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筆豎書,字體工整,法千鈴並不是像淩鴛所說的沒在聽耳邊傳來的話聲,正相反,其很清楚淩鴛在說些什麽,隻是不想分心罷了,畢竟這可是法千鈴日後要言聽計從的法聶晫,所言出之語,其自然要記重點,做筆記,以推測出法聶晫的心中思想,從而做到身隨意動,這才是法千鈴作為要照顧法聶晫的生活起居之最高境界,當然,這身隨意動中的意指的那肯定是法聶晫的想法了,而這個動則更是不用說,除了是指法千鈴的行動外,還會是什麽呢?


    因此,現在別說是淩鴛的話語法千鈴會形如未聞了,就是讓其跟著法聶晫照料的八卦商會少會長諸葛晴現在與其說話,其都不會去理會的,如此說來,法千鈴這除非把法聶晫說的話語書記而下,否則怕是也就隻有法聶晫一人才會令其收筆而動了。


    然而,服部穗姬可不管這麽多,眼看著自己的小五郎哥哥抱著萬茸玥去追客邂憶,其不經撅起小嘴,喃喃嘀咕道:“這個老阿姨,分明就是想吸引小五郎注意力才會這樣說的,心機太深了,太深!”服部穗姬說到這裏好像想到了什麽,隻見腳下行走兩步,來到法千鈴身前,望向客邂憶離去的方向,繼續嘀咕道,“哦,不對,這是勾引,堂而皇之地勾引!比吸血鬼姐姐還搔!”


    sexdesss·drac聽到這話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不過這倒不是因為服部穗姬說其搔氣得,而是氣不過服部穗姬說客邂憶比其搔……嗬,在sexdesss·drac的認知中,搔可是一個女人自身魅得到力充分展現的代名詞,是其在眾多德行中最為看重的,服部穗姬此時竟然說有人比其還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那除了長相與體態外沒有一點女人味的瘋婆子,這讓sexdesss·drac情何以堪,這不就是等於說其連搔魅墊底的客邂憶都比不過,這哪能忍?這簡直就是人格侮辱,這比直接殺了其還狠啊!sexdesss·drac不把服部穗姬一鐮刀割了就怪了!


    可sexdesss·drac手上剛有所動作,想著血光一閃結果服部穗姬呢,其卻聽見服部穗姬的話聲再度響起,隻聞道:“千鈴?還法千鈴?人家就直接問了,你是八卦商會給小五郎叔叔暖房的?”


    淩鴛剛欲起身離去,就感到sexdesss·drac手中有能量凝聚,其想說要壞,可下一刻,淩鴛又突然聽到服部穗姬話聲再起,而且這次言語直指法千鈴,其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法千鈴如果像先前一樣聽若未聞,不出言答話,那服部妹子豈不是要發飆,再加上這吸血鬼似乎要對服部妹子出手……啊,這不是要打成一團了嘛?嗬嗬,兄弟,你倒是跑得快,你的姐姐妹妹們這可是要鬥法了啊……


    “啊嚏~”西南方向,正在疾行中的法聶晫猛然之間打個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其在這個噴嚏的作用下,竟然一口親在了萬茸玥的額頭之上,隻不過這一親還隔著萬茸玥那愛心型的劉海就是了。


    而萬茸玥呢,其對於這力重然覺輕的一吻倒是不怎麽在意,反而對法聶晫本身的情況表示擔憂,“小五郎叔叔,你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法聶晫行步間微微一笑,“我沒事,你的小五郎叔叔還從來沒感冒過呢,倒是九兒你,剛剛我沒磕到你吧?疼嗎?”


    “嗯。”萬茸玥答應一聲,隨即嘻嘻一笑,“嘻嘻,小五郎叔叔最好了,剛才小五郎叔叔力道控製得很好呢,隻有溫溫軟軟的感覺呢。”


    法聶晫看著萬茸玥的笑容,隨後點了點頭,“那好,九兒也最乖了。”


    九兒,也就是萬茸玥乖不乖淩鴛可不知道,現在,淩鴛隻知道其這裏不是很乖……如果淩鴛知道法聶晫與萬茸玥在西南方向這一出,估計會直接開罵,丫的,這邊都快炸了,你倆倒好,在那又好又乖地恩恩愛愛,簡直要招雷劈啊!


