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呀,還是小心為妙。剛剛若不是我留意著,你的玉佩可就被偷走了。”


    鄭雅萱微微一怔,隨即露出驚訝的神情,“竟有此事?我竟毫無察覺。”


    瑾瑜微微點頭,“可不是嘛,是你太蠢了。”


    鄭雅萱輕輕咬了咬嘴唇,說道:“你胡扯。”


    瑾瑜看著鄭雅萱氣鼓鼓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愛,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我們去買兩串糖葫蘆。”


    鄭雅萱輕哼一聲,卻也沒拒絕。


    兩人來到賣糖葫蘆的小攤前,紅彤彤的糖葫蘆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瑾瑜選了兩串最大的,遞給鄭雅萱一串。


    鄭雅萱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


    “這味道還不錯。”


    鄭雅萱說道。


    瑾瑜也咬了一口自己的糖葫蘆,點頭道:“嗯,確實。你吃的嘴上到處都是。”


    鄭雅萱的臉頰又微微泛紅,“你就會貧嘴。”


    瑾瑜忽然感應到了什麽,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先前那個猜出“人生”謎底的藍袍男子。


    他略一思索,便朝著藍袍男子走去。


    “喂,你去幹嘛?”


    藍袍男子察覺到有人靠近,微微抬眸,眼中露出一絲疑惑。


    瑾瑜拱手行禮,微笑道:“在下瑾瑜,方才見兄台才思敏捷,心中欽佩不已。冒昧前來,還望兄台勿怪。”


    藍袍男子回以一禮,神色淡然道:“客氣了,在下付乾清。”


    兩人相視一笑,瞬間便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鄭雅萱緩緩走到兩人旁邊,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兩個認識嗎?”


    瑾瑜笑著回答:“不認識,但是可以認識。”


    付乾清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鄭雅萱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溫和:“姑娘好,方才見姑娘也在燈謎處苦思冥想,想來也是聰慧之人。”


    鄭雅萱被誇讚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道:“公子過獎了,我隻是覺得這些燈謎很有趣罷了。”


    瑾瑜看著兩人,心中一動,說道:“既然如此有緣,不如我們一起探討一下這燈謎如何?說不定能集思廣益,解開這最後一道難題。”


    付乾清點頭讚同:“甚好,我也正有此意。”


    鄭雅萱也欣然同意:“那我們就一起想想吧。”


    三人圍在一起,對著那道燈謎反複琢磨。瑾瑜率先開口道:“我曾想過會不會是枕頭,畢竟謎麵中有‘一枕黃粱’,但攤主搖頭否定了。”


    鄭雅萱接著說:“我也考慮過黃昏與晚霞,‘幽穀風起’或許能與黃昏時的風聯係起來,可也不對。”


    付乾清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這謎麵實在太過晦澀,我們似乎走入了誤區。”


    三個人終於還是放棄了對那道燈謎的思索,一同穿梭在大街小巷上。夜晚的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涼意。五彩燈籠的光芒在身後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街邊小店透出的溫暖燈光。


    瑾瑜走在中間,神色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付乾清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開口說道:“兄台何不直言?有何事困擾著你?”


    瑾瑜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實不相瞞,付兄,我見你身上的骨鏈甚是別致,心中很是喜歡,不知付兄能否割愛?”


    鄭雅萱驚訝地看向瑾瑜,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付乾清也是微微一怔,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骨鏈,那是一條用精致的骨頭雕刻而成的鏈子,散發著一種古樸的氣息。


    他沉思片刻,說道:“此骨鏈對我來說也有特殊意義,不過既然兄台喜歡,若有機會,我定會為兄台尋得一條相似的。”


    瑾瑜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也明白不能強求,連忙拱手道:“是我唐突了,付兄莫怪。”


    付乾清微微一笑,說道:“無妨,兄台也是性情中人。”


    三人繼續在街巷中漫步,氣氛雖有些微妙的變化。


    鄭雅萱率先打破了沉默,微笑著說道:“還未請教兄台來自何方。”


    付乾清點點頭,說道:“我是封常本地人,不過我之前一直在外頭,最近才回來的。”


    瑾瑜說:“自幼喜好遊曆,聽聞此處有燈謎盛會,便前來湊個熱鬧。”


    付乾清的目光在瑾瑜和鄭雅萱之間來回流轉,眼中流露出一抹好奇。


    他微微揚起嘴角,開口問道:“不知二位是何關係呢?”


    鄭雅萱一聽,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眼神有些慌亂地看向別處。


    瑾瑜則微微一愣,隨即神色坦然地說道:“雅萱姑娘,救了我的命,算是救命恩人吧。”


    付乾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二位甚是有緣,這燈謎會也因二位的參與而更添幾分趣味。”


    鄭雅萱的臉更紅了,輕輕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回應。


    而瑾瑜則笑了笑,說道:“付兄說笑了,這燈謎會本就熱鬧非凡,我們也隻是其中的普通參與者罷了。”


    三人繼續在街巷中漫步,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條波光粼粼的河畔。


    此時,一艘花舟緩緩駛過,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那花舟裝飾得極為精美,船身雕刻著各種精美的花紋,五彩的燈籠懸掛在四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舟上,一群文人雅士相聚一堂,氣氛熱烈而高雅。


    他們或站或坐,有的手持毛筆,在紙上揮灑自如,題詩作詞;有的則靜靜地聆聽著他人的佳作,微微點頭,露出讚賞之色。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墨香和悠揚的詩詞之韻。


    花舟中央,幾位佳人亭亭玉立。她們身著華麗的服飾,雲鬢高挽,麵容姣好。


    有的佳人輕輕擺手,姿態優雅,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動人的故事;有的則手持樂器,彈琴弄簫。


    那琴聲如潺潺流水,清澈悅耳,仿佛能洗滌人的心靈。


    簫聲則悠揚婉轉,如泣如訴,讓人陶醉其中。


    佳人們的演奏配合得天衣無縫,為這花舟之上的雅集增添了一抹絢麗的色彩。


    瑾瑜、鄭雅萱和付乾清被這一幕吸引,他們靜靜地站在河畔,凝望著花舟上的美景。


    鄭雅萱的眼中閃爍著羨慕的光芒,輕聲說道:“她們穿的好少啊。”


    瑾瑜說:“要風度不要溫度。”


    付乾清則若有所思地看著花舟,說道:“這花舟之上的雅集,讓我想起了古人的風流韻事。他們以詩會友,以樂傳情,追求著內心的寧靜和高雅。”


    三人繼續在河畔佇立了片刻,夜色越發深沉。那花舟也漸漸遠去,隻留下一抹若有若無的光影和餘音。


    鄭雅萱輕輕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說道:“這天色實在太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瑾瑜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一同看向付乾清,鄭雅萱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微微福身道:“付公子,今日有幸結識,實乃雅萱之幸。隻是天色已晚,我們便就此別過吧。”


    瑾瑜也拱手道:“付兄,今日與你相談甚歡,期待來日有緣再聚。”


    付乾清回以一禮,眼中帶著溫和與不舍:“二位慢走,今日之遇,我亦難忘。願我們後會有期。”


    隨後,瑾瑜和鄭雅萱轉身離去。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銀紗。


    而付乾清依舊站在河畔,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知在盤算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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