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話 走在夜晚的人們 (5)
咕咕-
沉重的鐵錘向上舉起，然後重重落下。
多洛雷斯揮舞著鐵錘，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自從奈落水事件之後，對自己力量產生懷疑的她曾親自去找納博科夫一世請求修行。
那時納博科夫一世這樣說道。
‘三流治愈者是在盟友受傷後才遲來治療。’
‘二流治愈者會在盟友受傷時立刻治療。’
‘……但一流的治愈者是說。’
納博科夫一世的教導造就了如今的多洛雷斯。
“在友軍受傷之前消除可能造成傷害的風險！”
多洛雷斯的鐵錘如同落雷般重重落下。
它將佩德羅的臉砸得扁平。
…哢嚓！
伴隨著可怕的聲響，佩德羅的身體被震飛並撞在地麵上。
比安卡用驚愕的語氣問道。
“……你是怎麽帶著那把鐵錘的?”
“嗯嗯。本來是夾在背部肌肉之間靠力量支撐著移動的，但我還沒有那麽強的肌肉和力氣，所以就偷偷地用繩子綁在背上！ 下麵的鐵錘部分則用裙子遮住！”
解釋完後， 她再次舉起鐵錘開始排除可能傷害友軍的因素。
砰-
倒在地上的佩德羅正茫然無措時，鐵錘再次從天而降。
“啊!?”,
佩德羅這才意識到現實。
眼球仿佛要彈出的衝擊感，實際上它們真的彈了出來。
視野逐漸變黑，不知道是因為神聖力量的影響還是因為物理衝擊帶來的痛苦。
“騎兵團在幹什麽！ ?”
佩德羅發出求救信號， 但無敵騎兵團無法靠近。
辛克萊爾製造的金色屏障、比安卡射下的落石以及多洛雷斯釋放的神聖防禦罩阻止了騎兵團的衝鋒。
更糟糕的是， 由於佩德羅的精神控製魔法減弱，騎兵團內部也開始出現擺脫催眠的騎士們。
佩德羅咬緊牙關。
為了抓住圖德和比安卡而強行行動是個失誤。
從一開始就選擇不適合利用騎兵團作戰的陡峭山區作為戰場， 這本身就是個不好的判斷。
“隻要抓住這家夥應該就能解決了吧?”，
圖德的判斷也非常迅速。
趁著雇傭兵和各家族派來的援軍從後方下來阻擋騎兵團的同時，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集中對付佩德羅。
“這些膽大妄為的小子們竟敢！”，
佩德羅一邊釋放出最高級的畢業者光環一邊噴湧魔力進行抵抗。
魔人化。就在佩德羅即將變成可怕模樣的瞬間。
…閃亮！
更加強大的多洛雷斯神聖防禦罩壓製住了佩德羅全身。
辛克萊爾召喚出無數隻金色的手壓住了魔人的身體。
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也各自全力攻擊，切斷了佩德羅的手腳。
[啊啊啊啊啊啊！ ]
變成魔人的佩德羅劇烈掙紮，但隨著辛迪溫迪派來的傭兵們射箭，他再也無法反抗。
最終，在二十四根被賦予神聖力量的木樁刺入他的身體後， 佩德羅才安靜下來。
隨著他的被捕，堂吉訶德家族的無敵騎兵團也停止了行動。
他們從恍惚中醒來， 逐漸意識到現實。
“這是哪裏?”，
“啊！ 我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圖, 圖德少爺! ?”,
圖德默默地注視著逐漸恢複意識的家族騎士們。
聚集在此的無敵騎兵團成員隻是極少數，大部分都被派遣到遠處的內戰地區。
“高貴的拉曼查騎士們竟然被一個惡魔洗腦而白白送命。這樣的悲劇何曾有過。”
圖德充滿仇恨的目光轉向躺在地上呻吟的佩德羅。
“你本應在過去將我的朋友送進監獄時死去。現在接受你應得的死亡吧。”，
[等，等一下！ 饒命！ 饒了我的命！ 我什麽都做！ 我會全都說出來的， 隻要饒了我的命……！ ]
佩德羅在過去押送彼勒斯到紐貝瓦格時也曾經曆過類似的情況。
因為他曾經通過出賣信息來換取生命，所以除了圖德之外，所有人都決定先審問佩德羅。
主張處決佩德羅的圖德同意了大家的意見。
“你現在必須誠實地、毫無保留地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否則我也不能保證你的性命。”，[嗚呃-]
“但如果你如實回答，我會保你一命。以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起誓。”，