    可雖說要炸,但這卻遲遲沒炸起來,要問原因,那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法千鈴在服部穗姬爆發前,其開口答話了。


    服部穗姬語後,法千鈴行筆驟停,但也沒有起筆離簡,而是就那麽筆停字間,好似忘了字該怎麽寫了似的,而此時,其筆寫之字乃是終字,女人的人字,且撇已完,然捺未決,法千鈴筆已於簡上,隻需手指微動,人捺即成,但其卻靜手持筆,虛空不動,直到服部穗姬手中能量漸凝,法千鈴揮筆右下,這才完成了對於法聶晫言語的概要記錄。


    其中停頓的時間,說長僅在抬手之間,說短則如定格永恒,但不管怎麽說,法千鈴終究是寫下了女人的人字那一捺,並收起了簡與筆,且微笑地開口道:“我是千鈴,不過我從剛剛開始也是法千鈴了,我先前說的生活起居當然是包括暖房的,所謂的執行所有命令也就是可以提供所有服務,這些確實是八卦商會給我的唯一任務,更是我自願要求去完成的,我這樣說您還算明白嘛?日精殿的聖女,服部穗姬。”


    “咦~”服部穗姬深咦一聲,“不害臊,怎麽淨想著那些事情,羞不羞?”服部穗姬說到這時,法千鈴口處微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麽,可音未成言,隻聽服部穗姬繼續道,“而且你比人家也大不了幾歲,最多也就十歲,年紀這麽小能幹什麽?這身前還沒人家大呢。”


    法千鈴瞬間無語,六歲的小娃竟然與自己比……這到底是誰不害臊啊?再說這身前……你確定這不是胸肌?如果不是,那就是你發育的太早,得治啊……


    雖說法千鈴心中想著得治,但其嘴上可沒這麽說,天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萬一是聖女的天生麗質,這不是很尷尬嘛?況且誰不知道發育早是病啊,輪得到一個照顧生活起居的小丫頭去指手畫腳嘛?再者,服部穗姬又不是法千鈴要照顧的對象,其何必去多言呢。


    可法千鈴不做任何反應又顯得其軟弱無能,如此,日後還不成了服部穗姬這個任性的聖女用來出氣的對象了?由此,法千鈴思想間漏出一抹微笑,隨即小嘴微張,開口出言道:“聖女言重了,十歲的我當然不能去幹什麽出格的事情,就是我想要豁出去,那七歲的法師叔也不會有興致的,但五年之後,乃至十年之後,我之正年,叔之意盛,豈不正意。而關於法師叔的品行,是否會放蕩不羈,沉迷喪誌,這點,想必聖女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否則日精殿也不會向全大陸發出公文稱法師叔是你的獨一良配了吧。”


    法千鈴說這略帶譏諷的話語,一是想用軟刀子搓搓服部穗姬的脾性,再者其也是想借著這日精殿聖女的反應來印證一下,八卦商會少會長所告訴其的法聶晫之品德與秉性是否確實無誤。


    然而,服部穗姬的話語卻來了個驢頭不對馬嘴,隻聽其失聲道:“你,你,你……說什麽?”法千鈴得言也是一愣,其剛想出言重申解釋一遍,服部穗姬又接著道,“日精殿發公文說什麽了?”


    法千鈴得言都不知道說什麽了,合著這所有人都知道了,結果當事人還不知情嘛?還是說這是這位在故意刷師叔母的身份,好給自己來個下馬威?可這隻是日精殿單方麵的宣稱啊,法師叔好像還沒承認吧,再來,就算法師叔應下了這門婚事,這也還沒過門呢不是,這聖女在這擺什麽架子啊?


    不過,法千鈴對此也是無奈,其總不能破口大罵吧,於是隻能是硬著頭皮道:“聖女,您可以看看您剛剛拿到的萬法學院特製的通訊石,上麵應該有公文的,這可是你們日精殿大師兄花費重金親自於學院裏的公告石上書寫的。”


    服部穗姬一呆,其連忙看向手中還未收起的通訊石,果然,在注入法能到特定區域後,石上出現了幾條公告,其中,最上方的一條駭然寫的是日精殿聖姑爺公文告知十個大字,服部穗姬順勢聚能而去,將其打開,隨即公告詳情隨之浮現,上顯:日精殿公文,下顯:日光普照,精益求精,日精殿聖女服部穗姬,遇配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指定獨一佳婿,法聶晫,日精殿各勢力與個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刻意阻撓或促進兩人的發展,違文者,死!後綴:日精殿駐萬法學院公文發布處,發布人:宮本健太郎,日期:法曆九百八十七年九月一日。


