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和熒的目光都是直接被那個高大的建築吸引了,她們推測過那裏可能就是淵下宮的政治中心,但沒想到靠近一看,不像是可以居住的地方,更像是某種高塔。


    兩人都露出疑惑發表情,派蒙則是直愣愣看著上麵,感慨:“好高啊,建造這個得花不少功夫吧!”


    一旁的淵上抬起頭,有點驕傲,這裏隻有他知道這個建築是什麽,悄咪咪咳嗽一聲,等著她們幾個來問。


    克萊因瞧見了他傲嬌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笑:“行了,快過來顯擺你的知識儲備。”


    淵上是真傲嬌,還有點欠揍:“哎呀,就這樣的態度?”


    克萊因召喚出法杖,拿在手裏,細細的一根木棍看著沒什麽攻擊力,但卻讓淵上冷汗直冒。


    淵上:“咳咳,這點小事就不需要魔法了吧,我說還不行嗎?”


    克萊因歪歪腦袋:“可我沒說要用魔法啊,法杖又不是隻能拿來施法,我記得你好像有點特殊癖好吧。”


    淵上一臉震驚:“我哪有什麽特殊癖好?!”


    克萊因:“我在深淵打聽到的,你在一團厭世鬼裏可是相當耀眼啊。”


    熒好奇起來:“你在深淵裏好像還挺自在,不會被深淵之力侵蝕,那裏其實也和陸地上差不多吧。”


    克萊因歎了口氣:“但絕大部分的提瓦特生物都無法在深淵之力的侵蝕下存活。”


    淵上:“那當然,我們深淵豈是什麽生物都能待的.......哎呀!”


    克萊因在他屁股上揍了一下,力度剛剛好,那一聲叫得很銷魂。


    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著淵上有些一言難盡。


    淵上似乎臉紅了,不過他即刻變回了深淵使徒形態,本來就紅彤彤的,看看不大出來。


    淵上:“咳咳,不要浪費時間了,這個建築,從作用和意義上來說,算是淵下宮的太陽。”


    克萊因一愣,看向這座高塔,從高度上看,的確有這種可能。


    克萊因一臉驚訝:“這麽大的東西,其實是一盞燈嗎?”


    熒:“......不止吧,如果能發熱的話,也能算是太陽。”


    克萊因被驚訝到了,找了好久的開關,打開了這座被淵上稱為大日禦輿的巨大建築,一時間,整個淵下宮都亮了,和外麵的白天一模一樣。


    克萊因真的很驚訝,情不自禁地讚美:“巧奪天工.......”


    熒也很震驚,看來這個白夜國有很厲害的科技水平。


    淵上又變回了人類,跟著她們一起走,走到中間,發現了下麵還有空間,處於好奇心,克萊因帶著熒和派蒙跳了下去,淵上則是自己聊了下去。


    不過很可惜,下麵隻是一片平台,周圍有水,除此以外沒什麽特別的。


    克萊因:“淵上,龍蜥在白夜國是什麽地位?”


    淵上微微眯起眼睛:“它們是有智慧不假,但說到地位,可就......”


    克萊因哦了一聲,也沒有繼續糾結,反正她也隻是小小的好奇一下。


    淵下宮很大,雖然名字叫宮,但麵積算得上一座島,各個浮空島之間距離還不算近,加上各種因素,克萊因有點想象不出曾經這裏的生活狀態。


    如今這裏大路小路都不好走,絕大部分都是廢墟,克萊因無法想象出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她問了熒,熒同樣無法想象。


    克萊因歎了口氣:“這就是文化斷層的悲傷之處吧,明明一切都在眼前,卻什麽也不知道,連想象都如此匱乏。”


    這時候的淵上站出來說:“這時候就需要我們這種專業人出馬了!”


    克萊因看過去:“專業人士?”


    淵上一臉驕傲:“那當然,不然為什麽殿下會派我來這裏。”


    克萊因:“那師傅,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淵上:“我是學文的,有時間的話,充當一下考古學家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很多東西都是相通的。”


    克萊因無奈地笑了笑:“好吧,看你得意的,肯定有陰謀吧。”


    淵上:“是陽謀,我需要找到一本叫《日月前事》的書,你們人多,幫我找,事成之後,我也答應你們一件事,不管是情報還是什麽,隻要不為難我,我都會如實告知,怎麽樣?”


