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話 夜行者們 (1)
托奇卡( tochka)。
位於北大陸洛克普斯山脈高高原上的城堡。
高聳堅固的城牆、深深的護城河以及環繞四周的天險絕壁使這座城堡成為天然的要塞。
但是。
這座足以抵禦百名士兵的小女孩防守的要塞目前處於無主狀態， 無人問津。
因為這座最強的鐵壁城堡托奇卡的另一個名字是‘泣斬之城’。
‘哭泣斬首’之意的名字來源於遠古戰國時代的一位將軍在這座要塞堅守時敗給了敵國軍隊的故事。
當時年輕且有能力的那位將軍僅憑自己的實力和兵法理論，在這座天然要塞托奇卡中進行了堅守戰， 但結果卻是慘敗。
要塞托奇卡雖然擁有堅不可摧的防禦力，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即由於位於北部高山地帶特有的幹燥氣候和全是岩石的高原， 附近沒有可供飲用的水源。
由於缺水導致饑渴難耐，最終打開城門逃跑的那位將軍使得國家走向了滅亡之路。
因此，國王不得不按照軍法處決那位愛將，據說國王揮刀時淚流滿麵， 因此得名‘泣斬之城’。
幾乎找不到飲用水的貧瘠環境，附著著泣斬之恨的不祥傳說。
因此，這座雄偉堅固的要塞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人遺忘， 成為一個令人惋惜的地方。
……但是。
有一群人以這座無人問津的廢棄要塞為據點活動。
夜行者們( night walkers), 正是‘夜行者們’。
嗡嗡-
不久前還隻是荒涼高原上的城堡托奇卡， 現在因眾多人群而變得熱鬧非凡。
到處都在進行擴建和修繕工程。
了望塔和城牆高高聳立，牆上的缺口正在被填補。
許多山羊拉著裝滿糧食和飲水的馬車前來。
簡易帳篷裏聚集了從大陸各地逃難來的難民。
他們都是跟隨夜行者們來到這裏的‘方舟’。
因為饑荒、幹旱、山火和怪物肆虐而失去了家園的人們。
受傷的人得到治療， 饑餓的人分到了糧食。
雖然不是富足到過剩， 但至少不再看到孩子們餓得捂著肚子的情景。
定居在這裏的難民們雖然看起來都很疲憊，但眼中卻充滿了小小的希望。
離開那些不相信的人們的地方。
忍受著嘲笑和蔑視，懷著微弱的信念踏上漫長旅程的結果是光明的。
至少在這裏可以從祭司那裏得到祝福，並分發到糧食和飲水。
相比過去每天都要擔心糧食短缺或強盜和怪物襲擊的老家，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另一方麵。
在安置傷員和病人的帳篷裏，數十名牧師忙碌地穿梭其中。
一名牧師正在治療一位在幫助修建城牆時被石頭壓傷的難民。
她深呼吸了一下， 低聲自語道。
“冷靜點，羅莉塔。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恢複儀式而已。沒什麽好害怕的。所以不要發抖。”
“修女大人。我的名字不是羅莉塔。”
“我知道。羅莉塔是我的名字。”
“……?”
一個看起來經驗不多的小修女在顫抖著雙手祈求神的庇護時。
斯——
一隻手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麵對痛苦呻吟的羔羊，我們的主盧恩會樂意伸出援手。”
聽到經驗豐富且慈愛的聲音，羅莉塔修女驚訝地轉過頭來。
那裏站著的是帶領‘夜行者們’的首領，‘夜晚的聖女’多洛雷斯，她麵帶微笑。
‘……太, 太刺眼了!’
麵對那莊嚴、慈愛、虔誠而又美麗的形象， 見習修女羅莉塔瞬間畏縮了起來。
多洛雷斯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像個小淘氣。
她用隻有羅莉塔能聽到的小聲耳語道。
“別有負擔，盡情使用神聖之力吧。能用多少就用多少，那位大人會替你還清一切的。在這樣的危機時刻，這是我的建議。”
從舊約派祭司那裏學到了不少東西。
羅莉塔的眼睛因多洛雷斯那親切的話語而變得圓溜溜的。
“聖女大人也會說這樣的話嗎?”
