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誓言這種東西在男人身上一般都是嘴上說說而已。


    當天晚上,蕭玉書又忍不住戴上麵具溜到時望軒的小院裏。


    美其名曰看看時望軒回來了沒有,


    要是沒回來,蕭玉書就順手幫他檢查一下門窗關嚴實了沒有。


    嗯......反正蕭玉書給自己找的借口是這樣的。


    不過這門窗他還是沒有檢查,因為時望軒回來了。


    小屋的門半掩著,蕭玉書一身黑衣勁裝推開一點就溜了進去。


    他進來的時候,差點被時望軒丟過來的書給砸到。


    好在蕭玉書反應極快,側身躲過,那本挽醞給的修煉功法就這麽砸在了他的腳邊。


    蕭玉書略感心疼的撿了起來,還沒拍上麵的土,就聽見時望軒有點意外道:“這麽晚了你不睡覺過來做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望軒今日受傷的緣故,他的聲音比以往都低沉,語氣比以往都要壓抑。


    “呃......”蕭玉書忽然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瞎扯別的話,直接進入正題為好。


    於是他清了清嗓,正色道:“我今天看見你比試了,打得......還算湊合。”


    時望軒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狠狠瞪了蕭玉書一眼,道:“你要也是來看我笑話的,那就請回!”


    也?


    蕭玉書抓住關鍵字眼,問道:“有人笑話你了?”


    時望軒一頓,然後飛快別過頭去:“跟你沒關係。”


    好嘛,又跟他沒關係了。


    蕭玉書心裏輕輕唉了一聲,拿著方才被時望軒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的功法過去放在了時望軒麵前的桌子上。


    時望軒一看見這本書就像是看見了什麽令他氣憤的東西,道:“拿走!”


    蕭玉書稀奇的“嘿”了一聲,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說扔就扔?”


    時望軒怎麽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在丹心峰醒來並遭到上麵弟子毫不留情的嘲笑貶低,他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每個拜入玄天宗的弟子都會領到一份修煉功法。


    而這些功法都是各個峰上的長老給弟子們準備的,就算是個資質極差的普通雜役弟子,也會有。


    而他,一個嫡傳弟子,居然連本最差的功法都沒有!


    也正因如此,時望軒在折雲峰上不受其師尊待見的事情傳遍了其他峰。


    到最後,時望軒是在丹心峰弟子鄙夷嫌棄的目光和嘲笑非議的私語中攥緊雙拳離開的。


    遭受的羞辱是一半,來自對師尊的埋怨又是一半。


    時望軒覺得自己今日的比試明明可以贏的。


    跟自己打的那個王旭雖然看上去胸有成竹氣勢滿滿,可是在一招又一招的交手途中,時望軒發現王旭此人不過是表麵氣勢足而已,又拿著把劍,對上自己這個赤手空拳的弟子看起來似乎很有把握而已。


    實際上王旭基本功非但不紮實,還腳步虛晃不紮實,掄拳頭掄抗揍,時望軒哪一樣都不輸他。


    隻是沒想到最後,在時望軒馬上要打下決定勝利的一拳時,他突覺渾身一陣劇痛,眼前模糊,隨後一口血噴出,整個人就這樣喪失意識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時望軒就從丹心峰治療他的弟子口中得知自己是因為沒有按照正確的功法修行,這才岔氣吐血,要是再晚些恐怕要走火入魔渾身經脈寸斷而死。


    時望軒這才意識到,或許今日輸掉的比試,原因並不在自己。


    而是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尊。


    若不是他收了自己又把自己撇在折雲峰山腰上不聞不問,時望軒就不會以一個毫無修為的新弟子的身份在其他弟子中遭受欺淩排斥和冷眼。


    若不是他不教給自己引靈入體,時望軒或許就不會在今日的比試中修為才堪堪達到煉氣六段。


    若不是他不給自己修煉功法,時望軒或許就不會在今日輸掉比試被其他峰上的弟子看不起和嘲笑。


    一切的一切,最終的源頭就在自己這個師尊上。


    倘若早知自己拜入折雲峰上會是這般遭遇,時望軒就不會在挽醞收自己為徒弟的時候欣喜若狂、畢恭畢敬的給他奉上拜師茶。


    回想自己當時的誠懇熱忱和天真期望,時望軒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搖尾乞憐的討食草犬,跟傻子一樣覺得師尊收了自己,自己就能得償所願的踏上安穩的修仙之路。


    嗬,真是荒謬至極。


    時望軒眼神陰沉異常,放在桌上的手攥得骨節嘎嘎作響。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麽,但蕭玉書覺得他一定沒在想好事。


    然後他就聽見時望軒冷笑一聲:“這麽好的東西,自然用來墊桌腳最好。”


    很明顯,不是什麽好話。


    蕭玉書不知是該理解成時望軒知道這是最普通的修煉功法,還是該理解成這小子在質疑自己造桌子的技術。


    這麽平穩,哪條腿需要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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