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初階教學樓中,大會議室內,一身黃衣套裙的少女正坐在講台之上晃悠著其那群中的修長玉腿,其神情渙散,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但黃衣少女在這之中,其目光還時不時停留在大會議室那足有八個三丈寬,五丈高的進出之門處,神情中有一絲期盼之意略微可見,而俏臉之上則泛著紅暈淡淡,這樣子好似一位不受任何拘束的新婚妻子,在新房之中,等待著心怡之人前來似的,至於等來幹嘛呢,這想都不用想,那當然是洞房了,隻不過這洞房的婚房似乎有些太大了就是了,而且這房內還沒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這個物件可以說是結婚之房中必不可少之物,那就是床。


    萬法學院初階學部邪法學區教學樓中的大會議室內,怎麽可能會有床呢,大會議室,即法修場,長四十八丈,寬八丈,高四丈,其內桌椅長向環形包於後牆之台,然台成半圓,其之半徑乃為三丈,兩側延伸各十二丈,寬二丈,其前桌椅,遠高於近,二排一丈,共八大排,兩側遠角,亦有三排,三排因遠,實為備用,備用之上,有閣連間,間長同場,寬約三丈,懸於場頂,遠於台側,其高占丈,內間分八,間長五丈,寬三高一,於台牆壁,晶體單透,內視於外,可見台上,台上之物,一桌而已,桌高五尺,長九寬三,倒可以床視之,而黃衣少女則就坐其上,因場內空無一人,及女之神色之容,所頗有新婚之妻坐於床榻等之圓房感。


    然而,這黃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在食堂報名點給法聶晫與萬茸玥,以及服部穗姬為其撐起浮空傘的司馬明,也是法聶晫口中的勝亮姐姐。而司馬明坐在大會議室的講台之上擺動修腿所等的那如同新婚相公之人,從紫七與司徒祥樂兩兄弟的話語來看,就是其在報名竹簡填寫的那個以七歲年齡達到通界的法聶晫。


    說到法聶晫,司馬明倒是想起了法聶晫懷中一直抱著的萬茸玥,那小鬼為什麽要抱著那月華宮小丫頭呢,青媃的九妹到底是什麽來頭,自己可不記得萬法大陸上有什麽姓萬的家族或者勢力出了七歲通界的小輩,不過,話說回來,日精殿的那個聖女六歲通界自己家族內倒是也沒有得到一點兒風聲,這樣說起來,這叫萬茸玥的小丫頭莫非是那萬家的,可僅管如此,這身份還沒有月華宮弟子的名頭來的響亮呢,而且那小鬼看起來傻傻的,這應該不會是因為要攀上高枝才如此的,若是那小鬼有攀高附貴的心思,那日精殿也不需要立馬發公告來搶人了,那小鬼應該會往上貼才對,畢竟日精殿也是除萬法學院外,明麵上的最強勢力,是日月星辰、精華耀光四大聖源之首,雖然由於日精殿殿主日不落無辜失蹤,日精殿在萬法大陸上的影響力降低不少,但在日精殿的四位執事努力下,也能維持日精殿的穩定,保持應有的威懾,所以這月華宮小丫頭的身份與那小鬼一天到晚抱著其也應該沒有任何關係啊,況且自己的眼光是不會有錯,那小鬼就不是攀龍附鳳的人,因為那小鬼本身就是有著與那個小丫頭相同境界的存在,就算身份有所差距,但諸葛會長的師弟這身份也算能夠堪比月華宮執宮弟子了,實在沒必要去自降身價去討好月華宮那小丫頭,可這樣說來,那小鬼又為什麽抱著那小丫頭不肯放下一刻呢,難不成真是像邂憶所稱呼色小子那樣,這是那小鬼的本性使然,還是說這是有什麽限製,或是約定……


    司馬明想到這裏,其突然眸光一利,腦袋微動,看向自北麵數來第四扇雙開門,隻見門扇微動,已經露出了尺許寬的縫隙,並在下一刻驟然向內大開而來。司馬明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個人在門開之後,毫無一絲停頓地緩步,徑直邁步而進,如此模樣就好像是到自己的房間般理所當然,但此人麵色無波,未見到絲毫的喜悅之情,這倒不像是擁有著新婚之喜的郎官,反而像是前來說悔婚之言的爛人。可是,這悔婚爛人還不是當事人,甚至還不是男人,長襪短裙,粉裝顯臍,駭然是一個女人,一個似乎是為了幫男人悔婚的女人。


    然而,司馬明見這女人雖然心中有著一些失神,但其還是腿擺未停,開口發出清脆靈動的聲音向那女人問道:“邂憶,那小鬼呢?不願意來嘛?所以讓你前來回絕我?”