    “宮本健太郎……”服部穗姬隻說出這五個字就低下了頭,而其麵部表情也因此完全不可見,似乎是極喜,又似乎是……


    而在淩鴛的感知下,服部穗姬麵容之上無悲無喜,無一絲波瀾,猶如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提線木偶,由此,其隻說服部穗姬這是太歡喜所致,於是其不經有些無可奈何地擠出一絲笑容道:“那個,我說服部妹子,你高興就笑出來啊,別強忍著了,我們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你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們也提著心吊著膽不是。”


    “高興?笑?嗬嗬,哈哈,”服部穗姬在淩鴛語後是真的笑了,隻不過任誰都能聽得出這是假笑,而且笑了兩聲之後,隻見其隨即抬起頭,小臉之上平靜異常,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向淩鴛淡淡地道,“大哥,是這樣嘛?”


    而服部穗姬這語氣卻把淩鴛嚇個半死,“服,服部妹子,你還好吧?”說話間,淩鴛眼目盯著服部穗姬,而其腳下卻在微微後行,這架勢,就好像服部穗姬是什麽危險人物,隨時準備拔腿就跑似的,而且可以聽見,淩鴛於後退間,言語後還小聲嘀咕道,“媽呀,這服部妹子是不是被什麽上身了?難道是地府夢幻淵中的夢婆夢淵王夢回那女鬼?這個氣場很像啊!不過,說的話嘛……就是有點微妙就是了……”


    可也不怪淩鴛會這樣,服部穗姬這麵無表情的狀態還真的是瘮得慌,不說別的,就是服部穗姬在地府的時候,那兩次出手,淩鴛那都不敢去回想,如今其見服部穗姬的情緒如此反常,又豈能不暗暗叫媽呢。


    而服部穗姬聽到這話才意識到自己狀態有些不對,下一瞬,隻見其立馬展開了笑臉,啾起小嘴道:“人家這不是被那個宮本君氣得嘛,大哥,你知道不,這公文會給小五郎哥哥帶來多少麻煩啊?!”


    淩鴛嘴角一陣抽搐,這服部妹子是怕別人因為其來找自己那兄弟決鬥嘛?或者說直接將自己兄弟暗害了,嗬,這也太扯了,六歲的小娃,很自戀啊?但話說回來,這也是不妨礙會有像司馬家那樣因為利益而起了殺心的情況,先前在那大會議室內不是就有一個隱秘自身很好的忍者出手了嘛?從那個姓宮本的話語來看,那忍者好像還是日精殿的人,不過,這想弄死的人好像是服部妹子才對,那此時,服部妹子又為什麽單單說自己那兄弟有麻煩而連帶其自己呢?這……等等,莫非是因為……背鍋!嗬嗬……


    淩鴛想到這裏,服部穗姬後麵的話語也證實了淩鴛的想法,淩鴛隻聽其繼續道:“這宮本君肯定是得到了四位執事的授意才會發這個公文的,那四位執事也真是老糊塗了,先不說外部那些煩人的利益結合體了,就是日精殿內部,也有一直看人家不順眼,對人家持有三大仙靈器物不滿,想要弄死人家而奪回仙靈之器的,那些守舊又頑固的老家夥,也不會放過小五郎哥哥的。因為這些人說什麽也不會讓我與日精殿殿主傳承下來的日姓以外的人結婚的,由於日精殿殿主日不落突然失蹤,並在失蹤前這個一脈單傳的殿主也不曾誕下子嗣,甚至連做百合的機會都沒留給人家,這不是讓人家守空寡嘛?人家還在日精殿厲記上看到,日不落殿主在失蹤前一直都是處子,人家看到這個時都不知道說什麽了,這簡直太弱了……不過,日不落或許是根本就不想留後,這在失蹤前竟然對四位執事留下了三十二字用來為人家選婿,但由於是口傳,並沒有任何事物為佐,有一些老家夥根本不買賬,再加上人家這麽可愛活潑,漸漸的,這些老頑固就對人家起了殺心,時至今日,這公文一出,那就是導火索啊,那這些想讓人家守空寡的老家夥絕對是要動手了,這一勞永逸的做法就是把人家殺了,然後把仙靈之器收回,再重新孕育一位聖女,但人家有三大仙靈器物護身,不好下手,而小五郎哥哥則不同,一個行界法者的性命,還是很容易了結的,隻要這些人把那符合日不落殿主所說的三十二字條件之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殺盡,相信四位執事也沒有理由再讓人家婚配了,而且,無論是尊不遵循殿主日不落留下那三十二字用來為人家選婿之言的人,包括人家在內都一直認為符合這條件的,無論男女有且隻有一人,所以說小五郎哥哥就是那一人,並且現在也變成了眾矢之的。”