圖德平靜說話的背後，堂吉訶德家族那些曾被洗腦的騎士們投來憤怒的目光。
盡管痛苦不堪， 佩德羅還是對提問——作答。
結果，夜行者們獲得了許多情報。
首先，他們目標的真名是奇美瑞斯，以及奇美瑞斯擁有使人類變得大膽勇敢的力量。這是重要的收獲。
除此之外，堂吉訶德家族的無敵騎兵團大部分被派遣到衝突地區； 無敵艦隊因幹旱導致海平麵下降而停泊在遠離家族的地方；披著帕薩蒙特外皮的奇美瑞斯目前將確保圖德的安全作為首要任務等信息也被揭露出來。
“為什麽要把我和圖德活捉?如果目的是消滅敵人，隻需帶走我們的頭顱不是更簡單嗎?那樣不是更容易嗎?”，
[我， 我不知道！ 真的！ 沒人告訴我！ ]
麵對比安卡的問題， 佩德羅搖頭表示不知情。
這時， 圖德問道。
“父親呢?父親平安無事嗎?”，
[…….]
佩德羅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用結巴的語氣繼續說道。
[當， 當然平安無事。雖然健康狀況不太好……]
“真的嗎！ ?父親真的平安無事?”，
[雖， 雖然我是魔人， 但曾經是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我沒有撒謊！ ]
“感謝神明， 感謝您保護我的父親……。”，
圖德閉上眼睛，向上帝祈禱。
佩德羅觀察著四周， 開口說道。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放了我吧。我的魔力已經耗盡， 沒有反抗的力量了。先，先不說別的，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是不會違背以名譽起誓的承諾的吧?]
一瞬間， 圖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沒錯。我是以名譽起誓的。作為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
[確實， 最值得尊敬和莊嚴的莫過於拉曼查的騎士道。雖然我不配提及， 但……。]
佩德羅用自嘲的語氣沉痛地說。
然而圖德搖了搖頭。
“沒錯。你沒有資格談論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但我也是如此。”
[……?]
佩德羅帶著疑惑的表情抬起頭。
圖德緩緩舉起那把斷掉的槍尖。
“名字是圖德。”
槍尖閃爍著寒光。
“沒有姓氏。”
它徑直向佩德羅的脖子落下。
佩德羅甚至來不及喊出聲， 頭顱便被割下。
黑色的血液灑滿了大地。
圖德低聲繼續說道。
“因此，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與我無關。”
* * *
托奇卡要塞內部深處。夜行者的會議室。
“撤軍。”
圖德說道。
就像戰國時代的一位將領通過篡奪國家的方式，直接撤軍並覬覦王座。
“假裝無功而返，無血入城進入堂吉訶德家族領地，之後潛入城堡內暗殺帕薩蒙特。”，
聽到這話， 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讚同。
一向持懷疑態度且挑剔的辛迪溫迪這次也同意了。
“本來堂吉訶德家族的軍隊就阻斷了補給線，導致物資流通受阻。如果我們不能收複堂吉訶德家族， 就無法為難民提供糧食和飲水。這將影響彼勒斯的計劃。”，
更何況，既然他們知道了夜行者們聚集在托奇卡要塞，就必須盡快行動。
先發製人。反正遲早會有一戰，不如我們先發起攻擊更好。
圖德想到要救出父親並恢複家族，心中充滿了力量。
多洛雷斯向所有人說道。
“這裏隻有我和辛克萊爾親身經曆過十常侍的力量。”，
多洛雷斯經曆了丹塔利安、貝利爾和阿蒙迪亞斯，而辛克萊爾則經曆了貝利爾。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所說的十常侍的力量， 是佩德羅之流根本無法比擬的強大。
