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像是能聽到林雲汐心聲一般,這個時候將林雲汐的手握得更緊,親自來到旁溪的麵前向旁溪告別。


    旁溪很滿意楚宴曄對他的尊重,看起來,倒是沒有起疑。


    “好,很好,成親以後要好好過日子,這樣為父就開心了!"


    “嶽父大人放心,本皇子以後跟聖女一定會好好過日子,孝敬您。”楚宴曄從善如流,笑得一臉燦爛。


    麵對旁溪他隻有一個應對之法,那就是怎麽奉承怎麽來。


    旁溪特別吃這一套,越發覺得已經牢牢拿捏住楚宴曄,大方地揮手催促:“你有這份心就行,吉時已到,別耽誤時間,出發吧。”


    楚宴曄執起林雲汐的手,在哄鬧歡呼聲中出了房間,出了國師府,然後進了花轎。


    花轎抬走,鼓樂聲漸遠,旁溪回過頭來,討好的對柳媛媛道:“夫人,你看蝶兒跟三皇子多麽般配。”


    “哼,依我看,你跟那個儷殊才是真的相配!”柳媛媛瞥了旁溪一眼,十分冷淡。


    說完不再理會,獨自一人先了進國師府。


    繼續跟旁溪吵架,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給旁溪甩臉色,終於不用再假裝恩愛,到於柳媛媛是一件十分利好的事情。


    同時吵架,玉石場研究武器那邊也能再放一放,這簡直一舉多得。


    隻是大家都高興,旁溪臉色看起不太好。


    他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變化了一會,也入了國師府,沒有去找柳媛媛,而是進了一座看管嚴實的院子。


    院子裏三層外三層讓人看守,恐怕是一隻蚊子,也不能輕易偷偷飛進去。


    這座院子裏,關押著的正是儷殊。


    房間裏,擺放著許多溫婉淡色係的衣服,梳妝台前擺滿許多昂貴首飾。


    儷殊全都沒有動,身上依舊穿著被抓時的黑色勁裝,頭發簡單的用一根發釵挽著。


    她就像是要較勁,絕不用旁溪的任何東西。


    “我們年紀都大了,何苦執著於過去。我現在有錢有勢,能給你跟孩子最好的日子。你隻要告訴我孩子在哪裏,我把他接回來,當繼承人培養,以後整個國師府,甚至其他,都是他的,難道不好嗎?”


    旁溪一進房間,就看到儷殊坐在桌子邊,一副倔強的模樣,不由皺了皺眉,開口勸說。


    今日林雲汐的成親,讓旁溪更加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孩子。


    他的孩子不會比林雲汐小,不管是男還女,都該成親了。


    “不好!我的孩子,絕對不可能認賊作父,你殺了我的全家,你是一個惡魔!”


    儷殊原本在想心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驀地抬頭,眼睛裏充斥著仇恨。


    幾日過去,儷殊還是油鹽不進,旁溪已經不耐煩,此時耐心更是被消耗了一點。


    他極力忍耐,圍著儷殊轉了一圈,用手指抬起了儷殊的臉,無恥地試圖說服。


    “小儷,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我是你的夫君,我若是惡魔,那你又是什麽?都說出嫁從夫,我才是你真正的親人,你不能親疏不分啊!”


    親疏不分?難道嫁人就不要娘家了嗎?


    何況旁溪就是一個贅婿,成親的那些年,吃住哪一樣不是在方家。


    儷殊的心裏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火,一低頭張口,一口咬在旁溪手指上,用盡了全身力氣。


    手指像是要被咬斷,疼痛使旁溪鉗製住了儷殊的嘴,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也順勢將儷殊甩在了地上。


    儷殊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旁溪流血的手指,將她能想到的所有惡毒話都說了出來。


    “旁溪,聽說這些年,你製蠱把那裏製壞了,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夫君,你還能履行夫君的義務嗎?若是連夫君的義務都不能履行,那你就是一個太監,我要你何用,跟你能有什麽親疏!”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儷殊這是捏到了旁溪的痛點死勁按。