“當然了。”
多洛雷斯微微一笑，舉起兩個拳頭表示鼓勵，羅莉塔修女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
她仿佛得到了勇氣，開始祈禱起來。出色地治愈了病人。
多洛雷斯看著從奎瓦迪斯跟隨自己成長起來的年輕修女們逐漸成為合格的修女， 欣慰地笑了。
果然， 信仰之花在最前線最激烈的地方綻放得最為美麗。
這時。
有人在呼喚多洛雷斯。
“‘夜晚的聖女’大人！ 好久不見了！”
遠處高原下方， 越過吃草的山羊群， 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高大的身材， 英俊的麵孔。
黑色盔甲和隨風飄揚的金發展示了理想的流浪騎士形象。
盡管他像是畫中人一般， 但缺失的左臂提醒著這是殘酷的現實。
“‘夜騎士’!”
多洛雷斯微笑著望向遠處的同僚。
圖德回來了。
作為科洛塞奧學院的前後輩， 他們在‘夜行者們’內部關係也非常親密。
“帶來了許多新人。”
“都畢業了， 不用這麽客氣。”
“當過一次前輩就是永遠的前輩。”
多洛雷斯和圖德都在學院裏提前畢業了。
因此兩人共同度過的學校生活時間很短，但多洛雷斯仍然清晰記得圖德的學生時代。
自從彼勒斯被關進努貝爾巴格之後， 圖德的話明顯變少了。
原本開朗、充滿領導力且浪漫的圖德變成了沉默寡言、勤奮專注的學生。
經曆了家族中的可怕事件後， 圖德才變成現在這樣。
‘夜晚的戰士’桑喬、‘夜晚的守門人’菲吉、‘夜晚的狙擊手’比安卡等學院出身的同期們在一起時，他臉上那開朗的笑容背後， 肯定隱藏著難以想象的悲傷與憂慮。
‘或許，如果沒能早點遇到彼勒斯， 我也可能會處於和圖德一樣的境地。’
多洛雷斯雖然對圖德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也深深感謝彼勒斯早早地為她驅散了信仰聖歌《奎瓦迪斯》的黑暗。
因為如果奎爾蒂和赫姆伯特還活著， 內戰的局麵肯定會更加混亂。
‘不， 內戰可能根本就不會發生。’
潛伏在鐵血劍家巴斯克維裏的塞特，或者說安德羅馬利烏斯。
潛伏在魔法宗家米爾格的塞埃雷。
潛伏在財閥家族布爾喬亞的巴托洛梅奧， 或者說貝利阿。
如果這些人各自掌控家族參與內戰，人類世界早已變成可怕的地獄。
多洛雷斯再次對彼勒斯所承受的重擔和荊棘之路的長度充滿了虔誠和深情。
‘越是這個時候， 越要堅定地接受他的意誌。’
比起幫助他逃離努貝爾巴格， 這才是優先事項。
貿然行動反而會妨礙彼勒斯，必須先完成下達的任務。
這時。
“嘿, 夜騎士!”
遠處裝滿水的馬車後麵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桑喬和菲吉。
“孩子們， 好久不見了！”
圖德、桑喬和菲吉互相擁抱， 慶祝幾個月來的重逢。
夜行者們就是這樣穿梭於大陸各地，向難民傳播‘方舟’的神話，並將他們帶到托奇卡。
‘唯有此地能避開洪水與烈火，唯有在此地才能獲得真正的救贖。’
這一切都是‘夜晚的獵犬’留下的遺言所致。
站在圖德身旁的桑喬環視著已經熱鬧起來的托奇卡要塞說道。
“這裏也變得熱鬧起來了。我們剛到這裏時， 這裏冷清得像鬼城一樣。”
“沒錯。雖然這裏又高又貧瘠，但大家都願意跟著我們來，真是幸運。”
菲吉也點了點頭。
然而， 引導難民來到這裏的圖德、桑喬和菲吉依然沒有解決根本的疑問。
“可是，為什麽彼勒斯要讓大家聚集到這裏呢?”