    服部穗姬說到這裏,其言語驟停,由此,不經引地淩鴛啊疑出聲,“啊?說完了?”淩鴛此言一出才覺得有些不妥,於是連忙改口道,“那個,大哥是說服部妹子說的太好啦,應該為自己的幸福努力,很好,很好!”


    服部穗姬頓時一頭黑線,“大哥,您搞錯人家說的重點了……”


    “哦?是這樣嘛?我的錯,我的錯……”淩鴛一臉尷尬,隨即正色道,“不過,服部妹子,有一點你可沒說清楚,就是你們日精殿殿主那個日……哦,日不落,其留下的三十二字是什麽啊?”


    “哦,這個啊……”服部穗姬答應一聲,連忙解釋補充道,“人家以前的確是沒說過呢,我們日精殿殿主日不落留下的三十二字是:‘聖女之夫,六歲遇之。玉壓無視,順其為之。緣起緣滅,不可強之。姻緣因果,日精幸之。’”


    淩鴛駭然,難怪這腹部妹子才六歲就來萬法學院,這合著是來碰運氣找老公的,畢竟萬法學院裏的學員可都是奇葩,來這裏找玉壓無視的人是可能性最大的,嗬嗬,也不知道這是命中注定的必然,還是萬中無一的偶遇,結果還真讓這個日精殿聖女給找到了……話說回來,聽服部妹子先前說的話語,再結合剛才無意間在氣憤之下流露出不加掩飾毫無表情的麵孔,另外還有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所留下三十二字的四之言語,這六歲的日精殿聖女很有可能是隱藏原本的性格,強行鍍上一層萌的屬性,而這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粘著那所謂聖女的丈夫,也就是其自己的丈夫,那個有著眾多姐姐,逐漸墮落成渣男的,自己那兄弟,名叫法聶晫的七歲小娃,不過,這樣說來,那客少當家的叫服部妹子悶搔女那是完全沒錯啊,這還是強行搔……隻是,這日精殿猶如信仰般的存在如此作為,其最終想要的恐怕還是……


    “那個……”淩鴛正在這感慨萬千、抒發情感地想著呢,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其的想法,淩鴛扭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這說話的不是別人,這是一直不理其的法千鈴,淩鴛隻見法千鈴向其躬施一禮,並開口接著道:“非常抱歉,您是淩叔叔吧?剛剛在做筆記,不好意思,我沒能及時地回複您的話語,哦哦哦,您說的關於法師叔師父的事情,我已經了解,謝謝您的賜教。”


    淩鴛聽到這話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尷尬,這也太客氣了,客氣得都泛著虛假的意味,聽著渾身不舒服,而且這是什麽反應速度,與服部妹子懟了一架後還隔了一段時間才想起自己,還有這說的話,這明擺著是敷衍了事啊,這……


    然而,說什麽人家都叫淩鴛一聲叔叔,其也隻能笑著應道:“沒事,沒事,你了解就好,再說了做事就像做人一樣嘛,就要一心一意才對嘛。”


    “謝謝叔叔的理解與認可,不過……”法千鈴起身看了服部穗姬一眼,“聖女剛剛所說的是不是代表法師叔現在很危險?那我們還在這幹嘛呢?不是應該立馬追上去嘛?”


    法千鈴問題一出,還沒等服部穗姬說些什麽呢,一直沒開口的sexdesss·drac卻先魅聲開口了,“千鈴小女仆,你的法師叔主人可不是偽男哦,這境界也不是五階通界這麽簡單,恰恰相反,那可是個猛男哦,如果真要認真起來,本女王這八階靈界都應付不來呢。所以呀,比起你主人的安危,你反而要擔心你自己,你這二階聚界初入的境界,要留在你主人身邊的話,估計會吃不消哦。”


    吃不消……還猛男?淩鴛眼角抽了抽,這說千鈴妹子丫頭拖後腿也用不著說得這麽曖昧吧?


