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話 自動納稅 (3)
[我們的主人是唐吉訶德·帕薩蒙特！ 艾舍·梅德萊因！ 霍普斯·利維亞德！ ]
[他們的真名是奇美瑞斯！ 安德雷阿爾普斯！ 弗勞羅斯！ ]
[無論什麽！ 無論什麽都告訴你， 請別這樣！ 你還想知道什麽！ ?]
佩德羅、伊塞蕾德、托馬斯聲嘶力竭地喊道。
那絕望的呼喊讓聽者不寒而栗，但彼勒斯的表情依然毫無變化。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我隻是覺得有趣而已。”
彼勒斯用扭曲的鐵片慢慢切割著佩德羅、伊塞蕾德和托馬斯的身體。
每當這時， 他們都會痛苦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 幹脆殺了我們吧！ ]
彼勒爾的拷問術是在滅亡時代學到的先進技藝，即使是魔人也會被嚇得哭求饒命。
“…”
“…”
“…”
“…”
當然，對於生活在現代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來說，這種程度的技藝是無法企及的。
即便是作為異端審判官的莫茲古斯，對彼勒斯的拷問手法和技巧也感到驚歎。
不久後， 彼勒斯用海水洗去了濺到臉上的黑色血液。
啪嗒-
惡魔的血腥味隨著清涼的海水消散。
‘真是有益的時間。’
雖然嘴上這麽說， 但顯然不隻是為了釋放壓力才進行拷問。
佩德羅、伊塞蕾德、托馬斯是十常侍的親信，自然掌握了很多信息。
彼勒斯通過殘酷的拷問術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
魔人們吐露的信息無疑將成為未來寶貴的財富。
……噗通!
彼勒斯將滿身傷痕的三個魔人隨意扔在甲板上。
“把他們醃起來放在魚艙裏。既然好不容易救活了，就不能讓他們死掉， 每隔一周喂點食物。幾滴人血加點酒就夠了。”
明確的命令口吻。
但在甲板上的人中， 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
“……”
“…”
“…”
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都在冒冷汗。
一個被送往努貝爾瓦格的囚犯逃跑了。而且是在押送途中。
這將是震撼帝國的大事件。
更何況中途還出現了魔人， 其影響之大難以想象。
成為這一大事件主角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心情複雜。
伊莎貝拉小聲問道。
“……我們現在該去哪裏?”
夜之獵犬從枷鎖和鐵窗中掙脫出來， 答案顯而易見。
他肯定會逃到一個永遠不會再被抓到的地方。
……問題在於逃跑的方式。
如果是陸地還好說，但這裏是海上， 逃跑必須要有船。
毫無疑問， 彼勒斯若是決定搶船， 情況就會變得糟糕。
無論如何都無法對抗剛才彼勒斯壓製三個魔人時展現出來的如黑太陽般的氣勢。
即使人數占優也無濟於事，全船的人都得賭上性命。
……然而彼勒斯的回答出乎意料。
“這不是押送官該問的問題。”
“……?”
“當然是去監獄。去努貝爾瓦格。”
說完這話， 彼勒斯若無其事地轉身， 重新坐進了剛才破開的鐵窗內。
麵對他那異常安靜的模樣， 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伊莎貝拉驚訝地問道。
“這，這不是要奪取這條船逃跑嗎?”
“怎麽會。我沒有打算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比勒斯的回答既合乎常理又不合常理。
情況完全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 * *
比勒斯確實履行了他所說的話。
他一直等到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的魔力完全恢複，並讓船順利到達目的地。
因此，船在猛烈的暴風雨和巨浪中成功抵達了最初的目標坐標。
咕嗚嗚嗚嗚嗚……
馬爾斯特羅姆漩渦(malstr om)。被稱為‘海之肚臍’的巨大漩渦張開了它的大口。
從船頭開始，海水的顏色變得漆黑。
因為那裏水深急劇增加。
……轟!
