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話 努貝爾巴赫的獵犬(5)
那天晚上，第八層的囚犯暴動使得整個監獄一整天都喧鬧不已。
許多獄警受傷被送往醫務室，部分獄警帶著傷勢前往險峻的勞役場進行搜救活動。
未受傷的獄警們在吸入時癸的血霧後，出現了瘙癢和發熱症狀， 紛紛住院。
因此夜間值班也進入了緊急狀態。
獄警們省略了晚點名和淩晨點名， 繼續進行不眠不休的值班。
因為缺員太多。
“偏偏在這個更換獄警崗位的時候出事了。”，
“多爾迪姆上校的判斷失誤了。不能這麽強行施工。”，
“這一切都是因為發現的那個藍色岩漿塊。”，
“話說回來， 努貝爾巴赫真的是死火山嗎?如果是活火山怎麽辦?”，
“那還用說，整個努貝爾巴赫都會飛上天。不過怎麽可能呢?”，
兩名獄警打著哈欠交接了工作。
兩人原本都不是負責這個區域的看守，但由於排班表上出現了空缺，不得不臨時頂替上崗。
……而彼勒斯則利用了這個空檔。
彼勒斯用從看守那裏偷來的綠色記號筆， 在牢房地上的海水窪中蘸了蘸。
濃重的墨水在水中擴散開來，整個水窪變成了綠色。
彼勒斯將自己身上的囚服浸入其中。
啪嗒- 啪嗒- 啪嗒-
經過幾次染色後， 囚服完全變成了綠色。
雖然囚服特有的黑色條紋還隱約可見，但在努貝爾巴格昏暗的燈光下很難分辨出來。
彼勒斯確認鐵柵欄外的看守們正忙於其他事情後， 用力握緊了手。
嘎吱-
維迪斯姆手銬輕易地被掰斷了。
彼勒斯感受到體內的魔力正在恢複，點了點頭。
‘不過這束縛物究竟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竟然這麽容易就被破壞?’
維迪斯姆的確切材質不得而知。
但顯然，彼勒斯從深淵之水獲得的‘血水玉蠶伐木者’稱號對其產生了影響。
不久之後， 彼勒斯徹底摧毀了身上的維迪斯姆束縛， 並折斷了鐵柵欄， 走了出去。
然後他緩緩地沿著走廊走去。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這時，前方正在值班的一名看守看到彼勒斯，睜大了眼睛。
“……咦?醫生怎麽會在這裏?”
他看到彼勒斯穿著綠色的衣服，誤以為他是醫務人員。
畢竟在這個時間點，穿著綠色衣服，身上沒有手銬或腳鐐的人不可能是囚犯。
彼勒斯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我是負責九級區域防疫工作的醫生。據說八級區的‘瘟疫麻風病’患者到處噴灑血液和唾液，我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
“啊， 原來是這樣。”
看守有些懷疑地看著彼勒斯， 但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是囚犯。
“上次的值班記錄裏沒看到您的進出記錄……”
“是嗎?我已經進來一段時間了。仔細做防疫工作，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其他隊員都先出去了嗎?”
“哈哈-您真是敬業。看前麵的值班記錄，確實有防疫作業。當時大家都出去了……最近太忙了， 可能漏掉了一人。”
看守對彼勒斯的話露出滿意的微笑。
看來他對彼勒斯在他負責的區域內進行了細致的防疫工作感到安心。
“好吧， 您去吧。請務必防止我們感染瘟疫。”
“那是當然的。”
彼勒斯向看守點頭致意，然後走過了走廊。
‘……很好。第一階段順利通過。’
在爆炸點發現的波塞冬，多爾迪姆上校的看守重新部署，以及希奎特的暴動。
這三者巧妙地結合在一起產生了這個結果。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在這深夜裏走在努貝爾巴格的走廊上， 感覺十分新鮮。
仿佛無盡的自由和解放感讓我的四肢和軀幹都延長了幾厘米。
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彼勒斯靜靜地走向走廊的一角。
那裏正是儲藏室所在的位置。
這裏存放著看守們穿的製服、徽章、軍徽、武器等物品的軍需倉庫。
‘雖然對囚犯的補給品管理得像刀子一樣嚴格，但看守們的補給品管理卻出乎意料地鬆散。’
發放給囚犯的鹹魚、麵包、勞動工具等物品都經過極其細致的庫存調查和數量統計。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 發放給看守的補給品卻被相當隨意地放置著。
在倉庫前負責警戒的後勤人員懶洋洋地坐著，正在讀一本已經被翻得破爛不堪的小說書。
《磨破的新手》……這本書我已經讀了兩百遍了。唉， 真沒意思， 真想快點看到外傳。
這時，有個人吸引了後勤人員的注意。
滿臉都是覆蓋著的燒傷疤痕。
彼勒斯穿著破爛不堪且沾滿鮮血的看守製服。
[真是個狠毒的人啊。居然在自己臉上留下了燒傷疤痕。不過，由於有巴希利斯克的超強再生能力，隨時都能恢複過來。]
胸膛裏傳來一陣不知該往哪兒去的嘀咕聲。
彼勒斯裝作胸口有些悶，用拳頭捶了一下胸口，讓德卡拉比亞閉上了嘴。
然後他把帽簷壓得很低， 開口說道。
“您好，先生\/女士。我來問問是否有額外的製服可以提供。”
“嗯?怎麽了?你的衣服也是因為今天的暴動被撕壞了嗎?今天來修補製服的人可真多。”
“是的。我剛從峽穀的裂縫下獲救回來。嚐試過縫補製服，但看起來根本無法用針線解決……。”
“嗯，如果損壞到這種程度， 重新領取一套可能更好。等一下。我馬上給你找一件來。”
後勤人員合上正在閱讀的書， 走進倉庫裏翻找起來。
不久，他拿著一套適合彼勒斯身材的看守服、軍靴、肩章、徽章和其他配飾走了出來。
“奧巴洛克的名字要怎麽寫呢?”
