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板還有什麽吩咐啊?”楊凡站定腳步問道。


    霍小柔問道:“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現在就有。”楊凡說道。


    霍小柔點頭說道:“去我家看看怎麽樣?事先說好,你要是搞不定,我可一分錢都不給你。這是你自己說的你的標準,應該不至於到時候耍賴皮吧?”


    “我沒你想的那麽萬惡,放心好了。”楊凡失笑說道。


    這娘們對他好像有些過分的提防啊。


    他看著真的像是一個壞人嗎?


    站在一旁的王大強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就是看了會兒車的功夫,這倆人發生了什麽?


    隻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點溝通,就已經上升到要去家裏談情說愛的地步?


    以前王大強對楊凡的認知那就是勤勞、誠實、為人謙虛能吃苦。


    直到這段時間的接觸王大強忽然間發現他對楊凡的了解,實在是太淺薄了。


    這家夥幾乎每天都能給他製造一些震驚。


    “行,那就走吧,我家離這兒不遠。”霍小柔說道,“你們等我關一下門。”


    楊凡點頭應了一聲,對王大強說道:“老王,走吧,我們先上車。”


    王大強支支吾吾有些為難的說道:“凡子,這個事我去不合適吧?”


    “這有什麽不合適的?”楊凡狐疑問道。


    王大強訕笑說道:“我這麽亮一個大燈泡,去了那不是影響你們兩個的大事嘛。”


    楊凡頓時無語,“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去給這娘們看一看那方麵的事情,我懷疑她家裏可能有些東西。”


    “你說看事?”王大強反應了過來。


    “不算看事,我沒那本事,我隻會打架。”楊凡擺手說道。


    王大強笑道:“那還不是一樣,隻要事情解決了,那就是看事嘛。”


    “那還是有些區別的,人家專業給人看事的,既要挑日子,又要看時辰,還要準備各種各樣的道具,事前讓什麽屬相的人避一避。還要指定一些人手,誰該幹什麽,老早的就安排好了。”楊凡說道。


    “但是我就隻有一個人,什麽東西都沒有,頂多偶爾拿個木鐧而已。就我這行為在人家那些真正看事的先生眼裏,那就是妥妥的街溜子,是會被鄙視瞧不起的。”


    “所以我還是老實點兒,別跟人家先生搶看事的名頭了,我就是簡單看看,能解決的就解決,解決不了的老實走人。”


    王大強搖頭說道:“凡子,不管黑貓還是白貓,隻要能抓到老鼠那就是好貓。別的先生不管整的多麽複雜,又有多麽厲害,反正我是沒見過。但你的本事,我卻是親眼看見,親身經曆了的,我敢打賭,一百個先生裏麵,肯定有九十九個不如你。”


    “這話可不敢亂說,否則要是讓他們聽見,我得被群毆你。”楊凡立馬說道,“在這個行當裏,我確實隻是個新手,頂多也就是比那些濫竽充數,裝神弄鬼,科技看事的人強一些。在那些真正有本事的先生麵前,我這簡直啥也不是啊。”


    “淨說這些謙虛的話。”王大強搖頭低笑道,“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先生有本事直接和那邊的人交流的。”


    楊凡沒有再強行爭辯,有些事如果不了解,解釋的再多也沒什麽必要。


    王大強要這麽認為,就讓他這麽認為去好了。


    他母親的那個事兒,楊凡給王大強的震驚確實不小。


    霍小柔關好了車行的大門。


    這麽大一個車行,她走就得關門,可見生意好到了一種什麽樣的地步。


    隨後,霍小柔開車在前麵帶路,楊凡和王大強則開著車在後麵跟著。


    “雖然是個二手的,但有了這麽個玩意之後,人的感覺確實是不一樣啊,腰都好像壯起來了。”楊凡坐在副駕駛,研究著車前排的一些東西,一邊笑著打趣道。


    “畢竟是有車了嘛,這東西大大小小那也是個身份的象征。”王大強笑道。


    “我們這車可不敢提身份的象征,要不然絕對要被人笑掉大牙的。”楊凡說道,“就是感覺日子好像是真的好起來了,跟一大把錢揣進了兜裏一樣的充實。”


    就這小車車可真配不上身份的象征,它頂多也就是個還算差不多的工具。


    讓楊凡感到興奮的地方,他終於有車了。


    不管是好是壞,是大是小,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前方霍小柔的車在一座院子前麵停了下來。


    楊凡和王大強也跟著下了車。


    這便是霍小柔家,一座坐落在新安郊區的農家小院,看起來好像是老地方,不像是買地之後重新修建的,麵積挺大,前後兩個院子,大大小小有十來間房子的樣子。


    家裏好像沒人,霍小柔打開大門將楊凡和王大強帶了進去。


    “先進屋喝杯茶吧。”霍小柔招呼道。


    楊凡點了點頭,和王大強一起走進了霍小柔家的正屋。


    雖然楊凡和這娘們兩次見麵都是爭鋒相對,嗆的昏天暗地。


    但到了她家之後,霍小柔一下子禮貌了許多,楊凡也跟著客氣了起來。


    在客廳坐了下來後,霍小柔翻找出一包煙,遞給楊凡,讓他和王大強先吸著,她則在一旁燒水煮茶。


    楊凡點了根煙,打量著客廳裏的布局,對霍小柔問道:“你家裏是有人信佛嗎?”


    這客廳裏的裝飾可以說是非常之複雜。


    有各式各樣的佛頭三四個,牆上還有一些唐卡,以及經文。


    坐在這裏感覺不像是坐在一個尋常人家的客廳裏,更像是鑽進了一個經堂。


    而且還是帶著一種邪性的那種經堂。


    楊凡感覺極不舒服,仿佛後背有無數雙眼睛正在打量著他。


    “沒有。”霍小柔說道,“我爸是個業餘的文玩愛好者,尤其嗜好這些宗教相關的物品,家裏的各個房間,幾乎全都是他這些年收集到的東西。”


    楊凡點了點頭,默默開啟了天眼術。


    這一看,讓他頓時有種被人掐住了喉嚨的感覺,還有點膈應。


    在肉眼之中那些的慈祥的佛頭和畫像,在天眼術是一團團黑色的好像油質的東西,在它們擺放的位置蠕動著。那些東西明明沒有五官,但卻給楊凡一種非常清晰的窺視的感覺。


    他好像已經找到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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