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報複陸言。


    程以安帶著喻白在別墅裏過夜了,他們早就有過首尾,所以進了主臥室以後也沒有十分矜持,直接就抱在一起互相取悅起來……


    程以安喝過酒,草草結束。


    但是喻白卻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她終於登堂入室,她終於取代了陸言成為這一間別墅的女主人。


    心願達成,喻白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溫柔,程以安倒頭就睡她也並不生氣,反而去浴室擰了熱毛巾侍候男人。


    喻白半跪在程以安的身邊,溫柔細心地給男人擦拭,翻過男人手臂時,程以安的手掌掉落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


    是一枚鑽戒,光彩奪目!


    這是陸言的婚戒。


    但陸言是個外科醫生經常做手術,所以極少佩戴這枚婚戒,七年下來還是嶄新的,於是喻白就誤會了,她以為這個是程以安買給自己的,就欣喜地撿起來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她左看右看,說不出的喜歡。


    這時,程以安夢囈著女人名字,“言言。”


    喻白才高興的,這會兒就像是被程以安狠狠甩了一個耳光,不過沒有關係,她馬上就是程太太了,程以安心裏想著誰其實並沒有關係。


    喻白伸出手掌,欣賞著那枚鑽戒——


    愛不釋手!


    ……


    天亮,程以安醒了過來。


    他的手掌本能握住,想握緊陸言的鑽戒,他記得他一直握在手心裏的……


    下一秒,程以安直接坐了起來。


    陸言的鑽戒不見了!


    他開始在床上翻找,不顧一旁熟睡的喻白,女人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嗓音綿軟:“以安怎麽了?”


    喻白手掌搭在程以安的腿上。


    男人目光落在她的無名指上,聲音冰冷:“誰叫你戴這枚戒指的?”


    “以安,不是你的求婚鑽戒嗎?”


    “我願意嫁給你。”


    ……


    喻白一臉甜蜜地說。


    程以安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指間那枚鑽戒給摘了下來,然後抽了幾張濕紙巾開始擦拭……


    喻白明白過來,這枚鑽戒是陸言的婚戒。


    她又羞又氣,拿起枕頭就朝著他砸了過去,“程以安你混蛋!你整天帶著前妻的婚戒,你把我當什麽了?”


    程以安的脾氣可不好。


    這些年他的生意做得很大,無論到哪個應酬場合都是前呼後擁的,有哪個女人敢給他臉色看?


    當下程以安就冷下臉來,說的話也很不好聽:“你覺得你是什麽,那就是什麽!”


    喻白還是有幾分眼色的。


    她已經爬到程以安的床上了,她不能因為一枚鑽戒就跟他置氣,喻白當下就服軟了,她望著程以安咬唇輕聲說道:“我隻是太在意你了。以安,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


    喻白是懂男人的。


    清晨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的,她靠在他的懷裏開始討好他、取悅他。


    一開始的時候程以安並沒有什麽興致,但是架不住喻白的撩撥,很快一對男女就在床上放縱纏綿……


    情深至深,


    程以安情不自禁喚了一聲:“言言。”


    ……


    半個月後。


    秋意更濃,初冬來臨——


    陸言坐在沙發上看一份文獻,明亮的辦公室裏開著暖氣,暖洋洋的,辦公桌上放著一隻水晶花瓶,裏頭插著薑元英送的生薑花。


    這陣子他隔天就會送來,總有新鮮的換上。薑元英說,要讓陸言一閑下來就想到他。


    ——真是幼稚!


    但是陸言想到薑元英時,嘴角確實是微微上翹的,心情有著說不出的好,加上最近她研究小茵的病情比較順利,她有把握在有心髒源的情況下,把這個手術做成功。


    陸言並不是聖母,她是醫生。


    就在陸言專注之時,門口傳來小秘書的敲門聲:“陸院長,小茵的媽媽想見一見您。”


    陸言皺眉:“喻白?”


    她並不待見喻白,但是喻白是病人的親屬,她不好拒絕於是就同意了。


    她才點頭,


    喻白就容光煥發地走了進來。作為一個生病孩子的媽媽,喻白穿得確實光彩奪目。


    等小秘書帶上門,陸言合上資料很是風輕雲淡地問:“找我有事嗎?”


    喻白輕笑一聲:“不請我坐坐嗎陸院長?”


    陸言:“我這兒沒有病人家屬的座位。”


    ……


    喻白氣到了:“你就不好奇我跟程以安的進展嗎?”


    陸言:“不好奇。”


    喻白從名牌包裏掏出一張請帖出來,放在陸言的麵前,她露出勝利者的姿態:“我跟以安要結婚了,就在三天後。”


    “那……可真是夠趕的!”


    “你跟劉新離婚了?”


    ……


    喻白心裏不痛快。


    這幾天她去找劉新了,她甚至給那個窮鬼200萬要他離婚,但是那個死腦筋一定要等小茵手術完以後才肯跟她簽字離婚,但程以安又急著跟她結婚,她隻得安撫程以安先辦酒,過了年再領結婚證,好在程以安同意了。


    喻白冷笑一聲——


    “我們會先辦婚禮。”


    “陸醫生,你不會因為舊情難忘,不肯參加我跟以安的婚禮吧?”


    ……


    喻白一臉的咄咄逼人。


    陸言淡淡一笑:“怎麽會?既然是未來的程太太邀請,我再忙也會撥出時間參加。”


    這下喻白滿意了,她心知程以安心裏裝著陸言,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陸言親眼看著她和程以安恩恩愛愛,好絕了他們複合的全部可能。


    喻白目的達成,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喻白拿出來一看。


    ——那個路虎男打過來的。


    那個人姓李,在b市似乎也是有頭臉的,這陣子喻白不和那人來往,那人倒是約了她好幾回。


    看形勢,有點兒甩不掉了。


    但喻白想,那人再牛也不可能和程以安平起平坐,隻要她不接電話以後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了,那一段風流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喻白直接將人拉黑。


    陸言看著喻白神色變化,淡聲開口,“程以安的電話?”


    ……


    話音才落,程以安就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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