    那進門之人與其說是女人,倒還不如說是少女更為貼切,且從司馬明所叫出的名字來判斷,這風衣少女乃是萬客歸少當家客邂憶,而事實上呢,也的確如此,隻見客邂憶自環形桌椅之後的高階之上正要下行而來,但客邂憶卻在司馬明的話語之後停下了腳步,隨即隻聽其冷哼一聲,開口就道:“哼,怎麽?不待見我?那我叫上色小子立刻就走。”


    司馬明靈眸見到是客邂憶開門而來,其心中難免有些失落,隱隱中還有一絲憂傷摻雜其中,可雖說如此,司馬明在聽到客邂憶那隱隱做怒的話語下,其也無心思去對客邂憶發什麽怨懟的話語,而是神情略顯急切的開口想說些什麽,但話還未出口,司馬明俏臉之上的麵容驟然一變,一副欣喜表情突兀地轉換而成,並隨即用一種好似新娘拋去堅持與羞澀,化身餓虎撲食般,狂野急切把新郎辦了的語氣,出聲道:“你是說那小鬼也來了嘛?在哪呢?啊?”


    司馬明有所反應自然是聽到客邂憶說要叫上法聶晫立馬就走的話語,客邂憶這話不就是說法聶晫也來了,由此,司馬明才會如此狂急說出上麵的話語。而客邂憶對此卻泛起了疑惑,從在陰陽湖畔紫七那丫頭的等候,再到外麵那兩兄弟的反應,以及現在,勝亮自身所說的言語與這大會議室清空的情況來看,這一定是有什麽不小的事情才對,而且這件事與色小子還脫不了關係……大會議室,這裏真的出了勝亮沒有別的人了嘛?上麵那八間隔間內是否是空的?


    客邂憶疑惑歸疑惑,其對於司馬明那急切中帶著幾分欣喜的問話可沒有晾著,客邂憶腳步先走,用有些隨意的語氣道:“呦,你這反應,這是看上色小子了?”


    司馬明被客邂憶這話說的,竟在本就略顯紅暈的麵龐之上更加重了幾分緋紅,可雖然俏臉紅粉加劇,但其嘴上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大叫出聲道:“不是!”司馬明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妥,於是轉而小聲補充道,“這也不算看上了吧,邂憶,我隻是,隻是……”


    沒等司馬明在吞吞吐吐的往下說,客邂憶開口接過話就道:“你隻是被你們家族推出來聯姻的,是這麽回事吧。”


    客邂憶此言一出,司馬明竟然就坐在講台之上看著客邂憶,隻不過司馬明那修腿卻在這一刻停止了擺動,也沒有說些什麽的意思,那樣子倒是像一個好學的學生,在聽名師講課般,極為認真,生怕漏了一個字音。


    而客邂憶對於司馬明這個狀態卻好像是見怪不怪了,但雖說客邂憶不稀奇司馬明如此,但其還是不由得冷哼一聲,隨後才停在中間那排環形桌椅處繼續道:“你們司馬家不可能看著諸葛家無緣無故就冒出來一個七歲就能達到通界的外姓師弟存在,以後要是達到聖界末期,在諸葛家混個監家什麽的閑職,那你們司馬家還不處處受製?我想你們司馬家是不會讓這種情況輕易發生吧,要是這樣的話,解決的辦法隻有兩種,一,阻,或者說直接殺,二,攏,至於最好且較為保險拉攏的方法就是聯姻,所以才舍你這孩子去套色小子那頭狼。”客邂憶說到這裏頓了頓,隨即轉言道,“不過,我對你套不套色小子沒有意見,你要是不願意去套那還是麻煩呢,那你們司馬家就隻能阻了,但我想你與你那家族不會腦抽風到要與萬客歸為敵吧?”


    客邂憶語後,其身形一閃,就從中間那排環形桌椅自身所在處一竄而下,瞬息後,客邂憶的身形已至講台之前,於司馬明右側將一直抱著的服部穗姬放躺在講台之上,隨後轉頭瞥了司馬明一眼,話風一轉接著道:“哦,這個悶搔女脫力昏迷了,你看看能不能把其充能喚醒。”


    “啊?”客邂憶這強行轉折讓司馬明也是心中一驚,可雖然覺得有些突兀,但司馬明卻也沒有對客邂憶說些什麽,而是轉而把目光頭在服部穗姬的身上,並搖了搖頭,“這小丫頭與其說是脫力,倒不如說是燒力,這一絲不剩啊,不過,看這生命體征好像還很健康,這怎麽回事?那小鬼呢,不會是直接死了吧?”


