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緊緊地抱著瑤姬,感受著她柔軟的軀體和淡淡的體香,心中五味雜陳。


    這世間還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可他卻注定要走上一條荊棘遍布的道路。


    “瑤姬。”


    孫悟空輕輕推開瑤姬,深情地望著她,“我……”


    “悟空哥哥。” 瑤姬溫柔地打斷了他,“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想說你已經和天庭決裂,前路危險,不想連累我,對嗎?”


    孫悟空驚訝地看著她,這聰慧的女子竟能將他心中所想猜得一清二楚。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瑤姬伸出纖纖玉指,輕輕地撫摸著孫悟空的臉頰,柔聲道:“悟空哥哥,我不怕危險,我隻怕你把我推開。我愛你,勝過一切,我願意和你一起麵對所有的風雨。”


    孫悟空心中感動萬分,他一把抓住瑤姬的手,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瑤姬,你真好!我孫悟空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青睞!”


    “傻瓜。”


    瑤姬將頭埋在孫悟空的胸膛,聽著他強勁的心跳,“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齊天大聖,不是因為你神通廣大,隻是因為你是你,是那個敢愛敢恨,頂天立地的孫悟空!”


    就在兩人情到濃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孫悟空,納命來!”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兩人耳膜嗡嗡作響。孫悟空放開瑤姬,循聲望去,隻見天邊一道金光急速飛來,來者正是那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燃燈古佛!


    “這老禿驢,來的倒是挺快!” 孫悟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瑤姬,你且退後,待我收拾了這老家夥,再來與你溫存!”


    “悟空哥哥,小心!” 瑤姬擔憂地看著孫悟空,眼中充滿了關切。


    “放心吧,” 孫悟空自信一笑,“俺老孫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說罷,孫悟空縱身一躍,跳到半空中,手中金箍棒迎風暴漲,化作一根擎天巨柱,朝著燃燈古佛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膽妖猴,竟敢對本座無禮!” 燃燈古佛見狀大怒,手中拂塵一揮,化作一道金色屏障,擋住了孫悟空的攻擊。


    “轟!”


    一聲巨響,天崩地裂,整個東海都為之震蕩!孫悟空和燃燈古佛在空中激烈交戰,兩人都是法力高強之輩,一時間竟難分勝負。


    孫悟空越戰越勇,手中的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擊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燃燈古佛雖然修為高深,但麵對孫悟空這不要命的打法,也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這猴子,怎麽越戰越強?” 燃燈古佛心中驚疑不定,“難道他已經突破了那層桎梏?”


    就在燃燈古佛分神之際,孫悟空抓住機會,一棒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噗!”


    燃燈古佛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跌落下來!


    “師父!”


    “燃燈長老!”


    遠處觀戰的眾佛陀見狀大驚失色,紛紛飛身而起,接住了燃燈古佛。


    “師父,你沒事吧?”


    “長老,你怎麽樣?”


    眾佛陀七手八腳地扶起燃燈古佛,關切地問道。


    燃燈古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憤怒,“孫悟空,你……你竟敢傷我!”


    “哼,” 孫悟空冷笑道,“就你這老禿驢,也配讓俺老孫手下留情?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說罷,孫悟空再次舉起金箍棒,準備給燃燈古佛致命一擊!


    “悟空,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佛號傳來,一道金光從天而降,擋在了燃燈古佛身前。來人正是那西方佛祖,如來!


    “佛祖!”


    “參見佛祖!”


    眾佛陀見到如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跪拜行禮。


    孫悟空看著眼前這慈眉善目的如來,眼中卻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如來老兒,你也要阻止俺老孫嗎?”


    如來麵色平靜,雙手合十,“悟空,你著相了。”


    “著相?” 孫悟空怒極反笑,“俺老孫被你們這群偽君子欺騙了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看清了你們的真麵目,你卻說我著相了?”


    “悟空,” 如來歎了口氣,“你本是我佛門弟子,為何要執迷不悟,自甘墮落?”


    “執迷不悟?” 孫悟空仰天長嘯,“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逼我走上這條路的!”


    “悟空,你……”


    “如來老兒,” 孫悟空打斷了如來的話,“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從今往後,我孫悟空與天庭,與佛門,勢不兩立!我要讓這三界都知道,我妖族,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說罷,孫悟空不再理會如來,轉身飛回了瑤姬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瑤姬,我們走!”


    “悟空哥哥,”


    瑤姬擔憂地看著他,“我們要去哪裏?”


    “去哪裏?”


    孫悟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我們容身之處嗎?”


