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發克萊因刪除了迪盧克和派蒙的記憶,因為她覺得讓他們為此煩惱不太好,尤其是迪盧克。


    雖然她是有這麽一個計劃,但是距離這一天的實現還有很久,而且未來情況多變,因此她不想讓太多人摻和進這件事。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焦慮不已的熒,無奈歎氣。


    熒確實很焦慮,因為克萊因暗示了那根寒天之釘是天空島的武器,並且還有可能被用來攻擊克萊因,一想到這個場麵,她的內心就充滿了煩躁。


    不僅僅是克萊因,她的哥哥空也一樣麵臨這樣的危險。


    克萊因安撫她:“別想了,這麽多年了,深淵活動都這麽久了,天理一直沒有動靜,我其實已經在懷疑那家夥如今現存的真實性了。”


    熒:“克萊因,那位維係者的實力真的很強。”


    克萊因:“我知道啊,我沒有輕視她的意思,但不能因為對方很強,我就放棄自己的計劃,我已經活了很久了,即便是戰死在外也是很合理的。”


    熒臉色沉下來。


    克萊因:“熒,不要試圖把我放在雞蛋殼裏,我已經受不了那麽安逸的日子了。”


    熒沉默了很久,最終妥協:“好吧,如果你能順利充能,或許也不會輸的太難看。”


    克萊因笑起來,難得像是在嬌嗔:“才不會輸呢。”


    熒輕笑一聲,她的哥哥,愚人眾還有克萊因,目標貌似都是天理,那或許,他們旅行的最終目的地,就是在對戰天理的決鬥場呢。


    克萊因對戰天理的目的已經公布了,但深淵和天理的仇恨還不知道是為什麽,以及天理使用寒天之釘進攻地麵又是為了什麽,一直旅行下去,疑問就越多。


    空想讓她一直走到終點的目的,或許就是要她自己親手解開這些疑問。


    走到一半,熒忽然問她:“為什麽要利用提瓦特做踏板,塔難道不能直接麵世嗎?”


    克萊因:“塔資源豐富,但人口很少,雖然塔被隱藏著,部分勢力的高層還是知道的,宇宙裏有不少勢力盯著塔的資源,不管是人口還是其他什麽,所以直接麵世有一定的危險。”


    熒皺起眉:“那提瓦特不也有危險嗎?”


    克萊因:“相較於塔,其實提瓦特的自保能力可能更好,塔雖然魔力充沛,但除了魔法師沒有任何機械能利用,但提瓦特的不少能源都可以做到機械化,這麽看來,製造對星武器也不是不可能。”


    “此外,還有很多未解讀出來的力量,比如深淵之力,提瓦特的神秘地帶還有很多,這片土地孕育過無數的魔神,沒有那麽脆弱,當然,如今它變成這樣的原因也很值得探究,但如果我們能幫助提瓦特恢複原來的模樣,那麽這裏的安全水平會比塔高出很多。”


    熒:“塔沒有對外的防禦機製?”


    克萊因歎了口氣:“老實說,算有,但在宇宙的大勢力間基本算不上有,塔一直在發展魔法,科技也有人在努力發展,但限製很大,如今也沒太多拿的出手的武器。”


    “當然,全宇宙的對星級武器也不多,所以塔還算安全,有他們在守著,如果不是有組織有目的的進攻,塔是不會有事的。”


    熒:“那提瓦特這邊呢?”


    克萊因:“提瓦特這邊如果真的能改寫成功,塔也不會這麽快和提瓦特建立聯係,首先通道要建立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其次剛剛改寫的世界也需要時間來改變,因此,我提出這個假設,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實驗罷了。”


    克萊因看著天空外:“奈芙蒂斯正在和宇宙間的勢力交流,我也說不準未來可能有什麽轉變,但來到這裏,我覺得還是按照我的想法做點什麽為好,當然了,最後如果這個計劃用不上,我也要把這裏改造成可以自由使用魔法的樣子。”


    熒無奈歎氣:“怨氣好重。”


    克萊因確實很生氣:“嗯哼,在魔法界,斷人魔力就如同切斷嬰兒的奶水供應一樣,是很嚴重的事情!”


    熒:“但這是人家的規矩啊。”


    克萊因噎住,哼唧兩聲:“那我就算不計較這些,為了以後能在提瓦特自由活動,也是要去做的。”


    熒無奈歎氣:“好吧,不管你腦子裏有什麽危險的想法,首先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其次不要傷害無辜的生命,懂嗎?”


    克萊因認真點頭:“嗯!”


