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話 越獄者 (3)
滋—— 嗡——
右手腕上的魔劍巴爾澤布震動起來。
它像指南針一樣指向前方的黑暗。
然後。
“你要去哪裏這麽急啊，‘吃屎的狗’加爾姆少尉?”
巴爾澤布所指的方向， 黑暗中出現了黑舌中尉的身影。
“不，應該叫你‘夜晚的獵犬’彼勒斯少尉?嘿嘿嘿——”
黑舌中尉比上次見到時體型大了許多。
全身蠕動的肌肉顯然都是由蛆蟲構成的。
它們不斷地伸縮跳動。
黑舌中尉伸出比腿還長的手臂。
他用比臉大得多的手掌撐著地麵和牆壁，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你是加爾姆吧?”
“…”
“這不合常理。一個垃圾級別的低級看守怎麽可能突然覺醒成為高級看守。”
“……!”
“其他那些笨蛋們可能會說些什麽隱藏實力之類的話……但我可不是。我可是這裏努貝拉格唯一的理智人，不是嗎?”
黑舌用那長長的裂口笑了。
彼勒斯也輕聲笑了。
“既然嚐到了血的味道， 就別那麽多廢話了。”
“哎?你剛才承認了?嘖嘖嘖-”
“是的。”
現在既然要出去了， 就沒有理由再偽裝身份了。
彼勒斯調動起了巴席利斯克的力量， 臉上的燒傷痕跡瞬間消失了。
隨著禿頭向後倒去，燒傷痕跡幹淨地消失， 彼勒斯的本來麵目完全顯露了出來。
現出真容的彼勒斯麵前，黑舌長長地吐出了舌頭。
“雖然逃犯不是我的職責所在， 但也沒辦法了！”
與此同時。
唰唰唰！
黑舌周圍的黑暗開始急劇移動。
視線似乎變得更加昏暗，一隻巨大的手掌朝眼前飛來。
“……!”
彼勒斯向後仰頭躲避。
像橡膠一樣伸長的黑舌手指擦過他的臉頰。
滋-
傷口處的血被吸出， 流向了黑舌的手指。
然而。
咕嘟嘟- 咕嘟嘟- 咕嘟嘟-
彼勒斯的血在被吸入黑舌手指的過程中失去了力量， 散落在地上。
黑舌中途收回了吸血能力。
“嘖嘖嘖- 話說回來， 你的血有點奇怪。隨便吸了可能對身體不好呢。”
看來黑舌注意到了彼勒斯血液中含有的可怕毒素。
呸-
彼勒斯彎下身子， 避開了隨後飛來的手掌， 並向前衝去。
隨著被切斷的頭發飛起， 黑舌的身體迅速靠近。
彼勒斯把雙臂向後一甩， 從手腕上拔出巴爾澤布，瞄準了空蕩蕩的黑舌軀體。
這時。
吱吱吱-
令人不快的震動沿著右臂傳來。
魔劍巴爾澤布自獲取以來一直表現出異常反應。
‘……怎麽回事?’
雖然這種反應從未見過， 但並不影響戰鬥， 隻是有些讓人在意。
就在彼勒斯因為右臂感受到的震動而稍微遲疑的瞬間。
“歡迎。”
黑舌的肌肉對彼勒斯的接近做出了敏銳的反應。
每一根肌肉纖維像觸手一樣豎立起來，一起向彼勒斯撲來。
仿佛全身長出了數百隻手臂似的景象。
彼勒斯無奈地放棄了進一步的接近。
並揮動巴爾澤布，逐一清除附著在黑舌身上的觸手。
噗！ …噗噗！ 咕嘟嘟-
空中被擊碎的觸手的血肉和內髒四散開來。
盡管如此，巴爾澤布仍然持續嗡嗡震動，但這並未影響戰鬥。
與此同時，彼勒斯踢開飛向空中的觸手時， 黑舌解開了腰間掛著的袋子，開始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那是小球，正是觸手的卵。
從卵中孵化出來的觸手們正蠕動著朝彼勒斯爬去。
‘和附在基爾科身上的是一樣的種類。’
彼勒斯眼睛一亮。
雖然吸血的觸手沒什麽吸引力，但能竊取對方力量和外貌的這些觸手卻讓他產生了興趣。
黑舌似乎注意到了彼勒斯的目光，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這是我一生研究後最近才改良成功並繁殖的稀有種。聽說過‘多普勒觸手’嗎?”
“沒有，沒聽說過。”
“嘖嘖嘖- 當然了。這在努貝拉格內部也是絕密事項！”
紫色的舌頭伸出嘴外， 其末端又張開了另一張嘴。
“順便說一句， 我在努貝拉格內無論是囚犯還是看守，都可以隨意拿來做實驗，都是為了研究這種觸手。”
“許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還能是誰。奧卡，那個骨幹老頭。隻要能加強努貝拉格的安全， 他什麽都願意做。甚至願意和惡魔合作吧?”
