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話 大晚餐 (7)
彼勒斯離開了舉辦大晚餐的本城。
剛走出正門， 進入練武場與牙城之間的岔路時。
“…”
彼勒斯不得不在練武場的拐角處停下腳步。
從灌木叢那邊明顯流露出的殺氣，這顯然是故意為之的歡迎儀式。
不久之後， 一條像蛇一樣的深紅劍芒飛向了彼勒斯。
那是一種如蜜般粘稠，如血液般鮮紅的氣息。隻有非頂級畢業生無法釋放出這樣的劍芒。
六顆如同鋸齒般的利齒正朝彼勒斯襲來。
‘要不要反擊呢?’
彼勒斯稍作思考。
那種程度的攻擊， 他完全可以防禦並進行反擊。
但是彼勒斯公開的實力隻是中級畢業生水平， 在這種情況下可能的反應是有限的。
彼勒斯拔出腰間的長劍，格擋並偏轉了攻擊，然後順勢一滾調整了姿勢。
在那短暫的瞬間， 彼勒斯用劍尖擊落了四顆牙齒。而飛來的牙齒共有六顆。
四顆牙齒相互碰撞抵消了， 隻有兩顆牙齒繼續朝彼勒斯飛去。
彼勒斯決定直接用身體承受這兩顆牙齒。
由於斯堤克斯河的庇護，彼勒斯的身體瞬間變得像黑色的鐵一樣堅硬。
哐當！ 咚！
當然， 那把帶有中階畢業生程度的鬥氣之劍被劈成了兩半， 鬥篷的一角也被撕裂。
轟隆！
格擋後的劍沿著偏離的軌跡飛出， 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打在他身上的兩顆牙齒在與斯堤克斯河的庇護對抗之前就自行粉碎了。
“……!”
彼勒斯察覺到這次攻擊並非一開始就打算對他造成傷害。
果然， 從灌木叢那邊傳來了笑聲。
“我們的侄子， 長大了啊。”
波士頓梗伯爵， 七伯爵之一， 帶著微笑看著彼勒斯。
彼勒斯麵對著波士頓梗，重新調整了姿勢， 即使斷劍也能繼續戰鬥。
看到這一幕，波士頓梗的眼神更加欣賞彼勒斯了。
這時。
“誰在家族裏拔刀亂舞?”
有人橫插在波士頓梗和彼勒斯之間。
揮舞著黑風鬥篷的巨大身影出現， 那是大丹伯爵。
他盯著波士頓梗說道。
“尊屬殺人未遂。如果大哥知道這件事，你至少會被禁足幾個月。”
“不要詆毀叔父對侄子的愛。”
“愛?躲在暗處放冷箭就是愛嗎?”
“本來孩子們就是在打鬥中成長的。”
“瘋子， 你是孩子嗎?”
聽到大丹的話，波士頓梗露出了牙齒。
“別管下任比特犬的事，走你的路吧。”
“下任比特犬?應該是下任獒犬吧。我們可愛的侄子怎麽能送到那種雜種狗的團體裏。”
“隻會虛張聲勢的家夥們，隻要肚子稍微破開一點就會哀求饒命。”
“嗬嗬嗬， 你們這些扁平的家夥連肚子都沒得破。”
帶領比特犬的波士頓梗和帶領獒犬的大丹互不相讓地怒視著對方。
現在賀高不在了， 可以放心大膽地比試一番。
“好！ 在這裏贏的人就擁有彼勒斯！”
“為了心愛的侄子的未來， 我願意！”
兩位伯爵互相拔劍對峙之時。
“…”
彼勒斯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座位。
‘真是麻煩的人們。’
性格直率的波士頓梗伯爵可能會為了展示實力而糾纏不休，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幸好有他的對手兼宿敵大丹犬伯爵在場。
與此同時， 彼勒斯回憶起剛才襲來的斬擊的力量。
‘比想象中更值得反擊。’
回歸前的七伯爵們都是畢業生中的頂級存在，現在的七伯爵們也達到了類似的成就。
彼勒斯同樣是畢業生中的頂級，但在劍術水平上有著明顯的差距。
然而，現在掌握了巴斯克維第七式的彼勒斯，比僅僅掌握第六式的七伯爵們成就更為卓越。
更何況還有冥河的庇護和魔劍巴爾澤布的力量加持?
‘對付一個七伯爵應該沒問題。兩個的話可能有些困難。’
誰能相信這是十七歲就能達到的成就呢?
當彼勒斯閉眼思考未來的計劃時。
“弟弟!”
背後又傳來呼喚彼勒斯的聲音。
剛一回頭， 鼻尖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
塞特·雷·巴斯克維。賀高的次子。
他正笑嘻嘻地看著彼勒斯。
“今晚在哪裏睡?”
