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之大門,晶體透光,院之門也,距此十丈,法聶晫自屋中門內而出,至屋外七丈處而止,於和尚悟殺身前三尺遠,口動出言道:“這位小師傅,是你找我吧,有事嘛?”


    悟殺和尚自法千鈴進屋離去,其目光就在法聶晫身上,直至學部止於麵前,皆未挪移半分,在此之中,悟殺和尚也不經暗暗驚歎,麟靈師妹所看上的人,果然是不一般,先不說這樣貌好看否,就是這隱隱流露出磅礴的氣魄,也足以去吸引一些心智不堅之人了,而這種吸引可以說是男女通殺,那諸葛會長剛才莫非就是因為如此才……可以諸葛會長的定力,隻怕是不會,那這又是為何?


    為何?或者說是為什麽?嗬,這要說為什麽,那怕是悟殺和尚打破其那光亮的腦殼也想不到,這諸葛會長,也就是八卦商會會長諸葛瞻,會僅僅是因為想與法聶晫這個七歲小娃師兄弟相認,從而有些急於求成,導致法聶晫有些反感,這才說出請諸葛瞻自重的話語吧。


    而不管悟殺和尚想不想得到,法聶晫的人也已經到了其麵前,並且還抱著萬茸玥,說出了上麵的話語,叫出了小師傅這個稱呼。至於悟殺和尚嘛,其對於這個稱呼雖然心中在吼叫誰小師傅,你才小之類的話語,但悟殺和尚的嘴上卻很是佛性地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悟殺,人稱殺僧,現修行於星曜塔佛法一脈,今是萬法學院高階學部佛法學區一名修行僧,方才這位施主叫貧僧一聲禪師,貧僧實在不敢當,你是法聶晫法施主吧,在萬法學院中,你與貧僧也算是有同門之緣,法施主,貧僧以後就叫你一聲法弟,而你就叫貧僧一聲殺兄吧。”


    淩鴛在一旁聽到這話都想罵娘了,丫的,這叫什麽事啊,自己叫你這殺僧禪師的時候你怎麽不說不敢當啊,而且你這身上的殺意可是絲毫未減,非但如此,這還有加重的趨勢,你這確定不是殺得神經錯亂從而說錯話了?


    然,錯不錯法聶晫可不知道,法聶晫現在隻知道悟殺和尚這殺僧的稱呼,其記得在異次元裏,有一本叫作《西遊記》的古書中有個人物的別稱,與這較為相似,而那個人物叫作沙悟淨,別稱為沙僧。法聶晫雖然知道此殺僧不是彼沙僧,但其也不經嘴角一陣抽搐,這悟殺的法號與殺僧的稱呼真的是一個出家之人應該叫的嘛?並且,這個小師傅的眼神之中寒芒噴吐,有一種肅殺之感,而這對象似乎還是自己,據邂憶姐姐所說,這個小師傅來此找自己恐怕是由於勝亮姐姐的關係,至於這其中具體的原由,以其那眼中的寒光殺意來看,這似乎像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可要說為什麽,自己與這個小師傅有交集的,怕是隻有勝亮姐姐那裏了,如此說來,這個小師傅難道是來跟自己搶老婆的,但出家之人何以又成家?就算這個小師傅是佛法寬戒者,以隨性悟佛法,那也應該去努力爭取勝亮姐姐的喜歡才是,這對自己抱有殺意幹嘛啊?!


    幹嘛不幹嘛先不說,就是悟殺和尚要是知道法聶晫在心中還稱呼其為小師傅的話,估計這早就動手超渡法聶晫這個七歲小娃了,畢竟被一個沒有悟殺和尚年齡大的小娃娃說其小,這是很別扭的,這簡直就是在悟殺和尚麵前裝大尾巴狼,這哪能忍?!


    其實,也不怪法聶晫會如此稱呼悟殺和尚,悟殺和尚麵容稚嫩,單從麵龐去看,那隻能說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然,其又身披一件老氣橫秋的灰銀袈裟,給人一種張冠李戴的感覺,法聶晫見此,不由得覺得悟殺和尚身上所穿之物應該是中老之人之服飾也,至少其看過地藏王菩薩穿同款之服時,沒有一絲違和感,說到底這中不協調感,還是因為悟殺和尚麵容過於稚嫩所致,以至於法聶晫在稱和尚為師傅兩字之前,加了一個小字,以小師傅稱之罷了。


    不過,法聶晫雖然心中還以小師傅叫之,但其卻在悟殺和尚語後問道:“殺兄?”