    而法千鈴雖然也感覺sexdesss·drac這話語有些不對勁,但對方是法聶晫,其也沒多想,畢竟sexdesss·drac說的沒錯,法千鈴的境界比起法聶晫來說,確實不足以自保,但其已經是八卦商會中,同年齡段裏,境界最高的了,況且,法千鈴自我認為還是比較穩重的,這聽到法聶晫有生命危險沒有立馬跟上去添亂,而是在這裏尋求救助的做法,在其看來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從sexdesss·drac這裏聽到法聶晫連八階靈界的人都可以應付,法千鈴自然是放下心來,還在心中暗暗道,少會長教的遇事要穩重一點的做法果然好,嗯,繼續保持!


    法千鈴思想間嘴上可沒閑著,隻聽其在sexdesss·drac語後就微微躬身接言道:“謝謝血族sexdesss姑娘的告知與提醒,我以後會努力修習功法的,會爭取達到能夠有相應的境界來為法師叔分憂的,同時也會做好照顧法師叔的本職任務的。”


    “你?”sexdesss·drac瞥了法千鈴一眼,隨即向著法聶晫離去的方向起步而去,“你這乖乖女還是做好小哥哥的女仆吧,打啊殺啊有本女王與那瘋婆子就夠了,說到瘋婆子,其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竟然回家給本女王安排食物了,本女王現在正好又饑渴難耐了呢。”


    sexdesss·drac話聲未落呢,服部穗姬卻不幹了,隻見其一個閃身就追了上去,在這之中還出言喊道:“吸血鬼姐姐,別把人家忘了啊,人家也是很能砍的!”


    淩鴛對此也是無語,服部妹子這彪悍丫頭難道連其日精殿的人也要砍?淩鴛看了一眼那所謂的萬法學院專用的通訊石,嗬,這公文上確實是說可以殺……話說,這禿驢主任給的通訊石要另外收費嘛?自己可是連報名費都沒交啊,怎麽就莫名其妙地給了自己這個通訊石了呢?


    “淩叔叔。”淩鴛沉思間,隻聽法千鈴的聲音傳來,“我是不是傳說中的花瓶?隻能看的那種?用來打人都不痛的?”


    “嗬……”淩鴛想說你這在別人那裏可能算個花瓶,可是在自己兄弟這裏你卻真的不是,因為自己兄弟這姐姐妹妹一個個長得哪個比你差啊,所以,就像那吸血鬼所說的,你還是安心做女仆吧。


    但是,淩鴛作為一個長輩卻不能這樣說,最終其隻是擠出了五個字,“丫頭,努力吧。”


    然而,淩鴛不知道的是,就是這略帶鼓勵的五個字,卻挽救了一個幼小的心靈……


    萬法學院中心校區南部-食堂


    餐桌環繞,飯菜盡絕,八位綠衣服務員正分別在食堂內的八個方位收拾使用過的餐具,隻是這餐具除了外圈一排有些雜亂外,其餘七排皆異常整潔,並且毫無剩殘可言,至於為什麽會這樣呢?嗬,這五倍於院外餐飲費,再加上淩亂打掃費在那等著,誰錢多的沒處花啊敢在萬法學院食堂裏亂七八糟地吃喝玩樂啊,這淩亂打掃費可是按照餐費的十倍算的,而且這最終的解釋權歸食堂所有,也就是說惹天惹地也不能惹這食堂當家的啊,不然五十五倍的餐費誰受得了……


    所以說,這些萬法學院的學員以及教員代教乃至於元聖院長等高層,那都是能吃多少就去食堂中部打多少,幾乎沒有幾個人會多打飯菜的,那可全是寧願少吃絕不多吃的主,或者說是能不吃就不會來食堂的,免得給自己給吃得一貧如洗。


    但人總要吃飯,萬法學院又隻有這一個食堂,而且外帶與送餐又則分別是在食堂用餐的二與三倍的價錢,這恐怕也隻有像八卦商會會長才會有這閑錢讓食堂送就送吧,因此,大多數人還是隻能到食堂吃飯,久而久之,這些到食堂吃飯的人,因為害怕交那淩亂打掃費,從而都形成一個怪癖,那就是飯後的餐具必須準保這要比軍隊列隊還整齊才行。


