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殺今晚接下的是小滿街野狼隊的挑戰,這其中有些人,就是當時闖進家裏打傷自己和媽媽的混混。今晚即是畢業禮,也會是恩怨情仇的了結。


    但黎曦明顯感覺,今晚他們無心戀戰,很多時候不僅不進攻,還給球殺隊讓出進球路線?黎曦和吉吉交換著眼神,但無論打假球是誰在受益,堵上球殺名譽和球員真實身份的比賽,球殺隊也隻能用全力去打。


    而在三分壓哨球完成的瞬間,躲在暗處的一些帶著長槍短炮的鬣狗們,忽然蜂擁而至:“家人們,在我身後就是鼎鼎大名的球殺,橫掃這條街所有球隊戰無不勝的孤狼,讓我們來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一擁而上的張牙虎爪們一時間讓球殺隊的隊員們措手不及。剛剛籃球賽耗盡了心思和體力,現在被一哄搶,球殺的麵具直接從黎曦臉上跌落。


    直播的彈幕開始刷屏,炫耀著自己的人脈。【天!那不是個高中生嗎?】【我認得他,二中校籃球隊的!】【我的天他怎麽打野球啊教練知道嗎?】【未成年搞什麽街霸,不學好直接開除!】


    蜂擁而至的哄笑嬉鬧把球殺的隊員們推到了輿論的峰頂浪尖。


    正在看直播的南子甄刷到了球殺,她雖然一時驚訝於黎曦做的事情,也對他們對她隱瞞的態度很是惱火,但她,還是認為黎曦沒有必要被卷進這種有預謀的封口。“……是小智姐嗎?我看到我們直播平台上現在有個關於球殺的,熱度很高。對,麻煩你幫忙壓一下,他是我同學,會有麻煩。”


    她放下手機,打算開始修煉。近些天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充盈,隻是不確定是否能一舉攻破樓特格結界之前,不好輕舉妄動。隻是剛進入狀態,電話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沒好氣地接下,“喂——”


    “小姐你聽我說,”對麵的小智姐明顯壓低了聲音,“我剛看見南先生和呂秘書上了赴宴的車。這個會主要是商務名流交流,但,一般都是夫妻一同出席……”“地址發我。”“……這?”南子甄壓低聲音,“地址,馬上發我。”


    咬牙切齒的南子甄,換上得體合身的禮服後,往腰後塞了一把小型電擊槍。


    “好日子?有多好,是我十歲的時候在家裏餓到痛哭,還是十三歲來初潮在廁所裏嚇得瑟瑟發抖?每次發燒到不省人事,醒來看到的都是霍一茗。媽媽,我在過這種好日子的時候,你在哪裏?!”小影終於爆發,扔下書包衝向梁菁菁。


    “五年了!外婆在的時候,你心安理得。外婆走了之後,你想起家裏還有一個小孩嗎?我的吃喝拉撒,你覺得給錢就能解決了是嗎?家長會一次不去,隻知道分數分數分數。”小影一陣頭暈目眩,看見的媽媽也逐漸渾濁,“梁菁菁,你不能把我當成附屬品,我隻想要單純的愛而已!”


    “這些話,你從沒跟我說過。”嚴媽媽眼皮都沒抬,“是住小梁家的時候,跟她女兒學壞了?也是,學習成績不好,也沒什麽特長……”“媽!你的功利別用在我朋友身上!”未等嚴亦路走上前去,嚴媽媽馬上關上了門。


    被門風刮到鼻子的嚴亦路,產生了巨大的恥辱感。她轉頭看著摔破的香水,這個上飛機前火急火燎去免稅區給媽媽買的禮物。


    終究,不能成為關係的證明。


    “我們白家世代科研,你大學想讀文?!”拍在桌上的筷子摔進了菜裏,可憐的魚像中了一槍。在這種情況下,白楓甚至有點想笑。“你最近被什麽東西洗腦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滿口道德仁義。我們科研費盡心思去申請的經費,他們動動嘴皮子就到手了。你跟著這樣的人,能學什麽好?”


    “爸,文科不是隻有嘴皮子,也有——”“夠了,他們是個什麽東西我比你清楚!”白博奇憤怒起身,“你敢報地質以外的專業,就不要做白家的子孫!”


    看著回房生悶氣的白博奇,白楓隻是歎了口氣。這一步遲早要做,反應也在預料之中。隻是感覺,自己背後,空蕩蕩的。


    有誰,會支持我這個決定呢?


    名流晚宴上,南子甄被攔在門外。“這位小朋友——”“南錦女兒,南子甄,自己搜新聞。公司有急事,不讓我進去,少了幾個億,你跟我爸交代?”南子甄晃了晃手裏的文件。門衛見狀,也不敢攔她。這個地方南子甄小時候來過,找到一個能觀察內場又能隱蔽自己的地方,輕而易舉。


    當她從玻璃窗的縫隙中看到,呂瑝雖然上手為南錦親密地整理衣物,宛若女主人的做派,更讓南子甄憤怒的是,呂瑝明明對著自己所在的地方,勾起了誌在必得的獰笑。南子甄的怒火瞬間被點怒。


    當她闖進內場,掏出電擊棒的時候,在背景裏四處逃散的嘉賓中,呂瑝和南錦一正一反地坐著,南子甄忽然感到了一陣恐懼。


    呂瑝隻字未言,從天靈蓋傳來的卻是南錦的聲壓:“鬧夠了沒?”


    南錦的不威自怒敲響了南子甄心裏的警鍾,眼前的人和場地忽然產生了空間的扭曲。


    憤怒,失望、彷徨、恐懼、放棄。充斥著腦中的脆弱神經。


    黎曦慌張地接受閃光燈的洗禮,在看熱鬧的人群裏瞥見了羅美華單薄的身影。她眉頭緊鎖,腳步躊躇不前,不一會兒就被人群淹沒。黎曦心下一沉,想找媽媽的身影,卻一直被長槍短炮包圍——


    白楓站起身來默默收拾碗筷,白博奇開門看見,大罵白楓浪費糧食。白楓終於忍不住和白博奇大吵起來,怒斥他長年不著家,自己從小吃剩菜長大。是媽媽的好友看不過去請了保姆,一帶就是十二年。白博奇怒斥白楓的不孝,揚言停掉生活費,兩人不歡而散,白博奇迅速整理行李,提早歸隊——


    嚴亦路想和媽媽緩和關係,聽見媽媽在書房裏和爸爸打電話,討論嚴亦路的未來,不管是對現在的嚴亦路成績的否定,還是和爸爸談論從未跟嚴亦路本人談過的被安排的未來。嚴亦路才發現,自己所謂開明的家庭,就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小影在街上大吼大叫,而媽媽不屑一顧,煩躁,不以為然的表情刺痛了她。媽媽不耐煩地拉過她的手讓她回家,她甩開後反方向跑去,哪怕迎麵開來的是手忙腳亂的車,她也心如死灰地往上撞,而對身後媽媽的高聲尖叫視而不見——


    羽無推開咖啡店的門,濃厚的木屑和灰塵味讓它不自覺地拍了拍衣服。“真夠髒的。”它感受著坐騎的靈力,瞬移到坐騎房。隻一下,光明之巔的迷香就讓還未反應過來的坐騎們沉沉睡去。


    它推開地下室的大門,試圖解開咒生大殿的封印。幾次嚐試後,它放棄了。直接在大門前召喚符陣,建立起巨大的傳送帶。隻一下,五個人的真身全部攤躺在地上,被困在自己的夢魘裏苦苦掙紮。


    羽無從羽毛堆裏高高舉起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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