    客邂憶聽言目光一閃,“你很想讓色小子去死?或者說是你家族那些人腦抽風了想讓色小子死?”


    而司馬明麵對客邂憶這捕風捉影的質問,其都不知道說什麽了,邂憶僅憑這樣就斷定自己家族有殺那小鬼的打算,這是神經太過敏銳,還是邂憶太在乎那小鬼了?


    但司馬明雖說話語皆無,但其也知道自己要是保持沉默,那不就是默認了嘛,與其這樣,還不如把話語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司馬明有此想法,其自然是不敢怠慢,隻聽司馬明在客邂憶語後,麵對那灼灼目光,其起語出聲道:“我家族中的選擇確實是阻,而具體的做法就是最保險的做法,讓那小鬼真的成為鬼,甚至是魂飛魄散。”司馬明說到這裏,其隻感覺客邂憶身上怒火湧起,隱隱有失控的趨勢,司馬明見狀不敢怠慢,其連忙出言安撫道,“邂憶,冷靜點!”


    司馬明雙手在身前相合,就要使用什麽功法,以穩定住客邂憶那即將爆發的怒火。然而,就在司馬明雙手合十於前正準備變化手勢的一刹那,客邂憶的話聲卻突然想起,“我沒事,你別費力氣,那悶搔女可是為了色小子爆發出直逼仙靈體的力量,不過,就是有點搞錯情況,你還是留著最好的狀態去想想辦法把這悶搔女給弄醒吧。”


    客邂憶話語間,怒火減弱,趨於穩定,司馬明見狀也是放下心,其也沒想到客邂憶對法聶晫如此看重,竟然隻是聽到有人要殺法聶晫的話語就險些失控暴走,司馬明可還記得萬客歸的烏不笑管事也說過類似的話語,那時可沒見邂憶有這麽大的反應啊,不過司馬明想想也是,人物與原因都不同,那邂憶的反應不一樣也無可厚非,但是司馬明還是覺得這反應是有些過了,除非先前已經有什麽事情讓邂憶情緒不穩,而自己的話語是把邂憶剛剛撫平的心境再次反彈而起,所以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可是之前究竟又是什麽事情能讓邂憶怒氣爆發呢?又是什麽能夠穩定抹平邂憶的怒火呢?


    嗬,如果有人告訴司馬明這讓客邂憶暴怒與解怒的僅僅是對於法聶晫的老婆不同接受方式所導致的,其會不會覺得這人是在胡說八道呢,畢竟在司馬明的認知中,客邂憶在即將暴走的情況下,是很難改變想法的,這也是其沒有去說什麽話語去解釋,而是選擇直接動手的原因。但事實上也不像司馬明想的那麽絕對,至少萬茸玥在客邂憶能聽進去話語時,無意間做到了這一點,這也可以說是為客邂憶點明了對愛的眾多看法中的一種最理智的詮釋,也算是讓客邂憶懂得了一件事情要有著不同理解的重要性。


    而司馬明現在哪有人為其說這些,其也沒有去向客邂憶問什麽之前暴怒的原因,司馬明很清楚如果自己抱著這件事,那很有可能會把緣由引到自己家族那裏,那到時候任何解釋恐怕都會顯得無力,所以隻能讓邂憶自己發覺。


    司馬明思緒如此,於是順著客邂憶的話語,再次跑題道:“仙靈體的力量?如果是這樣,那就有些麻煩了,從這小丫頭身體機能都正常來看,其那仙靈體的力量來源並不是源自於其的爆發,而是與你的情況略有相同,隻不過這小丫頭是以自身法能為引,而這種情況你也知道,以我現在的境界,也隻能采用溫養的形式,讓其自己先回複一成的法能後,方可為其充能。”司馬明話語至此頓了頓,隨即轉言問了一句,“邂憶,那小鬼還好吧?”


    客邂憶聽見司馬明第三次問道法聶晫的話語,其明顯製了製,隨即出言道:“你這樣子明顯是對色小子有意思,那你那家族又為何不讓你去套色小子呢?”