“更何況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他們肯定變得更加強大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準備。”，即使是天下的彼勒斯，在麵對十常侍時也總是做足了準備， 甚至不惜賭上性命。
想到終於要去對付元凶， 眾人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
“關於家族內的兵力部署和地形， 我很清楚。”，
圖德迅速畫出了家族內部的地圖。
他在哪裏有陷阱，隱藏的秘密通道的位置等細節上進行了詳盡的說明，所有人都在仔細聆聽。
這時，皮吉小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彼勒斯在的話該有多好。”，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皮吉。
皮吉慌忙擺手。
“啊！ 對不起。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多洛雷斯微笑著拍了拍皮吉的肩膀。
“別擔心， 皮吉。我們都這麽想。”，
“雖， 雖然如此??對不起。感覺像是潑了冷水。”，
皮吉低聲道歉， 低下頭。
圖德也安慰了皮吉。
“我也偶爾會有這種想法。希望他能像奇跡般出現在我們麵前。但他在努貝爾巴赫，不可能來這裏。”,
“……是啊。”,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空想他能在我們身邊。而是完成他交給我們的任務，然後去努貝爾巴赫救出他。”，
圖德的話在所有人的心中回響。
“彼勒斯一定還活著。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見。在此之前，我們要取得成就，讓他為我們感到自豪。”，
多洛雷斯也讚同圖德的話。
“我們也需要成長。不需要彼勒斯一個人承擔一切。我們希望他能更多地依賴我們。”，桑喬、比安卡和辛克萊爾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 但他們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
隻有辛迪溫迪在桌子下麵摩挲著一封最近收到的信，上麵寫著從努貝爾巴赫寄來的公告。
＜夜晚的獵犬‘彼勒斯·番·巴斯克維’＞ [死亡]
努貝爾巴赫正式發布的報告。
內容是夜晚的獵犬在努貝爾巴赫試圖越獄失敗而死。
‘沒必要說這些。”，
辛迪溫迪歎了口氣，把信揉成一團。
對於夜行者來說， 彼勒斯是一個信仰般的存在。
打破這份信念是不可想象的。
‘……真的不會有奇跡發生嗎?”，
即使是一向不相信運氣和奇跡的辛迪溫迪，也懷有這樣的想法，可見所有人是多麽渴望彼勒斯的歸來。
咕咕-
沉重的鐵錘向上舉起，然後重重落下。
多洛雷斯揮舞著鐵錘，想起了過去的日子。
自從奈落水事件之後，對自己力量產生懷疑的她曾親自去找納博科夫一世請求修行。
那時納博科夫一世這樣說道。
‘三流治愈者是在盟友受傷後才遲來治療。’
‘二流治愈者會在盟友受傷時立刻治療。’
‘……但一流的治愈者是說。’
納博科夫一世的教導造就了如今的多洛雷斯。
“在友軍受傷之前消除可能造成傷害的風險！”
多洛雷斯的鐵錘如同落雷般重重落下。
它將佩德羅的臉砸得扁平。
…哢嚓！
伴隨著可怕的聲響，佩德羅的身體被震飛並撞在地麵上。
比安卡用驚愕的語氣問道。
“……你是怎麽帶著那把鐵錘的?”
“嗯嗯。本來是夾在背部肌肉之間靠力量支撐著移動的，但我還沒有那麽強的肌肉和力氣，所以就偷偷地用繩子綁在背上！ 下麵的鐵錘部分則用裙子遮住！”
解釋完後， 她再次舉起鐵錘開始排除可能傷害友軍的因素。
砰-
倒在地上的佩德羅正茫然無措時，鐵錘再次從天而降。
“啊!?”,
佩德羅這才意識到現實。
眼球仿佛要彈出的衝擊感，實際上它們真的彈了出來。
視野逐漸變黑，不知道是因為神聖力量的影響還是因為物理衝擊帶來的痛苦。
“騎兵團在幹什麽！ ?”
