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竹吃過午飯後就匆匆離開了。


    相比於之前的幾次,她現在明顯的淡然了許多。


    走的時候竟然還笑嘻嘻的跟楊凡打了個招呼,說楊凡下一次再亂動手動腳就要收費。


    她這個開玩笑的說法,讓楊凡一下子就看到了強烈的希望。


    白夢竹這幾乎就是明擺著告訴楊凡,她並不介意楊凡的動手動腳。


    收費,差不多就可以認為是同意,不反對楊凡的更進一步。


    隻是礙於情麵,她不好意思說的過於直接罷了。


    下一次,楊凡應該就可以和豐腴柔媚的白夢竹在床上肆意的翻滾了。


    在白夢竹走後,楊凡給趙五打了個電話,然後迅速將早上收來的菌子整理了一下,並分別裝箱。


    對於這些總價值超過十萬元的蘑菇,楊凡伺候的格外小心。


    他跟市場上那些收菌子的人並不是很熟悉,在這些東西上,他本來就真的掙著個辛苦錢。這要是損壞一個,那些家夥可不會視而不見,絕對會非常認真的條件出來,降低菌子的級別,給他一個糟糕的價格。


    他這邊差不多剛好收拾妥當,好像萬年不變穿著一件紅背心,頭頂一頂破爛草帽,腳上趿著一雙人字拖的趙五嘴角吊著一根煙走了進來。


    “豁,楊老板改行了啊?”趙五看了一眼地上那整整齊齊的碼起來的箱子笑道。


    “該個屁的行,生活不易,搞點兒兼職。”楊凡笑道,“煙在桌上,自己拿。”


    趙五摘下叼在自己嘴邊的香煙,衝楊凡示意了一下,“還是你給我更好一點,自己拿像什麽話。”


    “喲,你這還把你尷尬到了?”楊凡笑著打趣道。


    “可不是,我生性靦腆。”趙五咧嘴笑道。


    楊凡搖了搖頭,真是臭不要臉,靦腆跟你有幾毛錢的關係?


    “你先抽煙,我去裝貨。”楊凡搬起一箱子菌子,走出了店鋪。


    “別別別,哪有老板親自幹活的道理,我來!抽煙一點也不耽誤我勞作。”趙五表情有些誇張的故意喊道,搬起一箱菌子跟上了楊凡。


    楊凡無聲笑了笑,並沒有理會趙五的玩笑話。


    這些菌子雖然花了楊凡很多錢,但東西卻並沒有很多,全部裝起來之後勉強才半車。


    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幾口水,抽了一根煙後,楊凡和趙五就出發了。


    收菌子的並沒有一個固定的市場,隻是每年菌子上市之後,縣上會專門劃定一個地方用作菌子交易,算是臨時的菌子集散地。


    新安畢竟不是菌子的主要產區,規模並不是很大。


    像南邊那幾個縣,就都有專門的菌子交易中心。


    楊凡讓趙五先帶自己到了菌子交易的地方,一通瘋狂的討價還價,壓價又砍價之後,楊凡將今天收來的其他菌子全部出手了,小賺一千三百塊。


    雖然那些雜菌量大,但價格不高,楊凡能賺的自然也就少了。


    這還是裏麵有一些見手青,給楊凡撐了撐場子。


    要不然,他這一趟大概也就能掙個四百左右。


    這個收益雖然不是很高,但楊凡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要是每天都能有這樣的淨收益,他絕對做夢都能笑醒。


    他可沒有被那偶爾一兩次的暴利衝昏了頭腦,那樣的時候不多的。


    他真正的收入還是得靠這樣的日常。


    就在楊凡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攤主忽然注意到了趙五車上的鬆茸。


    “我靠,兄弟,你還有這東西你藏著掖著幹嘛?趕緊出手啊,一千一,給我了吧!”


    那打扮和趙五幾乎一模一樣,短袖配人字拖的胖攤主一把抓住趙五的車廂,情緒有些激動的對楊凡說道。


    “這個不行,我準備送人的。”楊凡說道。


    “兄弟,你送人送的這麽豪橫的嗎?拿幾萬塊錢送禮?出手了吧,換個其他的東西送,一千二,給我吧。”那胖攤主眨眼間又漲價了。


    他這一嗓子嚷嚷出來,周圍的攤主立馬圍了過來。


    “我出一千二百五,比他高五十,給我!”


    “我不挑不揀,打包全要了,一千三!一千三!!”


    ……


    老周之前還規勸楊凡不要溢價搶別人的生意,可在這裏溢價搶生意完全就是常態。


    楊凡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價格直接被這些人提到了一千五。


    還附帶不挑不揀,打包全要這樣的條件。


    楊凡被吵得耳朵嗡嗡的,腦子都快不清醒了。


    看他們這麽激動出價的情形,看樣子鬆茸的價格又上去了。


    這幾天這些高價菌的價格就沒個穩當的時候,真就跟黃金一樣,說漲就漲,說跌就跌。


    如果楊凡現在出手,這些菌子,他差不多能小掙個小幾萬。


    但他早就答應了老周,哪怕價再高,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情可不能幹。


    “各位老板,這些菌子我是真要送人的,下次,下次!”楊凡大聲說道。


    他腦子都快要被這些人吵聾了,強行從人群裏擠了出去,讓趙五趕緊開車。


    之前其他的菌子給他挑挑揀揀的挑出來了足足一箱多,看見鬆茸瞬間個個都沒底線了。這不是鬆茸多香,而是金錢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搞得我都想上山去撿菌子了。”趙五瘋狂按著喇叭將車開出了街道,咧嘴笑道,“我要是運氣好也能撿這麽幾箱鬆茸,我今年就可以不用幹活了,躺著歇著就行了。”


    “一千五啊,乖乖,這玩意的價格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個你倒是真可以試試,天地的恩賜,有緣者得之。”楊凡笑著將一根煙遞了出去。


    趙五接過煙,咧嘴笑道:“你可別慫恿我啊,我是一點也禁不住慫恿的。”


    “你要有時間就去采啊,我慫恿你幹嘛?這真是這個季節老少皆宜,而且收入還非常不錯的一件兼職。”楊凡說道。


    趙五低頭盤算了一下,“明天沒客人預訂,我真上山去。”


    兩人說話間,老周的店到了。


    趙五趴在方向盤上往老周的店門口瞅著,捅了捅低頭玩手機的楊凡,壓低聲音說道:“凡子,我覺得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要不然,我們先找個地方去歇著吧。”


    “為什麽?”楊凡疑惑的抬起頭來。


    順著趙五的視線一看,他忽然明白趙五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朱珊珊正在攆著老周暴打,那雞毛撣子打的滿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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