船在掛上了數十個錨鉤住周圍的暗礁後才勉強停了下來。
“隻有在午夜時分才會開啟的漩渦。這裏是通往努貝爾巴格的中間門。”
對於伊莎貝拉的話，比勒斯點了點頭。
位於海底深處的努貝爾巴格大監獄需要向下潛入一段距離。
當然，罪犯會被單獨扔進這裏並沉下去。
在前往努貝爾巴格所在的深海一萬米的過程中，大多數罪犯因水壓和封閉感而喪命，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堅持下來， 最終被關押在那裏。
比勒斯順從地走進了船頭處的一個棺材裏。
鐵處女 ( iron maiden)。又稱‘鐵少女’。
這是一個雕刻著一位溫和女性麵容的人形棺材。
在這個可怕的棺材內部，嵌滿了奧爾哈康合金製成的釘子，當罪犯進入後蓋上蓋子，他的身體就會被刺穿無數個洞。
這些釘子避開要害部位，以最大化痛苦。
這樣，充滿棺材內的鮮血會通過少女眼睛部分的小裂縫流出， 仿佛少女在為罪犯的死亡流淚。
咕咕咕咕……
比勒斯戴著新的維迪斯艾姆手銬、腳鐐和鎖鏈，自己走進了棺材。
然後他對站在外麵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說道。
“能幫我把門關上嗎?”
這種與情境不符的平靜語氣產生了極大的違和感。
盡管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有著豐富的押送經驗，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
米爾格家族的押送員班西教授走上前來。
“……比勒斯先生。”
“什麽事。”
聽到比勒斯平靜的回答， 班西微微一怔。
但他隨即鼓起勇氣開口。
“我是科洛塞奧學院的教授，你是科洛塞奧學院的學生。”
“……”
“無論現在的情況如何， 無論你的身份如何， 你都是我的學生。”
班西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用他在科洛塞奧學院常用的嚴厲語氣繼續說道。
“我要以你的老師的身份而不是作為押送員或公務員來說話。”
隨後，班西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甚至比勒斯也不例外。
“逃走吧。”
伊莎貝拉、莫茲古斯、拉夫“說實話，我到現在還無法做出善惡判斷。惡魔也好，地獄也好， 我都搞不清楚。雖然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年紀經曆這種混亂，但我一直在學院裏看著你。你不是壞人。這一點我很確定。”
“…”
“努貝爾巴格本身就是生地獄。一旦進去就再也無法回到世間。不能把一個善良勇敢的年輕人送到那種地方去。”
這時，有人站出來支持班西。
奎瓦迪斯家族的押送員莫茲古斯。
“我也從德洛雷斯聖女那裏聽到了之前的所有故事。”
“…….”
“坦白說，我無法完全接受聖女所說的你是獵魔人的說法。作為一名神職人員，我無法相信有那麽多惡魔融入人類世界。但看到剛才那些魔族的現狀後，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你必須活下去。為什麽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一點！”
莫茲古斯一邊自責地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頭。
布爾喬亞家族的押送員拉夫貝德也上前一步。
“你還記得我的堂弟嗎?梅林妮·拉夫古德。在大學聯賽時，她對你一見鍾情。現在聽說你的身份是夜晚的獵犬並且即將被送往努貝爾巴格，她已經茶飯不思了。”
“…”
“我回去後會用魔族作為證據請求重審。所以請你在這裏逃走。雖然很困難，但希望你在逃亡過程中能秘密地見見我的妹妹。我會負責抹去你的行蹤。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米爾格家族的班西、奎瓦迪斯家族的莫茲古斯、布爾喬亞家族的拉夫貝德做出了令人震驚的叛逆宣言。
現在隻剩下巴斯克維家族的伊莎貝拉一人。
“…”
一直沉默的她終於抬起頭來。
她那冰冷的目光使空氣都泛起了紅暈。
“……事實上，除了帝國的押送任務外， 我還接受了另一項任務。”
伊莎貝拉接下來的話令人震驚。貝德驚訝地看著班西。
但班西的態度沒有改變。
“巴斯克維家族下達了秘密指令。命令我們殺死船上所有人並將你釋放。”
聽到這話，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對七伯爵級別的巨頭親自出麵，甚至從皇家逮捕組退休的存在為何會特意降臨感到疑惑，現在終於明白了。
甚至伊莎貝拉還安排了多芬曼騎士團的核心力量十幾人偽裝成下級船員待命。
“即使讓船沉沒也要將你釋放，這是家主的命令。”
也就是說，巴斯克維家族為了保護比勒斯，不惜與帝國的其他六大家族以及皇室為敵。
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無奈地低聲說道。
“差點就全軍覆沒了。”
“難怪， 即使出現了魔人也沒有那麽驚慌。”
“見鬼， 果然是巴斯克維。這些瘋子。”
彼勒斯也像是感到意外般問道。
“以前不是讓你自殺嗎?”