    悟殺和尚得問不經上前一步,用堅定的語氣回道:“對,殺兄!”


    可話音剛落,還沒等法聶晫說些什麽呢,隻聽屋中門內傳來一個魅聲道:“管你要殺兄還是殺弟呢,奴家的小哥哥問你來這幹嘛呢,奴家正好有點渴,給你三息的時間,不交代的話,那就把你吸幹哦。”


    悟殺和尚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魅聲也是一驚,放眼望去,隻見一個內衣穿著的女子正躍門而出,此女後披披風,腳踩無麵高跟,手中拿有肉腸一根,放於貝齒之間,隻吸而不咬,進出而不止,嬌顏魅色,勾人心弦。


    然,此女服鞋皆黑,發成紫黑,眸色紫蘊,赫然正是sexdesss·drac。sexdesss·drac之所以出言而來,那倒不是其想吸血,而是因為就在法聶晫抱著萬茸玥出屋門後,客邂憶說了一句話,一句讓sexdesss·drac很在意的話,一句不得不離席而去,前去問個清楚的話,而這句話就是,“佛法學部的這刺頭不會是來宣揚佛法讓色小子出家吧?”


    出家?sexdesss·drac聽到這話哪還能作者那裏安心吃東西,其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拿起一根肉腸就衝了出去,那時的sexdesss·drac隻知道,如果法聶晫一旦出什麽家,那就要戒色,若是這樣的話,其在法聶晫身上所施展惑姿·魅語日後怕是要強製法聶晫破色戒,說起來,破解破唄,又不會怎麽樣,可是sexdesss·drac擔心法聶晫瘋狂之後一時想不開,從而要去西天跟佛祖懺悔,那樣的話,那以後誰來滿足其,sexdesss·drac可不想與沒有惑姿·魅語的人發生點什麽,那樣可是不能達到極致興奮的,甚至會有厭惡之情,而惑姿·魅語一生中又隻能施展一次,因此,sexdesss·drac對此能不急就怪了,由此,其自然是不能讓法聶晫有任何出嫁戒色之類的念頭,所以,sexdesss·drac這才要去盯著,並且魅態盡顯,以試圖勾出法聶晫那據說隻有先天陰極之女才能引發出的人類的色之本性。


    不過,客邂憶可不知道sexdesss·drac有著這樣的顧慮,其隻是想說sexdesss·drac聽到法聶晫有可能被悟殺和尚給說得當和尚之後,去把那悟殺和尚趕跑得了,誰成想sexdesss·drac竟然想把法聶晫給勾住,這以為其是誰啊,是先天陰極之女不成?到頭來還是要客邂憶其自己親自出手。


    然而,就在客邂憶要起身前去之時,八卦商會會長卻在主位上開口了,隻聽其道:“邂憶好計謀啊,驅虎吞狼好算計,隻是這虎似乎要以身誘之,本人那師弟定力如何?”


    客邂憶淡淡地看了諸葛瞻一眼,“我看上的人在那方麵的定力能差嘛,姨夫?”


    諸葛瞻一製,隨即笑著就道:“邂憶的眼光不會差,不會差,是姨夫多嘴了,多嘴了。”


    客邂憶對於諸葛瞻的話語,其並沒有多說什麽就起身出門而去了,隻留下諸葛瞻在後方微笑著看著客邂憶離去的背影。


    對於如此場景,諸葛瞻右後方,一直沒開口的諸葛家總理事諸葛伐卻在此時出聲道:“會長,剛剛客少當家的叫您姨夫了吧?這可是十年間的頭一次啊!”


    諸葛瞻點了點頭,“嗯,看來我是占了本人那師弟的麵子了,看來本人那師弟很不一般,晴兒。”


    諸葛瞻左後方而立的八卦商會少會長諸葛晴得言立即微微躬身應道:“父親,晴兒明白。”


    諸葛瞻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慢慢悠悠吃著壽司的服部穗姬身上,並開口道:“聖女,您不出去看看嘛?”