    下山後,克萊因解開了了迪盧克和派蒙的昏睡魔法,他們迷迷糊糊醒來,一臉茫然:“我們怎麽下來了,不是剛剛才登頂嗎?”


    克萊因解釋說:“上了山,你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暈了,我們調查完周邊,就帶你們下來了。”


    阿貝多也點點頭:“確實,山頂上的動靜很大,我在山下也能感受到那股震動,所以,你們調查出什麽了嗎?”


    熒:“山頂上有一處秘境,貌似還有國家存在過的痕跡。”


    克萊因:“上麵有一根巨大的柱子,熒叫它寒天之釘,那個國家很可能就是被這東西摧毀的,你知道我們曾經在璃月,用群玉閣殺死一個魔神的事嗎?高空墜物的威力可是很大的,這麽大一根釘子砸下來,那個國家的人可能全在這場進攻裏死去了。”


    阿貝多皺起眉:“那麽,下這麽重的手,是因為什麽呢?”


    迪盧克緩過來了,說:“連常年在雪山的你都不知道,我們又怎麽可能會知道。”


    克萊因:“我是來搞清楚那股力量的,對於這種曆史文化問題,就不探索了。”


    熒:“我的話,如果接受的委托裏包含這些,那我可能還是會繼續調查。”


    阿貝多點了點頭:“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暫時把這件事放下吧,手頭上的事情還很多,確實沒什麽時間去研究一個古國的故事,但如果放出消息,可能須彌教令院的人或許會來,但雪山不適合太多人群聚,因此這個計劃不能執行。”


    克萊因:“教令院聽起來是個學校,裏麵的學生都很厲害嗎?”


    阿貝多:“嗯,特別聰明的人也有,但不一定會對這些感興趣。”


    克萊因了解了:“也就是說苦於畢業的那群孩子才有可能被吸引過來,當然也有可能有教師帶隊,但我總感覺不是很靠譜呢。”


    迪盧克:“教令院的話......他們的風氣是學術為重,上下間的鄙視鏈很明顯。”


    克萊因頓時失去了興趣:“哦,這種情況很難出好苗子的,都忙著提升自己的地位,誰會靜下心搞研究啊。”


    熒:“也不能這麽說,你都沒親眼見過。”


    克萊因:“好吧,反正現在也不打算吸引他們過來,等我們去到須彌,親眼見證一下再考慮吧。 接下裏我們是不是該去稻妻了,從蒙德可以直接去稻妻嗎?”


    迪盧克:“可以,從蒙德的港口過去就行,但是最近不會有船隻過去。”


    克萊因:“為什麽?”


    迪盧克:“因為稻妻對外鎖國了,蒙德的商會現在都不去稻妻,但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們搞到一艘船送你們過去。”


    克萊因沉默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臉:“不用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就好。”


    熒:“回璃月吧,那邊商人多,黑路子可能也有。”


    克萊因:“也行。”


    阿貝多:“你們就要走了嗎?不留下過風花節嗎?”


    迪盧克頓時也想起來了:“嗯,對,風花節就要到了,這蒙德的傳統節日,也叫蒙德的,情人節。”


    克萊因:“情人節啊,那肯定少不了鮮花和巧克力。”


    迪盧克:“對,風花節有個傳統是給風神獻風之花。”


    克萊因:“給風神送花,為什麽不是給戀人送花?”


    阿貝多:“也可以送,但是給風神送花,更像是一種儀式。”


    克萊因:“這樣啊,有要求嗎?”


    阿貝多:“沒有,風之花的定義很模糊,隻要你認為這是風之花,就可以獻給風神。”


    克萊因頓時開心起來:“好啊,熒,我們到時候給風神放煙花吧。”


    熒很無奈:“那你不如造一場雪,雪花也很漂亮。”


    克萊因:“也可以啊,煙花就是要在冷天看才最好看呢!”


    迪盧克忍不住笑:“那這肯定是最特別的風之花了。”


    商量好了要留下來過節,克萊因就跟著迪盧克回晨曦酒莊住了,熒和她一個房間,他們還給派蒙買了嬰兒床。


    有人伺候的生活就是舒服,每天的三餐不用擔心,家務不用做,醒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熒隻過了一點時間這樣的生活就直呼自己要墮落了,連忙出去做委托。


    克萊因喝著牛奶,吃著點心,完全享受這樣的墮落。


    克利普斯見克萊因很適應這樣的生活,也很開心,雖然有點妄想,但是做父親的怎麽可能看不出迪盧克對克萊因有著一定的好感,雖然這份好感可能更多是感激之情,但感情的事兒,誰說得清楚呢。


    他自己也喜歡克萊因這種平淡灑脫的個性,有著大小姐一般的貴氣與自信,但又沒有貴族的缺點,要是能有這樣的兒媳,他覺得萊艮芬德家族上上下下都會很開心的。


    克萊因看著笑容燦爛的克利普斯,問:“你們過節了都這麽開心嗎?”