“…”
“如果沒有計劃，要不要來我的城堡睡?離這裏不遠。”
彼勒斯看著喋喋不休的塞特， 心中感到不悅。
到底是什麽藏在這副軀殼裏， 才會散發出如此惡心的屍臭味?
恐怕不隻是普通的邪惡。
由於辛迪溫蒂和吉娃娃的證言，已經掌握了塞特是多起綁架案和被收養兒童失蹤案的元凶的證據。
這也是回歸前彼勒斯背負的諸多冤屈中最致命且決定性的。
‘……不僅如此。’
辛迪溫蒂提供的額外信息中，有些是彼勒斯完全未曾料想到的。
例如，在彼勒斯還是嬰兒時， 向他的搖籃送去兩條毒蛇的人正是塞特的母親。而賀高的長女弗蕾雅被羅可可部落綁架也是塞特的陰謀。
辛迪溫蒂發現塞特的心腹在十七年前從水災原住民那裏購買了兩條血腥眼鏡王蛇，並且還透露了弗蕾雅散步的路線和時間給羅可可部落。
這些都是彼勒斯在準備與水災部落進行貿易期間所搜集的情報。
‘……當時賣出血腥眼鏡王蛇的是發拉克的阿赫赫曼，真是巧合。’
彼勒斯露出一絲幹澀的笑容， 無意中償還了嬰兒時期的債務。
總之。
塞特之所以沒有成為嫌疑人，是因為他平時裝作善良且軟弱的樣子。
當時他還是個孩子， 所以根本不在嫌疑人的名單上。
因此，彼勒斯隻能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塞特，或者說塞特披著的這層皮，以及他在巴斯克維家族幾十年間附身的詭異存在。
“那麽， 弟弟，今後打算怎麽辦?重回地下城副執政官的位置?還是去學院入學?”
塞特緊挨著彼勒斯， 繼續表現得非常親近。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我說過要適可而止，塞特。”，
奧西裏斯。騎馬而來的他再次將塞特和彼勒斯分開。
他嚴肅地對彼勒斯和塞特說道。
“在主宅麵前不要大聲喧嘩。而且天色已晚，剩下的談話留待下次吧。”，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認為他是十足的古板之人。
回歸前的彼勒斯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但讀懂了奧西裏斯真正意圖的彼勒斯隻是微微點頭。
“那麽， 我會在下次拜訪並問候各位兄長。”，
彼勒斯的話讓奧西裏斯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而塞特的表情則變得僵硬。
但這種態度既不好表揚，也不好責怪。
因為彼勒斯的態度非常公事公辦， 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
既然長子說了話， 也有正當的理由， 算是給了次子麵子。
彼勒斯這種老練的態度在當前情況下是最中立客觀的，連奧西裏斯也不得不佩服。
* * *
巴斯克維家族有許多曆史悠久的古城。
因此，到處都有許多偏僻和隱蔽的空間。
彼勒斯今天臨時找了個地方， 來到了幼年城堡。
那是他童年時期長時間居住的房間。
穿過淹沒的地窖入口，廢棄的糧倉和未修複的裂縫之間的螺旋樓梯。
彼勒斯一邊回憶起十多年前的記憶，一邊走過這條陰暗的走廊。
瞬間。
一種奇怪的預感襲來。
彼勒斯停下腳步，轉過頭去。
那裏呈現出一幅讓人想起十年前的景象。
巴斯克維家的三胞胎， 俗稱‘巴斯克維的三叉戟’。
海布羅·雷·巴斯克維，米德爾布羅·雷·巴斯克維，勞布羅·雷·巴斯克維。
自從在宴會上相遇以來，從未說過一句話的異母兄弟們站在那裏。
十八歲的他們已經長得高大魁梧，下巴線條也更加粗獷。
“……”
“……”
“…”
不過， 隻要站在彼勒斯麵前， 他們依然會顯得畏縮。
與此同時， 彼勒斯露出了一絲毫無水分的笑容。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帶著劍等待的目的顯而易見。
“什麽?”
這是隨時準備拔刀相向的一問。
於是。
斯陵-
三胞胎們默默地抽出了腰間的刀。
雖然沒有散發出血氣，但從他們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中可以感受到一種堅定的決心。
‘必須殺了他們。’
彼勒斯做出了決定。這樣毫無顧忌地露出獠牙的獵犬已經無可救藥。
殺人滅口。
他打算借此機會也將兩年前水災中的事情一並解決。
……但是?
三胞胎們隨後做出了一個彼勒斯完全預料不到的反應。
……撲通
三人全部在彼勒斯麵前單膝跪下， 低下頭。
他們抽出的刀尖朝向自己的右腳，而刀柄則指向彼勒斯。
“……?”