    司馬明心中一顫,其目光則投向高處大開的門內,“套?套住那小鬼又能幹嘛?你認為我可以讓那小鬼反過來去對抗諸葛家嘛?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有什麽理由去喜歡一個欺師滅祖的人呢?但那小鬼若不能對付諸葛家,隻是保持中立,那家族還不如把那小鬼殺了,然後把我與另一個潛力不錯的,我又喜歡的人去聯姻,或者直接找個王子或皇子的,都比白白便宜那小鬼要好。”


    客邂憶得言冷哼一聲,“哼,你家族的那些腦抽風的當萬客歸好欺負不成,就算萬客歸不插手,那些腦抽風的以為諸葛家那個老狐狸會坐看你們殺其師弟?估計都不要那老狐狸親自過問,就贏懿那丫頭都夠你們受的,而且你在此大搖大擺的要見那色小子的事情,說不定贏懿一早就知道了吧?還有日精殿方麵,這悶搔女可是盯著緊呢……”客邂憶說到這裏,其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轉而眼眸一凝,瞪視司馬明道,“你們要借刀殺人,而且還是月華宮這個利刀!”


    司馬明淡淡地看了客邂憶一眼,隨即緩緩地開口道:“錯,不是我們,是我的家族那些人。”


    “不都一樣,你又沒脫離家族。”客邂憶一口給司馬明懟了回去,隨後向司馬明問道,“你要我們一回來就來見你,這是不是就是因為月華宮的審查與監查二宮已經有所動作了?”


    司馬明對於客邂憶口中的你們也不再糾結,其隻是開口回答道:“萬法學院中的月華宮代教與學員方麵還沒反應,估計是被青媃壓下去了,但兩個時辰前,家族那些人才通知我,說要動用家族在月華宮中的人,以月華宮女子不可被異性所觸為由,來取那小鬼性命,現在的話,月華宮的人應該在路上了。而且,這件事也與日精殿有關,宮本學長在你們被孟義主任帶走後,就發出公文說那小鬼是這小丫頭的未來夫君獨一人選。我司馬家一直以來跟日精殿也沒有什麽來往,這一點,諸葛家還算有些交情,不過,由於青媃與宮本學長三年前那個事情,兩方也鬧的有些不悅,但諸葛家的會長親自代表諸葛家表示歉意,從而算是抹平了這個隔閡,甚至隱隱還有超越原先交好關係的趨勢,因此,對我司馬家來說,如果那小鬼與這小丫頭日後結婚的話,那就隻能讓諸葛家與日精殿好上加好,這是我司馬家不能容忍的,所以這也就成為我司馬家主張要除去那小鬼一方取得通過的決定性因素,而其中的原因是因為家族哪些人不認為我能讓這小丫頭後麵的日精殿會來親近那小鬼另一個妻子出嫁前的家族,這是由於家族那些人也知道我不喜故意去討好別人,但那些人也知道對於那小子不好下手,先不說諸葛家與你萬客歸以及日精殿,就是光是在萬法學院之中也是不容易得手,故此,這才把那小鬼抱著月華宮那小丫頭招搖過市之事,傳回月華宮,想坐收漁翁之利。至於我要你們先來見我也不是單單因為月華宮這件事,因為這說了也沒用,這是已成定局,就是元聖院長出麵也是於事無補,這點我已經去問過元聖院長了,不會錯的,元聖院長還說你們一定會回來的,並把你們回來的確切時間告訴我了,不然我都要認為家族那些人是多此一舉,更不會在你們走了半天後,就讓紫七去陰陽湖畔等著你們這些已經踏入鬼門關,根本不可能回不來的人了。”


    客邂憶在司馬明長篇大論的在這講述時,也沒有要插言的意思,隻是在司馬明說到客邂憶與法聶晫等人才去地府次元半天的時間之時,客邂憶不經出聲嘀咕了一句,“才半天嘛?算起來好像也差不多。”客邂憶喃喃聲音出口後發現司馬明竟然停下了言語,就那麽像是等待自己說些什麽似的,客邂憶見狀不由得轉言對司馬明道,“你不用管我,繼續說你的目的是什麽?”


    司馬明一陣無語,邂憶這心係的地方是不是弄錯了?這不是應該想著如何應付從月華宮來的人嘛?這怎麽在關心那無關緊要的時間了?