佩德羅發出求救信號， 但無敵騎兵團無法靠近。
辛克萊爾製造的金色屏障、比安卡射下的落石以及多洛雷斯釋放的神聖防禦罩阻止了騎兵團的衝鋒。
更糟糕的是， 由於佩德羅的精神控製魔法減弱，騎兵團內部也開始出現擺脫催眠的騎士們。
佩德羅咬緊牙關。
為了抓住圖德和比安卡而強行行動是個失誤。
從一開始就選擇不適合利用騎兵團作戰的陡峭山區作為戰場， 這本身就是個不好的判斷。
“隻要抓住這家夥應該就能解決了吧?”，
圖德的判斷也非常迅速。
趁著雇傭兵和各家族派來的援軍從後方下來阻擋騎兵團的同時，多洛雷斯、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辛克萊爾集中對付佩德羅。
“這些膽大妄為的小子們竟敢！”，
佩德羅一邊釋放出最高級的畢業者光環一邊噴湧魔力進行抵抗。
魔人化。就在佩德羅即將變成可怕模樣的瞬間。
…閃亮！
更加強大的多洛雷斯神聖防禦罩壓製住了佩德羅全身。
辛克萊爾召喚出無數隻金色的手壓住了魔人的身體。
圖德、桑喬、菲吉、比安卡也各自全力攻擊，切斷了佩德羅的手腳。
[啊啊啊啊啊啊！ ]
變成魔人的佩德羅劇烈掙紮，但隨著辛迪溫迪派來的傭兵們射箭，他再也無法反抗。
最終，在二十四根被賦予神聖力量的木樁刺入他的身體後， 佩德羅才安靜下來。
隨著他的被捕，堂吉訶德家族的無敵騎兵團也停止了行動。
他們從恍惚中醒來， 逐漸意識到現實。
“這是哪裏?”，
“啊！ 我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圖, 圖德少爺! ?”,
圖德默默地注視著逐漸恢複意識的家族騎士們。
聚集在此的無敵騎兵團成員隻是極少數，大部分都被派遣到遠處的內戰地區。
“高貴的拉曼查騎士們竟然被一個惡魔洗腦而白白送命。這樣的悲劇何曾有過。”
圖德充滿仇恨的目光轉向躺在地上呻吟的佩德羅。
“你本應在過去將我的朋友送進監獄時死去。現在接受你應得的死亡吧。”，
[等，等一下！ 饒命！ 饒了我的命！ 我什麽都做！ 我會全都說出來的， 隻要饒了我的命……！ ]
佩德羅在過去押送彼勒斯到紐貝瓦格時也曾經曆過類似的情況。
因為他曾經通過出賣信息來換取生命，所以除了圖德之外，所有人都決定先審問佩德羅。
主張處決佩德羅的圖德同意了大家的意見。
“你現在必須誠實地、毫無保留地說出你知道的一切。否則我也不能保證你的性命。”，[嗚呃-]
“但如果你如實回答，我會保你一命。以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起誓。”，
圖德平靜說話的背後，堂吉訶德家族那些曾被洗腦的騎士們投來憤怒的目光。
盡管痛苦不堪， 佩德羅還是對提問——作答。
結果，夜行者們獲得了許多情報。
首先，他們目標的真名是奇美瑞斯，以及奇美瑞斯擁有使人類變得大膽勇敢的力量。這是重要的收獲。
除此之外，堂吉訶德家族的無敵騎兵團大部分被派遣到衝突地區； 無敵艦隊因幹旱導致海平麵下降而停泊在遠離家族的地方；披著帕薩蒙特外皮的奇美瑞斯目前將確保圖德的安全作為首要任務等信息也被揭露出來。
“為什麽要把我和圖德活捉?如果目的是消滅敵人，隻需帶走我們的頭顱不是更簡單嗎?那樣不是更容易嗎?”，
[我， 我不知道！ 真的！ 沒人告訴我！ ]
麵對比安卡的問題， 佩德羅搖頭表示不知情。
這時， 圖德問道。
“父親呢?父親平安無事嗎?”，
[…….]
佩德羅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用結巴的語氣繼續說道。
[當， 當然平安無事。雖然健康狀況不太好……]
“真的嗎！ ?父親真的平安無事?”，
[雖， 雖然我是魔人， 但曾經是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我沒有撒謊！ ]
“感謝神明， 感謝您保護我的父親……。”，
圖德閉上眼睛，向上帝祈禱。
佩德羅觀察著四周， 開口說道。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放了我吧。我的魔力已經耗盡， 沒有反抗的力量了。先，先不說別的，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是不會違背以名譽起誓的承諾的吧?]
一瞬間， 圖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沒錯。我是以名譽起誓的。作為堂吉訶德家族的騎士。”
[確實， 最值得尊敬和莊嚴的莫過於拉曼查的騎士道。雖然我不配提及， 但……。]
佩德羅用自嘲的語氣沉痛地說。
然而圖德搖了搖頭。
“沒錯。你沒有資格談論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但我也是如此。”
[……?]