    克利普斯淡笑:“誰都喜歡節日,克萊因小姐留下過節,想好怎麽安排了嗎?”


    克萊因:“先跟著本地人體驗一下吧,有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呢。”


    克利普斯:“那不如讓迪盧克帶著你吧,在從前的時候,他還在西風騎士團工作,隻有小時候體驗過風花節,長大了一直在節日裏負責維持秩序和收尾,在我不在的那幾年,應該也沒有好好過過節,所以我想請你和他一起體驗一下。”


    克萊因答應了:“如果迪盧克願意的話。”


    克利普斯聽到這話,立即笑眯眯地去把迪盧克在節日期間的工作全擼了,並語重心長地告訴他:“帶著女孩子一起玩的時候,一定要多照顧對方的情緒,雖然克萊因小姐不像一般的女孩子,但是與人相處的方式都是差不多的,你不能因為你和對方相熟了,態度就隨意起來。”


    迪盧克:“是的父親,克萊因是我們家的恩人,我一定不會怠慢她的。”


    克利普斯一時語塞,然後拍拍兒子的腦袋:“我的兒子,你真的隻是單純把克萊因小姐當做恩人嗎?”


    迪盧克認真思考了很久,耳根漸漸發紅,隱藏在耀眼的紅發之間,讓人分辨不清:“父親,她如同太陽一般,我們承受她的恩惠,如果還試圖將她摘下,是不是太......”


    克利普斯:“迪盧克,你不需要考慮這些,你隻要明白,你是否喜歡她。”


    迪盧克這下連臉也紅了,在父親麵前,他從來都不能很好地隱藏自己:“我,我想我,沒辦法不喜歡她。”


    被克萊因的實力吸引是他不可避免的事情,但迪盧克更加沉迷她觸碰自己的手,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他們相處的距離,以及擁抱時的體溫。


    天知道克萊因在自己身邊醒來時道的那一聲早安有多迷人,她的嗓音懶懶地在耳邊響起,那一刻,迪盧克的心裏就容不下其他東西了。


    可迪盧克也知道,在克萊因選擇他之前,他永遠也不能把她擁在懷裏。


    她需要魔力,那雙撫摸過他的手也會觸碰別人,迪盧克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但偶爾也避免不了心酸。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這種被動的情緒裏,迪盧克從不挑明自己的心意。


    他期待著,自己或許也沒有那麽喜歡克萊因。


    但如今被克利普斯這麽一問,想起最近住在自己家裏的克萊因,他的心情又違背他的意誌,擅自雀躍起來了。


    要是日子能一直這麽過下去就好了,迪盧克想。


    克利普斯摸摸兒子的腦袋,他的兒子已經長高變壯很多了,但在某些時候,還是會有想不通的事情:“兒子,喜歡一個人,是喜歡她的全部,如果你連對方的時候缺點也一樣接受,那才叫真正的喜歡。”


    迪盧克搖搖頭:“不是的父親,那不是克萊因的缺點,而是我的。”


    迪盧克想,要是他能大量地給她提供魔力,她會不會更輕鬆一些,會不會和他更親近一些?


    克利普斯笑起來:“很不錯的想法,既然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就在風花節好好表現一下吧,或許你有很多的競爭對手,因此,你更要展現自己有競爭力的一麵了,你對她的感情就是最重要的。”


    迪盧克頓時緊張起來了,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約會嗎?也不知道克萊因有沒有看出克利普斯的小心思,她那麽聰明,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


    迪盧克惴惴不安地跟著克利普斯回到桌子上,看著神色坦然的克萊因。


    克萊因對著迪盧克示意:“那風花節期間就拜托你了哦,我和熒說好了,第一天的時候一起玩,之後分開體驗,我們感興趣的地方不一樣,有你陪我真是太好了。”


    克利普斯頓時笑了,迪盧克紅著臉 盡量想要保持淡定,最後還是發出來一聲顫音:“嗯。”


    克萊因看著他的臉,疑惑:“你的臉好紅,過敏了嗎?”


    迪盧克搖搖頭,盯著她坦言道:“是太陽太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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