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話 黑舌 (2)
“嘖嘖嘖嘖嘖- 現在你們在幹什麽?”
渾厚的聲音回蕩。
比勒斯眯著眼睛麵對眼前的男子。
製服下的皮膚全部是漆黑一片，光滑的皮膚上沒有一根毛發。
突出的肌肉與人類的排列略有不同。
臉上沒有眼皮、鼻子和嘴唇，蒼白的眼窩下露出的眼球和尖銳的牙齒一覽無餘。
咕嚕咕嚕咕嚕……
構成肉體的肌肉纖維各自獨立移動， 仿佛沸騰的焦油一般。
黑舌中校。
他是五位典獄長中軍銜最低的一個， 但按資曆來說，除了普爾弗中校外， 他實際上是最高的一位。
‘……據說他在多爾迪姆和蘇瓦雷還是少尉的時候就已經是中校了。’
比勒斯打量著黑舌的全身。
經驗豐富的獵犬瞬間評估了獵物的價值。
然而，盡管可以大致判斷出他的力量，但他的邪惡程度以及他正在策劃什麽陰謀仍然未知。
因此，比勒斯以最穩妥且常識的方式應對黑舌。
“對不起，我們不小心傷害了巨蟲。實在是太驚訝了……現在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比勒斯略帶冷汗， 裝作驚慌失措。
就像過去那位英雄為了隱藏自己的非凡， 在雷聲中假裝被嚇到而躲在桌子下麵一樣。
比勒斯的自貶策略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
黑舌散發出的不快且不祥的氣息稍微減弱了一些。
“嘖嘖嘖- 你是加爾姆大尉，不，少校嗎?看起來並不像傳聞中那麽有膽量。”
“時局如此，受到高評價反而讓我感到壓力。”
“不，從傳聞來看， 你完全是個怪物。看到你還有些人性的一麵，感覺還不錯。”
“…”
“啊！隨便坐，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別在意那些巨蟲。反正它們養起來太麻煩， 我已經把它們丟掉了。除了軟綿綿的，也沒什麽優點， 我偶爾會把它們當靠墊用。”
黑舌發出令人不悅的笑聲，轉身離去。
每當他移動時，背部肌肉一條條蠕動， 仔細一看， 那些肌肉全是巨蟲。
這些小而堅韌的巨蟲仿佛每一條都是單獨的肌纖維，緊緊地附著在黑舌的全身。
也就是說， 這家夥全身都覆蓋著巨蟲，就像穿著一套全身鎧甲一樣！
‘……聽說黑舌中校雖然是人類，但不受人類待遇， 現在我知道原因了。’
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 全身無縫隙地覆蓋著巨蟲的人，誰會把他當作人類看待呢。
稱他為類人生物已經是仁慈的評價了。
“嗯，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巴斯蒂尤那家夥動作挺快嘛?”
黑舌對同樣是中校級別的巴斯蒂尤也自然地使用了敬稱。
當然，論資曆， 他早就應該晉升為準將或少將軍銜了。
比勒斯點頭後，黑舌露出了微笑。
雖然在笑，但那種笑容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反而令人不快。
“嗯，巴斯蒂尤那家夥過得還好嗎?還是像寵物狗一樣，沒有主人就無法施展力量?”
“……這個問題難以回答。”
“嘖嘖嘖，的確，作為下屬來說是這樣。巴斯蒂尤那家夥~ 在多爾迪姆和蘇瓦雷在的時候，總是違抗我的命令，但現在那兩個家夥不在了， 他就變得乖乖聽話了。看著他的樣子真是好笑，所以經常找他麻煩。他的反應很有趣~”
比勒斯注視了黑舌的臉片刻。
聽說黑舌與努貝爾巴格的所有典獄長關係都不好，尤其是與多爾迪姆和蘇瓦雷有著深仇大恨。
多爾迪姆因為黑舌在各種物資掠奪上處處阻撓而討厭他；而蘇瓦雷則是因為在地麵上就與黑舌結下了深厚的惡緣?
‘聽說是黑舌炸毀了蘇瓦雷半張臉。’
據加爾姆的日誌記載，兩人在地麵上著名的海戰中多次交手，彼此是宿敵。
……不過， 這並不是比勒斯需要關心的事情。
與此同時， 黑舌坐在了比勒斯麵前的巨蟲身上。
噗吱！
當他坐在那生物的頭上時， 那生物從嘴裏吐出了黃色和綠色的汁液。
裏麵還傳來了像是人的呻吟聲。
“…”
“…”
彼勒斯和基爾科仿佛事先約好了一般閉上了嘴。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隱藏了什麽秘密， 隻是因為這裏的氣氛太過陰暗和令人不悅。
‘肯定也有一個人藏在那充當坐墊的生物體內吧?’
