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回到別墅,已經將近十一點。


    走進玄關,傭人迎上來壓低聲音說:“先生回來了!需要準備夜宵嗎?”


    陸澤脫了外套、解開兩顆襯衣扣子,這才淡聲說:“下碗素麵吧!太太呢,是不是睡下了?”


    傭人恭敬接過他的外套,輕聲說是:“傍晚下樓吃了點兒東西,練了會兒琴,就沒有再下來了。”


    陸澤淡聲說知道了。


    傭人離開,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探手打開落地窗的門,點了根香煙緩緩地抽著……淡色的煙霧中他想起過去喬熏總是在家等著他回來,她總是做好了一桌菜或者是小點心,盼著他品嚐,哪怕是一口也能叫她高興上半天。


    過去,餐桌冷清。


    現在,一樣冷清,隻是餐桌前坐的人換上了他而已。


    他想得恍惚,傭人端素麵上來時,他竟然鬼始神差地說了句:“坐下陪我一起吃!”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


    他抬眼,悚然發現身邊站著的隻是傭人,並不是喬熏。


    陸澤驀地閉上眼睛,


    緩過那陣疼痛,他想,一定是燈光太刺眼了……


    ……


    吃完麵,他上樓睡覺。


    陸澤上樓聲音很輕,喬熏沒有醒,她睡在一室幽暗裏。


    大概是心中失落。陸澤很想抱一抱她,但當他真的這樣做了,喬熏聲音在黑暗中輕輕響起:“陸澤你是不是想要?”


    陸澤微微一僵。


    而後喬熏就開始脫衣服,真絲睡衣的帶子輕輕拉開,敞開後是白皙細膩的女人身子,包裹著黑色的絲質內衣褲……在幽光中散著淡淡瑩潤。


    陸澤那方麵的需求,一直很強烈。


    但現在他就隻想抱抱她,可是喬熏不想,她寧可他隻圖她的身體,她甚至還很理智地說:“如果你真想做的話就快一點,我有些累了!還有……記得用套子。”


    她的話,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陸澤臉上。


    他臉上火辣辣的,比白天更烈!


    陸澤略微坐起身,他盯著喬熏的臉,咬牙切齒地問出一句:“喬熏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就隻是為了想跟你上床嗎?”


    喬熏背對他,語氣寡淡;“不然呢,還有什麽!”


    陸澤心底一片冰涼。


    ……


    陸澤變得有空。


    他每晚回來過夜,跟她一起用餐,夜晚也是睡在一張床上。


    中間他們也曾經發生過一兩次關係,但全程喬熏都把臉埋在枕頭裏,不發出一點聲音更沒有回應他,整場夫妻生活就像是陸澤的自娛自樂,結束時他覺得索然無味。


    發泄過了,身體滿足,但是心上空蕩蕩的。


    沈清大概聽見風聲,打過一次電話,但是被喬熏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她很柔軟地告訴沈清,陸澤最近待她很好,每晚都回家。


    沈清聽了高興,不住地說回家就好。


    可是喬熏不快樂。


    這件事情蠶食著了她的精神,短短半月她竟像是大病一場,本就小巧的臉蛋更加尖美……有時陸澤覺得輕輕一捏,她就碎了。


    但終究,喬熏慢慢走出來。


    她忙自己的事業,她租了自己的工作室,她開始為魏老師的全球古典音樂會做準備,她偶爾也會接受媒體的采訪,她不止一次地對記者微笑:“不要叫我陸太太,叫我喬小姐吧!”


    那些雜誌報紙上,她光彩奪目。


    陸澤獨自一人坐在總裁辦公室時,經常會看著她的照片,靜靜出神……秦秘書送文件過來也總是要叫好幾聲陸總,他才能回神。


    他有心和好,但喬熏不肯,他們就這樣同床異夢著。


    12月初,秋意散盡。


    林蕭從c市回來,她大概也是從路靳聲那裏聽到了傳言,一回來就找了喬熏,帶她去酒吧放鬆,還說要帶她見世麵。


    以前,喬熏不大去那些地方。


    因為陸澤不喜歡!


