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冥鳳大聖不是李氏的靠山嗎？怎麽成為了李瀾的護道人？”
“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是震驚了，疑惑不解。
這騰蛇取水大陣必然是冥鳳大聖指點，李氏才能布下，而且，從李氏的態度來看，分明也把冥鳳大聖當成了最大的靠山。
但現在，靠山倒戈了？
“大聖……您…”
李蒼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李乾坤更是眉頭緊皺，道：“大聖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過，我會幫李氏，但沒說過一定是你們這個李氏吧？”
冥鳳大聖笑了笑：“千川李氏，亦是李氏！”
聞言，所有人神色複雜，而旁邊的傾海劍聖已經感慨道：“區區一個李氏，怎能讓鳳凰一族的大聖垂青？乾坤道友，你還不明白嗎？”
“冥鳳大聖看重的是李氏的因果、大運，但這方大運，卻是落在李瀾小友身上，可惜，你們竟將他逼到這一步，再無轉換餘地！”
“有李瀾，李氏才有靠山，沒有李瀾，你們什麽都不是！”
他話語極為直白。
所有李氏族人，此刻都是臉色慘然！
“我們李家最大的靠山，根本不是冥鳳大聖，反而是李瀾！”
“李瀾若是在李家，冥鳳大聖就會在幫李家，她在乎的是李瀾，根本不是李氏！”
“我李氏之興衰，都在此子身上啊！”
所有人心中都是後悔到了極點！
“媽的，這個李道淩，當真該殺啊。”
“李雪兒等人，為了一己之私，毀了整個家族！”
他們忍不住憤恨開口。
就連李蒼梧，此刻都無話可說了，他口幹舌燥，一股莫名的恐懼傳遍全身！
“我李氏，合該有此一劫啊……”
李乾坤方才的萬千殺意怒火，此刻盡數消弭，隻剩下一臉的慘笑，道：“冥鳳大聖，你要殺了我們嗎？”
他根本不可能是冥鳳大聖的對手。
但冥鳳大聖，則是轉頭看向李瀾，征詢他的意見。
而李瀾此刻卻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他知道有人跟著他，但卻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
現在，堂堂一個大聖，突然跳出來說成了自己的護道人……
問過自己的意見了嗎？
不過冥鳳大聖一出現，他瞬間就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貓咪要找的兩人之一。
“不必。”
李瀾搖搖頭，雖然與李氏有怨，他卻不想借他人之手。
聞言，李氏所有人，都是莫名心中一鬆。
李瀾的一句話，現在真的可以決定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走，快走吧！”
“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撤！”
他們紛紛離開，就連李乾坤，也是長歎一聲，臉上充滿了懊惋之色，轉身而去。
但就在此刻，李瀾的手中卻是天王塔一動，直接朝著李氏李雪兒鎮壓而去。
“不！”
李雪兒花容失色，但她無法抵抗，眨眼就已經被李瀾關押進了天王塔中。
“當年淵界之仇，可以不論，但怒我族人，不可不殺！”
李瀾淡漠開口，驅動天王塔，頓時，塔內李雪兒淒厲慘呼，直接被煉成了一攤膿水。
“敢犯我淵族者，如是！”
李瀾冷冰朝著李氏族人看了一眼。
李氏族人無不膽寒，李乾坤眼角一抽，但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