    服部穗姬小嘴之中咀嚼著食物,大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屋門之外,小臉之上隱約流露一絲凝重的神情,諸葛瞻也就是見此才向服部穗姬問出聲來,然,服部穗姬聽到出言卻隨口回了一句,“別煩人家。”


    服部穗姬話語出口才想起這說話之人可不是日精殿大師兄宮本健太郎,這乃是自稱為法聶晫師兄而被疑的諸葛瞻,對於諸葛瞻法聶晫可以說不認就不認了,可服部穗姬哪敢有所怠慢,天知道哪天法聶晫腦抽風了就認下這個便宜師兄了,而且,據記八卦商會諸葛一脈那是確實出自靈卦村的,不過,這都是諸葛家自稱,也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偽,服部穗姬那與諸葛瞻至少不宜鬧僵才是,由此,服部穗姬在出言之後也是瞬間一驚,隨後隻見其扭過小腦袋,向諸葛瞻尷尬地一笑,隨即用極快的語速開口就道:“師兄,人家的意思是人家要壓軸出場,所以人家正在仔細觀察,師兄不要打擾人家哦。”


    服部穗姬話語說半就轉頭視外,諸葛瞻對此也隻能是搖了搖頭,在心中感歎一聲,自己那師弟的魅力還真是大啊!


    與此同時,屋外院中,悟殺和尚對於sexdesss·drac的話語也是一腦門的黑線,此殺兄非彼殺兄啊,這兩人難道還認為自己要殺兄不成?看來出家之人確實不應該稱兄道弟,至少自己這法號是不適合叫什麽兄什麽弟的,太吃虧了……


    悟殺和尚雖說如此想來,但其嘴上卻沒有去糾結殺兄這個稱呼,反而是開門見山的回答了sexdesss·drac與法聶晫的疑問,隻聽悟殺和尚在sexdesss·drac語後就出言應道:“阿彌陀佛,貧僧此來可不是作為女施主的牙祭的,貧僧是受麟靈師妹所托,前來照看一下法施主的……”


    悟殺和尚話語至此,隻聽一旁的淩鴛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原來是司馬家那麟靈丫頭找來的保鏢,我說你這和尚既然是保鏢,那你幹嘛眼露殺意地盯著要保護的對象看啊?”


    淩鴛此言一出,就見悟殺和尚眼中的寒芒一閃而沒,隨之而來的是悟殺和尚身前所立的手掌,當頭向其劈來,這要是被劈中了,淩鴛的腦袋瓜子非成瓢不可。不過,淩鴛有豈會如此就被開了瓢呢,其雖說身為究極體靈獸五行靈鴛是沒有攻擊能力的,自身也沒有什麽防禦能力去硬接悟殺和尚這一劈,但是淩鴛身為專門出售中低階防禦器物的五行商會會長,其身上怎麽也有十幾件防禦器物吧,再者,以淩鴛那逆天的感知力與其那極致的速度,恐怕悟殺和尚那手剛剛抬起,淩鴛怕是都沒影了吧……


    而事實上呢,也的確如此,淩鴛在悟殺和尚掌動的瞬間,雖然沒感覺到掌鋒之處有什麽能量波動,但其還是在條件反射下拔腿就跑,並順勢跑出了院門,在那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看著悟殺和尚。


    而悟殺和尚在先前抬手下劈間,其嘴中還平靜地補充解釋道:“阿彌陀佛,貧僧隻是照看,而不是保護,隻有看管之責,而沒有死護之任,況且,法施主值不值得貧僧照看,這還需觀察一番。”


    淩鴛想起悟殺和尚這話,其在跑出院門之後,回看悟殺和尚之時,就立刻懟了回去,“你這和尚,你要考察就去考察吧,幹嘛要劈我,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反應得快,你這一劈下去就破了殺戒了!”