‘應該是這樣。我們先坐下吧。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坐在地上。’
‘……不, 我不介意。’
基爾科帶著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 坐到了前麵的巨蟲身上。
他表現出一種絕不屈服的態度。
噗哧-
她臀部下的巨蟲這次也顫抖著身體， 噴出了粘稠的血汁。
沒有聽到人的呻吟聲。
‘幸好。’
基爾科認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聽到屁股底下有人呻吟的話， 他可能就無法保持表情了。
與此同時，黑色舌頭看到基爾科瞬間緊閉雙眼，便用帶著笑意的聲音開口說道。
“好像要放屁了~”
“…”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看你這麽緊張， 想幫你放鬆一下~”
雖然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出笑容，但從代替他麵部肌肉的觸手們舒展開身體的樣子來看， 可以推測出他正在微笑。
“好了，現在開始審問。問題很簡單，別太緊張。身體僵硬的話血液不流通，對血液循環不好，味道也會變差。”
“…”
“這次也是開玩笑。開玩笑。現在的年輕人太嚴肅了。完全不懂得玩笑~”
黑舌眯起眼睛， 用親切的語氣繼續說道。
“話說回來。我可能確實讓人有些害怕”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老實說，普通的看守根本不會見到我?即使在紐貝爾巴格內工作了數十年， 也有很多人從未見過我。”
“…”
“我見到的家夥們總是那些相似的人。貪汙軍需，違反軍紀，紀律渙散，擅離職守，侮辱上司……全都是些壞蛋?如果你正直地生活， 就沒有理由怕我。放心吧。”
黑舌接著喋喋不休地講了一大段關於不要以第一印象或外表判斷人，以及不要犯罪之類的說教。
過了一會兒， 他拿著記載著彼勒斯調查結果的文件， 眯起了眼睛。
“我們來看看。彼勒斯……出身平民……有一個普通的下層民眾家庭……職業生涯略低於平均水平……但最近成績突飛猛進?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嗯， 看來……‘夜之獵犬’越獄事件之後成績顯著提高……是不是在這時候發生了什麽大事，從而覺醒了?嗯……從此以後就一路高歌猛進……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鎮壓了八級罪犯的暴動並得到特別晉升……巴斯蒂尤中校明顯在背後力挺他?難道他們是遠親之類的關係?”
黑色的舌頭舔舐著染上紫色的舌頭， 用毒蛇般的眼神審問著彼勒斯。
哪怕看到一絲破綻，也會立刻抓住並吸幹裏麵的一切，這種意圖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
“是的。我是地麵上的人。最近收到了一封電報，說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同時去世了。家鄉的村民們都遭遇了不幸。”
“哦?那真是遺憾。發生了什麽事?”
“據說惡魔出現在地麵上，把我的故鄉變成了火海。我隻是通過幾句話得知這個消息， 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嗯，這裏努貝瓦格與外界溝通確實不太順暢。嗯嗯，確實很憋屈。那麽， 你是因此改變了身份，偽裝成其他人了嗎?”
“這確實是個契機。”
彼勒斯是一個經曆了毀滅時代的武者，隱藏魔力和力量的能力在這個時代無人能及。
就連曾經是鐵血劍家巴斯克維主人的賀高都沒有察覺到，更不用說黑舌了。
“嗯嗯嗯-是嗎?話說回來， 如果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我也可能會覺醒吧。聽說最近幾個月地上世界鬧翻天了。”
“是這樣嗎?”
“嗯。總之，惡魔們或怪物們突然出現，地牢開啟，傳送門出現， 諸如此類的事情。總之，地上世界一片混亂。因此奧爾卡那家夥和多爾迪姆、蘇瓦雷都上去了。為了把暴增的罪人押送到這裏來。雖然我在這裏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黑舌用活潑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並在文件上做了各種標記。
然後合上了文件。
“那麽審問結束。你沒有任何問題。幹淨~ 清爽~ 新鮮~”
“既然您已經辦完事， 那我就告辭了。”
“什麽?哎呀~ 怎麽這樣呢，我又沒讓你走，你怎麽先說這種話。我是中校誒。你真大膽啊?”
“因為工作很多。對不起。”
就在彼勒斯起身的瞬間， 黑舌依然笑著開口說道。
“坐下。”
“……”
“哎呀~ 為什麽擺出這麽可怕的表情?放鬆點~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黑舌向彼勒斯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的視線指向彼勒斯的背後。
“嗯嗯嗯嗯。哎呀~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正是基爾科的臉。
“嘖嘖嘖嘖嘖- 現在你們在幹什麽?”