“恭喜李瀾小友，成就三花真仙！”
“恭喜千川淵族！”
“從今之後，北疆有望！”
李氏族人一走，其他各大勢力的人，紛紛上前祝賀，熱情無比，甚至當場送了很多重禮。
世人皆知，千川淵族，從此定要崛起了！
有李瀾這樣一位驚世天驕，更有冥鳳大聖這等存在坐鎮，未來不可想象。
直接可以比肩，乃至於超越北疆的諸多超級大勢力！
一直被困牢籠中的淵族眾人，此刻更都是激動到了極點！
“國師！”
“竟是國師！”
“國師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他們永遠無法忘記，當初淵界陷落，天下惶惶之時，卻有一人，挺身而出，孤身邁入灰霧之中！
那道主動赴死的背影，早已經成為淵界所有人心中最深的烙印，也是整個淵族的圖騰。
甚至，在李瀾以唐柬的身份創下淵族之後，淵族之人還主動提出，要尊李瀾為淵族初祖！
如今他們才知，族長唐柬，就是初祖李瀾？
“國師，真的是國師！”
這一刻，劉梓文熱淚盈眶！
早在大黎王朝之時，他就曾跟隨黎越，見識過李瀾縱橫朝堂算無遺策的風采，後來李瀾入灰霧，在他心中就已經成了一座高山！
今日，高山再現！
李瀾未死！
而且，他給淵族的所有人，都帶來了無上的榮光，希望！
淵族自創立以來，受了太多苦難，被人奴役，可從今以後，就算是仙界中最顯赫的勢力，都不敢在輕賤他們。
“我明白了……唐柬早已戰死在邊關，國師歸來，以唐柬之身份，振興淵族！”
劉梓文亦才智卓絕之士，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當初唐柬與他們一起來仙界，但一直表現平平，直到有一次在鎮魔關外，被秦族之女秦紅雲針對，逼他們血戰異屍，在那一戰中才突然崛起！
從那以後，過血脈仙關，創淵族，得千川之地！
李瀾，定就是從那時歸來的。
“劉梓文，拜見初祖！”
劉梓文猛然跪下了，朝著李瀾行大禮！
“拜見初祖！”
“拜見初祖！”
淵族所有人都是行大禮！
李瀾身影一動，已經將淵族眾人的牢籠盡數解開，看向劉梓文等，無比欣慰：“你們做得很好。”
他也曾擔心，淵族眾人是否會寧死不屈，那就真的死得毫無意義。
但現在看來，劉梓文等人，將淵族帶領得很好。
“今夜，共慶我淵族！”
李瀾開口。
“賀我淵族！”
“賀我淵族！”
眾人紛紛大喜。
當即，千川之地擺下宴席，招待各大勢力賓客，場中一片熱鬧。
而李瀾，與眾人打了幾個照麵之後，就讓劉梓文負責接待，然後進入了一間石室之中。
“此地還不錯，作為你成道的道界，很好。”
冥鳳大聖微微一笑，道：“你對我，有戒心。”
李瀾坦言：“不知李某身上，有什麽值得大聖垂青之處？”
冥鳳大聖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她在李氏蟄伏多年，布局良多，可如今居然說放棄就放棄了，可見她對李瀾的所圖……絕對不小。
“做個交易如何？”
冥鳳大聖拿起一杯靈酒，淡然品嚐，紅唇鮮豔，黑色的裙擺如火焰一般流淌，笑道：“我保你三年，你替我做件事。”
“什麽事？”
“我鳳凰一族，當年曾衝向源頭，隻剩我一人。”
冥鳳大聖淡淡道：“他們都死了，你得去一趟，把他們的屍骨帶出來，”
李瀾心中一動，“就這樣？”
冥鳳大聖不禁美眸挑了挑，“你覺得這很簡單？”
“也是，你當初能夠從灰霧之中歸來，想來必然是有些不凡機遇的。”
她道：“本來，我是準備培養李昊的，他隻要覺醒真龍之血成功，就能走異化之路，如異靈一般進入其中，找機會盜出我族人的屍骨，但他太弱。”
“你足夠強，所以，你願不願意走異化之路，無所謂，能幫我做到就可以。”