    悟殺和尚收掌立於身前,聽見淩鴛怒氣衝衝的話語,其隨即一臉平靜的,猶如在講佛法地開口回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殺戒對貧僧而言並不是用來守的,而且是用來破的,貧僧法號悟殺,悟的就是一個殺,既然要悟殺,那就一定要先殺後悟,為此貧僧就送施主早登極樂吧。”


    悟殺和尚語罷,轉身就向著院門淩鴛處走去,看著架勢,似乎是已經把淩鴛列入了其的必殺名單之中,有種不死不休的感覺。


    然,淩鴛此時卻想哭,看著悟殺和尚向其緩步走來的樣子,再結合其口中所說的話語,其知道,這個悟殺怕是真的自殺中而悟,而這被殺的正是其啊,說來也諷刺,淩鴛在聽到悟殺這個法號時,也在心中想著這悟殺那不就是要殺方可悟,可這到頭來其卻要成了悟的犧牲品,且還是這麽得無厘頭,由此,淩鴛不經想到,這悟殺不悟殺的,那殺僧稱呼的由來怕是一言不合就開殺而得的吧?


    淩鴛思想間,其嘴上可沒閑著,隻聽在悟殺和尚起步而來之時,淩鴛就在院門處急音出聲道:“極什麽樂啊,你這和尚知不知道物極必反,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淩鴛嘴上雖然讓悟殺和尚別過去,但悟殺和尚又豈是聽話的主,反正其在來之前,其的麟靈師妹,也就是法聶晫的勝亮姐姐,即,司馬家的司馬明,隻是跟其說不要傷害法聶晫那個小鬼就行,如此,殺個煩人的施主也無傷大雅吧。


    可也就在悟殺和尚起步向著淩鴛而去,淩鴛急語出言之時,客邂憶也從屋內而出,一個閃身就來到法聶晫身側,並要上前攔住悟殺和尚的腳步,然,此刻,法聶晫的言語卻突兀的響起了,隻聽其打開話匣子,在那忽悠道:“殺兄,你法號乃悟殺,因此,你在殺中所悟,但豈不知悟殺音同勿殺,就是不要殺戮的意思,即,戒殺。你的師父給你取悟殺這個法號,其本意應該乃是如此。”


    法聶晫此言一出,悟殺和尚的腳步也如時間定格般地停止了,而從其所在之處,卻傳來反複兩句話,且法聶晫等人可以清楚地聽到,其說的是,“悟殺既是戒殺,戒殺既是悟殺,悟殺……”


    悟殺和尚左腳虛空抬起,離地寸許,其右腳拄地,腿直而立,然,其右手於腹,向上虛托,其左手掌立,於胸上指,麵容平靜而又莊重,總觀之,如行者行路之活塑,甚為新奇。


    但淩鴛視之卻嘴角一抽,隨即順口就道:“這不會是被我那兄弟給直接說入定了吧,這也沒說什麽大道理啊,反而像是在忽悠,這該說這和尚悟性低,還是應該說我那兄弟悟性太高?這樣都行?這也太扯了?”


    “哈哈哈哈,淩兄弟此言差矣。”淩鴛話音剛落,就聽見諸葛瞻的聲音自屋內傳來,淩鴛與法聶晫等人望去之時,諸葛瞻卻已來到悟殺和尚麵前接著道,“悟殺雖然麵龐看起來比較小成,但今年其已經二十有二了,其的境界也已經是到達靈界末出有一年多,其之所以一直未曾突破至聖界,那是跟本人一樣,隻是缺少一個契機而已,然,所謂契機,也不單單是指什麽機緣傳承以及天材地寶等巨大的能量支持,有時候,或者隻是一個想法,一個動作,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件事,一段情,甚至於像悟殺這樣,隻是因為一番話而有所頓悟,這隻能說本人的師弟所說的話語恰好是悟殺所需要的契機,至於悟殺能否抓住這個契機,從而一舉突破到聖界,那就要看悟殺自己的造化了。”


    淩鴛聽見諸葛瞻這個論述,其剛想開口附和一下,以拉近與諸葛瞻之間的關係,為日後五行商會與八卦商會之間的合作打好關係呢,可淩鴛語未出口,其隻感覺後方的過路之人中,有一股靈界末出的精神力向著法聶晫等人所在的院中探來,淩鴛頓時一驚,正準備細細感知一下發出精神力之人的情況時,其隻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自發出探查精神力之人處傳來,然,此聲乃道:“諸葛會長,關於悟殺學長是否能突破成功,您是不是漏說了一個重要的因素?”


