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妒恨餘安安和傅南琛曾經的感情,他妒恨傅南琛憑什麽能得到餘安安那樣炙熱的愛。


    他不知道餘安安現在對他的感情,是否能勝過曾經她對傅南琛的感情,他甚至軟弱可悲的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會讓他發瘋。


    林謹容呼吸粗重又壓抑,直勾勾盯著餘安安,拚盡全力奪取著餘安安的一切,像要把人生吞了般按在沙發上。


    盡管因為缺氧大腦已經陣陣發暈,可餘安安還是顫巍巍迎合著林謹容疾風驟雨似的吻,絲毫沒有推開林謹容的意思。


    這極大安撫了林謹容的情緒,卻也縱容了林謹容。


    直到她快要窒息,林謹容才鬆開她的唇舌……


    餘安安緊緊攥住林謹容的襯衫,大口大口喘息著。


    男人捧住餘安安滾燙泛紅的精致小臉,一下一下輕吻著她的唇、眼睛、鼻頭,猶如吻著自己的珍寶。


    “我嫉妒了,嫉妒你曾經的那段感情……”


    林謹容喉頭翻滾,沙啞著嗓音說出這句話,將自己的軟弱坦露給餘安安,雙眼一瞬不瞬望著她。


    他是餘安安和傅南琛那段感情的見證者。


    人人都說餘安安這個天才是孤傲的,可林謹容看到的是餘安安孤傲外表之下猶如岩漿般沸騰翻湧的感情。


    被她給予愛的那個人,無疑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為她,隻要愛上了就會不顧一切,哪怕把自己燃燒成灰燼,前途、性命……她的全部都願意奉獻。


    她給傅南琛的愛,那樣真摯、熱烈、毫無保留。


    這讓他怎麽能不嫉妒?


    餘安安是怎麽形容他的?


    禁欲的,不可接近的,遊刃有餘,情緒穩定,什麽都盡在掌握……


    如果,她發現他對她肮髒的褻瀆欲要比她想象中更為危險可怖,甚至無時無刻都在想著用極端手段凶狠地占有她呢?


    如果,她發現他並非她想象中那個對什麽都盡在掌握的人呢?


    如果,她發現他對她總會情緒失控呢?


    餘安安雙目逐漸聚焦,因為林謹容的話心髒瘋狂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像煮沸了般。


    她感覺到了強烈的心悸,這是有生以來從未體會的感覺。


    她喜歡極了林謹容的嫉妒,喜歡極了林謹容的占有欲。


    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十歲前都是在餘家村那樣的環境中生長……


    餘安安太缺愛。


    林謹容強烈到扭曲的獨占欲和對她的貪念,能讓餘安安有被愛感。


    林謹容凶狠急切的侵略,同樣也能讓她感覺到被愛。


    他的嫉妒,讓餘安安多巴胺爆炸式分泌,讓餘安安亢奮到心髒都在疼。


    她像是咬了一口熟透的漿果,甜到發膩的味道在心口爆炸。


    一向能言善道的餘安安,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告訴林謹容她有多喜歡他的嫉妒。


    幾乎是本能趨勢,餘安安緊攥林謹容襯衫的雙手勾住他的頸脖,瑩白若無骨的手指插入男人墨黑的短發中,吻上了他的唇,學著林謹容吻她的方式撬開他的唇舌,笨拙又急切地絞住他的舌,吻得毫無章法,似乎想用行動證明對林謹容的喜歡。


    餘安安吻到即將缺氧暈過去,林謹容才捏著她的麵頰,將他們的唇舌分開……


    大口大口喘息的餘安安已經軟成一灘水,麵頰滾燙到發疼,大腦無法思考,幾乎是下意識說:“我喜歡……你的嫉妒。”


    視線被生理性淚水模糊的餘安安並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這句話時,林謹容本就炙熱到極近瘋狂的目光越發晦暗,深處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你這是在縱容我。”林謹容聲音啞得厲害。


    餘安安這樣縱容的後果,會讓他極力克製的欲念再無也發遏製不住。


    林謹容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餘安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大腦已經宕機理智也跟著下線,被欲望支配的餘安安嫣紅唇瓣張合:“楚良玉,我要你!”


    有那麽一刹那,林謹容的腦子裏是空白的。


    如同饑渴已久的猛獸,看到獵物走到自己麵前,露出纖細的頸脖邀請他進食,邀請他將她生吞入腹。


    那夜的後果可想而知。


    在餘安安被林謹容打橫抱進臥室後,她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林謹容懷裏。


    林謹容卻惡趣味在她耳邊說,明天還要去公司,讓她克製!


    克製什麽!


    他倒是先克製啊!


    床頭櫃鬧鍾響起的時候,餘安安覺得頭都要炸了,她被折騰得幾乎是一夜沒睡,剛剛休息鬧鍾就響了。


    她訂的六點半,起來運動的鬧鍾。


    可她現在連關鬧鍾的力氣都沒有。


    一條有力的手臂越過餘安安,關上鬧鍾,又將她撈入懷中,滾燙火熱的唇吻了吻她睜不開的眼睛,擁著她再次睡了過去。


    等餘安安艱難睜開眼時,林謹容正立在床尾穿襯衫……


    “醒了。”林謹容將領帶從襯衫挺括的領口穿過,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打著領帶走到餘安安麵前,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被欺負的嫣紅的唇刺疼。


    林謹容看著眼睛都睜不開的餘安安,語聲溫柔同她說:“你再睡會兒。”


    “不行。”餘安安抬起酸軟的手臂擋住眼睛,“昨晚有些文件我帶回來了,今天事情還很多,我洗把臉喝一杯咖啡就好。”


    從前在實驗室餘安安三十多個小時不睡覺都是常事,休息個把小時爬起來冷水洗把臉喝杯咖啡,又得精神高度集中投入到實驗中去。


    開口說完完整的句子,餘安安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又啞了。


    大腦又不自主想起林謹容凶狠粗蠻發力時,捂著她的嘴讓她克製,還說是她要的。


    耳朵頓時充血泛紅,餘安安人也清醒了一大半。


    係好領帶的林謹容看到餘安安的耳朵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摸了摸餘安安的腦袋,在她發頂落下一吻,道:“我去給你煮咖啡。”


    聽到關門聲,餘安安才挪開擋在眼睛上的手,紅著臉起身。


    拖著酸軟的身體去浴室洗漱,對著鏡子她清了清嗓,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


    餘安安拿起牙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睛裏都藏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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