李瀾道：“付出這麽多，隻是為了族人屍骨麽？”
冥鳳大聖笑了笑，道：“不愧是當過國師的人，和你交流，有所保留貌似很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當年我族人衝向源頭，不隻是他們被殺，我們這一族的法，也被斬滅了。”
“我被困大聖境界，一步也踏不出去，所以，必須找到那些骨，我要看看，他們是怎麽死的，也想看看，是否還有法殘留。”
她將酒水一飲而盡。
李瀾不禁吃驚，鳳凰一族何其強大？與真龍並列，在太初禁忌生靈中都赫赫有名，被譽為世間最強大的生靈，結果，卻全部戰死在源頭，甚至一族的法和路，都被斬斷了？
那所謂的源頭……究竟有多麽恐怖。
“就連鳳凰一族都被滅了，還有何人能是灰霧的對手？”
李瀾不禁輕語。
“當然有。”
冥鳳大聖道：“能敵源頭者，一人一貓一狗而已。”
她話語悠然，似乎有追憶之色，李瀾聞言，卻是瞬間心中一動，道：“這是什麽意思？”
“曾有一人，攜一貓一狗獨闖源頭，壓製了源頭數十萬載，否則這天下間，還有什麽仙界，還有什麽生靈。”
她感慨萬分，道：“可惜，是無數歲月過去，源頭重新異動，那人已不知蹤跡，那貓也不見了，我聽祖上說過，隻剩下那條狗……但那條狗，卻已經被灰霧侵染，成為了灰霧生靈，甚至被萬千灰霧生靈稱為灰帝。”
“我祖上猜測，那一人一貓，終究不敵詭異而死，那條狗已投降灰霧中。”
李瀾心中頗為震驚，難道冥鳳大聖所說的那貓，就是現在隱居在千川之地的這一隻嗎？
除了貓姐，還有何人？
而那條狗……肯定就是在萬元山脈中留下一根狗毛，就嚇退了整個真龍一族的那一條了！
那人呢？
貓與狗，難道都是那人的寵物嗎？
此人又該是何等恐怖？
……
“好，我答應你。”
李瀾開口。
如今他真身曝光，一定會有很多麻煩，畢竟，他接觸過明尊魔魂！
甚至，仙庭那邊會不會有什麽動作，都很難猜測。
有冥鳳大聖在，足以震懾之。
畢竟，貓咪雖然強大，但很多時候，她似乎並不願意過多沾染因果。
李瀾也不想讓貓咪這張最大的底牌暴露。
冥鳳大聖一笑，“好，那從今日開始，我便是你的護道人了。不過現在，我建議你趕緊帶著你的族人，離開北疆。”
“因為，灰霧已經要來了。”
聞言，李瀾臉色一變。
他一直在忙著渡劫，對於邊關之事，還並不清楚。
“李瀾小友，”
這個時候，外麵傾海劍聖的聲音傳來，“可否一敘？”
李瀾別過冥鳳大聖，走了出來。
“邊關失守，老朽該前往了。”
傾海劍聖開門見山，歎息道：“宗門傳訊，獨孤劍兄被困灰霧中，生死不知，灰霧用不了多久，就會籠罩整個北疆，小友天縱之才，不宜久留此地，還請速速離去－－”
李瀾心中巨震。
邊關終究還是被破了？
就連獨孤一白，都生死不知？
“多謝前輩！”
李瀾行了一禮，心中沉重。
“還有……”
傾海劍聖又囑咐了一句：“冥鳳大聖必有所圖，小友當心。”
說完，他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他走之後，日月教等勢力，也紛紛前來告辭。
邊關失陷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開了！
所有人都帶著恐慌之意！
“族長，我們怎麽辦？”
劉梓文等，也看向李瀾。
李瀾一字一句，道：“不退，死守！”
淵族眾人都是一凜，但無人畏懼，都是點頭！
“請大聖坐鎮淵族。”
李瀾轉身，朝著冥鳳大聖道：“近期，我要去一趟灰霧中。”
冥鳳大聖笑了笑，“好。”
她轉身消失，隱居到了千川之地一座山峰中。
而李瀾，則是淡然走到了貓姐的隱居處。
他不怕冥鳳大聖發現，因為他對貓姐有自信。