黑舌的舌頭咯咯笑著繼續說道。
“其實研究早就結束了~ 隻是沒有報告結束，而是享受了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的彼勒斯默默地點頭。
突然想起了基爾科的臉。
那麽她和她的父母， 隻是因為一個變態的娛樂，就失去了一切。
一個家庭的幸福，父母所有的喜悅和滿足，孩子應有的所有愛與幸福，都被一個像觸手一樣的人奪走了。
‘……還好。不是因為爸爸是個壞人，也不是因為媽媽是個可憐的人。隻是因為我是個壞孩子。’
想起了基爾科說過的話。
深海的幽靈。在這裏出生長大的孩子。無依無靠的女人。
“…”
彼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呼出。
呼-
當所有的灼熱氣息都被抽離時， 右臂感受到的巴爾澤布的震動也冰冷地停止了。
黑夜的獵犬決定此刻要成為一隻被揍的狗。
“你的蟲子， 我會拿去廣而告之。不過不是現在。”
彼勒斯簡短地說。
與此同時， 從手腕上彈出的巴爾澤布的刀刃銳利地劃過四周。
…啪嚓！ 哢嚓哢嚓哢嚓！ 哢噠哢噠哢噠！ 哢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刀尖無情地劃過石地板和石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爬行著的無數蟲子無一幸免， 全部爆裂而死。
“…….”
黑舌瞬間張開了嘴。
在那極度黑暗中， 彼勒斯竟能毫不遺漏地殺死所有的小蟲子，令他震驚不已。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話說回來，能解開比迪斯艾姆手銬本身就非同尋常。哈吉吉-”
然而， 黑舌依然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態度。
這種從容的源泉很快便顯現了出來。
“……!”
彼勒斯眯起了眼睛。
悄然後退的黑舌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那些黑色球體。
‘是預先布置好的嗎?知道我會去抓比迪斯艾姆。’
彼勒斯凝視著黑暗中延伸的走廊。
那些膨脹得足以容納一兩個人的蟲子們。
它們緊緊附著在地麵、牆壁和天花板上，擋住了彼勒斯的去路。
“別擔心。我沒告訴任何人。那些蠢貨來了也沒用。”
黑舌嘿嘿笑著繼續說道。
“我的孩子可比他們能幹多了。看， 這是我新開發的品種。‘吸油蟲’和‘吸體溫蟲’！ 雖然繁殖有些困難， 屬於小眾品種， 難以大量生產。”
兩種蟲子都鼓鼓囊囊地張開嘴對著這邊。
不久之後。
嘭！
蟲子們開始猛烈地噴射出體內的物質。
吸油蟲噴出了體內儲存的油，吸體溫蟲則以火焰的形式噴出了體內儲存的體溫。
滾燙的油沸騰著飛濺過來， 最終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火海。
即便是彼勒斯， 也覺得正麵迎戰這股強大的火力有些吃力。
嘭嘭嘭！
油與火焰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席卷了整個直線走廊。
原本彌漫的濕氣迅速蒸發， 周圍隻剩下燒焦的石頭和灰燼。
“哈吉吉-真可惜。如果蟲子再多一點，火力就能持續更久。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黑舌注視著煙霧彌漫的遠處， 喃喃自語道。
然而。
“……!”
黑舌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火焰和煙霧散去後， 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燃燒著暗紅色光芒的逆五芒星。
那是以德卡拉比亞為盾牌的彼勒斯。
“嗯?這就完了?剛有點熱乎就結束了。”
“哈吉吉-真是個讓人惱火的家夥。”
黑舌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不久後， 他向眼前的彼勒斯俯下身來。
“好吧。你贏了。我也隻能亮出底牌了。”
黑舌抽出的是一把纏滿繃帶的長劍。
像把大塊肉幹卷起來一樣， 劍柄粗糙而堅硬。
黑舌小心翼翼地重新握住了那把纏滿髒兮兮繃帶的劍。
彼勒斯問道。
“劍柄嗎?我從未聽說過。”
“當然沒聽說過。因為幾乎從未對人類使用過。”
黑舌嘿嘿笑著解開了纏在劍鞘上的繃帶。
隨即，一把扭曲可怕的劍身映入彼勒斯的眼簾。
“!”
同時， 彼勒斯明白了剛才馬劍巴爾澤布一直在右臂中微微震動的原因。
“……原來那把劍在這裏。”
那是對同類的共鳴。
滋—— 嗡——
右手腕上的魔劍巴爾澤布震動起來。
它像指南針一樣指向前方的黑暗。
然後。
“你要去哪裏這麽急啊，‘吃屎的狗’加爾姆少尉?”
