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苗強撐著的氣勢,在這一刻被扯成了碎片。


    她甚至都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門口,雙目無神。


    “行了,別演了,我這裏又不缺女人,你裝嬌柔給誰看?”第五名拿高跟鞋踢了田苗一下,麵無表情的說道,“雖然你大概率也要進去了,但錢的事情可不能就這麽算了,沒人能欠我第五名的錢,你田苗更不會成為那個例外。”


    “我這兒有條命,你要嗎?”田苗眼皮上翻,一副你有本事弄死我的模樣。


    第五名嗬嗬冷笑了一聲,“不要跟我來這套,我吃過的鹽是真比你走過的路多。你需要跪舔的王天豹,哪怕是現在見了我也得老老實實的裝孫子,你算哪根蔥啊?”


    “你這條賤命在我眼中分文不值,但是你要是實在沒錢,我也可以給你一點折中的辦法。舌頭、眼睛、雙腎,這些都是不要命的,我給你算十萬。剩下的腳趾手指這些,每個一萬,你自己組合一下,看看犧牲那些,保全那些。”


    田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身體忽然狠狠哆嗦了一下。


    她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哀聲說道:“給我點時間吧?”


    “我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下一次,你肯定還會這麽說的。”第五名搖頭說道,“當日事當日畢,這是我的原則。而且這是你輸了的錢,可不是我借出去的。”


    “那……那有其他的方法嗎?我可以給你打工的,你之前不是說了嘛,我可以打三年的工,我願意的。”田苗立馬說道。


    第五名輕嘖了一聲,“可你都要進去吃自由飯了,怎麽給我打工?一個晚上的功夫,你覺得你能掙得了五十萬?”


    “隻要你有客戶,我可以的,可以排隊來。”田苗立馬說道。


    “就算我一個人收一千,一百個人才多少錢?況且你一個晚上的功夫,能伺候得了一百個人嗎?算來算去,我還是虧了呀。”第五名說著,目光非常隱晦的看向了楊凡和張玉蘭。


    今天她屬於是演員,真正做主的人是楊凡和張玉蘭,她在等指示。


    “要不然這樣,你過來給我弟弟當條小狗吧。”張玉蘭嘴角帶著玩味,忽然說道,“我看你的表現,要是我弟弟心情好了,興許你跟第五老板的債務我們就能幫你處理了。”


    田苗有些僵硬的目光轉了轉,迅速爬到了楊凡的身邊。


    “小主人,你的寵物來了……”


    她在短短數秒之內,就進入了角色,吐著舌頭,把自己偽裝成了一條小狗。


    楊凡始終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哪怕他知道田苗在幫王天豹催那些利息高出天際的印子錢時,手段遠比第五名剛剛所說的要過分的多。


    但看著這個女人跪在他的麵前這個樣子,他總覺得不是很好看。


    不是什麽惻隱之心,完全就是單純的覺得不好看。


    “你之前給過別人這樣的機會嗎?”楊凡眼神淡漠的看著田苗問道。


    她此刻這模樣,實在是有礙觀瞻。


    如果脫了衣服,應該會自然一些。


    田苗有些惶恐的看著楊凡,搖了搖頭。


    她們催收是有一整套流程的。


    榨幹借款者和親屬所有人的經濟價值,或者逼死一個就罷手。


    錢還了才有他們憐憫,給機會的機會,否則根本不要想有其他的機會。


    田苗其實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楊凡,隻是她不知道楊凡長什麽樣。


    她大哥田高飛在提及那個叫虞紅豆的女人的時候,曾說起過是楊凡壞了他的好事。


    當時在她大哥的口中,楊凡根本就是一個不值一提,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螞蟻。


    但就在今天,這個小螞蟻把她心目中的大象啃得連跟骨頭都沒剩。


    都進去了,該查封的也都被查封了。


    現在還在外麵流竄的,就隻剩下了她。


    而且,她還多了個稱呼,叫在逃嫌疑人。


    剛剛她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大哥田高飛,而是一個警官。


    “凡子,你沒養過寵物嗎?”張玉蘭笑吟吟問道。


    楊凡看著田苗,認真說道:“我養過雞。”


    “那你應該挺專業的嘛。”張玉蘭笑了起來,“想怎麽對待她,就來吧。”


    說完,又對田苗喝道:“衣服脫了!”


    田苗其實早就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


    聽到張玉蘭的吩咐,她立馬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個幹幹淨淨,然後繼續跪在楊凡的腿邊,吐著舌頭偽裝小狗。


    雖然這家夥幹的事情幾乎沒一件是人事,但楊凡不得不承認。


    她的身材和臉蛋都挺不錯的,那對兒飽滿也頗為挺翹。


    第五名從旁邊那名姑娘的旗袍裏摸索了一下,掏出兩個雨傘放到了楊凡麵前。


    一看那東西,田苗瞬間會意,根本不需要楊凡主動說什麽,她已經伸手解開了楊凡短褲的繩結,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腦袋拱了上來。


    但被楊凡給拒絕了。


    這個女人剛剛被老周開發過,也許身體裏還殘留著老周的痕跡。


    再想想她幫王天豹做的那些事情。


    楊凡身體和心靈都有些不適,一下子就沒什麽想法了。


    在這裏,他全是選擇,根本沒必要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精力。


    “去,出去溜達一圈吧。”楊凡擺手說道。


    田苗的眼中閃過濃濃的錯愕。


    她大概沒想到自己都這麽主動了,楊凡居然拒絕了她。


    這王八蛋今天給她做這個局,居然僅僅就是為了羞辱她!


    田苗的內心有些奔潰,並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她不值得被玩弄嗎?


    但此刻,她知道自己沒有說話的權利。


    強行擠出一絲嫵媚的笑意,田苗吐著舌頭說道:“好的主人,那人家去外麵溜給別人看,讓大家都看看我的樣子。”


    楊凡神色淡漠的看著田苗趴著出了包廂,才收回了目光。


    “不弄?”張玉蘭有些詫異的問道。


    楊凡搖了搖頭,“我不想跟這種毫無下線的人牽扯上身體上的關係。”


    張玉蘭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


    隻是在轉頭看向第五名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就不太好看了,“第五老板,麻煩不要給我弟弟撮合這種垃圾貨。如果是你,我樂見其成,但如果不是你,就不要隨便將這種東西拿出來了。”


    說著,她將那兩隻雨傘推到了第五名的麵前。


    第五名愣住了。


    我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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