後勤人員問道，彼勒斯立刻回答道。
“我是‘加爾姆諾德’上尉。”
* * *
＜加爾姆諾德＞ \/
這是一個寫有名字和一顆鑽石圖案的徽章。
彼勒斯把這個徽章戴在胸口和肩膀上。
因為他一直在近距離觀察看守們， 所以能夠模仿他們的行為和言語。
但是。
“現在還不是佩戴它的時候。”
彼勒斯將寫著‘加倫·諾德’的名字牌放入口中。
就在這一刻，努貝爾巴格出現了一個沒有名字也沒有所屬單位的下級看守。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穿上看守服和佩戴軍銜之後， 一切進展得非常順利。
那些隻有看守才能進出的門和走廊，他也能夠毫無懷疑地通過。
就在這時， 一名看守在深夜裏叫住了正在走廊上行走的彼勒斯。
“喂。那邊的少尉。”
一名大尉級別的看守叫住了彼勒斯。
彼勒斯停下了腳步。是因為沒戴名字牌而起了疑心嗎?
……但並不是這樣。
“那邊地上有垃圾沒看到嗎?撿起來帶走。”
大尉故意讓彼勒斯去撿離自己更近的垃圾，然後徑直離開了。
‘真是幸運。這是一個重視軍銜而非名字的社會。’
人類無論在哪都差不多。
比起對方的名字，他們更關注職位或軍銜，以此來決定是否關心對方，是否記住對方的名字。
因此，少尉的軍銜成為了避免懷疑的最佳偽裝手段。
沒有人會關心一個下級看守的名字，名字牌在不在，長什麽樣子， 個子高矮，穿著打扮如何，都不會有人在意。
彼勒斯順利地沿著九層的中央樓梯前往八層、七層、六層。
最終目的地是五層。
當彼勒斯剛離開六層， 準備打開五層的門時。
“……加倫?”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叫住了彼勒斯的腳步。
第一次有人不是通過軍銜而是通過彼勒斯的臉龐和體型認出了他。
彼勒斯緩緩轉過頭， 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一名纏著繃帶，拄著拐杖站立的女看守。
基爾科·格裏姆中尉站在那裏，疑惑地歪著頭。
“加倫是你吧?這麽晚在這裏幹什麽?剛才點名時沒看到你，你一直去哪兒……”
突然間麵對過度的關注。
彼勒斯心中猶豫了一下。
‘要除掉她嗎?’
但他並不想這麽做。
平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動手……但想起借用加倫的身份時，加倫最後的遺言，覺得這次可以放過她。
‘反正與五層即將發生的事情相比，這不算什麽。’
彼勒斯精心策劃的越獄計劃是完美的。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 但將來這個女人肯定會成為有用的人。
“……”
彼勒斯對基爾科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隻是走進了門內。
“啊?喂- 加倫!”
基爾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睜大了眼睛。
這種態度不像平時見到她時總是傻笑的加倫。
“怎麽了?要去別的區域站崗嗎?”