    客邂憶這可不是沒有去想月華宮要是來人改如何是好,而是其想了一下發現這根本不是事啊,人家萬茸玥是自願的,那月華宮管得了嘛,大不了退宮就是了,月華宮總沒有那種退宮要萬蟲還是萬蛇噬體,或是廢功忘法之類的吧,不過,就算是真的有,那以萬茸玥的種種表現來看,為了其的小五郎叔叔別說這些了,就算是讓其下九幽地獄,受無盡折磨,隻要能讓萬茸玥在法聶晫的懷中承受這一切,估計其笑著麵對吧,而且是發自內心欣喜的笑容。再說了,不是還有諸葛晴嘛,憑諸葛晴與萬茸玥兩位有著無需審監的特殊身份,除了月華宮宮主親自前來,不然的話,月華宮中還真沒有什麽人能管得了法聶晫這件事,就是這兩人的那七位姐姐也沒有理由來管。而這樣說起來,也就不怪客邂憶不去理會月華宮了,因為比起翻不起什麽大浪的月華宮,其現在倒是對自己的時間感知產生了興趣。


    對此,司馬明雖然十分疑惑,但其也沒有去向客邂憶問這是為什麽,隻見司馬明那樣子像是沒聽到所說的關於時間的話語似的,下一刻,其俏臉紅容加重,眸光盯著客邂憶的麵容,像是向客邂憶發出通告一樣出言道:“你昨天說讓我與你一起嫁給那小鬼的話語,我結合目前的情況,認真的想了一下,覺得也未嚐不行,並且這是保護那小子的最好方法,至於家族方麵,那些人還沒得知你們去考試外之試就去扇動月華宮了,如果得知你們,特別是那小鬼通過了試外之試,且還這麽快的就出來了,那也一定也沒有任何意見的,所以,我在你們回來第一時間把你們叫過來,一是要給那小鬼說明我司馬家對其的態度,再者,也是主要原因,我是想當麵前問清楚那小子是否願意娶我為妻。”


    “我願意啊,勝亮姐姐。”司馬明話音剛落,隻聽法聶晫的話聲自那大開的雙扇大門投來,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急切之意。


    對於法聶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司馬明直接愣住了,這小鬼怎麽這樣就答應了,這考慮都不帶考慮的嘛?這也太隨便了吧?簡直不是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我不是隨便的人,可我隨便起來不是人?還有,這早不出聲,晚不出聲,正好現在出聲是什麽鬼?這語氣還如此迫不及待,這是怕自己反悔不成?


    嗬,法聶晫還真是怕司馬明反悔,其要貫徹其師父那出村之前所說的那九個字中的前三個字,不錯過。法聶晫在跟著客邂憶來到這大會議室的門口時,其才發現這所謂的教學樓的大會議室還真是門檻夠高啊,這高度足有丈許,八門兩端之門更是高出半丈,且各門皆有二梯橫通而上,兩兩梯口上下亦相距丈餘。法聶晫雖驚訝於門檻之高,但其腳下卻不曾怠慢,跟在客邂憶身後就自北數四門右梯而上,來到了大會議室雙扇大門之前。法聶晫看著這沒有任何裝飾的大門,行走間,還沒出八尺寬的梯口平台呢,就被客邂憶給叫住了,並讓其在外等著,說自己先進去問問這司馬明這是想幹嘛。法聶晫對於客邂憶的話語那當然是唯命是從了,誰叫客邂憶是女的呢,可現在,法聶晫聽到司馬明像是說出了其自己的主要目的,而且這個目的還是問法聶晫是否願意娶司馬明,於是,法聶晫立即就出言給予了司馬明肯定的答複,在法聶晫想來,勝亮姐姐竟然已經說出了其要幹什麽,那邂憶姐姐對自己的要求已經達成了其的目的,那自己出聲答應這勝亮姐姐的話語那也是沒問題的,畢竟這機會不能放過啊,由此,法聶晫就生怕司馬明有所悔意似的出聲而應,且在語後便懷抱萬茸玥跨門而入了。


    而客邂憶聽著法聶晫的話聲,其不經嘴角輕輕顫抖了一下,特別是看到法聶晫的身影逐漸映入眼簾,客邂憶隻有一種問候其娘,不對,是直接開罵其師父的衝動,雖說法聶晫是等到了司馬明道出了想幹嘛才有所出聲前來的,客邂憶也知道法聶晫說的願意就和願意做朋友沒兩樣,但司馬明可不知道這些,再加上法聶晫這急切的話語,客邂憶又豈能沒有一點脾氣呢,現在其能安靜地在那保持靜默,而沒一拳向著法聶晫打過去,這說明法聶晫在其心中的地位已經能夠壓住怒火了,當然,這還要歸功於萬茸玥那不經意的話語就是了。


