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 話 黃金周的誌願服務 (5)
烈日當空的正午。
彼勒斯正在操場上拔除雜草。
然而即使在做苦工，彼勒斯的眼睛和耳朵始終保持著警覺。
為了不錯過任何有關奎爾蒂的信息，彼勒斯盡全力搜集情報。
一個普通的誌願者很難直接見到奎爾蒂，隻能遠遠觀察或通過周圍人了解他的工作和日常生活。
而且由於奎爾蒂身邊總是跟著的傑倫托、裴多、赫貝、埃佩博等人，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擾。
‘他們都很強，特別是那個叫“傑倫托”的女人……’
彼勒斯注意到了奎爾蒂身邊的四個影子之一——身材嬌小的女法師。
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魔力，至少有五級左右的實力。
盡管她的身體看起來與彼勒斯同齡，但她所擁有的魔力顯然不合常理。
她倒握的黑色劍柄散發著令人不快的惡臭，顯得極為不祥。
這似乎是一件古老的遺物。
……無論如何，如果不處理掉守護奎爾蒂的這四個人，就無法達成目的。
‘好吧，先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彼勒斯開始僅憑目前收集到的情報進行思考。
經過分析， 發現奎爾蒂的工作並沒有特別之處。
他的主要工作是向來訪的貴族或商人出售贖罪券或免罰券， 並偶爾將投資報告或贖罪券銷售賬目寄給庫瓦迪斯家族。
收件人幾乎都是舊教派的‘亨伯特·亨伯特·盧恩·庫瓦迪斯’樞機主教。
彼勒斯每晚都會悄悄越過圍牆， 在奎爾蒂的書房裏射下飛鴿或貓頭鷹， 截取信件。
信件內容大致如下。
＜贖罪券銷售記錄＞
貝科因子爵：殺害不願將遺產留給子女而選擇捐贈的父母，偽裝成意外事故後占有遺產=繳納15億金幣贖罪。
拉格索男爵：強奸並殺害雙胞胎姐妹，將其屍體丟棄在下水道=繳納2億金幣贖罪。
菲尼基格爵士：殺害合夥人獨占投資資金，導致合夥人家人生活困苦集體自殺=繳納8億金幣贖罪。
艾澤爾伯爵： 涉嫌大規模逃稅， 逃稅金額接近1000億金幣=繳納3億金幣贖罪。
奎卡公司ceo： 涉嫌操縱股價，導致超過1萬名散戶投資者自殺=繳納50億金幣贖罪。
例如， 某個富人逃稅， 某個貴族強奸仆人，某個商人殺害合夥人……諸如此類的交易記錄。
彼勒斯一邊拔除操場上的雜草，一邊閱讀這些信件。
隨即得出了結論。
“……這些內容我並不需要知道。”
這些人確實是壞蛋，但他們至少沒有與惡魔勾結背叛人類。
因此他們不是‘夜之獵犬’的目標。
彼勒斯正打算扔掉信件， 突然停了下來。
這些與舊教派神職人員交易的罪犯以及他們的秘密反人類行為都被記錄下來。
“也許對某些人來說， 這會是一份不錯的禮物。”
這份‘黑名單’在政治上也是一個相當有影響力的武器。
彼勒斯暫時把信件放在一旁， 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保存起來。
那時。
……動了一下！
彼勒斯懷裏的口袋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嗯?”
彼勒斯罕見地感到困惑。
剛才口袋裏動的東西，即便是平時麵無表情的彼勒斯也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相當大的黑色蛋。
那是他曾在黑山的災害中漂流兩年時救下的‘八腳夫人’的蛋。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他一直隨身攜帶的蛋現在動了起來?
“……?”
彼勒斯抬起頭來。
蛋動的方向有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玩鬧。
‘難道?’
彼勒斯暫時做了一個奇怪的猜想。
八腳夫人的蛋曾在一個村莊裏與小狼崽們一起長大。
小狼崽們抱著蛋翻滾舔舐，一起生活。
難道這個蛋也懷念那時毛茸茸的生活?所以看到孤兒院的孩子們玩耍，也想加入他們?八腳夫人的蛋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沒有父母， 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不，不可能。一個蜘蛛的蛋怎麽可能有靈性……’
但是危險等級為s級的高階魔物八腳夫人的蛋，或許有些不同。
那時。
嘭-
一個孩子踢的球發出了一聲巨響。
同時所有孩子的表情都變得驚恐。
“啊啊! ?”
是因為球飛得太遠了嗎?