    克萊因覺得這是筆好買賣,但她的意見不重要,她把決定權給了熒。


    熒在琢磨這本書會是什麽東西,值得深淵特地來尋找,但是吧,看淵上這樣,派這麽不靠譜的一個人來找,也不知道她哥哥是認真的還是不認真。


    當然也可能是淵上很會演,克萊因這家夥,對方是善是惡壓根不在意,反正不比她強,她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糾結之下,熒選擇了保守回複:“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總之在結伴而行的時候,我們盡力幫你找,找不到的話,你就自己忙活吧,反正這本來也是你的工作不是嗎?”


    淵上無奈點頭,克萊因不知道為什麽又笑了,感覺她還挺喜歡淵上的。


    之後的行程安排就很自由了,因為淵下宮實在太大了,要一起走完不太可能,得花很多時間,本就是一時興起的旅行,變成特定任務就沒意思了,所以三個有戰鬥力的人分了三路去走,克萊因給兩人發了聯絡工具,類似於微信,可以視頻語音打字,很方便。


    淵上拿到手就開始研究,克萊因這才明白這家夥可能文理雙修。


    不過提瓦特沒有通信網絡,淵上估計也研究不出什麽。


    克萊因選擇了一個方向隨意地走,這裏真的很荒涼,一個人就更加明顯了,熒帶著派蒙應該會好很多,這也是克萊因執意不帶派蒙的原因,她怕熒會孤單。


    繼續走下去,她發現了可能是白夜國機關的東西,可能是傳送帶,提瓦特的科技時高時低,她已經習慣了,還有一些很有地域特色的機關,帶著小魚裝飾品,亮晶晶的,很好看。


    玩鬧間,克萊因也沒忘記淵上的請求,但是這麽大的地方找一本書,還是還是有點抽象了,這本書應該地位不低,所以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寶嘛,不就是哪裏都能藏了嗎?


    在閑逛期間,不知道是誰又把大日禦輿關了,頓時淵下宮又變成了黑夜,克萊因剛要轉身,一個靈魂直接就貼在了她不到十公分的麵前。


    克萊因:“......”


    強調一下,她不容易被嚇到,但這一下是真的被嚇到了。


    條件反射的克萊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對方臉上,對方一愣,捂住自己的臉:“哎?怎麽會痛的?”


    克萊因冷笑,因為這是跨越了靈魂的鞭撻。


    看著懵懵的靈魂體,克萊因憤恨地說:“一定是淵上那小子故意搞我!”


    淵上:“我沒有。”


    克萊因一愣,扭頭過去,淵上正在不遠處縮在一旁看著她。


    克萊因:“......你為什麽在這裏?”


    淵上有點扭捏:“那邊兩個人剛剛好,我們也一起嘛,克萊因殿下。”


    都叫上敬語了,克萊因就算想發脾氣也沒轍,於是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那個靈魂體似乎想說什麽,克萊因被嚇到了還沒消氣,直接帶著淵上走了。


    結伴而行之後樂趣忽然就多了很多,這可能就是夥伴的含義,雖然她和淵上算不得什麽夥伴關係。


    不過淵上對她確實特別好奇,猶豫了很久,他問:“其實我有看見過你和王子殿下在一起的時候,有時候我還挺好奇的,你們魔法師為什麽能以這麽特別的方式獲得力量?”


    克萊因解釋了一下:“大概就是生物體內本就存在力量,肢體接觸也好,體液接觸也好,隻是建立了一個通道,最大程度把對方的力量轉移給我。”


    淵上:“那你們魔法師為什麽會選擇這種方式建立通道呢?”


    克萊因:“任何文明都是從野蠻進化來的,從前我的故鄉魔法師數量很少,但人數量很多啊,沒什麽娛樂活動的情況下,大家不就躺被窩裏嗎?後來魔法師之間可能是發現了這種辦法,漸漸就傳開了唄。”


    “那個時候世道不太平,魔法師基本上都是戰鬥主力,魔力的虧空很容易出問題,人們對於補魔的接受程度就高了很多,有些存在魔力但無法使用的人還被尊稱為聖子聖女,專門為戰鬥法師補魔。”


    淵上:“嘿,聽起來混亂又熱血。”


    克萊因:“還好吧,我接受了這段曆史,但實際上也不覺得這段曆史很美好,後來我改變了魔力環流,補魔就變得很少見了,現在更多算是一種文化象征......啊,我這種情況,算不算一文藝複興啊。”


    淵上看著陷入沉思的少女,忽然間內心的好奇心就激發了膽子,他試探地問:“那你能不能讓我試著為你補魔一次?”