渾厚的聲音回蕩。
比勒斯眯著眼睛麵對眼前的男子。
製服下的皮膚全部是漆黑一片，光滑的皮膚上沒有一根毛發。
突出的肌肉與人類的排列略有不同。
臉上沒有眼皮、鼻子和嘴唇，蒼白的眼窩下露出的眼球和尖銳的牙齒一覽無餘。
咕嚕咕嚕咕嚕……
構成肉體的肌肉纖維各自獨立移動， 仿佛沸騰的焦油一般。
黑舌中校。
他是五位典獄長中軍銜最低的一個， 但按資曆來說，除了普爾弗中校外， 他實際上是最高的一位。
‘……據說他在多爾迪姆和蘇瓦雷還是少尉的時候就已經是中校了。’
比勒斯打量著黑舌的全身。
經驗豐富的獵犬瞬間評估了獵物的價值。
然而，盡管可以大致判斷出他的力量，但他的邪惡程度以及他正在策劃什麽陰謀仍然未知。
因此，比勒斯以最穩妥且常識的方式應對黑舌。
“對不起，我們不小心傷害了巨蟲。實在是太驚訝了……現在我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比勒斯略帶冷汗， 裝作驚慌失措。
就像過去那位英雄為了隱藏自己的非凡， 在雷聲中假裝被嚇到而躲在桌子下麵一樣。
比勒斯的自貶策略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
黑舌散發出的不快且不祥的氣息稍微減弱了一些。
“嘖嘖嘖- 你是加爾姆大尉，不，少校嗎?看起來並不像傳聞中那麽有膽量。”
“時局如此，受到高評價反而讓我感到壓力。”
“不，從傳聞來看， 你完全是個怪物。看到你還有些人性的一麵，感覺還不錯。”
“…”
“啊！隨便坐，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別在意那些巨蟲。反正它們養起來太麻煩， 我已經把它們丟掉了。除了軟綿綿的，也沒什麽優點， 我偶爾會把它們當靠墊用。”
黑舌發出令人不悅的笑聲，轉身離去。
每當他移動時，背部肌肉一條條蠕動， 仔細一看， 那些肌肉全是巨蟲。
這些小而堅韌的巨蟲仿佛每一條都是單獨的肌纖維，緊緊地附著在黑舌的全身。
也就是說， 這家夥全身都覆蓋著巨蟲，就像穿著一套全身鎧甲一樣！
‘……聽說黑舌中校雖然是人類，但不受人類待遇， 現在我知道原因了。’
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 全身無縫隙地覆蓋著巨蟲的人，誰會把他當作人類看待呢。
稱他為類人生物已經是仁慈的評價了。
“嗯，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巴斯蒂尤那家夥動作挺快嘛?”
黑舌對同樣是中校級別的巴斯蒂尤也自然地使用了敬稱。
當然，論資曆， 他早就應該晉升為準將或少將軍銜了。
比勒斯點頭後，黑舌露出了微笑。
雖然在笑，但那種笑容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反而令人不快。
“嗯，巴斯蒂尤那家夥過得還好嗎?還是像寵物狗一樣，沒有主人就無法施展力量?”
“……這個問題難以回答。”
“嘖嘖嘖，的確，作為下屬來說是這樣。巴斯蒂尤那家夥~ 在多爾迪姆和蘇瓦雷在的時候，總是違抗我的命令，但現在那兩個家夥不在了， 他就變得乖乖聽話了。看著他的樣子真是好笑，所以經常找他麻煩。他的反應很有趣~”
比勒斯注視了黑舌的臉片刻。
聽說黑舌與努貝爾巴格的所有典獄長關係都不好，尤其是與多爾迪姆和蘇瓦雷有著深仇大恨。
多爾迪姆因為黑舌在各種物資掠奪上處處阻撓而討厭他；而蘇瓦雷則是因為在地麵上就與黑舌結下了深厚的惡緣?
‘聽說是黑舌炸毀了蘇瓦雷半張臉。’
據加爾姆的日誌記載，兩人在地麵上著名的海戰中多次交手，彼此是宿敵。
……不過， 這並不是比勒斯需要關心的事情。
與此同時， 黑舌坐在了比勒斯麵前的巨蟲身上。
噗吱！
當他坐在那生物的頭上時， 那生物從嘴裏吐出了黃色和綠色的汁液。
裏麵還傳來了像是人的呻吟聲。
“…”
“…”
彼勒斯和基爾科仿佛事先約好了一般閉上了嘴。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隱藏了什麽秘密， 隻是因為這裏的氣氛太過陰暗和令人不悅。
‘肯定也有一個人藏在那充當坐墊的生物體內吧?’
