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痛得連連哀嚎著。


    賈張氏站在家門口卻是黑著臉,大聲罵起來。


    “喊什麽喊,誰沒生過孩子啊?我當年生東子的時候,第二天就下地幹活了,農村來的土包子還嬌氣上了。嗷嗷亂叫的聽著就晦氣!”


    “我的老娘哎,少說兩句行不行?”


    “憑什麽不讓我說,明明在家就能生孩子,非得跑醫院去,上醫院不花錢啊。”


    “別說了。”


    賈東旭一直以來算是孝順,也很聽賈張氏的話。


    可秦淮茹馬上要生孩子,痛得渾身冒冷汗,賈張氏還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罵人,他怎麽能不惱火?


    後來,有鄰居送來板車,賈東旭趕緊把秦淮茹放上去。


    正要離開時,他又想起什麽,回頭走向賈張氏。


    “娘,家裏還有多少錢,趕緊都拿出來。到醫院哪裏都要錢,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可摳搜不得。”


    賈東旭急得額頭冒汗,著急地說著。


    賈張氏一聽到錢字,立刻露出謹慎的表情,瞬間往後退了兩步。


    “沒錢,別問我要錢!之前說好了,找個接生的婆子到家裏,那才花幾個錢。去醫院就沒錢,一分錢都沒有。”


    說著,賈張氏更緊張地捂住衣服兜。


    “沒錢是吧?反正醫院去定了,待會兒你就拿著錢來醫院,不然別說孫子,連兒子也沒啦!”


    賈東旭急紅了眼,也管不了那麽多。


    他放下狠話後,急忙推著秦淮茹去醫院。


    對賈張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兒子還有即將出世的孫子。


    剛才賈東旭那模樣,她還是懼怕的。


    再說家裏也就賈東旭能賺錢,她真要是和他撕破臉,往後還怎麽養老?


    可是,賈張氏這種雁過拔毛的守財奴,讓她給秦淮茹花錢,怎麽能舍得。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找易中海借錢,可是逢年過節的,易中海帶著一大媽趁著放假出去串門了。


    再有,能問誰借錢?


    原本旁邊還有人看熱鬧,當賈張氏熏黃的眼珠子地提溜轉著看向他們時。


    這些人也都心領神會,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散開。


    賈張氏看著他們各回各家,突然目光掃到站在門口看戲的何雨柱。


    瞬間,她就鎖定了目標。


    雖說賈張氏一把年紀,可隻要和‘錢’字沾邊的時候,別說精神頭有多好。


    隻見她腿腳靈活地衝向何家。


    哪怕何雨柱立刻砰的一聲關上門,也沒有任何作用。


    砰砰砰——


    賈張氏站在何家門外用力地砸門。


    “何雨柱,你趕緊給我出來!我家媳婦兒正生孩子呢,你怎麽都得借我五六十塊錢吧?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你在豐澤園上班油水多,工資又高。你就發發散心,借點錢吧!”


    賈張氏仗著寡婦的身份,貪便宜向來沒夠,臉皮是什麽玩意兒她早就忘了。


    她看何雨柱一直不開門,索性往地上一坐,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老賈,你死得這麽早,家裏揭不開鍋了,現在媳婦兒生孩子也沒錢……何雨柱這個小犢子明明那麽有錢,也不肯借給我們。你要是還記掛我們一家,就顯顯靈幫咱家找何雨柱報仇。”


    之後,賈張氏這張破嘴越說越離譜。


    何雨柱是想不搭理,賈張氏自討沒趣就會離開。


    哪知道她竟然開始詛咒何雨水了。


    何雨柱怎麽還能任由她折騰?


    對他而言,妹妹算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上輩子他沒能好好保護何雨水,這輩子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猛地,何家大門被打開。


    何雨柱冷著臉,俯視著賈張氏。


    哪怕他年紀不大,透出來的氣勢卻莫名的令她膽寒。


    剛才賈張氏正罵得歡,看到他後嚇得將剩下的話都咽了下去。


    “趁我還有點耐心,趕快滾!我的確有點錢,可就算當黃紙燒了也不會借給你。”


    何雨柱沉聲說著,眼神像瞄準獵物的鷹隼。


    不等賈張氏反駁,他又說道。


    “我沒有借錢給你的義務,哪怕秦淮茹真是生孩子難產死了,也和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你也別想道德綁架我,你能不要臉,那我也可以比你更不要臉。還有,不準在我家門口鬼哭狼嚎,不然我就去居委會王主任。”


    到居委會幹什麽?


    賈張氏嚇得不禁肩頭顫抖,可也沒想明白。


    “現在是新社會,提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動不動就喊賈老頭,把規矩放到哪裏去了。再不滾,我就去跟王主任舉報。”


    何雨柱冷冷的道。


    這話一出,賈張氏嚇得連滾帶爬地溜走。


    別的姑且還好說,真要被舉報,她被抓沒什麽,就怕影響賈東旭在軋鋼廠的工作。


    關鍵時候,賈張氏的腦筋也不是白長的。


    可是,真要讓她把錢拿出來,她又實在舍不得。


    最後,賈張氏心一橫,抬頭看向易家……


    反正這個錢想讓她出是不可能。


    既然是在一個院子裏住著,誰讓他們都攤上了他們家,那就得認命了。


    砰砰砰——


    賈張氏把對何雨柱那套拿到了易家了。


    “老易,快出來,快出來,我們家淮茹要生了,快給我們家幫幫忙,趕緊拿上錢,讓淮茹生孩子,別耽誤我大孫子出來了,耽誤了,你們家負責得起嗎?”賈張氏著急不已道。


    別人都可以不管他們賈家,唯獨易中海不可以。


    誰讓易中海是他們家賈東旭的師傅?


    其他的鄰居們看到賈張氏這般大吵大鬧,湊著在自己家窗戶這看著熱鬧了,實在是怕了這個老虔婆了,根本就不敢出去。


    不過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比如許富貴,“賈嫂子,你們家兒媳婦生孩子,怎麽找老易,這秦淮茹生的也不是給人老易的兒孫,怎麽能算老易頭上?”


    此話一出口,氣得賈張氏就朝著許富貴破口大罵,“許富貴,你這個死絕戶,有你什麽事,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易中海是我兒子師傅,我們家的事情就是他們家的事。”


    “關你屁事要你在這指手畫腳,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家有後了,你們家落著在許大茂手裏以後肯定斷子絕孫了,許大茂肯定娶不上什麽好媳婦。”


    “賈張氏,你就是條瘋狗,你們家才斷子絕孫了,當了你們家孫子,那才是倒了黴了,有你這樣的奶奶,缺德貨,以後等著有報應。”許富貴氣急敗壞道。


    許富貴此時恨不能撕了賈張氏的嘴。


    可又是他自己先招惹賈張氏。


    就在這時候,易中海打開了家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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