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多位衍生之實大體可以分為三部分,一是正在蠶食圍攻異能者大團,二是遊蕩在澳洲大陸各地,吞食血肉並防範內外,最後的則是由忘憂意識親自引導,奪取殘晶遺留力量。


    總體來說,在真正降臨之前,忘憂還想進一步提升自身。


    在奪取殘晶未遂,白焉全身而退後,怪物狀態都變得狂躁,威脅程度上升,四處搜尋她的身影。


    戰局瞬息萬變,規模本就最大的遊蕩的衍生之實又多了起來。


    “似乎……那邊的朋友扛不住了。”


    有能量、空間等等權能在身,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分割戰場對顧硯而言很輕鬆,也有更多精力去關注整個澳洲的局勢走向。


    一處戰場的潰敗,壓力就會轉移到異能者大部隊和顧硯幾人這邊。


    “堅持這麽久已經很讓人意外了,戰鬥力能頂至少五個萊文斯。”


    萊文斯保持微笑,不想說話。


    他胳膊都掄冒煙了。


    話說回來,有顧硯的加入,局勢好像也沒那麽嚴重了,莫爾也是一樣的感受,不然以她的慫貨性格,哪敢這麽囂張。


    人類和崩壞兩個陣營,說一句得顧硯者得天下,並不過分。


    此時的顧硯還在兢兢業業“鋤地”……他暗地裏這樣稱呼這份工作。


    拖著長刀在地麵劃出溝壑,僅通過刀尖留下的微弱能量來阻斷、分割衍生之實的軌跡。


    分土成界,畫地為牢。


    他突然想起,小時候曾用水來改變螞蟻的爬行路線,好像和現在也沒什麽不同。


    “莫爾,你的正後方,六公裏。”


    螞蟻還好點,能不能活下來,取決於當時的顧硯是否心懷憐憫,至於怪物,就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時而穿行在荒野,時而漫步於廢墟的少年忽地轉頭,將目光放在了自己沒有幹涉,卻始終重視的那個方向。


    “我標記的位置,你們兩個小心點靠近……算了還是躲遠點,我去一趟。”


    標記點距離異能者停留區域十分接近。


    “等等,別急,那裏好像有個溝通接點,如果我能和對方恢複聯係,就不用以身犯險。


    而且對方還是徐慕遲,有她配合,能省很多事。”


    幫忙弄死忘憂有點強人所難,但讓她帶著人類異能者突出重圍還是沒問題的,各司其職,很有必要。


    這裏沒誰願意讓那些人犧牲,除了忘憂。


    雖說徐慕遲的任務難度目前來看最高。


    “和我們三個不太一樣,徐慕遲的是以我力量為基礎的雙向通訊。”


    簡單來說,進不了群,但能私聊,也無傷大雅。


    “好好好,我就說嘛,可不能少了萊文斯,關鍵時刻還得是他!”


    莫爾的語氣中滿是欣慰與讚賞,完全忘了是誰要把人踢出去。


    “嗬嗬,咳咳咳!”


    顧硯:“別急著誇,他還沒聯係上。”


    意思很簡單,萊文斯要能做到,也就不會在這兒扯皮。


    “確……確實有點小困難,現在除了顧硯構建的聯絡,別人的力量根本鬥不過忘憂,想恢複溝通,現在還不行。”


    他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回答支支吾吾,明顯是準備工作還沒做好。


    “說人話!”


    “得加強!”


    啪的一聲,四層增幅加身,萊文斯連忙嚐試恢複溝通,僅有五分鍾的增幅時間不等人。


    早有所準備,溝通的構建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倒是對方響應得不夠及時,受到了未知力量幹擾。


    五分鍾轉瞬即逝。


    “怎麽樣,有什麽異常嗎?”


    顧硯早有猜想,隻等結果。


    “那裏有一個……死去的律者。”


    因為徐慕遲知曉幾人的身份,也就無需隱瞞些什麽,萊文斯和她交換情報,簡單說明當下現狀。


    剩下該怎麽做,沒人比徐慕遲更有把握,也就不需要萊文斯叮囑什麽。


    對於衍生之實的動向,時間僅支持說明當下,不久前“三足鼎立”的局勢並未提及。


    白焉和誘餌核心一同失蹤的事情萊文斯倒是留意了,但眼下顧硯在場,倒也無關緊要了……好吧,他還是提了一嘴,讓顧硯莫爾對於這留意某個人的需求很是詫異。


    畢竟徐慕遲是很知道孰輕孰重的一個人,要她帶著幾百號人從這絕境殺出去她都答應得沒一點猶豫,找人卻特意提出讓他們幫忙。


    言歸正傳,“死去的律者”,在顧硯預料之內。


    “感覺事情更複雜了……”


    這麽念叨著,顧硯的嘴角卻微微勾起。


    一個死去的律者以及殺死她的人,同行的律者三人,忘憂本尊……


    風浪夠大,水夠渾!


    要問他有沒有想法,顧硯隻能說,他不討厭力量。


    在與忘憂交手前,天平向哪方傾斜猶未可知,但增加一份重量,自己無疑是最大獲利者……甚至獲利都不需要天平存在。


    不過……


    “怪了,律者的死亡,為什麽沒有任何掙紮?”


    “你別說,還真是!”


    但凡律者有一點掙紮的痕跡,顧硯就能夠察覺,忘憂肯定也會察覺,對方遇到死局,應該會嚐試向忘憂求救才對。


    但顧硯能夠察覺,還是什麽人在窺視核心,導致能量泄露。


    總不能是秒殺吧?顧硯都做不到。


    實際上,薇拉臨死前催動的災難,除了直接目睹的蘭,沒有任何人察覺。


    這是她權能的一種運用,災厄的表現形式和存在與否,都取決於禍之律者的主觀意願,甚至可以是“存在但無法察覺”和“不存在但眾人目睹”。


    悄無聲息間,改變一切禍難福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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