    說罷,孫悟空帶著瑤姬,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際……


    金光散去,孫悟空和瑤姬的身影出現在一片蒼翠欲滴的竹林中。


    風吹竹葉,沙沙作響,伴著幾聲清脆的鳥鳴,仿佛世外桃源般寧靜祥和。


    “咳咳……”


    瑤姬捂著胸口,輕咳了幾聲,臉色依舊蒼白。方才燃燈老兒那一擊,著實讓她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這丫頭,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別人?”


    孫悟空見她這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俺老孫皮糙肉厚的,挨幾下沒事,你傷得重不重?讓俺老孫看看。”


    說著,便要去掀她的衣裳。


    “悟空哥哥!”


    瑤姬俏臉一紅,連忙按住他的手,嗔怪道,“你,你胡鬧什麽呢?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還說沒事,”


    孫悟空哪裏肯信,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搭上她的脈搏,一股精純的妖力渡了過去,“你這丫頭,就是嘴硬!”


    “我……”


    瑤姬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孫悟空淩厲的眼神製止了。


    孫悟空為她療傷的這片刻,瑤姬靜靜地看著他。他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金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可是,在這份堅定之下,瑤姬卻感受到了一絲深深的疲憊和落寞。


    “悟空哥哥,”


    待孫悟空收功,瑤姬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你還有我,還有牛魔王大哥他們,我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你這丫頭,就會說傻話,”


    孫悟空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手,“俺老孫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好難受的?不就是跟那群偽君子撕破臉皮了嗎?早該如此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


    孫悟空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俺老孫說過,要給你和兄弟們一個真正自由的世界,就一定會做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悟空哥哥……”


    瑤姬望著他堅毅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孫悟空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


    孫悟空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先找個地方落腳,俺老孫肚子都餓了!”


    瑤姬被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逗笑了,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幾分。


    “前麵好像有個村莊,我們去看看吧。”


    兩人並肩朝前走去,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


    “老板,再來一壺酒!”


    孫悟空豪邁的聲音在小酒館裏回蕩,他一手抓著烤得金黃的雞腿,一手端著酒碗,吃得滿嘴流油。


    瑤姬坐在他對麵,無奈地搖搖頭,遞給他一塊手帕,“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嘿嘿,這不是餓了嘛。”


    孫悟空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嘴,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這凡間的酒,就是比天上的瓊漿玉液帶勁!”


    “你這猴子,就喜歡說大話。”


    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端著酒碗走了過來,“什麽瓊漿玉液,老子還沒嚐過呢!來,兄弟,陪老子喝一杯!”


    孫悟空最愛與人喝酒,當下也不推辭,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好酒量!再來!”


    幾碗酒下肚,那漢子已經有些醉了,他打著酒嗝,指著孫悟空問道:“兄弟,你還沒說,你從哪裏來啊?怎麽一個人帶著這麽俊俏的媳婦,跑到這窮鄉僻壤來了?”


    “媳婦?”


    孫悟空剛想解釋,卻見瑤姬俏臉通紅,低著頭不說話,便嘿嘿一笑,順勢摟住她的肩膀,“怎麽,老哥你羨慕啊?羨慕你也娶一個回去啊!”


    “哈哈哈,說得對!”


    那漢子大笑道,“兄弟說得對!老子這就回去,也娶個媳婦回來!”


    說完,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扔下幾枚銅錢,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酒館。


    “這老哥,真是……”


    瑤姬哭笑不得,輕輕推了推孫悟空,“你啊,就喜歡胡說八道。”


    “哈哈哈,這不是看他可憐嘛,一個人孤零零地喝酒,怪沒意思的。”


    孫悟空不以為意,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來,瑤姬,你也喝點,這酒可是好東西,可以解憂愁!”


    瑤姬拗不過他,隻好端起酒碗,輕輕抿了一口。


    “怎麽樣?是不是比天上的仙釀好喝?”


    孫悟空得意洋洋地問道。


    “嗯……”


    瑤姬點點頭,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放下酒碗,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悟空哥哥,你說……我們真的能打敗天庭嗎?”


    孫悟空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沉默了片刻,端起酒碗,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酒碗重重地拍在桌上,金色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一定可以!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你,為了所有被他們欺壓的生靈,俺老孫也要拚了這條命!”


    這時,酒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穿黑色鬥篷,頭戴鬥笠的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櫃台前,低沉著說道:“老板,住店。”


    孫悟空和瑤姬不約而同地朝那人看去,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


    那人緩緩抬起頭,鬥笠的陰影下,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他目光掃過酒館裏的眾人,最終,落在了孫悟空和瑤姬身上。


    一瞬間,孫悟空感覺仿佛被什麽洪荒猛獸盯住了一般,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頂。


    “是你?!”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金箍棒瞬間出現在手中,指向那人,“你居然還敢出現在俺老孫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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