“那是考慮到世人的目光才說的。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會自殺的人。”
包括伊莎貝拉在內的所有人都勸彼勒斯逃跑。
恰好因為強烈的風暴，所有的船員都回到了船艙裏。
魔人們都被鹽醃製並困在魚艙裏，因此能夠見證彼勒斯最後時刻的隻有這裏的四名押送官。
隻要這四個人統一證詞，彼勒斯就可以不被關進努貝爾巴格而回到地麵。
然而。
“我拒絕。”
彼勒斯非常平靜地， 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逃跑的建議。
班西像是覺得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不知道努貝爾巴格是什麽地方嗎?被關在那裏比死亡還要可怕！”
伊莎貝拉、莫茲古斯和拉夫拜德也一臉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
但彼勒斯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起伏。“如果想逃的話， 我隨時都可以逃走。你覺得我為什麽乖乖接受審判呢?”
努貝爾巴格。以及默默接受了超過三千次終身監禁的彼勒斯。
他在一臉無法理解這種狀況的押送官麵前， 隻是幹笑了一聲。
“我在過去的十九年裏一直在等待前往努貝爾巴格。”
[我們的主人是唐吉訶德·帕薩蒙特！ 艾舍·梅德萊因！ 霍普斯·利維亞德！ ]
[他們的真名是奇美瑞斯！ 安德雷阿爾普斯！ 弗勞羅斯！ ]
[無論什麽！ 無論什麽都告訴你， 請別這樣！ 你還想知道什麽！ ?]
佩德羅、伊塞蕾德、托馬斯聲嘶力竭地喊道。
那絕望的呼喊讓聽者不寒而栗，但彼勒斯的表情依然毫無變化。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我隻是覺得有趣而已。”
彼勒斯用扭曲的鐵片慢慢切割著佩德羅、伊塞蕾德和托馬斯的身體。
每當這時， 他們都會痛苦地尖叫。
[啊啊啊啊啊！ 幹脆殺了我們吧！ ]
彼勒爾的拷問術是在滅亡時代學到的先進技藝，即使是魔人也會被嚇得哭求饒命。
“…”
“…”
“…”
“…”
當然，對於生活在現代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來說，這種程度的技藝是無法企及的。
即便是作為異端審判官的莫茲古斯，對彼勒斯的拷問手法和技巧也感到驚歎。
不久後， 彼勒斯用海水洗去了濺到臉上的黑色血液。
啪嗒-
惡魔的血腥味隨著清涼的海水消散。
‘真是有益的時間。’
雖然嘴上這麽說， 但顯然不隻是為了釋放壓力才進行拷問。
佩德羅、伊塞蕾德、托馬斯是十常侍的親信，自然掌握了很多信息。
彼勒斯通過殘酷的拷問術獲得了他想要的信息。
魔人們吐露的信息無疑將成為未來寶貴的財富。
……噗通!
彼勒斯將滿身傷痕的三個魔人隨意扔在甲板上。
“把他們醃起來放在魚艙裏。既然好不容易救活了，就不能讓他們死掉， 每隔一周喂點食物。幾滴人血加點酒就夠了。”
明確的命令口吻。
但在甲板上的人中， 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
“……”
“…”
“…”
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都在冒冷汗。
一個被送往努貝爾瓦格的囚犯逃跑了。而且是在押送途中。
這將是震撼帝國的大事件。
更何況中途還出現了魔人， 其影響之大難以想象。
成為這一大事件主角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布巴德心情複雜。
伊莎貝拉小聲問道。
“……我們現在該去哪裏?”