不是。
雖然發出了聲音， 但球並沒有移動。
因為皮被撕裂，裏麵的空氣爆開了。
“啊啊，這是最後一個球了……”
孩子們圍在爆裂的舊球周圍， 露出愁容。
這個孤兒院盡管通過出售贖罪券賺了很多錢，但孩子們玩耍的玩具總是那些很久以前捐贈的破舊物品。
孩子們踢的球也是破舊的，補了多次才勉強保持形狀。
最終它爆裂了， 孩子們無法再繼續踢球。
“……”
最後踢球的孩子不知所措，顯得很慌張。
彼勒斯覺得這個慌亂的孩子的臉很熟悉。
妮姆佩特。一個很少對誌願者敞開心扉的女孩。
那家夥平時麵無表情，此時卻帶著哭喪的臉看著同齡的孩子們。
一副不知所措的抱歉表情。
就在那時， 發生了令人驚訝的事情。
……啪!
馬達姆八爪的蛋從彼勒斯的胸口衝出， 向前彈去。
咚！咚！咚！
馬達姆的蛋仿佛在邀請孩子們一起玩似的， 在地上輕輕彈跳著滾動。
“哎?是個球！”
孩子們看到朝這邊飛來的馬達姆的蛋， 都高興起來。
雖然這個球的軌跡有些奇怪，但孩子們幾乎沒有任何不適感，就把馬達姆的蛋當成了玩物。
“……真是荒謬。”
彼勒斯看著在操場上蹦蹦跳跳追逐孩子們的馬達姆的蛋，張大了嘴巴。
每當孩子們的手腳碰到它，或它高高飛起時， 似乎都很開心。
一般的衝擊無法將其打破，反而像橡膠球一樣彈跳。
就像是上天為了玩球而特意賜予的材質。
……但是即便如此， 那畢竟是魔物的蛋， 絕不是孩子們應該拿來玩耍的東西。
彼勒斯為了從孩子們手中奪回馬達姆的蛋， 向前邁出了一步。
就在那一刻。
“咳哼!”
背後傳來了一聲幹咳。
彼勒斯無視這聲音， 準備再邁一步。
“咳哼! 咳哼!”
像是非要引起彼勒斯注意似的， 連續的幹咳聲響起。
“……?”
感到不對勁的彼勒斯回頭一看， 一雙眼睛裏映出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聖女多洛雷斯。她紅著臉站在彼勒斯麵前。
彼勒斯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奎爾蒂的賬簿，塞進懷裏。
多洛雷斯看到這一幕，眯起了眼睛。
“是在準備傳紙條考試嗎?來參加誌願活動還在學習?……嗯， 真勤奮啊。”
“有什麽事嗎?”
彼勒斯用生硬的語氣問道，多洛雷斯又幹咳了一聲，目光躲閃。
“嗯嗯，咳！那個，隻是。我想問問誌願活動怎麽樣。問了其他孩子，他們說你做得挺認真的。還行嗎?”
“是的。”
“…”
“……”
“……啊, 這就完了?回答?”
“是的。”
“……這樣啊。”
多洛雷斯似乎無法適應彼勒斯的簡短回答。
畢竟， 她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是， 每當提出一個問題，就會得到十個甚至百個答案。
多洛雷斯用手指卷了幾下頭發的末端，然後勉強開口說道。
“……事， 實際上。我是來談談昨天的事情。”
“……?”
彼勒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昨天的事情?’
看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當彼勒斯努力回憶昨天與多洛雷斯發生的事情時，多洛雷斯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說下去。
“嗯，可能是因為家裏的事情……我覺得昨天對你反應過激了。盡管如此，你還是想幫助我……對於昨天我大喊大叫的行為， 我真的很抱歉……。”
多洛雷斯正在講述昨天在走廊裏被彼勒斯捂住嘴並推到走廊上的事情。
但是。
“……!”
彼勒斯根本沒有專心聽多洛雷斯的話。
因為此時發生了比這更嚴重的事情。
嘭！
尼姆佩特踢飛的蛋再次高高飛起。
但它這次沒有正確落地。
……撲通!
它恰好掉進了運動場角落的深下水道裏。
所有的孩子都尖叫起來。
“啊！ ?不行！ 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個球！”
“沒有這個我們就不能玩了！”
“去撿! 必須去撿! 否則……!”
問題在於下水道裏的汙水正流向地下的汙水處理廠，而且掉進去的那個球並不是普通的球。
咕嚕嚕……
就在孩子們驚慌失措的時候， 那個蛋正朝著汙水處理廠流去。
此外，下水道太深， 水流速度也很快，孩子們無法進入。
這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
因此，多洛雷斯沒能把話說完。
“我很抱歉……嗯?”
因為她道歉的對象彼勒斯在她說話的過程中突然跑向了運動場。
“太深了。讓開。”
彼勒斯警告聚集在下水道前的孩子們， 並立刻跳了下去。
然後。
……撲通!