基爾科剛從醫務室回來， 也沒時間多停留。
她歪了歪頭，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真是的。好不容易叫你一聲。因為8層暴動事件，我還想說聲謝謝呢。”
但對方是加倫。那個‘愚蠢的加倫’。
基爾科很快不再理會加倫。
那個膽小鬼不會惹事， 這麽晚出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感謝的話下次見麵再說也不遲。
咯噔- 咯噔- 咯噔-
就像彼勒斯一樣，基爾科也逐漸消失在黑暗的走廊裏。
彼勒斯向上，基爾科向下。
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
那天晚上，第八層的囚犯暴動使得整個監獄一整天都喧鬧不已。
許多獄警受傷被送往醫務室，部分獄警帶著傷勢前往險峻的勞役場進行搜救活動。
未受傷的獄警們在吸入時癸的血霧後，出現了瘙癢和發熱症狀， 紛紛住院。
因此夜間值班也進入了緊急狀態。
獄警們省略了晚點名和淩晨點名， 繼續進行不眠不休的值班。
因為缺員太多。
“偏偏在這個更換獄警崗位的時候出事了。”，
“多爾迪姆上校的判斷失誤了。不能這麽強行施工。”，
“這一切都是因為發現的那個藍色岩漿塊。”，
“話說回來， 努貝爾巴赫真的是死火山嗎?如果是活火山怎麽辦?”，
“那還用說，整個努貝爾巴赫都會飛上天。不過怎麽可能呢?”，
兩名獄警打著哈欠交接了工作。
兩人原本都不是負責這個區域的看守，但由於排班表上出現了空缺，不得不臨時頂替上崗。
……而彼勒斯則利用了這個空檔。
彼勒斯用從看守那裏偷來的綠色記號筆， 在牢房地上的海水窪中蘸了蘸。
濃重的墨水在水中擴散開來，整個水窪變成了綠色。
彼勒斯將自己身上的囚服浸入其中。
啪嗒- 啪嗒- 啪嗒-
經過幾次染色後， 囚服完全變成了綠色。
雖然囚服特有的黑色條紋還隱約可見，但在努貝爾巴格昏暗的燈光下很難分辨出來。
彼勒斯確認鐵柵欄外的看守們正忙於其他事情後， 用力握緊了手。
嘎吱-
維迪斯姆手銬輕易地被掰斷了。
彼勒斯感受到體內的魔力正在恢複，點了點頭。
‘不過這束縛物究竟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竟然這麽容易就被破壞?’
維迪斯姆的確切材質不得而知。
但顯然，彼勒斯從深淵之水獲得的‘血水玉蠶伐木者’稱號對其產生了影響。
不久之後， 彼勒斯徹底摧毀了身上的維迪斯姆束縛， 並折斷了鐵柵欄， 走了出去。
然後他緩緩地沿著走廊走去。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這時，前方正在值班的一名看守看到彼勒斯，睜大了眼睛。
“……咦?醫生怎麽會在這裏?”
他看到彼勒斯穿著綠色的衣服，誤以為他是醫務人員。
畢竟在這個時間點，穿著綠色衣服，身上沒有手銬或腳鐐的人不可能是囚犯。
彼勒斯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我是負責九級區域防疫工作的醫生。據說八級區的‘瘟疫麻風病’患者到處噴灑血液和唾液，我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查。”
“啊， 原來是這樣。”
看守有些懷疑地看著彼勒斯， 但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是囚犯。
“上次的值班記錄裏沒看到您的進出記錄……”
“是嗎?我已經進來一段時間了。仔細做防疫工作，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其他隊員都先出去了嗎?”
“哈哈-您真是敬業。看前麵的值班記錄，確實有防疫作業。當時大家都出去了……最近太忙了， 可能漏掉了一人。”
看守對彼勒斯的話露出滿意的微笑。
看來他對彼勒斯在他負責的區域內進行了細致的防疫工作感到安心。
“好吧， 您去吧。請務必防止我們感染瘟疫。”
“那是當然的。”
彼勒斯向看守點頭致意，然後走過了走廊。
‘……很好。第一階段順利通過。’
在爆炸點發現的波塞冬，多爾迪姆上校的看守重新部署，以及希奎特的暴動。
這三者巧妙地結合在一起產生了這個結果。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在這深夜裏走在努貝爾巴格的走廊上， 感覺十分新鮮。
仿佛無盡的自由和解放感讓我的四肢和軀幹都延長了幾厘米。
但這種感覺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彼勒斯靜靜地走向走廊的一角。
那裏正是儲藏室所在的位置。
這裏存放著看守們穿的製服、徽章、軍徽、武器等物品的軍需倉庫。
‘雖然對囚犯的補給品管理得像刀子一樣嚴格，但看守們的補給品管理卻出乎意料地鬆散。’
發放給囚犯的鹹魚、麵包、勞動工具等物品都經過極其細致的庫存調查和數量統計。
然而， 出乎意料的是， 發放給看守的補給品卻被相當隨意地放置著。
在倉庫前負責警戒的後勤人員懶洋洋地坐著，正在讀一本已經被翻得破爛不堪的小說書。
《磨破的新手》……這本書我已經讀了兩百遍了。唉， 真沒意思， 真想快點看到外傳。
這時，有個人吸引了後勤人員的注意。
滿臉都是覆蓋著的燒傷疤痕。
彼勒斯穿著破爛不堪且沾滿鮮血的看守製服。
[真是個狠毒的人啊。居然在自己臉上留下了燒傷疤痕。不過，由於有巴希利斯克的超強再生能力，隨時都能恢複過來。]
胸膛裏傳來一陣不知該往哪兒去的嘀咕聲。
彼勒斯裝作胸口有些悶，用拳頭捶了一下胸口，讓德卡拉比亞閉上了嘴。
然後他把帽簷壓得很低， 開口說道。
“您好，先生\/女士。我來問問是否有額外的製服可以提供。”
“嗯?怎麽了?你的衣服也是因為今天的暴動被撕壞了嗎?今天來修補製服的人可真多。”
“是的。我剛從峽穀的裂縫下獲救回來。嚐試過縫補製服，但看起來根本無法用針線解決……。”
“嗯，如果損壞到這種程度， 重新領取一套可能更好。等一下。我馬上給你找一件來。”
後勤人員合上正在閱讀的書， 走進倉庫裏翻找起來。
不久，他拿著一套適合彼勒斯身材的看守服、軍靴、肩章、徽章和其他配飾走了出來。
“奧巴洛克的名字要怎麽寫呢?”