    話音剛落,淩鴛隻見一個人影從麵前閃過,進入了院內,定睛看去,此人身穿法師長袍,袍色成紫,顯然這是一位雷係法師,但讓淩鴛疑惑的是,其竟然一眼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要說從側臉來看,這麵容柔和,倒像是女的,但除此之外,這眉眼之間,又從骨子裏透著陽剛之氣,實在難以判斷雌雄,可要說從身材去說,這倒是沒胸,不過,這架不住腰細腿長啊,誰知道這上半部分是不是沒發育起來啊,淩鴛去進一步感知此人的袍下衣內不是,所以說,其隻能是等,等此人自己說到底是男還是女,然,淩鴛也知道沒有哪個人會特別強調自己的性別的,因此,其大部分的希望就是從此人的名字去分辨是同性還是異性了。


    嗬,要問淩鴛管此人是公是母幹嘛?其實,淩鴛這是對其的感知力竟然連性別都分不清所產生的氣不過,至於淩鴛為什麽自己不去問呢?廢話,淩鴛剛被悟殺和尚要打要殺的,此時哪還敢胡亂多嘴,誰知道這會不會又是個奇葩,其雖然是不服氣,但比起小命來,那根本不是事,還是小命要緊啊!


    不過呢,淩鴛在這裏想著辨雌雄,那也不妨礙諸葛瞻接話不是,隻見其手中羽扇輕扇,隨即看著這所來之人就開口回道:“少齋主說笑了,悟殺在本人宿舍院中入定,本人就理當加以照看才是,再怎麽說悟殺也還是萬法學院的學生,然,本人作為萬法學院的代教,又豈會玷汙這崇高的身份。”


    “哦?”突然出現的紫袍之人疑哦一聲,隨後笑了笑,“但願如此,我此來也不是來管閑事的,聽聞月華宮宮主要移駕而至,我是應邀前來接駕的,至於你們諸葛家派去通知的人嘛……哦,來了。”


    紫袍之人話音剛落,隻見一個女子隨之而至,甚是果決,然,此女身穿藍衣藍褲,頭戴高頭鳳冠,赫然正是八卦園林第三代守墓人趙桐。


    趙桐英氣逼人,徑直而過諸葛瞻所在之處,來到諸葛瞻後方而來的諸葛晴身前微微躬身道:“軍師。”


    對此,諸葛瞻倒是沒有什麽不悅,好似已經習慣趙桐把其無視了,而一旁的紫袍之人卻對此來勁了,隻聽其像是在故意挑事地問道:“諸葛家不是一向最講禮數的嘛?這怎麽到了第三代趙氏守墓人這裏卻有些違和感了?正主在這不打招呼,反而去叫副主,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諸葛瞻對於紫袍之人這明擺著挑刺的言語卻是聞若未聞般,並沒有去開口解釋什麽的意思,至於其中的原因為何,那是因為這還不需要其出麵回答,諸葛瞻很清楚,其之女,身為八卦商會少會長的諸葛晴就足以替其發言答話了,否則,諸葛瞻這個一會之長還去跟隻是少齋主的少年人去喋喋不休不成,這該端的架子還是要端的,不然非被輕視不可。


    而這點,諸葛晴也很清楚,也是隻見其向趙桐點了一下頭後,就於紫袍之人語後直接接言柔聲道:“少齋主見笑了,子鳳為人比較內向,對於與人社交更是不如少齋主的自來熟,平時,子鳳也就與我較為親近,而對於除我之外的人,子鳳倒不是不懂禮數,而是不好意思在沒事的情況下上前去稱呼,不過,子鳳在做事之時,禮數那是不會少的,這點,少齋主應該在子鳳前去通知我師尊移駕萬法學院時,有所體會才是。”


    有所體會?紫袍之人聽言嘴角一抽,內心之中不經吼道,是,是有所體會,而且還是切身體會,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子鳳先前用一杆長槍單挑翻了我們整個社團,而你還在這裏讓自己體會,體會你個頭啊!