彼勒斯的表情變得十分愕然。
因為這是帝國騎士們遇到命運之主時才會做出的誓言。
彼勒斯離開了舉辦大晚餐的本城。
剛走出正門， 進入練武場與牙城之間的岔路時。
“…”
彼勒斯不得不在練武場的拐角處停下腳步。
從灌木叢那邊明顯流露出的殺氣，這顯然是故意為之的歡迎儀式。
不久之後， 一條像蛇一樣的深紅劍芒飛向了彼勒斯。
那是一種如蜜般粘稠，如血液般鮮紅的氣息。隻有非頂級畢業生無法釋放出這樣的劍芒。
六顆如同鋸齒般的利齒正朝彼勒斯襲來。
‘要不要反擊呢?’
彼勒斯稍作思考。
那種程度的攻擊， 他完全可以防禦並進行反擊。
但是彼勒斯公開的實力隻是中級畢業生水平， 在這種情況下可能的反應是有限的。
彼勒斯拔出腰間的長劍，格擋並偏轉了攻擊，然後順勢一滾調整了姿勢。
在那短暫的瞬間， 彼勒斯用劍尖擊落了四顆牙齒。而飛來的牙齒共有六顆。
四顆牙齒相互碰撞抵消了， 隻有兩顆牙齒繼續朝彼勒斯飛去。
彼勒斯決定直接用身體承受這兩顆牙齒。
由於斯堤克斯河的庇護，彼勒斯的身體瞬間變得像黑色的鐵一樣堅硬。
哐當！ 咚！
當然， 那把帶有中階畢業生程度的鬥氣之劍被劈成了兩半， 鬥篷的一角也被撕裂。
轟隆！
格擋後的劍沿著偏離的軌跡飛出， 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打在他身上的兩顆牙齒在與斯堤克斯河的庇護對抗之前就自行粉碎了。
“……!”
彼勒斯察覺到這次攻擊並非一開始就打算對他造成傷害。
果然， 從灌木叢那邊傳來了笑聲。
“我們的侄子， 長大了啊。”
波士頓梗伯爵， 七伯爵之一， 帶著微笑看著彼勒斯。
彼勒斯麵對著波士頓梗，重新調整了姿勢， 即使斷劍也能繼續戰鬥。
看到這一幕，波士頓梗的眼神更加欣賞彼勒斯了。
這時。
“誰在家族裏拔刀亂舞?”
有人橫插在波士頓梗和彼勒斯之間。
揮舞著黑風鬥篷的巨大身影出現， 那是大丹伯爵。
他盯著波士頓梗說道。
“尊屬殺人未遂。如果大哥知道這件事，你至少會被禁足幾個月。”
“不要詆毀叔父對侄子的愛。”
“愛?躲在暗處放冷箭就是愛嗎?”
“本來孩子們就是在打鬥中成長的。”
“瘋子， 你是孩子嗎?”
聽到大丹的話，波士頓梗露出了牙齒。
“別管下任比特犬的事，走你的路吧。”
“下任比特犬?應該是下任獒犬吧。我們可愛的侄子怎麽能送到那種雜種狗的團體裏。”
“隻會虛張聲勢的家夥們，隻要肚子稍微破開一點就會哀求饒命。”
“嗬嗬嗬， 你們這些扁平的家夥連肚子都沒得破。”
帶領比特犬的波士頓梗和帶領獒犬的大丹互不相讓地怒視著對方。
現在賀高不在了， 可以放心大膽地比試一番。
“好！ 在這裏贏的人就擁有彼勒斯！”
“為了心愛的侄子的未來， 我願意！”
兩位伯爵互相拔劍對峙之時。
“…”
彼勒斯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座位。
‘真是麻煩的人們。’
性格直率的波士頓梗伯爵可能會為了展示實力而糾纏不休，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幸好有他的對手兼宿敵大丹犬伯爵在場。
與此同時， 彼勒斯回憶起剛才襲來的斬擊的力量。
‘比想象中更值得反擊。’
回歸前的七伯爵們都是畢業生中的頂級存在，現在的七伯爵們也達到了類似的成就。
彼勒斯同樣是畢業生中的頂級，但在劍術水平上有著明顯的差距。
然而，現在掌握了巴斯克維第七式的彼勒斯，比僅僅掌握第六式的七伯爵們成就更為卓越。
更何況還有冥河的庇護和魔劍巴爾澤布的力量加持?
‘對付一個七伯爵應該沒問題。兩個的話可能有些困難。’
誰能相信這是十七歲就能達到的成就呢?
當彼勒斯閉眼思考未來的計劃時。
“弟弟!”
背後又傳來呼喚彼勒斯的聲音。
剛一回頭， 鼻尖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
塞特·雷·巴斯克維。賀高的次子。
他正笑嘻嘻地看著彼勒斯。
“今晚在哪裏睡?”
