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麽巧?我怎麽有些不相信呢。”向雪婷驚訝問道。


    楊凡這個簡短的故事,帶給她的震驚比盧秋陽的兩次改口供好像還要更甚幾分。


    “還真就是這麽巧。”楊凡手掌輕輕摩挲著那挺翹的臀兒,淡笑說道,“我隻是覺得姚偉給了我他偷偷記錄下來的那些日記,他現在就這麽走了,我應該去給他燒點兒紙錢,送他最後一程,在去之前,我根本都沒想過利用他的陰魂做什麽文章。”


    “隻是很湊巧的就遇到了,而姚偉主動說要去找盧秋陽報仇,我也就順水推舟了。”


    向雪婷忽然輕笑了一聲,“陳忠和盧秋陽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但他們肯定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會開掛,這掛絕對開在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盲區上。”


    “這一次我占了很大的巧合的便宜。”楊凡搖頭說道,“我根本沒想過這麽做,但就很湊巧的遇上了。其實,想要做成這件事,比我們想要的難度要大很多,也沒有那麽容易。”


    “首先,大部分人死後,他們腳下是會有條路的,他們會心無旁騖的順應已經定好的一些規則,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並不會在他們的屍體周圍盤旋著,不肯離去。”


    “姚偉是恰好心中的怨氣占了上風,有了一定的執念,這才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而且更恰巧的是,他還保有一定的理智,並不是變成了一個被執念所控製的怨靈。”


    “也就是說他恰好維持在了那個平衡的狀態上,而又恰巧被我遇見了。”


    向雪婷紅潤的嘴巴微張,“這麽複雜的啊,那還真的……挺不容易的。那就是,像姚偉這種情況多嗎?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非常罕見的那種,然後正好被你給撞上了,那可真是牛逼大發了哎。”


    “那倒不是!”楊凡笑著搖了搖頭,“我隻是說在這件事上麵巧合的成分比較高,但並沒有到非常罕見的地步,人的執念嘛,分善惡,分大小,其實很多人在死之前都有沒有完成的事情,都有舍不得的人,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多的。”


    “就看他們在那一瞬間的取舍了,執念小的,老老實實的走了,想的開的也走了。就是一些執念比較重的會留下,成為各種不一而足的形態。”


    向雪婷聽著這些東西就跟聽天書一樣,半晌才喃喃說道:“這個東西,我發現是真的複雜,聽的我腦子都暈乎乎的。”


    “其實,你把他們當做人去看待,事情立馬就變得簡單了。”楊凡笑道,“不一樣的人做出不同的選擇,就會誕生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樣子啊。”向雪婷擺了擺手,“反正我知道這個事情順利解決了就成,現在盧秋陽的口供已經基本上釘死了,接下來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做一些最後的確認,這個事基本上就成了。”


    “現在,我們不需要擔心你那平白得來的一百萬欠條了,也不需要過分擔憂陳忠了。他現在得忙著去擦盧秋陽留下的這個麻煩,暫時應該沒有時間再來找你的麻煩。”


    楊凡搖了搖頭,“我可不敢放鬆,那個家夥可是叫陳忠。”


    “完全放鬆,確實是不行,但稍微放鬆一下還是可以的。”向雪婷說道,“而且,你也不是在單槍匹馬的單打獨鬥啊,你還有我們很多人呢。”


    “陳忠再牛又能怎麽樣,亂拳照樣能打死,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陳忠的那位發妻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隻要她足夠的給力,弄垮陳忠就是早晚的問題。”


    “他的關係網就算是再怎麽盤根錯節,一旦這個雷徹底的爆發了,那些人躲都來不及,應該不會再去沾染陳忠這個麻煩。他們更想做的是,怕是怎麽在最短的時間內摘除和陳忠的一切關係,撇開自己身上的麻煩。”


    楊凡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還有其他的正事嗎?”


    “暫時就這一件。”向雪婷嘻嘻的笑著,用鼻尖頂了頂楊凡的鼻尖,用軟糯的聲音輕聲說道,“想要吃人家了?”


    “嗯……”


    ……


    熟悉的酒店裏,響起了熟悉的旖旎之聲。


    這一場纏綿從晌午一直持續到了午後,兩個人才停歇了下來。


    向雪婷香汗淋漓,像個小貓般蜷縮在楊凡的懷中,氣息依舊有些湍急。


    楊凡右手摩挲著向雪婷光滑的肩膀,打開了手機。


    之前辦事的時候,他的手機接二連三的響了一連串的消息。


    隻是那個時候他有些忙,就沒有去理會。


    消息是張玉蘭發來的,上麵是一堆的截圖。


    楊凡放大那些截圖,一看之後表情頓時玩味了起來。


    張玉蘭竟然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楊凡挨個看了看,低頭對向雪婷問道:“你說如果曝光陳忠那些帶著顏色的交易,算不算是一個大招?”


    “陳忠的發妻出手了?”向雪婷忽的一下從楊凡的懷中坐了起來,隻見波濤洶湧,雪山震顫,一抹殷紅如林間紅日若隱若現。


    楊凡的手順勢換了個地方,將手機遞給了向雪婷。


    “你看!”


    向雪婷仔細看了看,驚喜說道:“就現在這個熱度,陳忠想要壓應該已經壓不下來了。看起來,陳忠的發妻沒少投錢啊,這些東西應該花了不少錢。”


    “他剛剛說先砸了五十萬,看看能濺起多大的水花,再看情況去做。他也無所謂陳忠會不會壓消息,她打算分批次往上曝陳忠的那些雷,直到把這個事情弄成一個熱點事件為主。”


    “也是個厲害人物啊。”向雪婷感慨道,“陳忠這一次絕對死定了,不會有任何的意外。”


    “就這麽絕對?”楊凡問道。


    他的心態可沒有向雪婷那麽樂觀。


    之前網上鬧的沸沸揚揚的一些事情,事後出現反轉的也不在少數。


    在這個事情徹底的塵埃落定之前,楊凡可放鬆不下來了。


    他接過向雪婷遞來的手機放在一旁,說道:“接下來就看陳忠怎麽接招了。”


    “他現在的選擇可不多,一方麵將網上的消息壓下來,另一方麵絕對是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去找他的發妻,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向雪婷想了想說道。


    “讓我好好想想……”楊凡的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低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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