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推門而入。


    寬敞的,堆滿了花花草草的庭院裏,一群女人居然在玩老鷹捉小雞。


    老鷹是衛娟,母雞是小媽。


    楊凡站在門口呆住了。


    這一幕過於和諧和美好,讓楊凡反而感覺有些詭異。


    “凡子,你回來了啊?”


    衛娟忽然扭頭看向了楊凡,甜甜的喊了一聲。


    燈光下,那張精致的臉蛋仿若天上正在漸漸升起的皎月,笑容明媚而動人。


    但不知道是不是楊凡的錯覺,他總覺得衛娟的眼眸有些冰冷,有種看到了深淵的感覺,仿佛下一刻她會忽然變成猙獰的模樣,撲過來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啊,回來了,你們玩的挺開心啊,吃飯了嗎?”楊凡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還沒呢,我們這不是在等你回來嘛。”衛娟甜兮兮的說道,“那我們吃飯吧。”


    “好,好,吃飯!”小媽拍了拍手,喊道。


    她迅速朝著廚房走去,在經過楊凡的時候,悄悄擠了擠眼睛,給楊凡打了個眼神。


    “我去給小媽幫忙。”楊凡故作鎮定的說了一聲,跟著小媽一起走進了廚房。


    “小媽,怎麽了?”他進門,壓低聲音問道。


    周文慧緊張的看了一眼外麵,低聲說道:“你知道我們這一天幹了什麽嗎?”


    “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嗎?”楊凡心裏咯噔一聲。


    周文慧搖了搖頭,“不好的事情倒是沒有,但是我們玩了一天。小娟忽然間不知道怎麽了,非要拉著我們玩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遊戲。”


    “嗯?”


    這個說法,是楊凡始料未及的。


    他以為小媽這麽嚴肅,肯定是要說一些比較緊要的話。


    “那些遊戲,都是我小時候玩過的,不對,有些我小時候都沒有玩過,明顯更古老。”周文慧壓低聲音說道,“凡子,你老實跟我說,小娟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楊凡這才猛地醒悟過來。


    他並沒有跟嫂子她們說衛娟的實情。


    她們壓根就不知道衛娟其實被附體了,難怪玩的還挺開心的。


    他神經緊繃了一天,完全把這個給忘記了。


    “沒什麽,估計是昨天晚上刺激到了,玩一玩挺好的。”楊凡笑道。


    他不敢跟小媽多說。


    如果說了,她肯定就沒辦法再以尋常的心態和衛娟相處了。


    這一點是範老爺子和梁老實千叮嚀萬囑咐的,必須不能讓衛娟感覺到異常。


    “我覺得你在騙我!”周文慧沉聲說道。


    “哪有?你們小時候玩的那些遊戲,我們小時候不也照樣在玩。”楊凡打了個哈哈笑道,“沒事的,小媽,受到了驚嚇的是我跟嫂子,又不是你,你這麽神經兮兮的幹什麽?”


    周文慧狐疑的盯著楊凡,“我更相信我的直覺,你肯定在騙我!”


    斷了一下,她話鋒一轉,擺了擺手說道,“不過,你這麽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多的我也就不問了。但是,這兩件事,你早晚得給我一個答案,要不然你小子就等死吧。”


    楊凡悄然鬆了口氣,忽然詫異問道:“小媽,哪來的兩件事?”


    “哪來的兩件事?”周文慧忽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一把揪住了楊凡的耳朵,“你自己說呢?嗯?昨天晚上你們三個人怎麽睡的啊?”


    “小娟那裏我可是去過的,不大的房間裏,總共可就隻有一張床。”


    楊凡:……


    完嘍!


    露餡了!


    “小媽,要不然,你聽我狡辯一下?”楊凡訕笑說道。


    周文慧擰著楊凡的耳朵,冷笑說道:“來,狡辯吧,我這不是在給你機會嘛!”


    “我還搜腸刮肚,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撮合你跟你嫂子,結果你們不但已經睡在一起了,而且還上升到了三個人一起睡的地步。來,你狡辯,我看你能說出什麽東西來?”


    楊凡腦子瘋狂的轉了兩圈,情知今天這個事不說實話肯定是沒辦法過去了,隻好老老實實的說道:“小媽,其實我們隻是躺在一張床上,其實並沒有做那個事。”


    “嘖嘖,不可思議啊,你看你小媽我像個怨種呢,還是像個煞筆?你糊弄鬼呢你!”周文慧忽然暴怒,手下猛地下了一下死力氣,抓著楊凡的耳朵就是狠狠一擰。


    “嘶……啊,停停停,小媽,我交代,交代!”楊凡連忙告饒。


    他意識到小媽是真的生氣了。


    “說!”周文慧冷喝一聲,鬆開了楊凡的耳朵。


    楊凡揉了揉被小媽擰的火辣辣的耳朵,乖巧說道:“小媽,雖然你不相信,但我說是真的。這個事我也不是刻意要瞞著你的,是我嫂子不讓我說。”


    “你之前那次撮合的時候,嫂子就跟我表明心意了,但是有個前提。她劃定了一個期限,在時間沒有到之前,可以讓我摸摸之類的,但其他的事不能做,也不能讓我告訴別人。”


    “這倒像是你嫂子能做出來的事,可是那為什麽衛娟知道,而我卻被蒙在鼓裏呢?”周文慧的神色緩和了幾分,但顯然還沒有選擇原諒楊凡。


    楊凡幽幽歎息了一聲,“小媽,這個事吧,說來就稍微有些複雜了。”


    “我之前覺得跟嫂子肯定是沒戲了嘛,都已經收起那個想法了,然後恰好那個時候衛娟不是借助在咱家嘛。我們就看對眼了,然後就偷偷摸摸的做了點小事情,我都一直沒發現這個事早就被我嫂子發現了。”


    “昨天她忽然跟我說,衛娟這段時間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她懷疑是我因為她的緣故沒有再去找衛娟而導致的,所以決定坦白,我們三個暫時就先這樣維持著。”


    周文慧那張好似蒙了一層寒霜的俏臉終於緩和了下來,“就這樣?”


    楊凡弱弱點頭,“小媽,我實話已經倒完了,沒一句虛的。”


    “所以,現在是你跟小娟弄,你嫂子在旁邊看著?”周文慧挑眉問道。


    楊凡搖了搖頭,“都弄不了……”


    “你又在跟我放屁?都到了這個地步,你不弄擱那兒上供呢?”周文慧瞪著眼睛罵道。


    楊凡苦笑了一聲,“因為弄不了啊小媽,我嫂子不讓,小娟又做了個手術,我們商量了一下放棄了動手術,準備自然恢複。所以,也是弄不了。”


    周文慧忽然噗嗤了一聲笑了出來,“乍一聽,好放浪,仔細一聽,你竟然還有點慘。”


    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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