佩德羅帶著疑惑的表情抬起頭。
圖德緩緩舉起那把斷掉的槍尖。
“名字是圖德。”
槍尖閃爍著寒光。
“沒有姓氏。”
它徑直向佩德羅的脖子落下。
佩德羅甚至來不及喊出聲， 頭顱便被割下。
黑色的血液灑滿了大地。
圖德低聲繼續說道。
“因此，堂吉訶德家族的名譽與我無關。”
* * *
托奇卡要塞內部深處。夜行者的會議室。
“撤軍。”
圖德說道。
就像戰國時代的一位將領通過篡奪國家的方式，直接撤軍並覬覦王座。
“假裝無功而返，無血入城進入堂吉訶德家族領地，之後潛入城堡內暗殺帕薩蒙特。”，
聽到這話， 所有人都點頭表示讚同。
一向持懷疑態度且挑剔的辛迪溫迪這次也同意了。
“本來堂吉訶德家族的軍隊就阻斷了補給線，導致物資流通受阻。如果我們不能收複堂吉訶德家族， 就無法為難民提供糧食和飲水。這將影響彼勒斯的計劃。”，
更何況，既然他們知道了夜行者們聚集在托奇卡要塞，就必須盡快行動。
先發製人。反正遲早會有一戰，不如我們先發起攻擊更好。
圖德想到要救出父親並恢複家族，心中充滿了力量。
多洛雷斯向所有人說道。
“這裏隻有我和辛克萊爾親身經曆過十常侍的力量。”，
多洛雷斯經曆了丹塔利安、貝利爾和阿蒙迪亞斯，而辛克萊爾則經曆了貝利爾。
多洛雷斯和辛克萊爾所說的十常侍的力量， 是佩德羅之流根本無法比擬的強大。
“更何況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他們肯定變得更加強大了。我們必須做好充分準備。”，即使是天下的彼勒斯，在麵對十常侍時也總是做足了準備， 甚至不惜賭上性命。
想到終於要去對付元凶， 眾人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
“關於家族內的兵力部署和地形， 我很清楚。”，
圖德迅速畫出了家族內部的地圖。
他在哪裏有陷阱，隱藏的秘密通道的位置等細節上進行了詳盡的說明，所有人都在仔細聆聽。
這時，皮吉小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彼勒斯在的話該有多好。”，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皮吉。
皮吉慌忙擺手。
“啊！ 對不起。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多洛雷斯微笑著拍了拍皮吉的肩膀。
“別擔心， 皮吉。我們都這麽想。”，
“雖， 雖然如此??對不起。感覺像是潑了冷水。”，
皮吉低聲道歉， 低下頭。
圖德也安慰了皮吉。
“我也偶爾會有這種想法。希望他能像奇跡般出現在我們麵前。但他在努貝爾巴赫，不可能來這裏。”,
“……是啊。”,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空想他能在我們身邊。而是完成他交給我們的任務，然後去努貝爾巴赫救出他。”，
圖德的話在所有人的心中回響。
“彼勒斯一定還活著。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相見。在此之前，我們要取得成就，讓他為我們感到自豪。”，
多洛雷斯也讚同圖德的話。
“我們也需要成長。不需要彼勒斯一個人承擔一切。我們希望他能更多地依賴我們。”，桑喬、比安卡和辛克萊爾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開口說話， 但他們心中的想法是一樣的。
隻有辛迪溫迪在桌子下麵摩挲著一封最近收到的信，上麵寫著從努貝爾巴赫寄來的公告。
＜夜晚的獵犬‘彼勒斯·番·巴斯克維’＞ [死亡]
努貝爾巴赫正式發布的報告。
內容是夜晚的獵犬在努貝爾巴赫試圖越獄失敗而死。
‘沒必要說這些。”，
辛迪溫迪歎了口氣，把信揉成一團。
對於夜行者來說， 彼勒斯是一個信仰般的存在。
打破這份信念是不可想象的。
‘……真的不會有奇跡發生嗎?”，
即使是一向不相信運氣和奇跡的辛迪溫迪，也懷有這樣的想法，可見所有人是多麽渴望彼勒斯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