巴爾澤布所指的方向， 黑暗中出現了黑舌中尉的身影。
“不，應該叫你‘夜晚的獵犬’彼勒斯少尉?嘿嘿嘿——”
黑舌中尉比上次見到時體型大了許多。
全身蠕動的肌肉顯然都是由蛆蟲構成的。
它們不斷地伸縮跳動。
黑舌中尉伸出比腿還長的手臂。
他用比臉大得多的手掌撐著地麵和牆壁，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你是加爾姆吧?”
“…”
“這不合常理。一個垃圾級別的低級看守怎麽可能突然覺醒成為高級看守。”
“……!”
“其他那些笨蛋們可能會說些什麽隱藏實力之類的話……但我可不是。我可是這裏努貝拉格唯一的理智人，不是嗎?”
黑舌用那長長的裂口笑了。
彼勒斯也輕聲笑了。
“既然嚐到了血的味道， 就別那麽多廢話了。”
“哎?你剛才承認了?嘖嘖嘖-”
“是的。”
現在既然要出去了， 就沒有理由再偽裝身份了。
彼勒斯調動起了巴席利斯克的力量， 臉上的燒傷痕跡瞬間消失了。
隨著禿頭向後倒去，燒傷痕跡幹淨地消失， 彼勒斯的本來麵目完全顯露了出來。
現出真容的彼勒斯麵前，黑舌長長地吐出了舌頭。
“雖然逃犯不是我的職責所在， 但也沒辦法了！”
與此同時。
唰唰唰！
黑舌周圍的黑暗開始急劇移動。
視線似乎變得更加昏暗，一隻巨大的手掌朝眼前飛來。
“……!”
彼勒斯向後仰頭躲避。
像橡膠一樣伸長的黑舌手指擦過他的臉頰。
滋-
傷口處的血被吸出， 流向了黑舌的手指。
然而。
咕嘟嘟- 咕嘟嘟- 咕嘟嘟-
彼勒斯的血在被吸入黑舌手指的過程中失去了力量， 散落在地上。
黑舌中途收回了吸血能力。
“嘖嘖嘖- 話說回來， 你的血有點奇怪。隨便吸了可能對身體不好呢。”
看來黑舌注意到了彼勒斯血液中含有的可怕毒素。
呸-
彼勒斯彎下身子， 避開了隨後飛來的手掌， 並向前衝去。
隨著被切斷的頭發飛起， 黑舌的身體迅速靠近。
彼勒斯把雙臂向後一甩， 從手腕上拔出巴爾澤布，瞄準了空蕩蕩的黑舌軀體。
這時。
吱吱吱-
令人不快的震動沿著右臂傳來。
魔劍巴爾澤布自獲取以來一直表現出異常反應。
‘……怎麽回事?’
雖然這種反應從未見過， 但並不影響戰鬥， 隻是有些讓人在意。
就在彼勒斯因為右臂感受到的震動而稍微遲疑的瞬間。
“歡迎。”
黑舌的肌肉對彼勒斯的接近做出了敏銳的反應。
每一根肌肉纖維像觸手一樣豎立起來，一起向彼勒斯撲來。
仿佛全身長出了數百隻手臂似的景象。
彼勒斯無奈地放棄了進一步的接近。
並揮動巴爾澤布，逐一清除附著在黑舌身上的觸手。
噗！ …噗噗！ 咕嘟嘟-
空中被擊碎的觸手的血肉和內髒四散開來。
盡管如此，巴爾澤布仍然持續嗡嗡震動，但這並未影響戰鬥。
與此同時，彼勒斯踢開飛向空中的觸手時， 黑舌解開了腰間掛著的袋子，開始把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
那是小球，正是觸手的卵。
從卵中孵化出來的觸手們正蠕動著朝彼勒斯爬去。
‘和附在基爾科身上的是一樣的種類。’
彼勒斯眼睛一亮。
雖然吸血的觸手沒什麽吸引力，但能竊取對方力量和外貌的這些觸手卻讓他產生了興趣。
黑舌似乎注意到了彼勒斯的目光，帶著笑意開口說道。
“這是我一生研究後最近才改良成功並繁殖的稀有種。聽說過‘多普勒觸手’嗎?”
“沒有，沒聽說過。”
“嘖嘖嘖- 當然了。這在努貝拉格內部也是絕密事項！”
紫色的舌頭伸出嘴外， 其末端又張開了另一張嘴。
“順便說一句， 我在努貝拉格內無論是囚犯還是看守，都可以隨意拿來做實驗，都是為了研究這種觸手。”
“許可?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還能是誰。奧卡，那個骨幹老頭。隻要能加強努貝拉格的安全， 他什麽都願意做。甚至願意和惡魔合作吧?”