後勤人員問道，彼勒斯立刻回答道。
“我是‘加爾姆諾德’上尉。”
* * *
＜加爾姆諾德＞ \/
這是一個寫有名字和一顆鑽石圖案的徽章。
彼勒斯把這個徽章戴在胸口和肩膀上。
因為他一直在近距離觀察看守們， 所以能夠模仿他們的行為和言語。
但是。
“現在還不是佩戴它的時候。”
彼勒斯將寫著‘加倫·諾德’的名字牌放入口中。
就在這一刻，努貝爾巴格出現了一個沒有名字也沒有所屬單位的下級看守。
咯噔- 咯噔- 咯噔- 咯噔-
穿上看守服和佩戴軍銜之後， 一切進展得非常順利。
那些隻有看守才能進出的門和走廊，他也能夠毫無懷疑地通過。
就在這時， 一名看守在深夜裏叫住了正在走廊上行走的彼勒斯。
“喂。那邊的少尉。”
一名大尉級別的看守叫住了彼勒斯。
彼勒斯停下了腳步。是因為沒戴名字牌而起了疑心嗎?
……但並不是這樣。
“那邊地上有垃圾沒看到嗎?撿起來帶走。”
大尉故意讓彼勒斯去撿離自己更近的垃圾，然後徑直離開了。
‘真是幸運。這是一個重視軍銜而非名字的社會。’
人類無論在哪都差不多。
比起對方的名字，他們更關注職位或軍銜，以此來決定是否關心對方，是否記住對方的名字。
因此，少尉的軍銜成為了避免懷疑的最佳偽裝手段。
沒有人會關心一個下級看守的名字，名字牌在不在，長什麽樣子， 個子高矮，穿著打扮如何，都不會有人在意。
彼勒斯順利地沿著九層的中央樓梯前往八層、七層、六層。
最終目的地是五層。
當彼勒斯剛離開六層， 準備打開五層的門時。
“……加倫?”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叫住了彼勒斯的腳步。
第一次有人不是通過軍銜而是通過彼勒斯的臉龐和體型認出了他。
彼勒斯緩緩轉過頭， 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一名纏著繃帶，拄著拐杖站立的女看守。
基爾科·格裏姆中尉站在那裏，疑惑地歪著頭。
“加倫是你吧?這麽晚在這裏幹什麽?剛才點名時沒看到你，你一直去哪兒……”
突然間麵對過度的關注。
彼勒斯心中猶豫了一下。
‘要除掉她嗎?’
但他並不想這麽做。
平時他會毫不猶豫地動手……但想起借用加倫的身份時，加倫最後的遺言，覺得這次可以放過她。
‘反正與五層即將發生的事情相比，這不算什麽。’
彼勒斯精心策劃的越獄計劃是完美的。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 但將來這個女人肯定會成為有用的人。
“……”
彼勒斯對基爾科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隻是走進了門內。
“啊?喂- 加倫!”
基爾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睜大了眼睛。
這種態度不像平時見到她時總是傻笑的加倫。
“怎麽了?要去別的區域站崗嗎?”
基爾科剛從醫務室回來， 也沒時間多停留。
她歪了歪頭，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真是的。好不容易叫你一聲。因為8層暴動事件，我還想說聲謝謝呢。”
但對方是加倫。那個‘愚蠢的加倫’。
基爾科很快不再理會加倫。
那個膽小鬼不會惹事， 這麽晚出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感謝的話下次見麵再說也不遲。
咯噔- 咯噔- 咯噔-
就像彼勒斯一樣，基爾科也逐漸消失在黑暗的走廊裏。
彼勒斯向上，基爾科向下。
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