那是一個連夜晚行走者的首領多洛雷斯都未能解開的謎團。
不過，彼勒斯當時並沒有太多時間來詳細解釋，畢竟情況十分緊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而且，正如大家所知， 彼勒斯從未說過一句假話。
‘肯定有他的理由。畢竟聽從彼勒斯的話，我們從未吃過虧。’
‘沒錯。把這麽多人召集到這個荒涼偏僻的廢城一定有他的道理。’
‘沒錯。所以我們要更加努力！ 直到找到解救彼勒斯的方法為止， 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圖德、桑喬、菲吉再次堅定了決心，表情決然。
多洛雷斯用信任的目光注視著這些同伴。
就在那時。
‘喂， 各位幹部。請集合一下吧?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商議。’
遠處帳篷的旗幟被掀開， 一個人走了出來。
“……!”
“……!”
“……!”
“……!”
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
他是‘夜晚的財主’， 夜晚行走者的資金來源。
也被極少數人稱為‘有錢的朋友’。
他不僅將這個邊陲廢棄要塞擴建成了堅固的堡壘，還儲備了大量的糧食和飲用水，足以應對無數難民的需求。
一旦動用資金， 其財富足以匹敵財閥貴族。
同時也是科洛塞奧學院投資俱樂部‘奧拉克’的顧問。
‘梅西納德納羅·辛迪溫迪’。
現在已成為‘辛迪溫迪·巴斯克維伯爵夫人’的她正俯視著眾人。
‘……是緊急事務。’
她罕見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托奇卡( tochka)。
位於北大陸洛克普斯山脈高高原上的城堡。
高聳堅固的城牆、深深的護城河以及環繞四周的天險絕壁使這座城堡成為天然的要塞。
但是。
這座足以抵禦百名士兵的小女孩防守的要塞目前處於無主狀態， 無人問津。
因為這座最強的鐵壁城堡托奇卡的另一個名字是‘泣斬之城’。
‘哭泣斬首’之意的名字來源於遠古戰國時代的一位將軍在這座要塞堅守時敗給了敵國軍隊的故事。
當時年輕且有能力的那位將軍僅憑自己的實力和兵法理論，在這座天然要塞托奇卡中進行了堅守戰， 但結果卻是慘敗。
要塞托奇卡雖然擁有堅不可摧的防禦力，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即由於位於北部高山地帶特有的幹燥氣候和全是岩石的高原， 附近沒有可供飲用的水源。
由於缺水導致饑渴難耐，最終打開城門逃跑的那位將軍使得國家走向了滅亡之路。
因此，國王不得不按照軍法處決那位愛將，據說國王揮刀時淚流滿麵， 因此得名‘泣斬之城’。
幾乎找不到飲用水的貧瘠環境，附著著泣斬之恨的不祥傳說。
因此，這座雄偉堅固的要塞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被人遺忘， 成為一個令人惋惜的地方。
……但是。
有一群人以這座無人問津的廢棄要塞為據點活動。
夜行者們( night walkers), 正是‘夜行者們’。
嗡嗡-
不久前還隻是荒涼高原上的城堡托奇卡， 現在因眾多人群而變得熱鬧非凡。
到處都在進行擴建和修繕工程。
了望塔和城牆高高聳立，牆上的缺口正在被填補。
許多山羊拉著裝滿糧食和飲水的馬車前來。
簡易帳篷裏聚集了從大陸各地逃難來的難民。
他們都是跟隨夜行者們來到這裏的‘方舟’。
因為饑荒、幹旱、山火和怪物肆虐而失去了家園的人們。
受傷的人得到治療， 饑餓的人分到了糧食。
雖然不是富足到過剩， 但至少不再看到孩子們餓得捂著肚子的情景。
定居在這裏的難民們雖然看起來都很疲憊，但眼中卻充滿了小小的希望。
離開那些不相信的人們的地方。
忍受著嘲笑和蔑視，懷著微弱的信念踏上漫長旅程的結果是光明的。
至少在這裏可以從祭司那裏得到祝福，並分發到糧食和飲水。
相比過去每天都要擔心糧食短缺或強盜和怪物襲擊的老家，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另一方麵。
在安置傷員和病人的帳篷裏，數十名牧師忙碌地穿梭其中。
一名牧師正在治療一位在幫助修建城牆時被石頭壓傷的難民。
她深呼吸了一下， 低聲自語道。
“冷靜點，羅莉塔。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恢複儀式而已。沒什麽好害怕的。所以不要發抖。”
“修女大人。我的名字不是羅莉塔。”
“我知道。羅莉塔是我的名字。”
“……?”