    然而,就在法聶晫向著司馬明所在處行走間,司馬明卻眨了眨美眸,從愣神中醒轉,但是其並沒有去理會法聶晫,而是把目光投向客邂憶,說出了令客邂憶有些尷尬的話語,隻聽其開口道:“邂憶,你這色小子果然沒叫錯,這小鬼好像是來者不拒的。”


    司馬明在法聶晫語後,雖然驚訝於法聶晫那有幾分急切的肯定言語,但其細細想來,這算也是必然的結果,別的先不說,就從客邂憶那對法聶晫那色小子的稱呼,司馬明就可見一斑了,再結合昨天法聶晫初臨萬法學院時,客邂憶對司馬明所說的法聶晫對那方麵不懂,但是又想找老婆的話語,與法聶晫隻有七歲的年齡來看,司馬明哪還能不明白,法聶晫這很有可能是把妻子與朋友劃等號了,由此,司馬明不由得對客邂憶說了一句略有些諷刺的話語。


    至於這是為什麽諷刺,那是因為客邂憶在萬法學院中,可是出了名的討厭花花公子的,那些所謂的院草,如果不知死活地來找客邂憶賣弄風搔,那對不起,請做好成為流星的準備,還要有著全身癱瘓的覺悟,因此,客邂憶有著與諸葛晴那諸葛三清相似的稱呼,那就是客魅一歡,隻不過這一歡的歡,也被稱為癱瘓的瘓,可現在,客邂憶卻找了法聶晫這個到處結婚約的小娃娃,由此,說司馬明這話語中有著幾分諷刺意摻雜其中,這味也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至少可以看出客邂憶對此還有些尷尬呢。


    而客邂憶所做出的反應就是冷哼一聲,隨即有些傲嬌地昂起下巴道:“哼,我就喜歡色小子這樣,要你管!”


    “得。”司馬明十字交叉,外翻前伸,直臂上抬,出聲舒展,“哎,客魅一歡喜歡就好,我要來溫養這小丫頭了。”


    司馬明話音剛落,隻聽法聶晫的聲音自旁邊傳來,“邂憶姐姐這樣好漂亮,師父說傲嬌的女人最好看了,想必就是說邂憶姐姐的這種狀態了。”


    客邂憶聽言一愣,俏臉之上不經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紅暈。司馬明則是暗暗咋舌,口中嘀咕道:“真是個色小鬼,我是不是應該……”司馬明說到這裏,目光正好停留在客邂憶那略帶緋紅的俏臉之上,此時,客邂憶那傲嬌的神情上還帶著幾分羞澀,看得司馬明忍不住失聲道,“還真是那麽回事,邂憶,我都快喜歡上你了,怎麽辦!”


    客邂憶得言麵部一寒,冷哼道:“哼,滾去溫養那悶搔女去!”


    司馬明瞥了法聶晫一眼,“好好好,我開工,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司馬明說話間,腳跺後磕講台,嬌軀順勢躍起,於空中後轉落地,交叉十指反手緊握,下降貼於下頜,雙眸緩閉,隨即驟然睜開,其內黃光一閃而沒,其雙手前指,中指微動,其餘四指直伸,且兩兩相合指於前,頓時,黃光自雙手之上乍起,於八指前端如柳條之粗細射出,進衣內,纏於服部穗姬嬌軀之上,貼膚各寸之處,以溫養體內之能。


    麵對司馬明如此作為,法聶晫不經與此時把半睜半閉眼睛全部打開的萬茸玥對視一眼,隨即向客邂憶小聲問道:“邂憶姐姐,勝亮姐姐這溫養要多長時間才能讓穗姬妹妹恢複醒轉啊?”


    “這個嘛……”客邂憶瞥了法聶晫一眼,隨後冷哼一聲,“哼,我怎麽知道?色小子,你想知道直接去問你的勝亮姐姐去。”


    法聶晫一呆,這勝亮姐姐不是在那一言不合就開工溫養了嘛?這誰知道能不能打擾啊,自己隻是想說這要是一兩個時辰還好,如果是一天兩天,十天二十天的,那自己要先通知一下宮本大哥才行,免得其擔心啊,可照邂憶姐姐的說法,勝亮姐姐這應該能夠答話的,不過,自己還是不要去煩勝亮姐姐了,萬一出什麽意外可就不好了。


    但法聶晫在客邂憶語後保持了沉默,一旁正在溫養服部穗姬的司馬明見法聶晫沒有出聲詢問自己的意思,其卻嘴角微微上揚,用清靈的聲音在那道:“這小丫頭要清醒的話,少則一刻,多則一天加一夜,小鬼,你有事要去做嘛?”