“…”
“如果沒有計劃，要不要來我的城堡睡?離這裏不遠。”
彼勒斯看著喋喋不休的塞特， 心中感到不悅。
到底是什麽藏在這副軀殼裏， 才會散發出如此惡心的屍臭味?
恐怕不隻是普通的邪惡。
由於辛迪溫蒂和吉娃娃的證言，已經掌握了塞特是多起綁架案和被收養兒童失蹤案的元凶的證據。
這也是回歸前彼勒斯背負的諸多冤屈中最致命且決定性的。
‘……不僅如此。’
辛迪溫蒂提供的額外信息中，有些是彼勒斯完全未曾料想到的。
例如，在彼勒斯還是嬰兒時， 向他的搖籃送去兩條毒蛇的人正是塞特的母親。而賀高的長女弗蕾雅被羅可可部落綁架也是塞特的陰謀。
辛迪溫蒂發現塞特的心腹在十七年前從水災原住民那裏購買了兩條血腥眼鏡王蛇，並且還透露了弗蕾雅散步的路線和時間給羅可可部落。
這些都是彼勒斯在準備與水災部落進行貿易期間所搜集的情報。
‘……當時賣出血腥眼鏡王蛇的是發拉克的阿赫赫曼，真是巧合。’
彼勒斯露出一絲幹澀的笑容， 無意中償還了嬰兒時期的債務。
總之。
塞特之所以沒有成為嫌疑人，是因為他平時裝作善良且軟弱的樣子。
當時他還是個孩子， 所以根本不在嫌疑人的名單上。
因此，彼勒斯隻能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塞特，或者說塞特披著的這層皮，以及他在巴斯克維家族幾十年間附身的詭異存在。
“那麽， 弟弟，今後打算怎麽辦?重回地下城副執政官的位置?還是去學院入學?”
塞特緊挨著彼勒斯， 繼續表現得非常親近。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我說過要適可而止，塞特。”，
奧西裏斯。騎馬而來的他再次將塞特和彼勒斯分開。
他嚴肅地對彼勒斯和塞特說道。
“在主宅麵前不要大聲喧嘩。而且天色已晚，剩下的談話留待下次吧。”，
如果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認為他是十足的古板之人。
回歸前的彼勒斯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但讀懂了奧西裏斯真正意圖的彼勒斯隻是微微點頭。
“那麽， 我會在下次拜訪並問候各位兄長。”，
彼勒斯的話讓奧西裏斯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而塞特的表情則變得僵硬。
但這種態度既不好表揚，也不好責怪。
因為彼勒斯的態度非常公事公辦， 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地方。
既然長子說了話， 也有正當的理由， 算是給了次子麵子。
彼勒斯這種老練的態度在當前情況下是最中立客觀的，連奧西裏斯也不得不佩服。
* * *
巴斯克維家族有許多曆史悠久的古城。
因此，到處都有許多偏僻和隱蔽的空間。
彼勒斯今天臨時找了個地方， 來到了幼年城堡。
那是他童年時期長時間居住的房間。
穿過淹沒的地窖入口，廢棄的糧倉和未修複的裂縫之間的螺旋樓梯。
彼勒斯一邊回憶起十多年前的記憶，一邊走過這條陰暗的走廊。
瞬間。
一種奇怪的預感襲來。
彼勒斯停下腳步，轉過頭去。
那裏呈現出一幅讓人想起十年前的景象。
巴斯克維家的三胞胎， 俗稱‘巴斯克維的三叉戟’。
海布羅·雷·巴斯克維，米德爾布羅·雷·巴斯克維，勞布羅·雷·巴斯克維。
自從在宴會上相遇以來，從未說過一句話的異母兄弟們站在那裏。
十八歲的他們已經長得高大魁梧，下巴線條也更加粗獷。
“……”
“……”
“…”
不過， 隻要站在彼勒斯麵前， 他們依然會顯得畏縮。
與此同時， 彼勒斯露出了一絲毫無水分的笑容。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帶著劍等待的目的顯而易見。
“什麽?”
這是隨時準備拔刀相向的一問。
於是。
斯陵-
三胞胎們默默地抽出了腰間的刀。
雖然沒有散發出血氣，但從他們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中可以感受到一種堅定的決心。
‘必須殺了他們。’
彼勒斯做出了決定。這樣毫無顧忌地露出獠牙的獵犬已經無可救藥。
殺人滅口。
他打算借此機會也將兩年前水災中的事情一並解決。
……但是?
三胞胎們隨後做出了一個彼勒斯完全預料不到的反應。
……撲通
三人全部在彼勒斯麵前單膝跪下， 低下頭。
他們抽出的刀尖朝向自己的右腳，而刀柄則指向彼勒斯。
“……?”
彼勒斯的表情變得十分愕然。
因為這是帝國騎士們遇到命運之主時才會做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