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謫仙緩緩地走到了那水晶棺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與眷戀。


    每一步都仿佛跨越了漫長的歲月,承載著幾萬年來的思念與痛苦。


    幾萬年前,她是他深愛的女人,他們曾在這世間的各個角落留下美好的回憶。


    她的一顰一笑,都如璀璨星辰般照亮了他的世界。


    然而,命運卻如此殘酷,女子身患不治之症,盡管他想盡了所有辦法,遍尋世間奇珍異寶,求訪無數高人,卻依然無法挽回她的生命。


    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懷中漸漸失去生機,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利刃刺穿,痛徹心扉。


    三萬年前,為了救她,他陷入了瘋狂。


    原本駐守在這裏的羽族,在他眼中成為了拯救愛人的希望。


    他狠心將他們全部獻祭,隻為換取那一絲渺茫的可能。


    那一場血腥的獻祭,讓這片土地被絕望與悲傷所籠罩。


    天空中血雲翻滾,大地在哀嚎,而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執念——讓她活過來。


    從那以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放開秘境,精心布置一場獵殺。


    一波又一波的修仙者被他引入此地,成為他獻祭的對象。


    他刻意把修為壓製在天仙以下,以免對方遁碎虛空逃離。


    當然他並不會一次就把進來的人殺光,而是每一次殺掉一部分放走一部分,這樣的話才能做得長久。


    他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獨自承受著內心的煎熬與罪惡感,但為了她,他甘願與整個世界為敵。


    他輕輕撫摸著水晶棺,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溫度。


    “我一定會讓你醒來,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在這神秘的空間中回蕩。


    愛與恨在他心中交織,他恨命運的不公,恨這無情的世界,但他對她的愛卻如熊熊烈火,永不熄滅。


    鶴卿依等人看著白袍謫仙,心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


    他們從未想過,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子,竟有著如此瘋狂的過去和可怕的執念。


    陳長生握緊寶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你的愛已經變成了一種瘋狂,你這樣做,隻會帶來更多的痛苦。”


    白袍謫仙緩緩轉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涼:“你們不懂,沒有她,我的世界毫無意義。”


    王梓韜皺著眉頭:“你這樣做,終究會遭到報應。”


    白袍謫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報應?她死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報應。隻要能讓她醒來,我願意承受一切。”


    黃霄賢歎了口氣:“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悲劇。”


    眾修士們在得知了白袍謫仙的可怕行徑後,憤怒瞬間湧上心頭。


    “你這個惡魔!為了一己私欲,殘害這麽多人!”一名年輕修士滿臉通紅,大聲怒罵道。


    “你簡直喪心病狂!你會遭天譴的!”另一個修士也跟著喊道。


    “你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你就是個殺人狂魔!”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罵聲越來越難聽。


    白袍謫仙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罵的人多了,他都沒有感覺了。


    他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升起,隔絕了所有人的聲音。


    眾人發現自己的聲音突然消失,更加憤怒地對著白袍謫仙比劃著,但卻無濟於事。


    鶴卿依秀眉緊蹙,看著白袍謫仙說道:“你這樣做,永遠也無法得到真正的救贖。”


    白袍謫仙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水晶棺中的女子。


    陳長生緊緊握住寶劍,沉聲道:“你的瘋狂隻會帶來更多的災難。”


    王梓韜也搖了搖頭:“你已經走得太遠了。”


    黃霄賢無奈地歎了口氣:“何必呢……”


    白袍謫仙靜靜地站在那裏,望著天空,輕輕一揮手下起了雨。


    雨滴紛紛灑落,在這神秘的空間中交織成一幅朦朧的畫卷。


    他微微眯起眼睛,在雨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女子拉著他的手,笑容燦爛如陽光,他們一起在雨中狂奔,歡笑聲回蕩在耳畔。


    “你看,這雨多美。”


    他仿佛聽到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而甜美。


    白袍謫仙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他對著雨自言自語道:“你何時才能醒來,再次與我共賞這雨景。”


    “曾經的美好仿佛還在眼前,可如今隻剩下我一人在這漫長的歲月中等待。”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不可原諒,但為了你,我別無選擇。這雨,就像我們的回憶,淅淅瀝瀝,永不停歇。”


    他伸出手,雨滴落在他的掌心,卻瞬間消失不見,就如同他們的過往,美好而又脆弱。


    他輕歎一聲,心中的思念與痛苦如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自拔。


    雨依舊在下著,打在地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而白袍謫仙就那樣靜靜地站著,沉浸在回憶中,仿佛時間都已靜止。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鶴卿依望著白袍謫仙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對陳長生說道:“他要是不做壞事的話,倒也是個癡情的男子。”


    陳長生看著白袍謫仙,眼中帶著無奈,沉聲道:“癡情就癡情吧,獻祭我幹嘛呀。”


    王梓韜皺著眉頭說道:“此人執念太深,已入魔障。”


    黃霄賢搖了搖頭:“唉,這又是何苦呢。”


    年輕修士隔著屏障,憤怒未消,大聲喊道:“什麽癡情,他就是個惡魔,不可原諒!”


    年長的修士也說道:“他的行為天理難容。”


    女修士則麵露不忍之色,輕聲說道:“可他也是為了心愛的人,隻是方法錯了。”


    鶴卿依沉默片刻,又說道:“但他這樣下去,隻會越陷越深,無法回頭。”


    “他早就沒辦法回頭了。”


    忽然,一道攻擊猛地從虛空之中打出,強大的力量瞬間撕裂了周圍的雨幕。


    原來是王梓韜,眾人震驚地看過去,原本被困在那裏的王梓韜,隻是一道靈身。


    此刻,王梓韜的真身從虛空中緩緩走出,眼神中滿是決絕與戰意。


    王梓韜心中暗忖:此人雖強,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定要拚出一條生路。


    他雙手結印,靈力瘋狂湧動,再次施展出強大的攻擊,一道璀璨的光芒如流星般朝著白袍謫仙射去。


    然而,白袍謫仙隻是微微抬眸,神色依舊淡然。


    他緩緩伸出兩根手指,輕鬆地擋住了王梓韜的攻擊。


    那道強大的光芒在他的手指間瞬間消散,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王梓韜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甘。


    他沒想到白袍謫仙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自己全力的一擊竟然被如此輕易地化解。


    他咬著牙,再次調動全身的靈力,準備發動更強大的攻擊。


    白袍謫仙輕輕搖頭,仿佛在看著一個不自量力的孩子。


    他手指輕輕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擊中王梓韜,王梓韜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


    王梓韜在空中穩住身形。


    他知道,自己與白袍謫仙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王梓韜隻覺那股無形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狠狠擊飛,身體在空中不受控製地向後飛去。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與不甘,心中暗叫不好。


    在被擊飛的瞬間,王梓韜本能地試圖穩住身形。


    他迅速運轉體內靈力,試圖對抗那股強大的衝擊力。


    他的身體在空中劇烈旋轉,衣袂獵獵作響。


    他的雙手胡亂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麽來穩住自己。


    然而,那股力量實在太過強大,王梓韜根本無法抵抗。


    他就像一片無助的落葉,被狂風肆意擺弄。


    他的身體重重地撞在遠處的一塊巨石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巨石瞬間被撞得粉碎,碎石四處飛濺。


    王梓韜隻覺得全身劇痛,仿佛骨頭都要散架了一般。


    他痛苦地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但他強忍著疼痛,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就在這時,白袍謫仙輕輕一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再次襲來,將王梓韜像拎小雞一樣輕鬆地拎起,然後隨手一丟,將他丟回了眾人所在的地方。


    王梓韜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白袍謫仙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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