    旁溪臉色一繃緊,也不管那還在流血的手指了,就那樣麵無表情地睨著儷殊幾息。


    幾息過後臉色青紫,整個人瘋狂暴走,將儷殊從地上拎起來,丟在床上,瘋狂撕扯儷殊的衣服,啃咬動作著,不服地喘息著。


    “我是一個太監?我沒辦法進行一個夫君的義務?那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我一個太監是如何照樣進行夫君義務的……”


    嘶咬叫喊聲穿透了房間,傳出了院子。


    外麵的人都聽到了,前來稟報公務的旁猜也聽到了。


    大家不敢議論,但心裏對殊儷多少有些不忍。


    正經給旁溪生過孩子,按理說就是國師夫人,現在連一個名分都得不到,還要被囚禁折磨。


    旁猜站在院子門口,不知為何,腦子裏突然浮現儷殊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種感覺總讓他覺得心裏堵塞。


    房間裏聲音響了許久才停下,旁溪光著腳從床上下來,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床上如同死魚,全身青紫的儷殊。


    他穿好衣服後,陰毒地道:“既然榮華富貴你不想要,那就換個地方。換個地方或許你就能記起孩子在哪裏!”


    旁溪對待儷殊,就像是大多數薄情的男人對待自己第一個女人,有懷念,有特殊,要說愛不見得。


    而對柳媛媛,則是有利用,也有愛,所以旁溪在柳媛媛麵前,才想盡量保持體麵完美。


    不管是豪華的屋子,還是陰暗的地牢儷殊都不在乎,她隻是對旁溪的恨,又多了一分。


    旁溪離開,儷殊也沒有動彈,直到房間裏來了人。


    隔著屏風,旁猜的聲音響了起來。


    “儷殊掌櫃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是兒子!


    儷殊一驚,死魚般的眼睛立即有了情緒,隔著屏風也能隱約看到旁猜站在房間門口,垂著腦袋。


    儷殊立即想起自己被子下什麽也沒有穿,連聲道:“你……先出去,我馬上就好!”


    旁猜沒有說話,還算紳士地關上了門。


    儷殊見到關好的門,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跟心靈的創傷,下地快速穿好衣服。


    隻是那恨意又加了一分,她剛剛受辱,旁溪竟讓兒子在外麵聽著。


    原本還想認兒子,現在暫時卻是沒有臉再開口相認了。


    “進去吧!”


    旁猜打開陰暗的牢房,示意讓臉上青紫的儷殊進去。


    還沒有進入牢房,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黴味,以及牢房裏老鼠跑來跑去的身影,連帶發出黏膩的吱吱聲。


    儷殊在腳步剛跨入牢房時突然轉身,用手抓住了牢門。


    旁猜以為儷殊是忍受不了這麽差的環境想要求饒,沒想到儷殊卻是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見他身側幾步之內沒有人,就壓低了聲音,小聲懇求。


    “旁猜聽我的,離開這裏,離開這裏越來越遠越好,旁溪是惡魔,他不值得你效命!”


    “若是我沒有記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讓我離開。儷殊掌櫃,我救不了你,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帝猜看了眼儷殊拉住自己胳膊的位置,抬眼說道。


    顯然他是誤會儷殊,想要策反他。


    儷殊著急的解釋:“這次跟上次不同,旁猜我不會害你,你相信我,我永遠也不可能會害你!”


    要如何相信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人說,她永遠不害自己?旁猜感覺疑惑的眨了眨眼,旁源正好來了,儷殊連鬆開旁猜自己進入牢中。


    旁源走近,掃了眼儷殊開口:“師父說不用顧及,隻要她能開口,怎麽折磨都行。”


    “好!”有了這句話就好辦了,旁猜點頭。


    他雖然覺得儷殊可憐又奇怪,但從小的教育告訴他,不需要對一個不相幹的人留情。


    還真是可笑,兒子折磨母親,是真該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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