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堯作為代表給南大兩個隊的隊員開的會。


    因為李常德和王教練兩個不靠譜的一起出去喝大酒去了。


    而寧悅,她是個在女籃隊裏當大爺的人,平時王教練都要把她供著,這些事兒從來不管,隊長仿佛隻是個頭銜。


    “這次比賽有三個場館,正館也就是我們今天報道的館,是一號場地。兩個副館,在更裏麵的位置,分別是二號場地和三號場地。”


    “明天適應場地,兩個隊的時間和場地位置到時候我發群裏,記得查收。”


    薑堯拿出記著這些瑣事的本子,麵無表情給大家吩咐明天的安排。


    “副隊長張揚定好鬧鍾,明天早上七點半敲門起床,七點四十五叫大家下樓吃飯。老李和老王要求了,明天還得去田徑場跑個四千米保持體能,至於是上午還是下午,等著通知。”


    這句話說完不少人都開始哀嚎。


    周維反應最強烈:“都快比賽了還拉體能啊,後天我還能不能打得動啊——”


    張揚緊跟在他身後:“我不活啦啦啦啦啦!”


    寧悅最囂張,腿架在桌子上,雙手抱懷,當場開始埋怨。


    “這倆死老頭,每次到賽區就當甩手掌櫃,完了還要想著法兒折磨我們。”


    薑堯等他們叫嚷完,又講了一堆在賽區這段時間的注意事項。


    “明天晚上張揚,寧悅跟我去組委會開會抽簽。”


    “最後希望大家在比賽期間安分守己,既然出來了,咱們就代表著南寧大學的臉麵,不要幹出格的事情,好好完成比賽。好了,散會!”


    眾人拍了拍手,吵吵嚷嚷地離開了房間。


    張揚癱倒在床上:“我為什麽也要去開會啊?”


    薑堯冷哼一聲:“作為下一屆隊長,你不去學著點兒,以後是想讓老李一把年紀天天到處去折騰嗎?”


    張揚無奈,不吭聲了。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現在就可以把接班人選了,我覺得趙佳明就不錯,明天你也不用去了,我把他帶上就行。”


    張揚腦回路清奇,他居然疑惑地問:“趙佳明?怎麽不是鯉鯉呢?”


    薑堯收拾著東西沒有說話。


    張揚一眨不眨盯了他半晌,忽然恍然大悟道。


    “堯哥你是不想鯉鯉吃隊長這操心的苦吧。”


    薑堯背著他,難得有些心虛。


    張揚無語:“哼!我就知道當隊長不是個好差事,你都舍不得鯉鯉坐這位置。”


    “我也不要當了!”


    薑堯冷哼:“你有本事跟老李說去。”


    張揚當然沒那個本事,在床上鬱悶地挺屍。


    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什麽,抬起腦袋看向東翻西翻的薑堯。


    “你幹什麽去?”


    薑堯此時正把牙刷往袋子裏裝,他檢查了一下,感覺差不多了,淡定地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道:


    “我投奔於鯉鯉去了,你在屋裏好好待著啊,我會不定時回來查房,不許半夜出去瞎搞。”


    說完他在張揚震驚的目光中,背上自己簡易的行李包,顛兒顛兒出了門。


    砰!


    關門聲響起。


    張揚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另一張床,頓覺天靈蓋遭到了衝擊。


    這倆……進展這麽快?


    另一邊,薑堯在於澤的門口和他對峙。


    薑堯用腳抵著門,腆著臉道:“於鯉鯉,讓我進去。”


    於澤堵在開了一點兒縫隙的門口,態度堅決:“不要,你趕緊回去。”


    “你房間的床那麽大,多我一個也不算多。”


    “少你一個也不算少。”


    “我什麽都不幹,就是抱著你睡覺,信息素收得好好的,絕對不會傷害你。”


    “管你會不會幹什麽,反正不許進來。”


    “於澤~”


    “別惡心人。”


    “……”


    薑堯眼見著說不通,趁著於澤放鬆警惕,用蠻力一把推開了門。


    於澤被門上傳來的力道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他撐著桌台,冷冷看著登堂入室的alpha。


    “薑堯你真的很找死。”


    薑堯謔了一聲,笑著看他,慢慢靠近:“怎麽?想打架?”


    他仗著皮糙肉厚,坦然挨了於澤幾拳之後,把人抱上電視機前的桌台死死鉗製住。


    整個人卡在於澤雙腿之間,把他的雙手抓住拉高到頭頂,讓他以一個被迫承受的姿態麵對他。


    兩人鬧了一通,這會兒都累得直喘氣。


    薑堯笑得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他一隻手攬住於澤的腰,迫使他挺直身子。


    “怎麽樣?服不服?”


    於澤側過臉,右頰上的痣在燈光下一閃而過,一副吃癟的表情。


    顯然是不服的。


    雖然現在處於弱勢,但他還是惡狠狠地說:“薑堯你個惡劣的alpha。”


    惡劣的alpha並不在意,還把他的下巴強行掰回來,俯首在他唇角烙下一吻。


    親完還一臉意猶未盡地學著他說話:“於澤你個狡猾的beta。”


    狡猾的beta嫌棄般呸呸兩聲,仿佛不能理解:“我怎麽狡猾了?”


    惡劣的alpha眯著眼看完他這一番挑釁動作,反問:“那我又怎麽惡劣了?”


    沒等於澤繼續輸出,他一拍於澤的腰,提醒道:“腿夾緊!”


    說著,雙手穿過beta的大腿下方,把人從桌子上抱了起來。


    於澤嚇了一跳,下意識摟住薑堯的脖子,整個人跟考拉抱樹一樣掛在他身上。


    他的腿掛在薑堯緊繃的腰上,察覺到這個姿勢格外羞恥,於澤咬著牙開始掙紮。


    “你放我下來。”


    薑堯為了報複偏要跟他唱反調,抱著人在房間裏悠悠哉哉走了好幾個來回,才把他放倒在柔軟的床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於澤也沒力氣跟他鬧了,仰麵躺在床上開始深刻地思考起人生。


    薑堯熱地脫掉了衛衣,露出裏麵的白t,居高臨下看著平躺的於澤。


    “想什麽呢?”


    於澤頭頂就是散發暖光的頂燈,他誠實地回答。


    “想怎麽才能在不觸碰法律的情況下做掉你。”


    薑堯這段時間天天往於澤的beta宿舍跑,跟他膩在一起,已經練就了一身騷話本領。


    他俯身遮住於澤頭頂的燈光,眼神微暗,故意扭曲於澤的話,挑眉道:


    “做我?那不行,你隻能是下麵那個。”


    於澤冷哼一聲,也是百毒不侵了,居然能淡定地嗆他。


    “我看未必。你不能釋放信息素,我現在也不是omega,誰規定我就下麵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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