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老杜跑路了?”楊凡詫異問道。


    老周神神在在的在那粉紅色沙發上坐了下來,“生意幹賠了嘛,不跑路還能怎麽辦呢?在這市場上,這都是常態。像你老哥我這樣,十來年屹立不倒的,我說實在的,真不多。”


    楊凡默然。


    他上個月還給那位隨和的杜老板出過茶葉,這才過了不到二十天居然人走店空,鋪麵成了粉紅燈籠高高掛的龍潭虎穴,這境遇的變化當真令人唏噓。


    “你找他幹嘛?出茶葉啊?”老周有些猥瑣的目光在那幾個女人的身上遊走著,一邊隨口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


    剛剛跟老周出來那姑娘倒是看著年輕點兒,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臉蛋也好看。


    “你這家夥有茶葉也不出給我,你便宜別的王八蛋幹啥?”老周不悅說道。


    楊凡笑著打趣道:“你把價格弄的穩穩當當的,我肯定不找別人。我又不是沒給你出過,但你一兩茶老是壓兩三塊的價,那我肯定找別人啊。”


    老周嗬嗬笑了起來,“你這個家夥,你讓我稍微掙兩塊怎麽了?咱倆這什麽關係。”


    “是啊,咱倆這什麽關係,你這個大老板還非要額外掙我這個苦逼小農民的幾塊錢,你說你何必呢?你讓我稍微掙兩塊怎麽樣?”楊凡幽幽說道。


    老周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給你掙,我給你做的現在都是透明生意了。”


    “你看上她們哪一個了?趕緊去,弄完上我那喝茶。”


    楊凡搖了搖頭,“我以為老杜還在這兒,是走錯地方了。”


    “嘖,你這家夥給我裝正經是不?趕緊去,我告訴你啊,一起扛過槍,一起搞過女人,那才是真兄弟。”老周煞有介事的說著,衝楊凡擠了擠眼睛,“要不然就找剛剛跟我去這姑娘,奶大,還挺。關鍵是水多,你手指摳兩下,那真是嘩嘩的流。”


    這話說的,楊凡都聽著尷尬。


    但那位姑娘明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隻是眼神有些羞澀的輕瞥了老周一眼,便放下手機站起身身來,在楊凡麵前轉了一圈,“還行嗎?他剛剛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水很多,弄起來也比較舒服,走吧。”


    楊凡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這些姑娘說話是真奔放。


    那些能讓人麵紅耳赤的話,好像在她們的眼裏,反而是她們的賣點。


    “還是算了,改天吧。”楊凡搖頭說道。


    雖然這姑娘身段苗條,臉蛋也好看,確實讓他心裏有些小小的蠢蠢欲動。


    但他可不想和老周前後無縫銜接的做個同道中人。


    估計她的身上此刻還沾染著老周的口水,讓楊凡現在再去,他心裏別扭。


    “你就給裝正經吧你,你等會偷偷來,還不如現在就去呢,跟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老周一臉享受的嘬了口煙,搖頭說道。


    “走吧,趕緊的!”楊凡無語說道。


    這家夥遲早得廢在女人身上,他辦那種事的頻率比他這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離譜。


    “那走吧。”老周擠眉弄眼的和那幾個女人打了個招呼,就跟楊凡一起出了門。


    “老周,這種店怎麽會開到市場裏麵?”出門後,楊凡有些好奇的問道。


    “人流大,還隱蔽,你看你不是誤打誤撞的闖了進去。”老周嗬嗬笑道,“她們隻是在外麵站個兩三天,這市場裏的大部分人就都知道了,他們也就不愁客戶了。每天往那沙發上一坐,等著人來弄她們就行了。”


    “說真的,她們這錢掙得我是真羨慕,可惜我是個大老爺們,要不然我也絕對這麽幹。既舒服了,又把錢給掙了,兩全其美。”


    楊凡咧嘴笑道:“你要是每天都被幾十個人弄,我怕你恐怕舒服不起來了。”


    “沒事,我癮大,能受得了。”老周哈哈笑道。


    楊凡登時無語。


    這癮,確實怪大的,反正比他的大。


    楊凡開著自己的二手三蹦子,拉著老周到了他的店麵。


    朱珊珊今天也在店裏,看到楊凡進來,她頓時一臉喜色的招呼道:“凡子,今天下著雨你怎麽來了?”


    “前兩天炒了些新茶,想著盡早出手了,雖然有點雨,但也阻攔不了我想掙錢的心。”楊凡笑著打趣道,“朱姐,今天看起來挺清閑?”


    “我就沒個忙的時候,也就周維雄這老東西整天惦記著打牌,要不然我這會兒肯定早躺床上睡覺去了。這天氣,還是睡覺最合適。”朱珊珊咯咯笑著,將一杯茶放到了楊凡的麵前。


    楊凡淡淡一笑,老周那哪是惦記著打牌啊。


    這個話題,明顯讓老周有些緊張,他忽然將一包煙放到了楊凡麵前,衝楊凡擠了擠眼睛,說道:“凡子,抽著,我去給你把茶葉稱一稱。”


    楊凡瞬間明白了老周的意思,封口費嘛。


    這煙好像五十多一包的樣子,得收著。


    楊凡打開抽了一根,將煙盒默默揣進了自己兜裏。


    朱珊珊笑看著楊凡的小動作,等老周出去之後,彎腰從旁邊的櫃子裏又拿了兩包,悄悄塞到了楊凡手裏,“裝上。”


    楊凡一愣,這就有點兒尷尬了。


    老周給的是封口費,但朱珊珊好像有點兒誤會了。


    “朱姐,我貪汙一包就行了,多了可不敢。”楊凡打趣笑道。


    朱珊珊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楊凡,“裝上,你年紀輕,既然抽就抽好點的。周維雄都是個老煙民了,看他抽這麽好的煙我就來氣。”


    說著,她強行將煙塞到了楊凡的兜裏,搞的楊凡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略有些無奈的看著朱珊珊。


    這一看,楊凡不禁眼前一熱。


    朱珊珊今天穿著一件到大腿中部的白色旗袍,上麵點綴著一些細碎的圖案,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她領口的扣子開著兩顆。


    一彎腰,領口內一道白花花的溝壑便清晰的顯露在了楊凡的麵前。


    這景致真好看。


    尤其是剛剛被那店裏幾個女人挑動的情緒,此刻悄然沸騰了起來。


    還是朱珊珊這種良家少婦更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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