如果貓姐不想讓冥鳳大聖發現，那冥鳳大聖就算睜大了眼睛盯著，也發現不了貓姐的存在！
果然，光芒恍惚，虛實相映之間，李瀾就已經直接到了貓咪藏身的洞廳。
……
“冥鳳大聖不是李氏的靠山嗎？怎麽成為了李瀾的護道人？”
“這是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是震驚了，疑惑不解。
這騰蛇取水大陣必然是冥鳳大聖指點，李氏才能布下，而且，從李氏的態度來看，分明也把冥鳳大聖當成了最大的靠山。
但現在，靠山倒戈了？
“大聖……您…”
李蒼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李乾坤更是眉頭緊皺，道：“大聖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過，我會幫李氏，但沒說過一定是你們這個李氏吧？”
冥鳳大聖笑了笑：“千川李氏，亦是李氏！”
聞言，所有人神色複雜，而旁邊的傾海劍聖已經感慨道：“區區一個李氏，怎能讓鳳凰一族的大聖垂青？乾坤道友，你還不明白嗎？”
“冥鳳大聖看重的是李氏的因果、大運，但這方大運，卻是落在李瀾小友身上，可惜，你們竟將他逼到這一步，再無轉換餘地！”
“有李瀾，李氏才有靠山，沒有李瀾，你們什麽都不是！”
他話語極為直白。
所有李氏族人，此刻都是臉色慘然！
“我們李家最大的靠山，根本不是冥鳳大聖，反而是李瀾！”
“李瀾若是在李家，冥鳳大聖就會在幫李家，她在乎的是李瀾，根本不是李氏！”
“我李氏之興衰，都在此子身上啊！”
所有人心中都是後悔到了極點！
“媽的，這個李道淩，當真該殺啊。”
“李雪兒等人，為了一己之私，毀了整個家族！”
他們忍不住憤恨開口。
就連李蒼梧，此刻都無話可說了，他口幹舌燥，一股莫名的恐懼傳遍全身！
“我李氏，合該有此一劫啊……”
李乾坤方才的萬千殺意怒火，此刻盡數消弭，隻剩下一臉的慘笑，道：“冥鳳大聖，你要殺了我們嗎？”
他根本不可能是冥鳳大聖的對手。
但冥鳳大聖，則是轉頭看向李瀾，征詢他的意見。
而李瀾此刻卻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他知道有人跟著他，但卻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
現在，堂堂一個大聖，突然跳出來說成了自己的護道人……
問過自己的意見了嗎？
不過冥鳳大聖一出現，他瞬間就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貓咪要找的兩人之一。
“不必。”
李瀾搖搖頭，雖然與李氏有怨，他卻不想借他人之手。
聞言，李氏所有人，都是莫名心中一鬆。
李瀾的一句話，現在真的可以決定他們所有人的生死。
“走，快走吧！”
“留在這裏，沒有任何意義！”
“撤！”
他們紛紛離開，就連李乾坤，也是長歎一聲，臉上充滿了懊惋之色，轉身而去。
但就在此刻，李瀾的手中卻是天王塔一動，直接朝著李氏李雪兒鎮壓而去。
“不！”
李雪兒花容失色，但她無法抵抗，眨眼就已經被李瀾關押進了天王塔中。
“當年淵界之仇，可以不論，但怒我族人，不可不殺！”
李瀾淡漠開口，驅動天王塔，頓時，塔內李雪兒淒厲慘呼，直接被煉成了一攤膿水。
“敢犯我淵族者，如是！”
李瀾冷冰朝著李氏族人看了一眼。
李氏族人無不膽寒，李乾坤眼角一抽，但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
“恭喜李瀾小友，成就三花真仙！”
“恭喜千川淵族！”
“從今之後，北疆有望！”