    而外一排之所以略有淩亂,這都是那前來報考萬法學院的十五歲一下的學生,當然,這裏麵也有一部分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陪考人員,但是食堂對於這些人也隻是在淩亂打掃費上寬鬆一下而已,不過,雖說寬鬆,這五倍的餐費也使得這些人有些謹小慎微起來,再加上在內氣排的影響下,以至於這雖然說淩亂,但也沒有那麽不堪,隻是沒法與內圈那七環排變態級的整齊度相比就是了。


    可什麽五倍的餐價,什麽整潔的用餐的,客邂憶現在都不想管,現在其隻想快點吃完飯,然後去找八卦商會少會長諸葛晴問個清楚,這法千鈴到底是幾個意思?還有,在這之前,客邂憶還要找當家的要個答案,一個對於其來說,自從見過司馬明之後,一直耿耿於懷的問題。


    因此,客邂憶在進入食堂之後,就聽其開口就道:“當家的,你給我出來!”


    客邂憶這聲音之大引的八個綠衣服務員齊刷刷把目光投過來,但看到發聲之人後又紛紛地低頭幹起收拾餐具的活,仿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兩道身影從食堂中部閃出,並幾個閃爍間就來到了客邂憶身前,並躬身同聲道:“少當家。”


    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駭然是客邂憶的護衛,猥哥邪弟二人。二人在同聲出言後,隻見瘦小的歸猥笑起身抬頭,帶著猥瑣的笑容開口道:“當家不在。”


    歸猥笑語罷,同時直起腰的歸邪笑一臉淫邪的笑容補充道:“當家帶著大當家與五當家去找元聖院長了,至今未回。”


    歸猥笑眼目轉向食堂中心,又道:“四當家倒是回來了。”


    歸邪笑接言道:“當家們離去後,四當家才回來的。據四當家說,萬法大陸西方似乎有些動蕩,像是要大動幹戈。”


    客邂憶對於猥哥邪弟的話語,其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把目光投向食堂中部那內部可視的圓柱處,神情有些鄭重,


    而那剛剛廖無一人的圓柱之外,此刻卻站著一位中年人,是一位中年男人,此人身形瘦骨但不嶙峋,麵容莊重但不嚴肅,其身穿橙袍,雙手背於身後,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看著客邂憶,仿佛能看透客邂憶心中所想。


    對此,客邂憶卻略顯尷尬,隻見其張了幾次嘴,才叫了一聲,“不語叔叔。”


    客邂憶這一聲不語叔叔叫的,似乎是把這個橙袍男子叫醒似的,或者說是叫回魂了,就見這橙袍男子一眨眼就來到了客邂憶身前三尺處,然後,然後就用極快的語速吧啦吧啦說道:“少當家啊,不語叔叔想死您了知道不,您再去地府沒傷到吧,我們那個姑爺呢,您是不是沒保護好其啊?沒關係的,死了我們再找一個就好,不要傷心啊,那小子七歲就沾花惹草,以鄙人看也不是可靠的人,您放心不語叔叔一定會給您找一個更好的,讓那小子見鬼……”


    “那個……”一個童聲突然打斷了橙袍男子的言語,隻聽這個童聲道,“邂憶姐姐,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在萬法學院中,像這樣稱呼客邂憶的,那怕是隻有法聶晫了吧,而事實上呢,這童聲的主人也正是法聶晫。法聶晫在橙袍男子出言時,其就抱著萬茸玥穿過食堂的結界來到了客邂憶的身後站定,不過,或許是因為法聶晫個子比較小的緣故,還是故意為之,橙袍男子根本沒去看客邂憶後方那萬茸玥橫伸而出的雙腿一眼,隻是自顧自在那裏說法聶晫死啊活啊,滿滿的都是對法聶晫的數落。對此,法聶晫也是無語,可是對方像是客邂憶的長輩,其也不好插嘴,也就隻能向客邂憶低聲問了一句。


    然而,法聶晫這一問可不要緊,橙袍男子的話語立馬止住了,好像在說,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一刻,法聶晫就聽見橙袍男子的話聲再度響起,而這一次說話的對象駭然就是自己,隻聽其隔著客邂憶就對法聶晫像連珠炮地開口道:“小子,你就是那個姑爺?你說說你命還挺硬,有那麽多紅顏竟然還沒被方死,你叫我們少當家什麽,邂憶姐姐?別逗了,姐姐也是你該叫的?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們少當家啊,想娶的話……”


