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門自成立幾百年來,其門下弟子資質平平,卻依然能跟人才輩出的玄天宗並肩成為兩大宗門。


    這其中要說沒什麽特殊緣故那旁人是覺得不信的。


    因此,


    這緣故還真有。


    第一任天闕門門主將宗門發揚光大,靠的就是其門內那一處好地方。


    一處洞穴。


    那洞穴裏有幾塊集天地靈氣所成的玉,名為靈心。


    就憑這幾塊玉,天闕門門下弟子修行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就算是靈根斑駁也能修行如魚得水的順利。


    其中正是因為靈心具有淨化雜質,靜心去躁,清靈克魘的絕佳作用。


    凡是修士修行,難免會遇到什麽心浮氣躁、靈氣不純的種種難題,又或者是出了岔子被心魔所侵擾而導致修為停滯不前。


    這亙古難題,天闕門弟子就憑著這ju幾塊靈心給輕而易舉的克服。


    由此可見,這幾塊靈心在修真界極高的珍惜地位。


    桑禹居然敢口出妄言,讓沈長空拿靈心做賭注,這無異於是讓其拿天闕門的命脈做賭注。


    因此沈長空即刻變了臉,連其他長老也是。


    隻不過其他長老變的是笑臉。


    尤其是柳如蘭,她雙手一拍,臉上由愁轉喜,喜笑顏開道:“對啊門主,我們可都是把各自壓箱底的寶貝都拿了出來,你不會還舍不得你自己的吧?”


    她說的對,沈長空還真舍不得。


    就算這張桌子上所有寶貝加在一起算上挽醞那把劍,大概也不能跟靈心的地位平齊。


    這可是修士人人趨之若鶩的天材地寶。


    所以沈長空還真猶豫著不肯拿這個下注。


    見此,桑禹又開始借題發揮道:“哎呀,七師妹,你看看,咱們可是對自己宗門的小輩信心滿滿,怎麽反倒到了門主這裏,就對令公子提不上信心了呢?”


    柳如蘭心領神會,也跟著附和道:“是啊,門主,少門主論修為資曆,在天闕門可是頂尖的存在,連我們都有所耳聞,再者蕭師侄歲數小了些,論經驗當然是比不上少門主的,門主難道不清楚嗎?”


    “可......”


    “哎呀,哎呀,門主,一個賭注而已,又是您親自提出來的,要是此刻反悔,我們喜滋滋的收回寶貝是一回事,您灰溜溜的收回顏麵又是一回事。


    再說了,那靈心天闕門不是有好幾塊嘛,你大可以敲下來最小的那一塊來做賭注。


    輸了就輸了,左不過這麽一小塊,但你天闕門門主言而有信的高尚品德我們可是親眼見證了,並為止欽佩不已。


    贏了,那我們自認倒黴,這些寶貝就守信的贈予您當輕視令公子的賠禮。


    兩相比較下來,門主,都是您賺了呀。”


    桑禹一雙桃花眼笑成了彎彎月牙兒,手中折扇搖了又搖,晃得沈長空心裏真的有那麽些動容。


    和煦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站在一邊默默打量自己麵前的六師弟。


    眼前人依舊是一襲青衣墨綠長袍,青冠半披著墨發,明明跟從前並無半點差池的模樣,但此時伶牙俐齒笑意盎然將沈長空說的團團轉的機靈模樣卻跟之前膽小如鼠不敢大聲說話的慫包樣子大相徑庭。


    就好像依舊是這副風流桃花麵,但卻換了個芯子似的。


    這邊見沈長空雖有動搖但依舊不敢決定的樣子,桑禹眼神一動,又拋出了決定性的一句:“哎,我明白了,門主莫不是也覺得沈公子不如我們蕭師侄?”


    這話似一棒子敲到了沈長空頭上,把他敲得昏頭轉向,一時激動,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力道將桌上的一堆法寶震的抖了幾抖。


    隻聽沈長空拍出了一個自己的作為門主的令牌,一字一句道:“好,那我就賭上一塊靈心,往後不論誰輸誰贏,定下勝負後幾位可要信守諾言,願賭服輸。”


    桑禹笑的隻能用折扇來擋住自己合不攏的嘴,他道:“好,沈門主大義。”


    因為這個代價極大的賭約,眼下蕭玉書和沈修竹的比試,成了各個長老掌門提心吊膽格外關注的話題,連一楨都擠到了護欄邊。


    他雙手緊緊抓住兩根欄杆,把臉擠進欄杆中間的空檔,用被擠得嘟起來的嘴,向著下方一切就緒準備上台的蕭玉書使出滔天力氣大喊道:


    “蕭師侄,你可一定要贏啊!


    你師叔們的家當可全在你身上了!”


    這一聲響徹整個玄天宗上空,震耳欲聾,聽得下麵剛準備抬腳的蕭玉書腳下一個不注意險些踩空。


    他一臉疑惑不解的朝上麵看了一眼,然後驚然發覺上方看台上竟然擠著一眾長老,包括沈長空,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盯著自己不挪視線。


    這可給蕭玉書本來就不輕鬆的心情更添上了幾絲緊張。


    哎呦,這強烈的焦灼感。


    真特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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