    克萊因:“幹什麽,做學術研究?”


    淵上點點頭,這種稀有情況,身為半個學者,他真的很難不好奇。


    克萊因沒什麽別的心情,隻是提醒了一句:“那感覺可不好受。”


    淵上點點頭:“沒關係,我堅持得住。”


    於是克萊因把手放到他身上,她刻意縮小了通道,淵上看起來沒那麽難受。


    他感受了一下,有點像是血液在流失,但身體沒有反應,連免疫係統都激發不了,感覺靈魂和身體割裂開來了,克萊因見他這麽遊刃有餘,有些心癢,好久沒見這麽輕鬆的人了。


    然後她把淵上拉到自己懷裏,吻住對方。


    淵上差一點就變回原型了,但如果這樣,她估計吸收得更快,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體液吸收確實比單純吸收更快,淵上已經開始有點頭暈缺氧了,他掙紮著推開克萊因,大喘氣了幾口,建議道:“你可以試著換種方式,讓對方不那麽難受。”


    克萊因:“我有縮小通道和減緩流速,不然你隻能軟著等我停下。”


    淵上:“要不你試試,額,給予我一點快樂?“


    克萊因:“比如呢,你不喜歡這麽單純貼著,而是希望我做點什麽動作嗎?”


    淵上:“額,這個,我覺得你可能沒這個技術。”


    克萊因::“......”


    克萊因冷笑一聲,淵上趕緊繼續說:“我看書上說,人神誌不清的時候都會陷入幻覺,你不如從這個方向下手?”


    克萊因:“不要,太麻煩了,長痛不如短痛。”


    淵上:“為什麽一定要痛啊,這明明可以是讓雙方都很快樂的事情。”


    克萊因:“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太弱了,所以才會痛?”


    淵上:“......”


    她不僅傷害了他的身體,又順便傷害了他的心靈。


    隨後克萊因不繼續廢話了,她之前靠著奧羅巴斯的骸骨補滿魔力沒多久,之前用掉了一點,一會兒就補回來了。


    淵上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肩膀,這次克萊因也不算完全沒聽他說什麽,確實有試圖改變他的狀態。


    如果說之前單純是為了吸收魔力,這一次的克萊因,居然是有意識地在討好淵上。


    淵上有些發愣,唇上的柔軟觸感奇特,眼前的少女眸中不含愛意,但慢慢的認真。


    她的眸子本就透亮,像水一樣,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狀態。


    克萊因沒有多少技巧,正好印證了之前淵上對她的質疑,她一時之間心情十分複雜,幹脆就拿淵上當做練習冊,慢慢磨練技術。


    淵上終究還是要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代價,他能感覺到克萊因已經不是在吸收魔力了,但還是壓著他不放。


    失去不少力量的他如今正麵側麵都不是克萊因的對手,但就這麽躺平任由對方動作,他又覺得憋屈,於是嘴上開始反擊了起來。


    克萊因是個好學生,淵上的反擊也是教學,很快他就再一次感受到自作自受的苦楚。


    他的下顎發酸,身體麻木,實在撐不住了便開始求饒:“魔法師大人,克萊因姐姐,停下,停下好吧......”


    克萊因停下動作,對手的落敗總是令人欣喜的,此刻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淵上躺在地上,發絲衣衫都有點淩亂,最可憐的還是那張嘴,他動了動,隨即掩麵保持安靜。


    克萊因:“這次滿足你了嗎?不管是好奇心還是其他什麽。”


    淵上鬱悶地點點頭,雖然好像沒發生什麽 但他總感覺自己清白都沒了。


    克萊因把他扶起來,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就決定休息一下就走。


    她笑了笑:“其實你挺美味的。”


    元素力很溫暖,雖然被深淵之力侵蝕過,但雜質很少,入口絲滑。


    淵上愣了愣,克製不住有點臉紅,爬起來後跟在克萊因身後,繼續逛著這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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