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失笑說道:“你說這個,我倒是知道,事情解決了,麻煩肯定也就沒有了。但是我沒想到它能這麽快,這簡直立竿見影,搞得我都有點兒不太相信了。”


    “所以你之前就知道我爸的病是因為那些東西?”霍小柔問道。


    “我不知道,我連你爸是什麽樣子一個人我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這裏麵的關係?別問我這個,我不知道。”楊凡擺手說道,“但是,你可以大概想想對不對?你是間接受害者,你爸是直接受害者。”


    霍小柔下巴維揚:“你說話別這麽繞嗎?這還不是有關係嗎?”


    “你可以理解為有關係,但我不能直接告訴你有關係,我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也不會什麽未卜先知,我得親眼看到才能確定一些事情。”楊凡認真說道。


    他自己這會兒都還有些懷疑呢,這個是真不能裝。


    “你們做這個的,能掐會算不應該是基礎的本事嗎?”霍小柔有些不解。


    楊凡隨意擺了下手,“那你可真想多了,能掐會算那是另外一派,跟我們關係不大。雖然有些人或許是興趣愛好,或許是觸類旁通,學了一些,但我沒有。”


    “原來是這樣啊。”霍小柔點了點頭,將桌上那兩疊紅色的票子放到了楊凡手中,“雖然你做的那個事情在我們這些不懂行的人眼裏確實很簡單,但是你給我們家的幫助,遠比那點指點要大的多,我也不能破壞了你的規矩,這是你的酬勞。”


    “錢還是要收的,但這麽多就沒必要,就按之前說的,給個大幾百的就行了。”楊凡說道,“我其實沒什麽規矩,隻是對你故意那麽說的。”


    霍小柔反而還固執上了,“哪怕這隻是你故意針對我的規矩,那也是規矩!”


    “你這腦子是忽然間長死了嗎?”楊凡失笑說道,“拿回去,不要!”


    “我不,我偏就要給!”霍小柔揚起下巴喊道。


    楊凡被震驚到了,“你之前說你恩怨分明?”


    “對!”


    “我看你像是腦子缺筋,還有強行給人送錢的道理?


    “我這就叫恩怨分明,你討厭我就罵你,你對我有恩,那我必須往死裏尊敬你!”霍小柔說道,“趕緊收下吧,這兩疊東西壓得我手腕子都有些酸了,你要是現在不拿,我就算是追到你家,我也得把錢給你了。”


    “你做的事情雖然確實簡單,但非常非常的值,我爹要是住進重症監護室,還能活多久,可就是個未知數了,你這是活命之功。”


    楊凡輕哼了一聲,“那你追到我家去給吧,讓我看看你這恩怨分明到底有多強大。”


    “哎呀,求求你了,拿下吧好不好?我之前對不起你,說的話有點兒過分,現在你要是再不把這些收下,我這良心更加的過不去了。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俠女子,不是小人。”霍小柔開始撒嬌模式,妖嬈的小身材一下一下的蹭在楊凡的身上。


    “臥槽!”楊凡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霍小柔,“你別給我整這死樣子,我拿一疊,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就這個樣子。你要是再堅持,飯我都不吃了。”


    楊凡一直都是個看人下菜蝶的人。


    隻不過他的看人下菜蝶不是勢利眼,不是看有錢人順眼,看窮人就滿眼鄙視。


    而是如果這個人討厭,那他就往死裏針對。


    但如果這個人沒那麽討厭,甚至於還有些特殊情況之類的,他做事就全憑良心。


    不管任何事,良心都得順暢了。


    “你怎麽這麽固執呢?”霍小柔敗下陣來了,悻悻說道。


    楊凡推開霍小柔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是我固執,你要是還跟之前一樣,兩萬我收了,都不一定給你好好看。現在也就是看你忽然間好像有些順眼了,肯定不能下手太黑,要不是我心情不舒暢,大概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彈性原則嘛,我順眼就少要點,不順眼就多要點唄。”霍小柔大咧咧的在楊凡旁邊坐了下來,快速看了一眼對麵的王大強,低聲問道,“所以,你該不會是真的對我有些想法,想給我研究一下那個什麽三十式之類的吧?”


    “沒興趣,要什麽沒什麽,我跟你研究什麽啊!”楊凡上下掃了一眼霍小柔搖頭說道,“就這樣吧,錢我收了,別再胡攪蠻纏了。”


    “不是,你這……你這個家夥確實是挺討厭的。”霍小柔都被氣笑了。


    楊凡看了看霍小柔,“你該不會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改變注意吧?”


    “那倒沒有。”霍小柔搖了搖頭,將那疊錢揣進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裏,“又省一萬大洋,省了就是賺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菜碼很硬,霍小柔還點了幾瓶紅酒。


    筷子都還動呢,她那邊酒先敬上了,“來,敬我不打不相識,雖然討厭但很有原則,且有些可愛,有些偉大的恩人,謝謝你救我半條狗命,挽我來父親這座大廈之將傾。”


    楊凡:???


    他有些呆滯,“你這詞整的是真挺新鮮啊,你先等會,讓我先捋捋。”


    “這有什麽好捋的,我不就是為了感謝你嘛。”霍小柔說道,“我這些話裏沒有一個字跟以身相許沾邊,別研究了。雖然你是我的恩人,但這個事牽扯到我的原則,我不可能這麽輕易答應的。起碼,你得跟我先談一頓時間,你假裝一下其實也行。”


    “我這個人思想上稍微有些毛病,你假裝談一下子,我們熟悉熟悉,了解了解,然後再深入了解的那你什麽深入淺出三十六式還是什麽的,我覺得就稍微正常一些。”


    “你一上來就奔著我的身體來,我除了想打你之外,沒別的任何想法。當然,現在你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能這麽幹,但我也不會答應。”


    “不過,現在我把答案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試試看,我接受談一段時間之後你把我給踹了,正經戀愛,正經分手,合情合理。”


    楊凡:???


    邊上剛喝了一口酒的王大強被嗆的都快翻白眼了。


    準備喝口酒的他,卻一口小心吃了一口驚天大瓜,還被強行喂了一嘴狗糧。


    此刻小肺肺和小心心都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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