夜之獵犬從枷鎖和鐵窗中掙脫出來， 答案顯而易見。
他肯定會逃到一個永遠不會再被抓到的地方。
……問題在於逃跑的方式。
如果是陸地還好說，但這裏是海上， 逃跑必須要有船。
毫無疑問， 彼勒斯若是決定搶船， 情況就會變得糟糕。
無論如何都無法對抗剛才彼勒斯壓製三個魔人時展現出來的如黑太陽般的氣勢。
即使人數占優也無濟於事，全船的人都得賭上性命。
……然而彼勒斯的回答出乎意料。
“這不是押送官該問的問題。”
“……?”
“當然是去監獄。去努貝爾瓦格。”
說完這話， 彼勒斯若無其事地轉身， 重新坐進了剛才破開的鐵窗內。
麵對他那異常安靜的模樣， 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伊莎貝拉驚訝地問道。
“這，這不是要奪取這條船逃跑嗎?”
“怎麽會。我沒有打算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比勒斯的回答既合乎常理又不合常理。
情況完全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 * *
比勒斯確實履行了他所說的話。
他一直等到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的魔力完全恢複，並讓船順利到達目的地。
因此，船在猛烈的暴風雨和巨浪中成功抵達了最初的目標坐標。
咕嗚嗚嗚嗚嗚……
馬爾斯特羅姆漩渦(malstr om)。被稱為‘海之肚臍’的巨大漩渦張開了它的大口。
從船頭開始，海水的顏色變得漆黑。
因為那裏水深急劇增加。
……轟!
船在掛上了數十個錨鉤住周圍的暗礁後才勉強停了下來。
“隻有在午夜時分才會開啟的漩渦。這裏是通往努貝爾巴格的中間門。”
對於伊莎貝拉的話，比勒斯點了點頭。
位於海底深處的努貝爾巴格大監獄需要向下潛入一段距離。
當然，罪犯會被單獨扔進這裏並沉下去。
在前往努貝爾巴格所在的深海一萬米的過程中，大多數罪犯因水壓和封閉感而喪命，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堅持下來， 最終被關押在那裏。
比勒斯順從地走進了船頭處的一個棺材裏。
鐵處女 ( iron maiden)。又稱‘鐵少女’。
這是一個雕刻著一位溫和女性麵容的人形棺材。
在這個可怕的棺材內部，嵌滿了奧爾哈康合金製成的釘子，當罪犯進入後蓋上蓋子，他的身體就會被刺穿無數個洞。
這些釘子避開要害部位，以最大化痛苦。
這樣，充滿棺材內的鮮血會通過少女眼睛部分的小裂縫流出， 仿佛少女在為罪犯的死亡流淚。
咕咕咕咕……
比勒斯戴著新的維迪斯艾姆手銬、腳鐐和鎖鏈，自己走進了棺材。
然後他對站在外麵的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說道。
“能幫我把門關上嗎?”
這種與情境不符的平靜語氣產生了極大的違和感。
盡管伊莎貝拉、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有著豐富的押送經驗，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時。
米爾格家族的押送員班西教授走上前來。
“……比勒斯先生。”
“什麽事。”
聽到比勒斯平靜的回答， 班西微微一怔。
但他隨即鼓起勇氣開口。
“我是科洛塞奧學院的教授，你是科洛塞奧學院的學生。”
“……”
“無論現在的情況如何， 無論你的身份如何， 你都是我的學生。”
班西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用他在科洛塞奧學院常用的嚴厲語氣繼續說道。
“我要以你的老師的身份而不是作為押送員或公務員來說話。”
隨後，班西說出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甚至比勒斯也不例外。
“逃走吧。”
伊莎貝拉、莫茲古斯、拉夫“說實話，我到現在還無法做出善惡判斷。惡魔也好，地獄也好， 我都搞不清楚。雖然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年紀經曆這種混亂，但我一直在學院裏看著你。你不是壞人。這一點我很確定。”
“…”
“努貝爾巴格本身就是生地獄。一旦進去就再也無法回到世間。不能把一個善良勇敢的年輕人送到那種地方去。”
這時，有人站出來支持班西。
奎瓦迪斯家族的押送員莫茲古斯。
“我也從德洛雷斯聖女那裏聽到了之前的所有故事。”
“…….”