一個看起來經驗不多的小修女在顫抖著雙手祈求神的庇護時。
斯——
一隻手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麵對痛苦呻吟的羔羊，我們的主盧恩會樂意伸出援手。”
聽到經驗豐富且慈愛的聲音，羅莉塔修女驚訝地轉過頭來。
那裏站著的是帶領‘夜行者們’的首領，‘夜晚的聖女’多洛雷斯，她麵帶微笑。
‘……太, 太刺眼了!’
麵對那莊嚴、慈愛、虔誠而又美麗的形象， 見習修女羅莉塔瞬間畏縮了起來。
多洛雷斯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像個小淘氣。
她用隻有羅莉塔能聽到的小聲耳語道。
“別有負擔，盡情使用神聖之力吧。能用多少就用多少，那位大人會替你還清一切的。在這樣的危機時刻，這是我的建議。”
從舊約派祭司那裏學到了不少東西。
羅莉塔的眼睛因多洛雷斯那親切的話語而變得圓溜溜的。
“聖女大人也會說這樣的話嗎?”
“當然了。”
多洛雷斯微微一笑，舉起兩個拳頭表示鼓勵，羅莉塔修女的表情終於舒展開來。
她仿佛得到了勇氣，開始祈禱起來。出色地治愈了病人。
多洛雷斯看著從奎瓦迪斯跟隨自己成長起來的年輕修女們逐漸成為合格的修女， 欣慰地笑了。
果然， 信仰之花在最前線最激烈的地方綻放得最為美麗。
這時。
有人在呼喚多洛雷斯。
“‘夜晚的聖女’大人！ 好久不見了！”
遠處高原下方， 越過吃草的山羊群， 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
高大的身材， 英俊的麵孔。
黑色盔甲和隨風飄揚的金發展示了理想的流浪騎士形象。
盡管他像是畫中人一般， 但缺失的左臂提醒著這是殘酷的現實。
“‘夜騎士’!”