‘應該是這樣。我們先坐下吧。如果覺得不舒服就坐在地上。’
‘……不, 我不介意。’
基爾科帶著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 坐到了前麵的巨蟲身上。
他表現出一種絕不屈服的態度。
噗哧-
她臀部下的巨蟲這次也顫抖著身體， 噴出了粘稠的血汁。
沒有聽到人的呻吟聲。
‘幸好。’
基爾科認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如果聽到屁股底下有人呻吟的話， 他可能就無法保持表情了。
與此同時，黑色舌頭看到基爾科瞬間緊閉雙眼，便用帶著笑意的聲音開口說道。
“好像要放屁了~”
“…”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看你這麽緊張， 想幫你放鬆一下~”
雖然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出笑容，但從代替他麵部肌肉的觸手們舒展開身體的樣子來看， 可以推測出他正在微笑。
“好了，現在開始審問。問題很簡單，別太緊張。身體僵硬的話血液不流通，對血液循環不好，味道也會變差。”
“…”
“這次也是開玩笑。開玩笑。現在的年輕人太嚴肅了。完全不懂得玩笑~”
黑舌眯起眼睛， 用親切的語氣繼續說道。
“話說回來。我可能確實讓人有些害怕”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老實說，普通的看守根本不會見到我?即使在紐貝爾巴格內工作了數十年， 也有很多人從未見過我。”
“…”
“我見到的家夥們總是那些相似的人。貪汙軍需，違反軍紀，紀律渙散，擅離職守，侮辱上司……全都是些壞蛋?如果你正直地生活， 就沒有理由怕我。放心吧。”
黑舌接著喋喋不休地講了一大段關於不要以第一印象或外表判斷人，以及不要犯罪之類的說教。
過了一會兒， 他拿著記載著彼勒斯調查結果的文件， 眯起了眼睛。
“我們來看看。彼勒斯……出身平民……有一個普通的下層民眾家庭……職業生涯略低於平均水平……但最近成績突飛猛進?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嗯， 看來……‘夜之獵犬’越獄事件之後成績顯著提高……是不是在這時候發生了什麽大事，從而覺醒了?嗯……從此以後就一路高歌猛進……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鎮壓了八級罪犯的暴動並得到特別晉升……巴斯蒂尤中校明顯在背後力挺他?難道他們是遠親之類的關係?”
黑色的舌頭舔舐著染上紫色的舌頭， 用毒蛇般的眼神審問著彼勒斯。
哪怕看到一絲破綻，也會立刻抓住並吸幹裏麵的一切，這種意圖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
“是的。我是地麵上的人。最近收到了一封電報，說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同時去世了。家鄉的村民們都遭遇了不幸。”
“哦?那真是遺憾。發生了什麽事?”
“據說惡魔出現在地麵上，把我的故鄉變成了火海。我隻是通過幾句話得知這個消息， 具體情況並不清楚。”
“嗯，這裏努貝瓦格與外界溝通確實不太順暢。嗯嗯，確實很憋屈。那麽， 你是因此改變了身份，偽裝成其他人了嗎?”
“這確實是個契機。”
彼勒斯是一個經曆了毀滅時代的武者，隱藏魔力和力量的能力在這個時代無人能及。
就連曾經是鐵血劍家巴斯克維主人的賀高都沒有察覺到，更不用說黑舌了。
“嗯嗯嗯-是嗎?話說回來， 如果經曆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我也可能會覺醒吧。聽說最近幾個月地上世界鬧翻天了。”
“是這樣嗎?”
“嗯。總之，惡魔們或怪物們突然出現，地牢開啟，傳送門出現， 諸如此類的事情。總之，地上世界一片混亂。因此奧爾卡那家夥和多爾迪姆、蘇瓦雷都上去了。為了把暴增的罪人押送到這裏來。雖然我在這裏不太清楚具體情況。”
黑舌用活潑的聲音自言自語著， 並在文件上做了各種標記。
然後合上了文件。
“那麽審問結束。你沒有任何問題。幹淨~ 清爽~ 新鮮~”
“既然您已經辦完事， 那我就告辭了。”
“什麽?哎呀~ 怎麽這樣呢，我又沒讓你走，你怎麽先說這種話。我是中校誒。你真大膽啊?”
“因為工作很多。對不起。”
就在彼勒斯起身的瞬間， 黑舌依然笑著開口說道。
“坐下。”
“……”
“哎呀~ 為什麽擺出這麽可怕的表情?放鬆點~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黑舌向彼勒斯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他的視線指向彼勒斯的背後。
“嗯嗯嗯嗯。哎呀~ 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正是基爾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