    對於司馬明這話,客邂憶卻翻了翻白眼,一天一夜的話,估計這悶搔女自己都能醒,還有你什麽事啊?


    而法聶晫聽言則沒說什麽質疑或是催促的話語,其隻是開口說出自己要做的事情,以及根據司馬明所給出時間自己做出的打算,“勝亮姐姐,我要去跟日精殿的宮本大哥去說明穗姬妹妹的情況,我想我可以在這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如果穗姬妹妹還沒醒來,那我就必須去找宮本大哥去把事情解釋一下了,不然的話,我怕宮本大哥等不及了。”


    “是嘛?”司馬明目光一利,“這麽說,對於你的穗姬妹妹來講,也就是隻能占用你一個時辰的時間了?那我又能占用你多長時間呢?還是說我與你的穗姬妹妹加在一起隻能占用你一個時辰的時間?”


    “啊?”法聶晫直接被司馬明這話給說懵了,這怎麽就說到占用時間了呢?不過,其師父說過,作為男人,那時間,可要都花在提升自己上,這樣才能得到女人的芳心。而法聶晫也是這樣做的,那既然如此,勝亮姐姐又這樣問,那自己豈不是能這般說……


    法聶晫有此想法,其在啊音出口時,隨即連忙道:“不是啊,勝亮姐姐與穗姬妹妹可以占用我全部時間的。”


    司馬明聽見法聶晫這話雖然不怎麽當真,但是內心深處還是存在著幾分雀躍的,畢竟法聶晫這話也算是情話了,嗯,至少司馬明是這樣認為的,其還對客邂憶調侃道:“邂憶,你不會就是被這小鬼的大話連篇給唬住的吧?”


    客邂憶像看白癡似的看了司馬明一眼,“我還沒有那麽好騙呢。”


    司馬明略做沉吟,“也對。”司馬明頓了頓,隨即而言大聲道,“不對,你說誰好騙呢?”


    客邂憶目光盯著法聶晫,“我的色小子從不食言。”


    司馬明語氣略酸,“好肉麻。”


    “客魅一歡這話的確肉麻,特別是這話中提到的色小子還是指的是我日精殿聖女的獨一人選這點,更是讓我有吐的趨勢,客少當家的,你說這可咋辦才好呢?”司馬明話音剛落,一個有些戲謔的男聲就自那被客邂憶打開的雙扇大門處接言傳來,且所說的極具嘲諷意味,就差沒在指著鼻子罵了。


    法聶晫從聲音來判斷,這話語中明顯說是來自日精殿的人並不是宮本健太郎,其語氣也跟宮本健太郎穩重的意境完全不同,這就像是一個孩子與一個老人的差別,都快差了一個世紀了。而法聶晫放眼望去,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雙臂前抱地斜靠在南邊那扇打開的大門之上,用一種戲謔的目光看著客邂憶的影子,沒錯,就是影子,至於其中的原因,法聶晫隱約中也猜到了一點,但更讓其留意的還是這少年的穿戴,白衣黑裙,木屐於腳,竟然與宮本健太郎穿得一模一樣,就連後麵的頭發也紮有三寸長的小辮子,由此,法聶晫不經在想,難道日精殿的男人都喜歡穿裙子?這是不是才是真的叫人肉麻呢?


    “麻你丫的!”法聶晫思想間,隻見客邂憶上前一步,開口道,“哼,八神太二,你小子皮癢了的話,我很樂意幫忙!”


    “嗬……”白衣黑裙少年一製,隨即訕訕的一笑,“客姐,你是我客姐行了吧,我遁進來可不是送上門給你練手的,我是來叫我日精殿的聖姑爺出去給我們大師兄說說此行試外之試的情況的,當然,最重要的說清楚我日精殿聖女為什麽會脫力昏迷的。”


    “哼!”客邂憶冷哼一聲,“宮本老古董應該不是就帶了你一個二貨吧,你們日精殿這是什麽意思?興師問罪?你們腦子有坑吧,如果不是你們這悶搔女自己弄得脫力昏迷,難道還是別人逼著其在前麵打打殺殺的?我看那你們那老古董大師兄回家養老算了。”


    “你,你說誰搔呢!”白衣黑裙少年聽言頓時炸了,起身就道,“客邂憶,你可以叫我太二,也可以叫我們大師兄太賤,但是你不可以叫我日精殿悶什麽女,你再叫我就給你拚命!”


