經曆了毀滅時代以來送別的許多麵孔，以及回歸之後遇到的人們的麵孔。
吉娃娃、辛迪溫蒂、菲裏安、阿奎拉、卡穆、艾恩、多洛雷斯、貝利莫爾等人的麵孔不斷地浮現在水麵又沉下去。
在巴斯克維家族遇見的麵孔們，在下城區遇見的麵孔們， 在水災中遇見的麵孔們， 在庫瓦迪斯家遇見的麵孔們， 毫無關聯地依次浮現。
其中也有賀高和阿赫赫曼的麵孔。
瞬間。
“……!”
彼勒斯突然恢複了意識，站了起來。
幾天?幾小時?幾分鍾?還是幾秒過去了?
朦朧的身影出現在他滿身傷痕的身體上方。
等待視野更加清晰時，隨即感到舌頭舔舐臉頰的溫暖觸感。
狼巴基拉正看著彼勒斯的臉。
而在它旁邊， 巴基拉總是形影不離的夥伴的臉出現了。
艾恩。
她帶著仿佛隨時要哭出來的表情坐在彼勒斯身邊。
“天啊， 彼勒斯！ 醒過來了！ 能看到我嗎！ 喂！ 嘿！ 在這裏！ 在這裏！”
“彼勒斯！ 你還活著！ 馬上去拿藥！”
“先清洗毒素！ 快把他送到村裏去！”，
寂靜無聲的世界， 緩慢張合的艾恩的嘴， 扭曲的視野，熟悉的麵孔聚集而來。
‘……是夢嗎?’
彼勒斯帶著這個想法徹底失去了意識。
嘭！
像氣球爆裂的聲音在四周回響。
彼勒斯感到一瞬間精神恍惚。
巨大的衝擊波席卷全身。
然而，這位經驗豐富的獵犬再次避開了死亡的邊緣。
彼勒斯立刻恢複了意識，咬緊牙關忍受著墜落帶來的衝擊。
在這一過程中， 他抬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發現四肢完好無損。
彼勒斯在劇痛中鬆了一口氣，知道外部沒有受傷後，這次輪到檢查內部情況了。
……體內的情況比想象中的要好。
勉強隻有頭部破裂和肋骨全部斷裂，其他的骨頭全部骨折， 雙腿以奇怪的方向折斷，肌肉、內髒和血管都幾乎爆裂開來。
這種痛苦和傷痕足以讓普通人死上幾回，但對於擁有超凡再生能力的彼勒斯來說，這都不算什麽。
這種程度的傷勢利用困在魔劍巴爾澤布內的沼澤蠑螈的靈魂便能完全恢複。
……真是微妙啊。
彼勒斯確認了他掉落位置的巨大墊子。
那是一具腐爛並充滿氣體而膨脹起來的‘沼澤蠑螈’屍體。
被‘吸骨蚊’群攻擊後，堅韌的皮膚裏充滿了血液、肉塊和柔軟的內髒。
這隻不幸的蠑螈在彼勒斯攀登岩壁之前還活著， 顯然在他與瑪丹戰鬥時死去。
蠑螈死後腐爛，堅韌的皮膚內充滿了氣體， 因此變得更加膨脹，正好彼勒斯落在上麵。
當然， 這並不意味著衝擊力完全被緩解了。
即使落在水麵上也會有衝擊力。
彼勒斯忍住劇痛， 掙紮著起身。
還好沒有蠑螈的骨頭。
如果蠑螈的屍體內部有堅硬的骨架，彼勒斯會受到更大的衝擊。
幸運的是，吸骨蚊已經把蠑螈的骨頭啃食幹淨，這才讓他勉強保住性命。
然而。
雖然身體的傷勢幾乎恢複了， 但惡臭卻無法消除。
彼勒斯落地時的衝擊使蠑螈的屍體像爆炸一樣四分五裂，體內的氣體和腐爛的內髒、血液四處飛濺。
惡臭令人作嘔。
蠑螈本身就有難聞的氣味，再加上腐爛的屍體，這味道簡直難以想象。
也許離開這裏後需要連續幾天泡在浴缸裏。
……但是。
現在惡臭並不是問題。
彼勒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確認。
“…”
彼勒斯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堅硬岩石地帶。
在那裏可以看到一團血肉模糊的巨大肉塊。
看來即使是強大的‘八腳’瑪丹也無法承受墜崖的衝擊。
話說回來， 在襲擊發落部落時她也受了不少傷。
她的外骨骼完全破碎，肝髒、肺部、心髒等致命器官散落一地，無數的腿以詭異的角度折斷。
但令人驚訝的是，瑪丹還活著。
她顫抖著半毀的身體， 勉強站了起來。
她的下方， 內髒如泥漿般流出。
“……”
彼勒斯邁步緩緩走向瑪丹。
瑪丹，即便是水災之神，在死亡陰影逼近時也會感到恐懼。
瑪丹麵對彼勒斯那血紅的眼睛，身體顫抖不已。
從骨髓，不，是從外骨骼深處湧出的情感， 那是純粹的恐懼。
……害怕嗎?
[…]
你也怕死嗎?