    “我想娶。”法聶晫再次出言,這次其直接把橙袍男子的話語強行打斷了。


    這小子……對於法聶晫突然出聲插言,橙袍男子也是心中一驚,但其很快的又接過言語用翻倍的語速道:“小子,既然你想娶那就不要再叫邂憶姐姐,要叫就叫老婆,你這叫姐姐算個什麽?而且你成天抱著一個小丫頭是什麽意思?你力氣沒處使嘛?你要抱也應該抱我們的少當家啊,你現在抱著少當家雖然有些頭重腳輕的樣子,但……”


    “不要!小五郎叔叔要一輩子都抱著我!”這個聲音是萬茸玥的,是的,在聽到橙袍男子讓法聶晫去抱客邂憶時,萬茸玥大聲吼了出來。


    而萬茸玥這一吼,橙袍男子隻覺得自身魂魄都要離體而出似的,其隻覺得喉頭有水流噴湧,顯然,這是被萬茸玥吼到吐血的節奏,由此,橙袍男子自然是無法再發出一個字音,也就是說,其的話語又一次被打斷了,並且這一次,橙袍男子自身還掛了傷……


    但雖說如此,橙袍男子還是暗道了一聲這丫頭之後,強行壓住口中翻湧的鮮血,準備再次出言說些什麽,可是隻聽法聶晫在這時有些不解地喚了一聲,“九兒?”


    萬茸玥聽到這聲喚音,其卻低下小腦袋,“小五郎叔叔答應過九兒的,要一輩子保護九兒的,一直抱著九兒的……現在,現在不可以了嘛……”


    法聶晫看著有些失落的萬茸玥,心中仿佛也隨之空蕩了起來,下一瞬,其微微一笑,隨即口處微張,就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一直沒開口的客邂憶卻在此時側身出言道:“你小五郎叔叔的懷抱一直都是你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還是,你不用理會不語叔叔,其就這樣。”


    橙袍男子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少當家,不行啊,不能這樣,堅決不可以,您以後洞房……”


    “不然叔叔,閉嘴!”客邂憶頓時羞惱,隨即冷哼一聲,“哼,為老不尊。”


    橙袍男子對此嘟囔道:“這不是很正常嘛?怎麽說是為老不尊呢?”


    萬茸玥在客邂憶話語響起之時,其把頭緩緩抬起,看著客邂憶的麵容,眨了眨大眼睛,並在橙袍男子嘟囔後,把目光轉向法聶晫,滿目期待地張開小嘴道:“小五郎叔叔……”


    法聶晫見此卻微笑地搖了搖頭,“九兒,小五郎叔叔說過的話是不會食言的,九兒要相信小五郎叔叔哦,小五郎叔叔會一直抱著九兒的,用一輩子的時間去保護九兒的。”


    “嗯嗯嗯……”萬茸玥在見到法聶晫搖頭時,其不經心中一涼,好在萬茸玥沒有進入靜閉模式,不然的話估計會暴走,如今呢,萬茸玥在聽到法聶晫的言語後,一個勁的點著小腦袋,並連連應嗯。


    法聶晫對此也不經連忙開口安慰道:“好了,好了,九兒乖,九兒乖……”


    而橙袍男子卻還不死心,隻聽其開口又對客邂憶道:“少當家,這不是事啊,哪有這樣的,怎麽能忍,荒唐至極,聞所未聞……”


    橙袍男子在那說話時,客邂憶隻是瞥了其一眼,並沒有開口的意思,但客邂憶不開口可不代表別人能夠忍得了橙袍男子的話語,至少法聶晫是忍不了了,隻聽其突然開口對橙袍男子道:“不然叔叔,我可以更改對邂憶姐姐的稱呼,稱之為老婆的,但是對於九兒,我會一直抱著的,這點是不可能變的,永遠不變。”


    橙袍男子聽言話語一頓,隨即轉言道:“小子,誰允許你叫鄙人叔叔的?鄙人萬客歸四當家管事,霸不語,你給鄙人記清楚了……”


