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凝摸索著下巴,暗自思索起來。


    似乎也行?


    她又不傻,被殺和治病兩者之間,當然選擇後者了。


    “不就治病救人嗎?行!我答應你。”


    看著自顧自答應下來的冷無凝,一旁的杜軍醫不免有些納悶。


    王妃真的行嗎……


    讓王妃一個還不知道通曉不通曉醫理的後院女子,來看這種他們軍醫都解決不了的時疫,王爺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盡管心中在腹誹個不停,但見王爺已經做好了決定,杜軍醫也不好幹涉,還是給冷無凝貼心地遞去了麵巾。


    “王妃,用麵巾捂住口鼻,能夠防止傳染上時疫。”


    “謝了。”


    冷無凝也沒有推脫,伸手接過了麵巾。


    雖然現在她身上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體仍處在虛弱期,可經不起別的病折騰,所以平日裏還是需要多加注意的。


    用麵巾結結實實地纏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冷無凝抬腳就要朝不遠處的病人走去。


    厲君漓皺了皺眉,叮囑道:“別逞能,不行就算了,可別耽誤了本王去宮中請太醫。”


    “……你想太多了。”


    冷無凝腳步未停,隻是扭頭衝厲君漓翻了個白眼。


    她又不傻,當然會盡最大限度保全自己,才不會賠上自己的性命,畢竟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她的寶貝女兒安樂還在王府等著她呢!


    帶著這股信念,冷無凝上前仔細檢查著病人的情況。


    她先是查看了病得最嚴重的的幾個病人,發覺對方雖然意識模糊,處在半昏迷狀態,可卻並沒有頭疼發熱的跡象,隻是不停地口吐白沫。


    嘶……不對!


    冷無凝微微皺眉。


    這症狀不像是時疫,更像是中毒,隻是為何軍營中會陸續有人中毒呢?


    壓下內心的疑惑,為了方便醫治病人,冷無凝直接放心地解下了罩在臉上的麵巾。


    “王妃,不可!”


    一旁的杜軍醫見狀頓時大驚失色,“時疫可是會傳染的,您怎麽能拿下麵巾!”


    冷無凝麵色如常道:“他們患的不是時疫,時疫典型的症狀就是頭疼發熱、頸部紅腫、口吐黃水,看這些人的狀況都不符合。”


    聞言,杜軍醫愣住了,“可、可那為何還會傳染?短短一個白天的時間,患病者就從幾人增長至幾百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


    冷無凝聳聳肩,她也沒藏著掖著,直截了當道:“如今情況緊急,趕緊按照我寫的藥方煎藥給輕症者服用,重症者則搬進帳篷裏由我親自醫治,否則再晚點兒,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說罷,冷無凝取過紙筆,在上麵寫上了諸如甜瓜蒂、藜蘆、膽礬等有催吐解毒作用的藥材,催促杜軍醫趕緊去抓藥。


    好在軍營內本就備著不少的藥材,杜軍醫帶人風風火火地往存放藥材庫趕去。


    而其餘的重症患者也被士兵抬進了帳篷裏,冷無凝進入放下門簾,遮住了外麵一眾人探尋的目光。


    考慮到這些人情況緊急,已經等不及煎藥了。


    冷無凝趁著帳篷裏的患者都在昏睡中,從隨身攜帶的醫療空間內取出催吐劑和解毒劑,一人給注射了一針。


    “嘔嘔嘔——”


    出於本能反應,患者們一個接一個地吐了起來,不多時,帳篷內便充滿了難聞的惡臭味兒。


    冷無凝被熏了出去,她發現外麵已經變得井然有序,服下藥湯的患者們情況也好了不少,軍營內的亂象止住了。


    而負責管理這處軍營的鄭總兵,也在向厲君漓做著工作上的匯報,“啟稟王爺,屬下這些天一直盡職盡責地操持著軍營裏的雜事,這、這好端端地怎麽會冒出什麽時疫來呢!”


    厲君漓雙眸諱莫如深地望向鄭總兵,“這就要問鄭總兵你了,是不是哪裏做的還不夠好?”


    “王爺,您誤會鄭總兵了,”杜軍醫吞吞吐吐道:“王妃說,這些士兵患的不是時疫。”


    “糊塗!王妃一個後宅婦人說的話能作數嗎……”


    鄭總兵剛出聲反駁了一句,忽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道慢悠悠的女聲。


    “的確,這軍營中並不是有時疫作祟,而是有人趁機下了毒。”


    冷無凝幹脆走了過來,她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和猜測都跟厲君漓說一下,好讓他提前做好打算。


    “怎麽可能!”


    說話的人不是厲君漓,最先著急的是負責打理軍營的鄭總兵,“弟兄們的一日三餐都是經由我手,我每天都檢查得可仔細了,絕不可能出半點兒問題!”


    “那問題就不是出在糧草上,而是水源上。”


    冷無凝冷靜詢問道:“你們這數萬士兵都駐紮在城外,每日的飲水量絕對不少,是從哪裏取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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