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媽這肆無忌憚的嘲諷,讓楊凡瞬間生無可戀。


    真紮心了!


    原本他還挺美呢,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慘。


    可小媽這麽一說,他是真覺得自己慘了。


    慘的坑坑窪窪的。


    看著楊凡那懷疑人生的模樣,周文慧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結果一回頭卻看到衛娟整張臉貼在窗戶上,正往廚房裏麵看,眼神直勾勾的,仿佛不帶任何的感情。


    “哎呀,媽呀!”周文慧被嚇了一跳,輕撫著胸口,喊道,“小娟你要嚇死我啊!”


    衛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嬸子,你這也太不禁逗了,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什麽呢?”


    說話間,她從門口繞了進來。


    楊凡定睛看著她,心中悄然戒備了起來。


    範老爺子說衛娟在平日裏會表現的跟正常沒什麽區別,看樣子這話也並不精準,還是有些不同的。


    “說什麽,說你們呢,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啊?”周文慧雙手橫抱身前,戲謔問道。


    衛娟忽然間害羞了,“嬸子,你……你在說什麽啊!”


    她這個反應倒是真表現的挺正常的。


    真正的衛娟肯定也會是這個樣子。


    “你們幾個還想瞞著我是嗎?”周文慧的眉頭揚了起來,“挺厲害啊,三個人一起,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商量的,又是怎麽玩的?”


    楊凡不知道這個話題會不會刺激到衛娟,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立馬插嘴說道:“小媽,我不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嘛,真就那麽個事,你就別再為難小娟了。”


    “奧喲,這就開始護上了?”周文慧一驚一乍的喊道。


    “我現在就想聽聽小娟的答案,呈堂證供還講究個對口供呢,萬一你這小王八蛋是騙我的呢?我不但要問小娟,等會兒還要去問你嫂子,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


    楊凡:……


    他心裏哀歎了一聲,小媽,我不是因為這個事本身攔著你問啊。


    實在是另有大麻煩啊。


    但被周文慧這一句話堵得,楊凡現在想說什麽都不太好說了。


    “小娟,說說你的答案。”周文慧說道。


    衛娟羞答答的看了一眼楊凡,一副羞不自勝的模樣,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輕聲說道:“嬸子,其實這個……好吧,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瞞著了,我和凡子還有嫂子在一起了。”


    “你們三個人在一起,你就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嗎?”周文慧問道。


    衛娟羞答答的說道:“雖然肯定是有些問題的,但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反正走著走著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暫時我也覺得挺好的。”


    “所以昨天晚上你們是睡在一起,胡作非為?”周文慧問道。


    她顯然就是故意問的。


    楊凡有心阻止,但實在是缺乏實際的理由,隻好聽之任之。


    “……算是吧。”衛娟輕聲說道。


    “什麽叫算是?”周文慧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


    衛娟抿了抿稍微有些泛白的唇兒,“就是沒進行到最後一步,我們隻是互相玩了玩,用了下嘴巴……大概就這個樣子,其他的並沒有做。”


    周文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奧,我明白了,你們雖然是一男二女,但其實做的事相對於三個女人是吧?”


    楊凡:……


    這一刀子紮的有點兒深,還帶嘲諷。


    “因為身體的緣故,確實可以這麽說。”衛娟紅著臉,支支吾吾說道。


    她雖然害羞,但眼眸卻出奇的冷靜,甚至於有幾分冷酷之意。


    就仿佛她的眼神和表情是完全割裂的。


    忽然,她的表情猙獰了起來。


    她豁然抬頭,無比凶狠的看向了楊凡,“你找人對付我?”


    楊凡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一把將小媽護在身後,沉聲喝道:“你在說什麽?”


    “跟我裝,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你這個小情人也會跟著死?”衛娟的脖子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斜斜的扭了下來,眼眸裏泛起了一層霧一般的光澤,死死的盯著楊凡。


    她的聲音已經不是衛娟的了,而是一個聽起來稍微有些沙啞的女聲。


    “凡子,這怎麽回事?”周文慧驚駭問道。


    “小媽,快走,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楊凡急聲催促道。


    “想走?你們走的了嗎?”衛娟居然像蜘蛛般三兩下竄到了牆上,“要不然,我送你們一起死吧,做我的倀鬼,一生一世在一起呀。”


    楊凡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把那把木鐧放在了門口的櫥櫃上。


    他離那個地方,大概有三步左右的距離。


    而衛娟此刻就在門口右側的牆上,差不多距離相當。


    權衡了一下局勢,楊凡壓下了想要衝過去拿木鐧的想法,他不覺得自己能跑得過衛娟的一撲,心死如電轉,楊凡高聲喊道:“你有什麽條件可以提,如果我們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做完之後你自己離開怎麽樣?”


    “我要你們都死,你能滿足我嗎?”衛娟咯咯的笑了起來。


    笑聲中還伴隨著陣陣磨牙的聲音,刺啦刺啦,聽著讓人有種靈魂好像被抓撓的難受。


    “除了這個之外的。你現在雖然已經修煉有成,肯定還有需要的東西,你做不到的我們活著的人興許能夠幫到。”楊凡喊道。


    他之所以這麽說,完全是憑著小時候聽到的一些故事在判斷。


    因為小的時候,他經常聽村裏的一些老人這麽幹。


    孩子忽然遇見了一些髒東西昏睡不醒,他們就會一邊說一邊燒紙錢,這還有一個特殊的名頭,但楊凡不記得叫什麽了,反正據說是挺管用的。


    忽然,衛娟猛地嘶吼了一聲,表情頓時變得越發的猙獰,臉上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青色血管,看著無比的駭人。


    楊凡見機,猛地撲倒門口,一把抓起櫥櫃上的木鐧,抽調外麵的布袋,跳起來就抽在了衛娟的身上。


    小娟,這不能怪我,沒辦法了,我隻能這麽幹!


    楊凡在心中對衛娟說了聲抱歉,木鐧劈頭蓋臉的招呼了下去。


    砰!


    忽然,衛娟一巴掌拍了出來。


    那龐大的力量讓楊凡有種被猩猩拍了一巴掌般的感覺。


    他的身體轟一下就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牆壁上,砸的整個房子都猛烈搖晃了一下。


    “凡子!”周文慧撲了過來,連忙抱住了凡子。


    “小媽,快走!”楊凡急聲喊道,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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