    霸不語?法聶晫愣了愣,記得萬客歸在仙靈城的店長叫歸不然,然後是烏不笑,但不麵,再來就是這位霸不語,如果把這四個人的姓氏提出來,之後在排列組合,那就是烏、歸、霸、但,這樣是看不出來什麽,要是再加一個字的話,那不就成了師父提過的海鮮料理了嘛,嗬嗬……


    橙袍男子霸不語此時哪能知道法聶晫在想些什麽,但如果知道的話,估計其會將那被萬茸玥吼出來的血一口噴在法聶晫臉上吧。但此時,霸不語還在那裏自顧自的講道:“……是霸不語!能叫我叔叔的隻有少當家,就算你是姑爺也不行!要不你還是跟少當家一拍兩散得了,去找那什麽日精殿那個聖女去吧,還有你這懷中的丫頭,幹脆也娶了算了,就是別來禍害我們少當家,免得被鄙人囉嗦……”


    “色小子,你先到外麵等我,我跟不語叔叔交涉一下就來。”客邂憶見法聶晫在這任憑霸不語去說也不再還口,心中不經也是直抽抽,其還真怕法聶晫被霸不語給說地解除婚約了,那樣可真成了奇談了,不過,客邂憶也相信法聶晫不會這麽輕易悔婚,這是因為霸不語其不是個女的,僅此而已,可是也保不齊霸不語會拿女的說事,尤其是當這被說事的女的是萬茸玥時,所以,客邂憶最終還是出言讓法聶晫先行離去了,而其自己則要與霸不語好好聊聊才行。


    至於法聶晫為什麽不說話了呢,那是因為其在想霸不語這個名字,此時,法聶晫聽到客邂憶讓其先到外麵去的話聲,其也沒多想,在與萬茸玥對視一眼後,便轉身離去了,隻留下霸不語還在這裏飛速地說著一些有的沒有的話語。


    客邂憶對於霸不語這些言語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其隻是扭頭說了一句,“不語叔叔,人都走了。”


    霸不語得言頓時止語,隨即隻聽其換了個較為凝重的語氣開口又道,“少當家,那小丫頭真的是月華宮的嘛?”


    霸不語說完,客邂憶隻見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客邂憶對此也是一驚,其可知道自己這不語叔叔是剛剛踏入聖界的存在,竟然會無緣無故地受傷吐血,而且聽這話音這是萬茸玥所致,這怎麽可能?


    霸不語看見客邂憶微微有些發愣,其不經抹去嘴角的血跡,鄭重地道:“少當家,您是不是難以置信?鄙人可以明確地告訴您這還是那丫頭無意識的結果,估計連其自己都不知道其已經對鄙人造成傷害了,否則鄙人絕不是吐點血這麽簡單了,如果鄙人判斷的不錯,這應該是附法,而且境界不低,您以後要小心,依鄙人看,您還是離那丫頭遠一點才是。”


    “我不要。”客邂憶瞥了一眼霸不語右手之上的血漬,“那色小子我認定了。”


    霸不語眼中寒芒一閃,“那鄙人把那丫頭給了結了。”


    客邂憶冷哼一聲,“哼,你還是養傷吧。”


    “嗬……”霸不語也是一陣尷尬,但隨即就大包大攬地道,“鄙人對付一個小丫頭還是不在話下的。”


    “得了吧。”客邂憶看向法聶晫離去的方向,“茸玥要是死了,色小子也活不了,而色小子一旦出事,你認為我能好的了哪去?另外還有,茸玥身上穿著的可是月華九帶,你認為月華宮宮主很好惹嘛?”


    霸不語暗歎一聲,“唉,這也不行,那也不願,喜歡一個人可真夠遭罪的。”


    客邂憶眼神迷茫,“或許是吧。”


    “對了。”霸不語好像想起了什麽,“少當家,您剛才找當家有事?難道是因為日精殿那公文?”


    客邂憶目光轉向霸不語,“沒錯,我們這邊不應該一點動靜也沒有啊,畢竟那色小子可是萬客歸的姑爺。”


    萬法學院中心校區南部-食堂外


    疾行而來的淩鴛見到萬法學院食堂的輪廓,其不經哈哈一笑,“哈哈,定親公文大陸傳,聖女怒視臉變轉。突聞食堂一男言,語快入耳惹心煩。吃飯去嘍。”


    在後方全力跟著的法千鈴見淩鴛腳步突然加快,其不由得暗暗為自己打氣道:“加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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