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充滿汙物的下水道
烈日當空的正午。
彼勒斯正在操場上拔除雜草。
然而即使在做苦工，彼勒斯的眼睛和耳朵始終保持著警覺。
為了不錯過任何有關奎爾蒂的信息，彼勒斯盡全力搜集情報。
一個普通的誌願者很難直接見到奎爾蒂，隻能遠遠觀察或通過周圍人了解他的工作和日常生活。
而且由於奎爾蒂身邊總是跟著的傑倫托、裴多、赫貝、埃佩博等人，這讓他感到十分困擾。
‘他們都很強，特別是那個叫“傑倫托”的女人……’
彼勒斯注意到了奎爾蒂身邊的四個影子之一——身材嬌小的女法師。
她身上散發出強大的魔力，至少有五級左右的實力。
盡管她的身體看起來與彼勒斯同齡，但她所擁有的魔力顯然不合常理。
她倒握的黑色劍柄散發著令人不快的惡臭，顯得極為不祥。
這似乎是一件古老的遺物。
……無論如何，如果不處理掉守護奎爾蒂的這四個人，就無法達成目的。
‘好吧，先專注於眼前的事情。’
彼勒斯開始僅憑目前收集到的情報進行思考。
經過分析， 發現奎爾蒂的工作並沒有特別之處。
他的主要工作是向來訪的貴族或商人出售贖罪券或免罰券， 並偶爾將投資報告或贖罪券銷售賬目寄給庫瓦迪斯家族。
收件人幾乎都是舊教派的‘亨伯特·亨伯特·盧恩·庫瓦迪斯’樞機主教。
彼勒斯每晚都會悄悄越過圍牆， 在奎爾蒂的書房裏射下飛鴿或貓頭鷹， 截取信件。
信件內容大致如下。
＜贖罪券銷售記錄＞
貝科因子爵：殺害不願將遺產留給子女而選擇捐贈的父母，偽裝成意外事故後占有遺產=繳納15億金幣贖罪。
拉格索男爵：強奸並殺害雙胞胎姐妹，將其屍體丟棄在下水道=繳納2億金幣贖罪。
菲尼基格爵士：殺害合夥人獨占投資資金，導致合夥人家人生活困苦集體自殺=繳納8億金幣贖罪。
艾澤爾伯爵： 涉嫌大規模逃稅， 逃稅金額接近1000億金幣=繳納3億金幣贖罪。
奎卡公司ceo： 涉嫌操縱股價，導致超過1萬名散戶投資者自殺=繳納50億金幣贖罪。
例如， 某個富人逃稅， 某個貴族強奸仆人，某個商人殺害合夥人……諸如此類的交易記錄。
彼勒斯一邊拔除操場上的雜草，一邊閱讀這些信件。
隨即得出了結論。
“……這些內容我並不需要知道。”
這些人確實是壞蛋，但他們至少沒有與惡魔勾結背叛人類。
因此他們不是‘夜之獵犬’的目標。
彼勒斯正打算扔掉信件， 突然停了下來。
這些與舊教派神職人員交易的罪犯以及他們的秘密反人類行為都被記錄下來。
“也許對某些人來說， 這會是一份不錯的禮物。”
這份‘黑名單’在政治上也是一個相當有影響力的武器。
彼勒斯暫時把信件放在一旁， 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保存起來。
那時。
……動了一下！
彼勒斯懷裏的口袋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嗯?”
彼勒斯罕見地感到困惑。
剛才口袋裏動的東西，即便是平時麵無表情的彼勒斯也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相當大的黑色蛋。
那是他曾在黑山的災害中漂流兩年時救下的‘八腳夫人’的蛋。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他一直隨身攜帶的蛋現在動了起來?
“……?”
彼勒斯抬起頭來。
蛋動的方向有幾個孩子聚在一起玩鬧。
‘難道?’
彼勒斯暫時做了一個奇怪的猜想。
八腳夫人的蛋曾在一個村莊裏與小狼崽們一起長大。
小狼崽們抱著蛋翻滾舔舐，一起生活。
難道這個蛋也懷念那時毛茸茸的生活?所以看到孤兒院的孩子們玩耍，也想加入他們?八腳夫人的蛋和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沒有父母， 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不，不可能。一個蜘蛛的蛋怎麽可能有靈性……’
但是危險等級為s級的高階魔物八腳夫人的蛋，或許有些不同。
那時。
嘭-
一個孩子踢的球發出了一聲巨響。
同時所有孩子的表情都變得驚恐。
“啊啊! ?”
是因為球飛得太遠了嗎?