彼勒斯嘴角扯出一絲幹澀的笑容。
瑪丹感受到破碎頭骨中， 幾片撕裂的大腦在萎縮。
隨著彼勒斯一步步靠近， 肋骨外突的心髒狂跳不止。
這位年老的瑪丹，智能和記憶力都非常發達， 清楚地記住了彼勒斯此刻的模樣。
閃爍的視野，逼近的恐懼，死亡的降臨， 眼前這隻獵犬， 死亡之犬！
[吱吱……]
這聲竭盡全力的哀嚎如同嬰兒的啼哭般微弱。
瑪丹瘋狂地、失魂落魄地向後逃去。
盡管體內的粘液囊破裂流出， 但她毫不在意。
彼勒斯蹣跚地走來，在瑪丹的背後插上了尖刺。
噗嗤！
魔劍巴爾澤布深深刺入她破爛不堪的甲殼裂縫中。
瑪丹顫抖著掙紮， 但這完全是逃跑的動作，並無反擊之意。
噗嗤！ 噗嗤！ 噗嗤！
如同牙齒般插入的尖刺， 彼勒斯的亂刺仍在繼續。
由於體力不足， 隻能依靠體重刺擊，但這依然一點一點地侵蝕著瑪丹。
業報。
無辜死去的發落戰士們的靈魂，乃至所有叢林部落原住民的亡靈都在為彼勒斯的手腕注入力量。
瑪丹積累的經驗值讓她變得強大，但在這一刻卻毫無用處。
將她拖入深淵的眾多亡靈之手，正是自作自受的表現。
咕嚕！ 咕嚕！ 咕嚕！
不久，瑪丹的靈魂開始被吸入巴爾澤布內的珠子中。
＜暴食蒼蠅‘巴爾澤布’＞\/尖刺
-1槽位: 灼燒 -刻耳柏洛斯(a+)
-2槽位: 寂靜嶺 -無休無止(a+)
-3槽位： 超高速再生 -沼澤蠑螈(a+)
三個 a+級別的強大魔物。
這些魔物的靈魂原本各自占據巴爾澤布刀刃下的三顆珠子，形成緊張的勢力平衡。
新來的瑪丹的靈魂打破了這種平衡。
瑪丹的靈魂首先找到了與刻耳柏洛斯靈魂所在槽位相似的領域。
[咕嚕嚕嚕……]
占據紅色珠子第一槽位許久的刻耳柏洛斯的靈魂，在感受到馬達姆入侵時露出了獠牙。
生前被馬達姆奪走領地並被驅趕到七峰山的屈辱，即使成為了亡靈也依然銘記在心的刻耳柏洛斯。
然而，亡靈的威勢與生前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馬達姆即使成為亡靈也依舊凶殘。
[嘎吱! 嘎吱! ]
馬達姆像生前一樣奪取了刻耳柏洛斯占據的領地， 並在那裏盤踞下來。
＜暴食蒼蠅‘巴爾澤布’＞ \/長槍
-1槽位: 猛毒 - 馬達姆八足(s)
-2槽位: 沉默之丘 - 蘑菇呼呼(a+)
-3槽位： 超高速再生 - 泥沼蠑螈(a+)
最終， 巴爾澤布的第一個槽位更換了主人。
由此， 彼勒斯獲得的被動技能是‘猛毒’，這是馬達姆那無解惡意濃縮而成的劇毒。
這漆黑的血液流入了彼勒斯體內，很快便融入了紅色的血液之中。
雖然對彼勒斯本人並無大礙，但對其他人來說，這恐怕會是致命的毒藥。
另一方麵。
馬達姆此刻仍在瘋狂地攪動地麵， 拚命逃跑。
盡管她的一部分靈魂變成了亡靈，成為了巴爾澤布的食物，但她仍然保持著最低限度的意識，繼續嚐試逃跑。
這可能是因為她的大腦被分裂成了許多碎片。
彼勒斯試圖用刀插在馬達姆的背上堅持下去，但逐漸模糊的意識卻無法控製。
最近攀爬懸崖時既沒有吃也沒有睡，再加上幾乎兩次完全重構了肉體，體力耗盡也是情有可原的。
更不用說全身血管都因散發出的氣場而燒毀。
一般的劍士早就已經死了好幾次或成了廢人。
汪一 汪汪一
在逐漸模糊的意識深處傳來了野獸的咆哮聲。
‘……如果是一群野狗來了就麻煩了。’
天下的馬達姆八足散發出劇毒氣息，世上哪個魔物敢靠近這裏……但彼勒斯並沒有那種從容思考的狀態。
最終。
撲通！
彼勒斯倒在了馬達姆的屍體上。
…
漫長的時光，或是刹那般的睡眠降臨了。
眼瞼後的黑暗中有許多麵孔在閃爍。
那是經曆了毀滅時代以來送別的許多麵孔，以及回歸之後遇到的人們的麵孔。
吉娃娃、辛迪溫蒂、菲裏安、阿奎拉、卡穆、艾恩、多洛雷斯、貝利莫爾等人的麵孔不斷地浮現在水麵又沉下去。
在巴斯克維家族遇見的麵孔們，在下城區遇見的麵孔們， 在水災中遇見的麵孔們， 在庫瓦迪斯家遇見的麵孔們， 毫無關聯地依次浮現。
其中也有賀高和阿赫赫曼的麵孔。
瞬間。
“……!”
彼勒斯突然恢複了意識，站了起來。
幾天?幾小時?幾分鍾?還是幾秒過去了?
朦朧的身影出現在他滿身傷痕的身體上方。
等待視野更加清晰時，隨即感到舌頭舔舐臉頰的溫暖觸感。
狼巴基拉正看著彼勒斯的臉。
而在它旁邊， 巴基拉總是形影不離的夥伴的臉出現了。
艾恩。
她帶著仿佛隨時要哭出來的表情坐在彼勒斯身邊。
“天啊， 彼勒斯！ 醒過來了！ 能看到我嗎！ 喂！ 嘿！ 在這裏！ 在這裏！”
“彼勒斯！ 你還活著！ 馬上去拿藥！”
“先清洗毒素！ 快把他送到村裏去！”，
寂靜無聲的世界， 緩慢張合的艾恩的嘴， 扭曲的視野，熟悉的麵孔聚集而來。
‘……是夢嗎?’
彼勒斯帶著這個想法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