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其實你還算是我和老周的月老。”段琳兒笑著說道。


    楊凡連忙擺手,“這個職位太高,我可當不起,再者,我這什麽都沒做。”


    他不想在這倆人的關係裏扮演任何角色。


    這點因果,他現在是真有些諱莫如深的意思,半點都不想沾手。


    不管往哪邊算,沾上一點月老的名分,可都不是什麽好事。


    “若不是你,我們倆可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段琳兒目中滿含著柔情看了看老周。


    起碼在這會兒看,她格外的認真。


    楊凡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老周砸了二十萬的代價,你可不能全推到我這個無關之人的身上,這對老周可就太不公平了。如果非要在這個事上論出個曲直來,那我覺得首先是老周的態度和誠心,其次就是你們兩個真的有緣分,我在裏麵算個攪場子的還差不多。”


    “哪有,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的。”段琳兒恬靜笑道。


    不過因為楊凡這番話,她倒是沒有再去糾結月老這個事情。


    楊凡也悄然鬆了口氣。


    還好他機智。


    幾個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一輛車開了過來。


    等車停穩之後,範思思和範老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


    “臭小子,你這接單能力可以啊,上手就是這麽高檔的地兒,我這老不死的東西幹了大半輩子在這種地方的生意都接的極少。”範老一下車就開始調侃上了楊凡。


    楊凡頓時那叫一個無語啊,你這麽大一位大師,說這話難道真的就不臉紅嗎?


    “老爺子,高檔不高檔跟我們幹這個好像沒什麽區別吧?”楊凡笑說道,“我這位老哥準備買這個房子,我察覺到了有些問題,也就僅此而已。”


    “這樣啊,我剛還想誇你這小子財運比較好呢。”範老笑道。


    在這種地方辦事,一般收入不會太低,這是必然的。


    哪怕幹這行的開的價格比較低,但雇主為了結個善緣,大部分都會溢價給。


    當然,這樣的人隻是一部分。


    摳門完全不想給的也大有人在。


    範思思臉上帶著濃濃的關切之色,走過來抓著楊凡的胳膊,就是上上下下一通研究,然後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楊凡快速的瞥了一眼範老,輕咳了一聲。


    範思思立馬站了個筆直,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悄聲對楊凡說道:“作為你的朋友,我關心你一下是應該的吧?這不算逾矩吧?”


    楊凡默默點頭,“我是這麽認為,但不一定你家老爺子也這麽認為。”


    “沒事,我又不承認。”範思思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低聲說道。


    楊凡笑了笑。


    承認不承認,跟有沒有看出來好像是兩碼事。


    範老目中帶著審視的光芒在楊凡和範思思的身上掃了一圈,沉聲問道:“你們兩個說什麽悄悄話呢?挨那麽近幹什麽?”


    “我看看凡子身上有沒有掉塊肉,或者被裏麵的東西給奪舍了。”範思思坦然說道。


    她表現的很鎮定,看起來非常像是那麽回事的樣子。


    “那你看出來了嗎?”範老眼神中帶著些許懷疑,拖著長長的音調問道。


    範思思拍了拍楊凡的肩膀,大大咧咧說道:“看出來了,真的,活著。”


    “那就站遠點的,挨那麽近好像你們已經是兩口子一樣。”範老悶聲說道。


    “……奧。”範思思不是很情願往右邁了半步,和楊凡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


    在她的對麵,高雲杉打量了幾眼範思思,也悄悄往段琳兒身邊站了站。


    “小子,走!”範老眼神不善的掃了一眼楊凡,高聲喊道:“今晚的夜宵你要是沒個茅子,在老頭子我這兒你可交不了差,要不然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很顯然,這老爺子已經看出來楊凡和範思思之間的關係不太尋常了,隻是並沒有說出來罷了。


    楊凡很坦然的笑了笑,“您老話都這麽嚴肅了,今天晚上肯定得給您老茅子管飽就行。”


    “這還差不多。”範老臉上有了一些笑意。


    他將雙手背在身後,緩步往別墅裏麵走著,忽然輕飄飄說道:“要是茅子這玩意以後成了我的口糧酒,老頭子不管看見什麽都絕對不會放一個屁。”


    “那您老還是沒事放一個吧。”楊凡輕聲嘟囔道,“就我這點收入,哪供給得了您老這一天一兩斤的酒量?把我賣了恐怕供不了您老的酒錢。”


    範老轉身瞥了一眼楊凡,“其實每個月有個幾瓶也行的,我這個人原則比較隨意。”


    “那我也買不起,那玩意多貴啊!”楊凡喊道。


    範老沒好氣的盯了一眼楊凡:“每個月兩三瓶這總該你能供的上吧?”


    楊凡眼前一亮,“這個倒是還真可以。但是您老可得說話算數,不管看見什麽都不放一個屁?我們這麽德高望重的前輩,應該肯定是言而有信的對不對?”


    “臭小子,我不是你,我說話那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絕對不可能誆騙你。”範老說道。


    楊凡放下心來,咧嘴笑道:“您老放心,以後你的酒水我承包了,其他隨意,但最少倆茅子,可以吧?”


    雖然這個價格比較高,但楊凡覺的很值。


    要是能用這樣的方式搞定範老爺子,那絕對他和範思思的關係中最簡單的辦法了。


    這老爺子這一關遲早得過。


    現在要是在這件事上猶豫,那往後肯定更加的艱難。


    “行,你小子還是會說話,會辦事的。”範老爺子滿意的笑了起來。


    跟在後麵的範思思忽然滿臉不悅的嘟囔道:“爺爺,你這意思是用幾瓶酒就把我給賣了?”


    “你不樂意?”範老反問道,“你不樂意,那我就收回剛才的話。”


    “反正你不樂意,我跟這臭小子說再說也就是那個樣子,沒用。”


    範思思結了一下,弱弱嘟囔道:“我……你都賣了,我能說不樂意嗎?你是我唯一的爺爺,我是你唯一的親孫女,我肯定不能讓爺爺你言而無信。”


    “還真是孝子賢孫。”範老搖頭低罵了一句,“在這兒等著,不要跟著進去了。”


    “好嘞爺爺,您老真棒!”範思思笑嘻嘻說道。


    雖然被老爺子發現了,但能得到這樣一個結果,她還是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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