    現在,她已經不在意他喜不喜歡了,也就赴了林蕭的約。


    酒吧音樂震耳欲聾,林蕭很享受地輕扭身子,因為小時候的關係她向來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她還給喬熏叫了一瓶紅酒:“這酒能喝不上頭!”


    喬熏拉她坐下,輕聲問:“怎麽選這兒了?”


    她是擔心林蕭。


    沒人知道,林蕭的左耳聽力失聰,是小時候跟她父母逼債的人打聾的,即使後來喬熏央著喬時宴花錢給治,跑遍了全b市最好的耳鼻喉科,也沒能再救回來。


    林蕭愣了一下。


    隨後她坐下輕撩了海藻般的黑色長發,不在意地笑笑:“那年的老傷了,早就不疼了!人活著就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麽陸澤路靳聲還是白筱筱,都他母親的給我滾蛋!”


    這時,一個20出頭的男孩子,過來要喬熏微信。


    喬熏正要拒絕,


    林蕭湊過來塗著鮮紅指甲油的長指,輕輕摸了男孩子的手背,那小男孩兒一下子就紅了臉,林蕭咯咯地笑:“弟弟真可愛!”


    她拿了喬熏手機,給人加上。


    喬熏阻止都不行,她給了男孩子一記抱歉的笑:“我朋友喝多了!”


    男孩子幹幹淨淨,教養也好。他說沒關係,然後就回到了自己朋友那桌。


    這事兒喬熏並沒有放在心上,她轉頭看向林蕭。


    林蕭正在大口灌酒,一邊喝一邊嚷著:“喬熏你知道嗎路靳聲要訂婚了,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那女的我在走秀時碰見過,又漂亮又高冷,我懷疑她跟路靳聲做那個事情時表情都是端著的!我說想散夥,路靳聲那王八蛋掐著我的資源不讓,他就這樣一邊相著他的豪門親一邊又睡著我……男人他麽全是王八蛋!”


    喬熏挺意外的。


    她以為,路靳聲是有些喜歡林蕭的,怎麽說訂婚就要訂婚了?


    林蕭還在嚷嚷,說在散夥前非得狠狠削下路靳聲一塊肉來,然後回頭就拿著他的錢,給他戴上綠帽子……一頂兩頂無數頂。


    “要削下我哪塊肉?要不要我割給你?”


    耳邊,驀地響起一道男聲。


    喬熏抬眼看見了路靳聲,他跟她點了個頭就抱起了桌上的醉貓:“我帶她回去!喬熏你現在走不走,走的話我送你。”


    喬熏不喜歡這裏,


    但現在她想獨自坐一會兒,她也想給路靳聲跟林蕭獨處的機會,他們或許有事情需要談談,雖然林蕭醉得不像樣子。


    路靳聲要把林蕭扛走,到了車裏,他還是撥了個電話給陸澤,告訴他喬熏在酒吧裏被男人纏著,讓他趕緊過來接人。


    掛上電話,林蕭就給他吐上了。


    千萬豪車,被林蕭當成了洗水池下水道……


    路靳聲看著那些髒物,卻並不心疼車,而是睨著那個吐得一臉難受的女人,他說:“真該把你扔到江裏洗洗幹淨。”


    林蕭清醒了些。


    她靠在真皮座椅上,起伏的身子盡顯女人軟媚,她眯著眼媚笑:“再髒哪有路總髒?頂著你那髒黃瓜到處相親,你那未婚妻就不嫌棄你?不怕得病?”


    路靳聲除了她,確實還有其他女人。


    他沒對林蕭隱瞞過。沒有必要,她不過就是他花錢消遣的女人罷了,玩玩兒、當不了真的。


    這時聞言,他拎拎她的左耳湊過去輕喃:“老子一身都是病!今晚就把你傳染了!”


    林蕭左耳聽不到。


    她茫然地看著路靳聲:“路靳聲,你說什麽?”


    路靳聲卻沒有耐心了。


    他直接把她拎出車子,帶到附近的五星酒店,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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