    其實,趙桐確實像諸葛晴所說的禮數沒少半分,可奈何其說的是古文,而紫袍之人雖說聽得懂趙桐在說些什麽,但其卻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守墓人有多厲害,於是提出了一個作死的要求,說是聽不懂趙桐在說些什麽,要求趙桐先打贏了在場所有人再說事,趙桐起初還有所顧慮,想說這會不會傷了和氣,但轉念一想,好像和氣什麽的壓根沒有,況且這又是紫袍之人自己提出的,那還有什麽好顧慮的,於是,趙桐喚出一杆丈二長槍,三息之間,挑翻了在場二十一名法師。


    當然,那個紫袍之人也在其中,也正因如此,這紫袍之人才在此時出言去挑趙桐的刺,順帶一提,趙桐去通知紫袍之人所說的話語是,“我乃園林趙子鳳,今奉軍師之命,邀爾速去接月華之主尊駕。”


    對於趙桐這話,真不知道紫袍之人是怎麽好意思說出聽不懂的話語的,隻是現在麵對諸葛晴這番言語,其張了張嘴,卻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感覺,紫袍之人總不能說自己讓那個趙子鳳打自己,然後真的打了,這你怎麽說?這腦殘話語別說其不可能說了,就是編瞎話說趙子鳳二話不說提著一杆長槍把自己等二十一號人給挑翻了,最後把自己給硬抓過來的吧,這也是夠丟人的,所以說,紫袍之人還真的說被諸葛晴這話說的啞口無言了,最後隻能先行應下,點頭稱是了。


    不過,正當紫袍之人頭向下微點,音未出口之際,其隻聽一個童聲傳入耳畔,“這位姐姐,子鳳姐姐隻是不喜歡說話而已,你不要見怪啊。”


    在這裏能夠稱趙桐為子鳳姐姐的恐怕也隻有法聶晫了吧,沒錯,這童聲的主人不是別人,這就是法聶晫。在法聶晫想來,紫袍之人怕是對於趙桐所表現出的沉默寡言誤以為是不屑與其說話了,而法聶晫那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子鳳姐姐隻是不擅長用長篇大論去表達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去刻意裝高深的,由此,法聶晫自然是要為趙桐說句話的。


    可法聶晫這句話卻給了紫袍一個比諸葛晴那滿布荊棘的台階平坦多了的階梯,讓其平安且舒服的下台,但紫袍之人卻好似天上作死似的,其卻不就此下台,而是又直接跳上另一個台,跟法聶晫杠上了,隻見紫袍之人轉過身,眼目盯著法聶晫,開口就道:“小娃娃,你叫誰姐姐呢?”


    法聶晫看著紫袍之人那柔和且剛毅的麵龐,其眨了眨眼睛,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叫你姐姐呀,紫袍大姐姐。”


    紫袍之人目光一閃,有些鄭重地出言道:“你確定我是女的?”


    法聶晫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用略顯疑惑的語氣道:“姐姐就是女的啊,有什麽不對的嘛?”


    “嗬……”紫袍之人好像覺得其與法聶晫似乎不在一個思維層麵上,這姐姐可不就是女的嘛?由此,其不經用堅定的目光盯著法聶晫的眼睛道:“我要說我是男的,隻是女性化了點,你信嘛?”


    法聶晫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用無比肯定的語氣道:“姐姐,我信你,但是你的確是女的,這點不會錯的。”


    噗~淩鴛終於是沒忍住,發出了聲響了,別說是淩鴛了,就是一旁的諸葛瞻聽到這對話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而紫袍之人卻隻是瞥了一眼院門處的淩鴛一眼後,就又對法聶晫道:“一整個萬法學院都知道我是男的,唯獨你這小娃娃說我是女的,你不覺得你在嘩眾取寵嘛?!”


    法聶晫微微一笑,“姐姐,你要明白,知道與事實,那是兩回事,我不覺得我是嘩眾取寵,因為事實是,你就是女的。”


    法聶晫此言一出,紫袍之人頓時來勁了,隻見眼目盯著法聶晫,頭也不回對諸葛晴道:“諸葛贏懿,這懷抱一女的小娃娃莫非就是你那師叔,同時也是我那情敵,法!聶!晫!”