黑舌的舌頭咯咯笑著繼續說道。
“其實研究早就結束了~ 隻是沒有報告結束，而是享受了一段時間~”
聽到這話的彼勒斯默默地點頭。
突然想起了基爾科的臉。
那麽她和她的父母， 隻是因為一個變態的娛樂，就失去了一切。
一個家庭的幸福，父母所有的喜悅和滿足，孩子應有的所有愛與幸福，都被一個像觸手一樣的人奪走了。
‘……還好。不是因為爸爸是個壞人，也不是因為媽媽是個可憐的人。隻是因為我是個壞孩子。’
想起了基爾科說過的話。
深海的幽靈。在這裏出生長大的孩子。無依無靠的女人。
“…”
彼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然後呼出。
呼-
當所有的灼熱氣息都被抽離時， 右臂感受到的巴爾澤布的震動也冰冷地停止了。
黑夜的獵犬決定此刻要成為一隻被揍的狗。
“你的蟲子， 我會拿去廣而告之。不過不是現在。”
彼勒斯簡短地說。
與此同時， 從手腕上彈出的巴爾澤布的刀刃銳利地劃過四周。
…啪嚓！ 哢嚓哢嚓哢嚓！ 哢噠哢噠哢噠！ 哢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刀尖無情地劃過石地板和石牆。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爬行著的無數蟲子無一幸免， 全部爆裂而死。
“…….”
黑舌瞬間張開了嘴。
在那極度黑暗中， 彼勒斯竟能毫不遺漏地殺死所有的小蟲子，令他震驚不已。
“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話說回來，能解開比迪斯艾姆手銬本身就非同尋常。哈吉吉-”
然而， 黑舌依然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態度。
這種從容的源泉很快便顯現了出來。
“……!”
彼勒斯眯起了眼睛。
悄然後退的黑舌周圍不知何時出現了那些黑色球體。
‘是預先布置好的嗎?知道我會去抓比迪斯艾姆。’
彼勒斯凝視著黑暗中延伸的走廊。
那些膨脹得足以容納一兩個人的蟲子們。
它們緊緊附著在地麵、牆壁和天花板上，擋住了彼勒斯的去路。
“別擔心。我沒告訴任何人。那些蠢貨來了也沒用。”
黑舌嘿嘿笑著繼續說道。
“我的孩子可比他們能幹多了。看， 這是我新開發的品種。‘吸油蟲’和‘吸體溫蟲’！ 雖然繁殖有些困難， 屬於小眾品種， 難以大量生產。”
兩種蟲子都鼓鼓囊囊地張開嘴對著這邊。
不久之後。
嘭！
蟲子們開始猛烈地噴射出體內的物質。
吸油蟲噴出了體內儲存的油，吸體溫蟲則以火焰的形式噴出了體內儲存的體溫。
滾燙的油沸騰著飛濺過來， 最終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火海。
即便是彼勒斯， 也覺得正麵迎戰這股強大的火力有些吃力。
嘭嘭嘭！
油與火焰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席卷了整個直線走廊。
原本彌漫的濕氣迅速蒸發， 周圍隻剩下燒焦的石頭和灰燼。
“哈吉吉-真可惜。如果蟲子再多一點，火力就能持續更久。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黑舌注視著煙霧彌漫的遠處， 喃喃自語道。
然而。
“……!”
黑舌的眼睛也眯了起來。
火焰和煙霧散去後， 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燃燒著暗紅色光芒的逆五芒星。
那是以德卡拉比亞為盾牌的彼勒斯。
“嗯?這就完了?剛有點熱乎就結束了。”
“哈吉吉-真是個讓人惱火的家夥。”
黑舌的額頭上青筋暴起。
不久後， 他向眼前的彼勒斯俯下身來。
“好吧。你贏了。我也隻能亮出底牌了。”
黑舌抽出的是一把纏滿繃帶的長劍。
像把大塊肉幹卷起來一樣， 劍柄粗糙而堅硬。
黑舌小心翼翼地重新握住了那把纏滿髒兮兮繃帶的劍。
彼勒斯問道。
“劍柄嗎?我從未聽說過。”
“當然沒聽說過。因為幾乎從未對人類使用過。”
黑舌嘿嘿笑著解開了纏在劍鞘上的繃帶。
隨即，一把扭曲可怕的劍身映入彼勒斯的眼簾。
“!”
同時， 彼勒斯明白了剛才馬劍巴爾澤布一直在右臂中微微震動的原因。
“……原來那把劍在這裏。”
那是對同類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