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招娣的口中聽到田高飛這個名字,讓楊凡很是詫異。


    這個狗東西到底是幹嘛的?怎麽哪都有他?


    “田高飛是怎麽回事?”楊凡問道。


    王招娣顯然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她含糊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他牽扯到了這個案子,好像是出借的錢裏麵有他投入的,大概是這麽回事。”


    “那位警官沒有跟我透露太多,隻是告訴我做貸的那個人好像是叫駱……駱白毛,田高飛的錢就是投給他的,然後再貸給我們這些傻東西。”


    “他和田高飛現在都已經被控製在了醫院,這倆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天被人差點打了個半死,現在都還在醫院住著。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位警官也沒跟我多說。”


    楊凡心中悄然一凜,不至於這麽巧吧?


    昨天跟田高飛在一起的就是王天豹三人,難不成做貸害人的就是那幾個犢子?


    “你有沒有聽警官說起一個叫王天豹的人?”楊凡沉聲問道。


    王招娣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倒是沒有。”


    “好,我知道了。”楊凡長呼了一口氣,“有空我會去你家的。”


    “……嗯。”王招娣的聲音忽然輕了下來,語氣間似乎有些害羞。


    “凡子哥,你可一定要來奧,我……我會好好準備一下的。”


    楊凡會心笑了起來,這姑娘還是非常懂事的。


    掛斷王招娣的電話,楊凡驅車趕到了城裏。


    老周的店裏依舊火熱,今天來的看樣子都是零零散散的農戶,將整個店門口擠了個水泄不通。楊凡想插個隊,讓老周先給他稱了再說,結果人都擠不進去。


    無奈之下,楊凡隻好給老周打了個電話。


    “老周,我把貨先卸到倉庫去,我再出去轉悠一下,等下一趟回來我們一起算。”電話接通後,楊凡直接了當說道。


    這麽多的人天知道他得等到猴年馬月去,現在時間可就是金錢呐!


    “你著什麽急啊?等等,我馬上出來,正好有個事要跟你說一說。”老周說道。


    他的電話裏全是吵吵鬧鬧討價還價的聲音,楊凡隻是聽著腦袋都不由有些大。


    “好,我在路邊。”楊凡簡短的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炎熱的天氣裏,隨便往馬路上一蹲,眼裏便全是風景。


    時代正在高速發展,女人們的衣服也在飛速迭代,不管是裙子還是褲子都在朝著越來越短的趨勢發展。


    楊凡在路邊蹲了也就幾分鍾的功夫,從他眼前走過去的女人,十個有九個是光著腿的。最誇張的一個那短褲短到大半個腚都露在了外麵,隨著她步伐的晃動,牛仔短褲下麵一抹黃色都隱約可見。


    “這樣的女人弄起來應該很會。”楊凡不禁暗自感慨道。


    一隻大手忽然落在了楊凡的肩膀上,緊接著老周伸著老短腿在旁邊蹲了下來,“凡子,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我想你別給我賣關子,直接說!”楊凡無語說道。


    老周嘿嘿笑了兩聲,那眼神看著有些賤。


    “你先選一選。”他擠眉弄眼的說道。


    楊凡有些無語的搖頭低笑了一聲,“先聽好的。”


    老周點了點頭,“好消息是,駱白毛和田高飛都被抓了,第五名也似乎也沒有找你麻煩的意思,你暫時應該是沒事的,所以,沒必要緊張。”


    楊凡有些茫然的看了過去,“駱白毛我好像能猜到一些,應該是王天豹的合夥人之類。但這個第五名又是誰?哪兒冒出來這麽一個稀奇古怪的名字。”


    “漢宮的老板,就那個被你昨晚打了一頓的女人。”老周幽幽說道,“人家是複姓,姓第五,不是有個名人叫第五種,還有第五元先的嘛。”


    “你看,讓你好好讀書,你非要收山貨,你是不是還以為這是什麽代號?我告訴你,不僅僅有第五姓,第一到第八都有,人家原本還是一族的。”


    老周逮住機會,唾沫橫飛給楊凡賣弄起了自己的學識,全然忘了要說的正事。


    直到他一口氣把這個姓的來曆說完了,楊凡這才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賣弄說道:“那駱白毛是王天豹一夥的對嗎?”


    老周席地坐了下來,打開隨手帶出來的保溫杯,吸溜著喝了兩口滾燙的茶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是一夥的,但不是什麽合夥人。王天豹這個家夥發家的路,就是撈偏門撈出來的,現在他主要做的事有兩個,一個是放貸,這個事呢由駱白毛負責。而另外一個呢,則是跟漢宮差不多的場子,這個則是他的堂兄王天虎在幹。”


    “而且,這個犢子喪盡天良到什麽地步呢,他放貸專門找那些家裏不是很有錢的女學生,先借錢,然後瘋狂催債,威脅恐嚇。等借貸對象扛不住了的時候,他再拋出打工還債這個條件,讓那些女學生到他的場子裏去上班,不但毀了她們的前程,還要榨幹她們身上的所有價值。”


    “很不湊巧,這三個人昨天晚上都差點被你給幹報廢了,現在都在醫院裏躺著。”


    楊凡這才了然,“你說的意思是,他們現在都沒有精力對付我對吧?”


    老周點了點頭,“對頭,是暫時沒有精力,不是不對付你了。為了打聽這些消息,我從昨晚到現在可一直都沒閑著,等你小子有錢了,高低得請我再去一趟漢宮,明白沒有?”


    楊凡失笑,“好,看在你這麽奔波的份上,肯定請你耍開心了。”


    老周咧嘴那口黃白相間的牙齒,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像個話嘛!”


    “那壞消息是什麽?”楊凡問道。


    “壞消息是,那個駱白毛好像把責任一肩擔了,田高飛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所以給你的時間並不是很多。”老周有些擔憂的說道,“凡子,你要趁早想辦法才行啊。”


    “第五名昨晚借你製造的機會,把王天豹狠狠打壓了一頓,不但把放貸這個事捅了出來,還把他的場子一下子差點給幹涼了,這家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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