    “情敵?”法聶晫呆了呆,還沒等諸葛晴出聲,其有些疑惑地道,“師父說過,情敵是指一個人與我同時喜歡上另一個人,那先前那個人就是與我互為情敵,可是我不喜歡男人啊?難道說,姐姐,你喜歡女人?”


    紫袍之人聽言頓時大怒,“我不喜歡女人,喜歡你不成!”


    諸葛晴聽言連忙開口柔聲搶著道:“少齋主,你先別動怒,這是我的師叔,也是邂憶的未婚夫,師叔年紀還小,別嚇到師叔了。”


    諸葛晴話音剛落,就聽客邂憶冷哼一聲,“哼,贏懿,你讓其怒,你師叔可不是一般的七歲小娃,嚇不壞的。”客邂憶上前一步,隨即接著道,“我倒是要看看這些高階學部一個個的有什麽能耐在這裏叫囂。”


    客邂憶一步走出,身上氣勢陡然迸發,大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流露。而紫袍之人見此威勢,其也不經一製,身上的氣勢頓時如驚弓之鳥散了,整個人更像是換了個靈魂似的,隻見其漏出一抹微笑,扭過頭,用柔柔的語氣對客邂憶道:“邂憶,我沒叫囂,沒叫囂,我剛剛就是說話聲音大了點而已。”


    客邂憶對此自然是不去理會,可法聶晫卻接過話在那裏道:“姐姐,你喜歡的女人是邂憶姐姐吧,那你這算是我的情敵嘛?”


    紫袍之人聽見法聶晫在那說情敵什麽,其像是繁衍地開口道:“啊?噢噢噢,你說是情敵就是情敵,我沒意見。”


    紫袍之人為什麽是這個態度呢?廢話,如果是你的情敵是一個比你小十多歲的七歲小娃,估計你也會是這個態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能有什麽威脅?


    然,紫袍之人不拿法聶晫做數,法聶晫這也未曾拿紫袍之人當回事,因為在其心中,紫袍之人乃是個女的,而女的對法聶晫而言乃是不可能成為情敵的存在,如果真要成為什麽的話,那也隻能成為老婆。


    由此,法聶晫也就不在這個地方糾結什麽了,其反而是想問出先前淩鴛所關心的問題,於是,法聶晫在紫袍之人以後,隨即就問道:“姐姐,你叫什麽呀?”


    紫袍之人對於這個問題也是一愣,這是要來將通名嘛?不過,其思想間嘴上可沒閑著,隻聽紫袍之人隨口就道:“小娃娃,你給我記住我的大名,我姓絕,名命,字立世。”


    倔命?倔離世?法聶晫愣了愣,這……哦哦哦,是絕命,絕立世,可就算這樣,那也夠別扭的啊……不過,把立世的立換成麗的話,倒是像個女子的名字,絕麗世……


    而淩鴛對於紫袍之人絕命這名字也是無語,本來是想從名字之中判斷出紫袍之人絕命男女之別的,可這絕命,絕立世是什麽啊,這也能叫名字?這取名字的人被驢踢了吧?你來點中性點的名字也行啊!隻是淩鴛想到了悟殺和尚的法號,其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一個殺,一個絕的,放在一起得了,就叫絕殺或殺絕……


    然,在法聶晫與淩鴛想著絕命,絕立世這個名字時,諸葛瞻的話語也在這時響起了,隻聽其道:“少齋主,你們晨光齋在萬法學院應該不止你一個管事吧,怎麽就你一個來嘛?邪法一脈沒人來嘛?”


    怎麽就自己一個?還邪法一脈?紫袍之人絕命聽言不經看了趙桐一眼,心中不經想到,若是邪法那些家夥沒有去初階學部找場子,或者給自己三四息的準備時間,那也不會讓這個趙子鳳一挑二十一啊,最重要的是,這還連七階防禦器物都擋不住,現在除了自己的七階防禦器物沒有傷到器物本身外,剩下的人那可都在為修複防禦器物發愁呢,哪還能過來說些有的沒有的,再說了,這不是月華宮宮主還沒到嘛,急個什麽啊?