多洛雷斯微笑著望向遠處的同僚。
圖德回來了。
作為科洛塞奧學院的前後輩， 他們在‘夜行者們’內部關係也非常親密。
“帶來了許多新人。”
“都畢業了， 不用這麽客氣。”
“當過一次前輩就是永遠的前輩。”
多洛雷斯和圖德都在學院裏提前畢業了。
因此兩人共同度過的學校生活時間很短，但多洛雷斯仍然清晰記得圖德的學生時代。
自從彼勒斯被關進努貝爾巴格之後， 圖德的話明顯變少了。
原本開朗、充滿領導力且浪漫的圖德變成了沉默寡言、勤奮專注的學生。
經曆了家族中的可怕事件後， 圖德才變成現在這樣。
‘夜晚的戰士’桑喬、‘夜晚的守門人’菲吉、‘夜晚的狙擊手’比安卡等學院出身的同期們在一起時，他臉上那開朗的笑容背後， 肯定隱藏著難以想象的悲傷與憂慮。
‘或許，如果沒能早點遇到彼勒斯， 我也可能會處於和圖德一樣的境地。’
多洛雷斯雖然對圖德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也深深感謝彼勒斯早早地為她驅散了信仰聖歌《奎瓦迪斯》的黑暗。
因為如果奎爾蒂和赫姆伯特還活著， 內戰的局麵肯定會更加混亂。
‘不， 內戰可能根本就不會發生。’
潛伏在鐵血劍家巴斯克維裏的塞特，或者說安德羅馬利烏斯。
潛伏在魔法宗家米爾格的塞埃雷。
潛伏在財閥家族布爾喬亞的巴托洛梅奧， 或者說貝利阿。
如果這些人各自掌控家族參與內戰，人類世界早已變成可怕的地獄。
多洛雷斯再次對彼勒斯所承受的重擔和荊棘之路的長度充滿了虔誠和深情。
‘越是這個時候， 越要堅定地接受他的意誌。’
比起幫助他逃離努貝爾巴格， 這才是優先事項。
貿然行動反而會妨礙彼勒斯，必須先完成下達的任務。
這時。
“嘿, 夜騎士!”
遠處裝滿水的馬車後麵出現了兩個人影。
正是桑喬和菲吉。
“孩子們， 好久不見了！”
圖德、桑喬和菲吉互相擁抱， 慶祝幾個月來的重逢。
夜行者們就是這樣穿梭於大陸各地，向難民傳播‘方舟’的神話，並將他們帶到托奇卡。
‘唯有此地能避開洪水與烈火，唯有在此地才能獲得真正的救贖。’
這一切都是‘夜晚的獵犬’留下的遺言所致。
站在圖德身旁的桑喬環視著已經熱鬧起來的托奇卡要塞說道。
“這裏也變得熱鬧起來了。我們剛到這裏時， 這裏冷清得像鬼城一樣。”
“沒錯。雖然這裏又高又貧瘠，但大家都願意跟著我們來，真是幸運。”
菲吉也點了點頭。
然而， 引導難民來到這裏的圖德、桑喬和菲吉依然沒有解決根本的疑問。
“可是，為什麽彼勒斯要讓大家聚集到這裏呢?”
那是一個連夜晚行走者的首領多洛雷斯都未能解開的謎團。
不過，彼勒斯當時並沒有太多時間來詳細解釋，畢竟情況十分緊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而且，正如大家所知， 彼勒斯從未說過一句假話。
‘肯定有他的理由。畢竟聽從彼勒斯的話，我們從未吃過虧。’
‘沒錯。把這麽多人召集到這個荒涼偏僻的廢城一定有他的道理。’
‘沒錯。所以我們要更加努力！ 直到找到解救彼勒斯的方法為止， 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圖德、桑喬、菲吉再次堅定了決心，表情決然。
多洛雷斯用信任的目光注視著這些同伴。
就在那時。
‘喂， 各位幹部。請集合一下吧?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商議。’
遠處帳篷的旗幟被掀開， 一個人走了出來。
“……!”
“……!”
“……!”
“……!”
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
他是‘夜晚的財主’， 夜晚行走者的資金來源。
也被極少數人稱為‘有錢的朋友’。
他不僅將這個邊陲廢棄要塞擴建成了堅固的堡壘，還儲備了大量的糧食和飲用水，足以應對無數難民的需求。
一旦動用資金， 其財富足以匹敵財閥貴族。
同時也是科洛塞奧學院投資俱樂部‘奧拉克’的顧問。
‘梅西納德納羅·辛迪溫迪’。
現在已成為‘辛迪溫迪·巴斯克維伯爵夫人’的她正俯視著眾人。
‘……是緊急事務。’
她罕見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