李氏族人一走，其他各大勢力的人，紛紛上前祝賀，熱情無比，甚至當場送了很多重禮。
世人皆知，千川淵族，從此定要崛起了！
有李瀾這樣一位驚世天驕，更有冥鳳大聖這等存在坐鎮，未來不可想象。
直接可以比肩，乃至於超越北疆的諸多超級大勢力！
一直被困牢籠中的淵族眾人，此刻更都是激動到了極點！
“國師！”
“竟是國師！”
“國師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他們永遠無法忘記，當初淵界陷落，天下惶惶之時，卻有一人，挺身而出，孤身邁入灰霧之中！
那道主動赴死的背影，早已經成為淵界所有人心中最深的烙印，也是整個淵族的圖騰。
甚至，在李瀾以唐柬的身份創下淵族之後，淵族之人還主動提出，要尊李瀾為淵族初祖！
如今他們才知，族長唐柬，就是初祖李瀾？
“國師，真的是國師！”
這一刻，劉梓文熱淚盈眶！
早在大黎王朝之時，他就曾跟隨黎越，見識過李瀾縱橫朝堂算無遺策的風采，後來李瀾入灰霧，在他心中就已經成了一座高山！
今日，高山再現！
李瀾未死！
而且，他給淵族的所有人，都帶來了無上的榮光，希望！
淵族自創立以來，受了太多苦難，被人奴役，可從今以後，就算是仙界中最顯赫的勢力，都不敢在輕賤他們。
“我明白了……唐柬早已戰死在邊關，國師歸來，以唐柬之身份，振興淵族！”
劉梓文亦才智卓絕之士，瞬間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當初唐柬與他們一起來仙界，但一直表現平平，直到有一次在鎮魔關外，被秦族之女秦紅雲針對，逼他們血戰異屍，在那一戰中才突然崛起！
從那以後，過血脈仙關，創淵族，得千川之地！
李瀾，定就是從那時歸來的。
“劉梓文，拜見初祖！”
劉梓文猛然跪下了，朝著李瀾行大禮！
“拜見初祖！”
“拜見初祖！”
淵族所有人都是行大禮！
李瀾身影一動，已經將淵族眾人的牢籠盡數解開，看向劉梓文等，無比欣慰：“你們做得很好。”
他也曾擔心，淵族眾人是否會寧死不屈，那就真的死得毫無意義。
但現在看來，劉梓文等人，將淵族帶領得很好。
“今夜，共慶我淵族！”
李瀾開口。
“賀我淵族！”
“賀我淵族！”
眾人紛紛大喜。
當即，千川之地擺下宴席，招待各大勢力賓客，場中一片熱鬧。
而李瀾，與眾人打了幾個照麵之後，就讓劉梓文負責接待，然後進入了一間石室之中。
“此地還不錯，作為你成道的道界，很好。”
冥鳳大聖微微一笑，道：“你對我，有戒心。”
李瀾坦言：“不知李某身上，有什麽值得大聖垂青之處？”
冥鳳大聖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她在李氏蟄伏多年，布局良多，可如今居然說放棄就放棄了，可見她對李瀾的所圖……絕對不小。
“做個交易如何？”
冥鳳大聖拿起一杯靈酒，淡然品嚐，紅唇鮮豔，黑色的裙擺如火焰一般流淌，笑道：“我保你三年，你替我做件事。”
“什麽事？”
“我鳳凰一族，當年曾衝向源頭，隻剩我一人。”
冥鳳大聖淡淡道：“他們都死了，你得去一趟，把他們的屍骨帶出來，”
李瀾心中一動，“就這樣？”
冥鳳大聖不禁美眸挑了挑，“你覺得這很簡單？”
“也是，你當初能夠從灰霧之中歸來，想來必然是有些不凡機遇的。”
她道：“本來，我是準備培養李昊的，他隻要覺醒真龍之血成功，就能走異化之路，如異靈一般進入其中，找機會盜出我族人的屍骨，但他太弱。”
“你足夠強，所以，你願不願意走異化之路，無所謂，能幫我做到就可以。”
李瀾道：“付出這麽多，隻是為了族人屍骨麽？”