    不過,想歸想,絕命可不會幫趙桐去宣傳其的豐功偉績給自己臉上抹黑,於是,其隻能是說道:“諸葛會長,我一個人先來了解一下情況有問題嘛,畢竟我們晨光齋也不是你們八卦商會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沒必要一得到你們的消息後,也不去核實清楚就興師動眾地前來,再怎麽說,八卦商會是八卦商會,月華宮是月華宮,二者並不是一回事,你們八卦商會還代表不了月華宮向外發言,難道不是嘛?”


    對於絕命這話,諸葛晴隻是微笑不語,而絕命看著法聶晫在微笑隻覺得這在說兩個字,然,這兩個字就是:白癡。


    可還未等絕命有所反應呢,諸葛晴就在其父親諸葛瞻的微笑中開口了,隻聽其柔聲道:“少齋主說的沒錯,我八卦商會與月華宮的確是兩個個體,八卦商會也確實不能代表月華宮對外界說些什麽,但是我可以,我師承月華宮,乃是月華九宮之一,這點少齋主應該很清楚才是,而子鳳此去怕是隻提到軍師之名,然,未提起八卦商會半字,因此,這也就談不上是八卦商會代表月華宮發言了。”


    諸葛晴這話說的,那就是詮釋了諸葛瞻的微笑,在說絕命是個連話都聽不明白的白癡,這怎麽能忍?再怎麽說,這一口一聲少齋主叫著,絕命哪還不知道,這已經不光是其個人的事情了,分明是連晨光齋一起被說成白癡啊,這還得了?


    可就在絕命臉色微變之時,諸葛晴卻在那裏轉言柔聲道:“當然,下次我會讓子鳳說清楚的,至少在軍師二字之前,會把我的姓名或字加上的,免得少齋主認為軍師這個稱呼指的是家父,或是已經仙逝的祖父。”


    “你……”絕命氣結,其開口欲言,卻隻發一聲,因為諸葛晴這就是在為絕命解釋情況而已,並沒有說出什麽不當的言語,絕命如果上去說些什麽的話,那倒像是自己小肚雞腸,完了落了個自己罵自己的尷尬狀況,由此,絕命也隻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話到嘴邊而止了。


    然而,對此,諸葛瞻卻還追問道:“少齋主,你是還有什麽不解嘛?鄙人讓晴兒再給你詳解一番吧。”


    還來?絕命聽言一驚,不經開口就道:“不用了,我已經很清楚了,八卦商會並沒有去通知我們晨光齋任何事情,是我會錯意了,我現在就回去讓人做好迎接月華宮宮主聖駕的準備,告辭。”


    絕命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了,甚至連看都沒看其所喜歡的客邂憶一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而這其中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其口中所說的要叫人去準備迎接月華宮宮主聖駕,這有絕大多數是因為絕命覺得其再不走就被氣炸了,誰知道在法聶晫與諸葛晴之後還會不會有人再來氣其,且,諸葛晴的話語又讓絕命覺得其簡直就是個白癡,由此,其自然是連客邂憶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就走了,隻是絕命雖然說沒多看客邂憶一眼,但其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餘光瞥了法聶晫一下,對此,法聶晫倒是有所察覺,不過,其也沒多想,畢竟被看一下又不會變成石頭,這又不是異次元中希臘神話裏的美杜莎。


    於是,在絕命走後,法聶晫抱著萬茸玥眼目一轉,看了看如同雕像般入定的悟殺和尚,隨後就向著屋內而去,隻是在這期間,其還對一旁的sexdesss·drac說道:“sexdesss姐姐,你那個肉腸是不是已經沒味道了?屋中那些飯菜穗姬妹妹一定有留下一些等我們吃的,我們進去吧。”


    sexdesss·drac聽言也是一愣,隨即終於是一口咬斷了其貝齒處的肉腸,並且嘀咕了一句,“小哥哥果然是對奴家沒反應啊!”


    然,淩鴛見此,隻覺得襠下一緊,“咦呦呦,悟殺戒殺乃一言,有感入定衝聖坎。人忽而來話語翻,男外女內難分辨。這吸血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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