    “哦?”客邂憶目光一閃,“我叫悶搔女,你們聖女自己都沒說什麽,你倒是有意見了?你這是要越俎代庖送人頭啊?”


    “你……”白衣黑裙少年聽到這話差點沒吐血,什麽叫越俎代庖送人頭?唵!不過,白衣黑裙少年想想也是,自己雖說比客少當家的高一個年級,但憑借忍湧中入這個隻比其高出三個小境界的法能,就算是拚命,那確實是隻能送人頭,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白衣黑裙少年想說為了聖女的尊嚴,燃燒自己的生命吧,法聶晫的話語卻在其耳邊響起,而法聶晫的話語直接把白衣黑裙少年給說懵了,隻聽其道:“這位八神大哥,穗姬妹妹確實沒說什麽,穗姬妹妹隻是說其就是萌少女,而且還是很萌很萌的那種,對此,宮本大哥都沒去揭穿,難道你要把事情鬧大?而且,邂憶姐姐可沒說宮本大哥什麽,隻是叫了一聲老古董,老古董這個叫法也能說明邂憶姐姐還是對宮本大哥帶著一絲敬畏之意的,要不我把八神大哥的口誤告訴除宮本大哥外的所有日精殿在萬法學院的哥哥姐姐們?再來,八神太兒才是八神大哥的名字吧?”


    “你怎麽知道?”八神太兒在法聶晫語後隨即驚呼一聲。


    法聶晫對此隻是報以微笑,口中吐出兩個字,“猜的。”


    猜的,八神太兒深深地看了法聶晫一眼,雖說其名字並不難猜,倒是先前的那番話卻把其說怕了,先不說那悶搔女還是萌少女,就是法聶晫說把自己的口誤告訴除大師兄外的所有日精殿在萬法學院的人,其如果連大師兄一起告訴還好,以大師兄那性子一定會加以辯解安撫,關鍵是其就是瞞著大師兄一個人啊,自己又沒有臉去說,到時候,以大師兄在日精殿的聲望,自己真是被殺八萬次都不夠啊!不行,這個聖姑爺太可怕了,兵不血刃啊,以後離其遠一點才行。


    就在八神太兒想著遠離法聶晫時,法聶晫卻再次出言道:“八神大哥,請問我是不是應該先去見見宮本大哥,我想你應該沒有什麽事了吧?”


    “哦,沒事了,沒事了。”八神太兒此時哪敢怠慢,其雙手做出請的手勢,甚至用上了敬語,“聖姑爺,您請。”


    法聶晫對此倒是無悲無喜,隻見其轉身對著客邂憶的俏臉與司馬明的背影微微一笑開口道:“邂憶姐姐,勝亮姐姐,我出去見一下宮本大哥,你們要照顧好自己與穗姬妹妹哦。”


    法聶晫說完也不等客邂憶與司馬明說什麽,就抱著萬茸玥朝著雙扇大門之處走去,隻留下兩大一小三女在原地。


    客邂憶看著法聶晫離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就在這時,耳畔卻傳來司馬明話聲,“這小鬼還有點腦子,邂憶,你眼光不錯啊!”


    客邂憶把目光收回,瞥了司馬明一眼,冷哼一聲,“哼,這要你說。”


    司馬明得言給客邂憶潑了一盆涼水,“可是那月華宮……”


    客邂憶起步而走,“月華宮嘛,你認為當事人都站在一起了,月華宮又能如何?”


    司馬明發現客邂憶起步離去,其不經有些急了,“喂,你不管這小丫頭了?”


    客邂憶腳步未停,“這悶搔女又不是我的穗姬妹妹,你要是想出來那就快點,我在門口等著你。”


    司馬明嘴角上揚,暗道一聲,“口是心非。”


    萬法學院西方-初階學部邪法學區教學樓處


    淩鴛在法聶晫所進去的教學樓前,在法聶晫一行人在進入那間門朝西的大會議室後,感知到裏麵所發生的一切,不由得開口道:“室內講台女做板,麟靈黃衣修腿彈,家族決斷自意叛,忍來八神太二煩。”語罷,淩鴛隨即微笑道:“宮本兄弟來接服部妹子的吧,其在裏麵呢,不過,宮本兄弟,你帶的人是不是有點多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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