“坦白說，我無法完全接受聖女所說的你是獵魔人的說法。作為一名神職人員，我無法相信有那麽多惡魔融入人類世界。但看到剛才那些魔族的現狀後，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你必須活下去。為什麽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一點！”
莫茲古斯一邊自責地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頭。
布爾喬亞家族的押送員拉夫貝德也上前一步。
“你還記得我的堂弟嗎?梅林妮·拉夫古德。在大學聯賽時，她對你一見鍾情。現在聽說你的身份是夜晚的獵犬並且即將被送往努貝爾巴格，她已經茶飯不思了。”
“…”
“我回去後會用魔族作為證據請求重審。所以請你在這裏逃走。雖然很困難，但希望你在逃亡過程中能秘密地見見我的妹妹。我會負責抹去你的行蹤。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米爾格家族的班西、奎瓦迪斯家族的莫茲古斯、布爾喬亞家族的拉夫貝德做出了令人震驚的叛逆宣言。
現在隻剩下巴斯克維家族的伊莎貝拉一人。
“…”
一直沉默的她終於抬起頭來。
她那冰冷的目光使空氣都泛起了紅暈。
“……事實上，除了帝國的押送任務外， 我還接受了另一項任務。”
伊莎貝拉接下來的話令人震驚。貝德驚訝地看著班西。
但班西的態度沒有改變。
“巴斯克維家族下達了秘密指令。命令我們殺死船上所有人並將你釋放。”
聽到這話，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對七伯爵級別的巨頭親自出麵，甚至從皇家逮捕組退休的存在為何會特意降臨感到疑惑，現在終於明白了。
甚至伊莎貝拉還安排了多芬曼騎士團的核心力量十幾人偽裝成下級船員待命。
“即使讓船沉沒也要將你釋放，這是家主的命令。”
也就是說，巴斯克維家族為了保護比勒斯，不惜與帝國的其他六大家族以及皇室為敵。
班西、莫茲古斯、拉夫貝德無奈地低聲說道。
“差點就全軍覆沒了。”
“難怪， 即使出現了魔人也沒有那麽驚慌。”
“見鬼， 果然是巴斯克維。這些瘋子。”
彼勒斯也像是感到意外般問道。
“以前不是讓你自殺嗎?”
“那是考慮到世人的目光才說的。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會自殺的人。”
包括伊莎貝拉在內的所有人都勸彼勒斯逃跑。
恰好因為強烈的風暴，所有的船員都回到了船艙裏。
魔人們都被鹽醃製並困在魚艙裏，因此能夠見證彼勒斯最後時刻的隻有這裏的四名押送官。
隻要這四個人統一證詞，彼勒斯就可以不被關進努貝爾巴格而回到地麵。
然而。
“我拒絕。”
彼勒斯非常平靜地， 理所當然地拒絕了逃跑的建議。
班西像是覺得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不知道努貝爾巴格是什麽地方嗎?被關在那裏比死亡還要可怕！”
伊莎貝拉、莫茲古斯和拉夫拜德也一臉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
但彼勒斯的聲音依然沒有任何起伏。“如果想逃的話， 我隨時都可以逃走。你覺得我為什麽乖乖接受審判呢?”
努貝爾巴格。以及默默接受了超過三千次終身監禁的彼勒斯。
他在一臉無法理解這種狀況的押送官麵前， 隻是幹笑了一聲。
“我在過去的十九年裏一直在等待前往努貝爾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