不是。
雖然發出了聲音， 但球並沒有移動。
因為皮被撕裂，裏麵的空氣爆開了。
“啊啊，這是最後一個球了……”
孩子們圍在爆裂的舊球周圍， 露出愁容。
這個孤兒院盡管通過出售贖罪券賺了很多錢，但孩子們玩耍的玩具總是那些很久以前捐贈的破舊物品。
孩子們踢的球也是破舊的，補了多次才勉強保持形狀。
最終它爆裂了， 孩子們無法再繼續踢球。
“……”
最後踢球的孩子不知所措，顯得很慌張。
彼勒斯覺得這個慌亂的孩子的臉很熟悉。
妮姆佩特。一個很少對誌願者敞開心扉的女孩。
那家夥平時麵無表情，此時卻帶著哭喪的臉看著同齡的孩子們。
一副不知所措的抱歉表情。
就在那時， 發生了令人驚訝的事情。
……啪!
馬達姆八爪的蛋從彼勒斯的胸口衝出， 向前彈去。
咚！咚！咚！
馬達姆的蛋仿佛在邀請孩子們一起玩似的， 在地上輕輕彈跳著滾動。
“哎?是個球！”
孩子們看到朝這邊飛來的馬達姆的蛋， 都高興起來。
雖然這個球的軌跡有些奇怪，但孩子們幾乎沒有任何不適感，就把馬達姆的蛋當成了玩物。
“……真是荒謬。”
彼勒斯看著在操場上蹦蹦跳跳追逐孩子們的馬達姆的蛋，張大了嘴巴。
每當孩子們的手腳碰到它，或它高高飛起時， 似乎都很開心。
一般的衝擊無法將其打破，反而像橡膠球一樣彈跳。
就像是上天為了玩球而特意賜予的材質。
……但是即便如此， 那畢竟是魔物的蛋， 絕不是孩子們應該拿來玩耍的東西。
彼勒斯為了從孩子們手中奪回馬達姆的蛋， 向前邁出了一步。
就在那一刻。
“咳哼!”
背後傳來了一聲幹咳。
彼勒斯無視這聲音， 準備再邁一步。
“咳哼! 咳哼!”
像是非要引起彼勒斯注意似的， 連續的幹咳聲響起。
“……?”
感到不對勁的彼勒斯回頭一看， 一雙眼睛裏映出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聖女多洛雷斯。她紅著臉站在彼勒斯麵前。
彼勒斯迅速拿起放在一旁的奎爾蒂的賬簿，塞進懷裏。
多洛雷斯看到這一幕，眯起了眼睛。
“是在準備傳紙條考試嗎?來參加誌願活動還在學習?……嗯， 真勤奮啊。”
“有什麽事嗎?”
彼勒斯用生硬的語氣問道，多洛雷斯又幹咳了一聲，目光躲閃。
“嗯嗯，咳！那個，隻是。我想問問誌願活動怎麽樣。問了其他孩子，他們說你做得挺認真的。還行嗎?”
“是的。”
“…”
“……”
“……啊, 這就完了?回答?”
“是的。”
“……這樣啊。”
多洛雷斯似乎無法適應彼勒斯的簡短回答。
畢竟， 她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是， 每當提出一個問題，就會得到十個甚至百個答案。
多洛雷斯用手指卷了幾下頭發的末端，然後勉強開口說道。
“……事， 實際上。我是來談談昨天的事情。”
“……?”
彼勒斯微微皺起了眉頭。
‘昨天的事情?’
看來他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當彼勒斯努力回憶昨天與多洛雷斯發生的事情時，多洛雷斯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繼續說下去。
“嗯，可能是因為家裏的事情……我覺得昨天對你反應過激了。盡管如此，你還是想幫助我……對於昨天我大喊大叫的行為， 我真的很抱歉……。”
多洛雷斯正在講述昨天在走廊裏被彼勒斯捂住嘴並推到走廊上的事情。
但是。
“……!”
彼勒斯根本沒有專心聽多洛雷斯的話。
因為此時發生了比這更嚴重的事情。
嘭！
尼姆佩特踢飛的蛋再次高高飛起。
但它這次沒有正確落地。
……撲通!
它恰好掉進了運動場角落的深下水道裏。
所有的孩子都尖叫起來。
“啊！ ?不行！ 這是我們最後的一個球！”
“沒有這個我們就不能玩了！”
“去撿! 必須去撿! 否則……!”
問題在於下水道裏的汙水正流向地下的汙水處理廠，而且掉進去的那個球並不是普通的球。
咕嚕嚕……
就在孩子們驚慌失措的時候， 那個蛋正朝著汙水處理廠流去。
此外，下水道太深， 水流速度也很快，孩子們無法進入。
這是一個非常緊急的情況。
因此，多洛雷斯沒能把話說完。
“我很抱歉……嗯?”
因為她道歉的對象彼勒斯在她說話的過程中突然跑向了運動場。
“太深了。讓開。”
彼勒斯警告聚集在下水道前的孩子們， 並立刻跳了下去。
然後。
……撲通!
他毫不猶豫地跳進了充滿汙物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