冥鳳大聖笑了笑，道：“不愧是當過國師的人，和你交流，有所保留貌似很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當年我族人衝向源頭，不隻是他們被殺，我們這一族的法，也被斬滅了。”
“我被困大聖境界，一步也踏不出去，所以，必須找到那些骨，我要看看，他們是怎麽死的，也想看看，是否還有法殘留。”
她將酒水一飲而盡。
李瀾不禁吃驚，鳳凰一族何其強大？與真龍並列，在太初禁忌生靈中都赫赫有名，被譽為世間最強大的生靈，結果，卻全部戰死在源頭，甚至一族的法和路，都被斬斷了？
那所謂的源頭……究竟有多麽恐怖。
“就連鳳凰一族都被滅了，還有何人能是灰霧的對手？”
李瀾不禁輕語。
“當然有。”
冥鳳大聖道：“能敵源頭者，一人一貓一狗而已。”
她話語悠然，似乎有追憶之色，李瀾聞言，卻是瞬間心中一動，道：“這是什麽意思？”
“曾有一人，攜一貓一狗獨闖源頭，壓製了源頭數十萬載，否則這天下間，還有什麽仙界，還有什麽生靈。”
她感慨萬分，道：“可惜，是無數歲月過去，源頭重新異動，那人已不知蹤跡，那貓也不見了，我聽祖上說過，隻剩下那條狗……但那條狗，卻已經被灰霧侵染，成為了灰霧生靈，甚至被萬千灰霧生靈稱為灰帝。”
“我祖上猜測，那一人一貓，終究不敵詭異而死，那條狗已投降灰霧中。”
李瀾心中頗為震驚，難道冥鳳大聖所說的那貓，就是現在隱居在千川之地的這一隻嗎？
除了貓姐，還有何人？
而那條狗……肯定就是在萬元山脈中留下一根狗毛，就嚇退了整個真龍一族的那一條了！
那人呢？
貓與狗，難道都是那人的寵物嗎？
此人又該是何等恐怖？
……
“好，我答應你。”
李瀾開口。
如今他真身曝光，一定會有很多麻煩，畢竟，他接觸過明尊魔魂！
甚至，仙庭那邊會不會有什麽動作，都很難猜測。
有冥鳳大聖在，足以震懾之。
畢竟，貓咪雖然強大，但很多時候，她似乎並不願意過多沾染因果。
李瀾也不想讓貓咪這張最大的底牌暴露。
冥鳳大聖一笑，“好，那從今日開始，我便是你的護道人了。不過現在，我建議你趕緊帶著你的族人，離開北疆。”
“因為，灰霧已經要來了。”
聞言，李瀾臉色一變。
他一直在忙著渡劫，對於邊關之事，還並不清楚。
“李瀾小友，”
這個時候，外麵傾海劍聖的聲音傳來，“可否一敘？”
李瀾別過冥鳳大聖，走了出來。
“邊關失守，老朽該前往了。”
傾海劍聖開門見山，歎息道：“宗門傳訊，獨孤劍兄被困灰霧中，生死不知，灰霧用不了多久，就會籠罩整個北疆，小友天縱之才，不宜久留此地，還請速速離去－－”
李瀾心中巨震。
邊關終究還是被破了？
就連獨孤一白，都生死不知？
“多謝前輩！”
李瀾行了一禮，心中沉重。
“還有……”
傾海劍聖又囑咐了一句：“冥鳳大聖必有所圖，小友當心。”
說完，他身影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他走之後，日月教等勢力，也紛紛前來告辭。
邊關失陷的消息，已經徹底傳開了！
所有人都帶著恐慌之意！
“族長，我們怎麽辦？”
劉梓文等，也看向李瀾。
李瀾一字一句，道：“不退，死守！”
淵族眾人都是一凜，但無人畏懼，都是點頭！
“請大聖坐鎮淵族。”
李瀾轉身，朝著冥鳳大聖道：“近期，我要去一趟灰霧中。”
冥鳳大聖笑了笑，“好。”
她轉身消失，隱居到了千川之地一座山峰中。
而李瀾，則是淡然走到了貓姐的隱居處。
他不怕冥鳳大聖發現，因為他對貓姐有自信。
如果貓姐不想讓冥鳳大聖發現，那冥鳳大聖就算睜大了眼睛盯著，也發現不了貓姐的存在！
果然，光芒恍惚，虛實相映之間，李瀾就已經直接到了貓咪藏身的洞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