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長空接下來沒說話,就這麽用犀利的眼神緊緊看著他,看的燕無歸頭皮發麻了好一陣後,他才仰天大笑一聲,轉身朝身後的玄天宗走去。


    “青雲你真是的,秘境開的時候也不說喊喊我,要不是六長老傳訊的及時,我差點就誤了時辰。”沈長空大掌在青雲肩頭重重拍了拍,朗爽道。


    聞言,柳如蘭和和煦以及一楨紛紛轉頭朝挽醞身後的桑禹投了個眼神。


    柳如蘭:你怎麽有天闕門長老的傳訊玉簡?


    桑禹:賭約啊,你忘了?他靈心沒帶,給我了個玉佩,裏麵自然是有聯絡的。


    和煦:六師弟,英明啊!


    一楨:做的太好了!


    桑禹:謬讚了各位~


    唯有染白沒有暗中傳音,更沒有回頭去看他身邊的丹姝在靜下心來後,瞧出了些別的,便悄聲道:“師尊,門主他......”


    “噓——,此時莫言。”染白道。


    “這麽多人怎的如此冷清?一個個的做什麽都不說話?”沈長空狀似無意道,“我還當有人在找事呢。”


    青雲仿佛得救了似的,苦笑道:“無事,多謝了。”


    剛才是有,


    不過現在應該是沒了。


    沈長空道:“哎,謝什麽?你我兩宗是何交情?”


    說完他就暗自傳音道:看在我幫忙解圍的份兒上,能不能火種和靈心還我一個?


    青雲:......


    沈長空:門裏那幫長老絮叨我數日了,在這樣下去,我門主的臉往哪兒擱?


    青雲:......


    沈長空:還要我求求你嗎?


    青雲:好吧。


    兩人商量之時,另一邊的燕無歸因為氣勢受挫,狠狠的拂袖轉身道:“得意什麽?”


    令狐尋冷道:“他可沒你方才得意。”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令狐倩就指著令狐尋鼻子道:“你還有臉在這裏說話?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回去我就告訴你大哥,看他怎麽收拾你。”


    令狐尋無所謂道:“隨爾便去。”


    燕無歸看著沈長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樣子,低聲氣道:“也就是家主沒來,不然能讓他這般猖狂?”


    “哼,左不過又是因為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罷了。”令狐倩道。


    一天天尋死覓活,身在福中不知福,鬧騰的不行,偏偏大哥還這般偏愛。


    “若是大哥親自來此,還能容許他凍壞我的鞭子?”令狐倩氣的指甲嵌進了肉裏。


    “哼,師妹放心,”燕無歸眼白居多的雙眸顯露幾分狠色,“別忘了我們一早給少主安排的那些人,挽醞既然敢打我令狐家的臉,那就希望他把那個小子藏好些......”


    令狐尋聞言,胸中結鬱,劍眉蹙緊,心中生憂之外閉眼別身,不願再理會身邊這群人。


    “哎呀,這秘境什麽時候才能開啟呢?都在這裏等了多長時間了?”柳如蘭等的實在是不耐煩。


    畢竟一轉眼就能看見令狐家紮眼的紅衣,屬實惡心的慌。


    “七師妹再耐著性子等一等,就快了。”青雲道。


    他說完,還小心觀察了下挽醞的模樣。


    看起來,對方好似從方才的窘境中走了出去,神情淡然。


    可青雲自小與之長大,細枝末節之處還是比較清楚。


    就比如,挽醞還藏在袖口下,不用看就知道仍在發抖的指尖。


    “宗主,貧僧現此才來言語,不知是不是晚了。”自沈長空過來救場之後,令狐家因著家主沒在和天闕門跟玄天宗的抱團便沒有再繼續挑刺,此處的氣氛也就緩和許多。


    但大部分小門小宗和依附於令狐家的小家族裏的長老都跑去圍著令狐倩和燕無歸阿諛奉承,相較於那邊的熱鬧,這邊的玄天宗這邊自然就冷了許多。


    不過炎涼世態之下,總會有那麽幾個不願同流合汙、別具個性的。


    與世無爭的童子門是一個,與世多爭的天闕門又是一個,與世妖嬈放縱的合歡宗還是一個。


    決明子攆著手中佛珠,滄桑的五官滿是愁色,可猶豫再三,他還是對挽醞道:“三長老,當年之事,錯不在他,貧僧知曉,也未曾怪過,願三長老某要為此鬱結於心,以損修行。”


    當年之事,


    人人都有萬不得已,


    人人都有各自的立場,


    決明子修道多年,自然也看的開,隻是自己那些師弟死的也苦,他做不到讓門下其他人不恨,但也不想讓挽醞一介名士良人為此心中生魘。


    錯的是挽醞師兄,可不是挽醞。


    況且,


    挽醞也曾慷慨救了那麽多人,善德滿懷,決明子不忍其受擾。


    “三長老,事情過去那麽些年,切莫再掛懷,以免傷身。”決明子語重心長道。


    挽醞眸色終於有所動容,薄唇抖了抖,低聲道:“多謝......”


    繼而他聲音更低了:“抱歉。”


    決明子隻是釋然一笑,搖了搖頭。


    桑禹這邊可謂是愁得飛起,對玲兒道:“你說,令狐家做什麽天不怕地不怕呢?”


    玲兒悄聲道:“你可真是被你師侄那一下給打壞了腦子,那麽大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桑禹哪兒是被打壞了腦子?他又不是原主,哪裏能對多年前的舊事記這麽清楚,眼下他隻好苦笑道:“真忘了,你跟我說說。”


    玲兒輕歎一聲:“這哪兒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跟你說清楚的,隻是以前世上並不隻是令狐一家獨大而已,五家並行,相互製約。


    隻不過......唉,現在唯有令狐一族基本無所傷亡的存活了下來,還接管了其他四家的管製地,又牽製著魔界與人界的邊界,自然說話舉足輕重,有囂張的資本。”


    聽到這兒,桑禹多年寫小說的腦子瞬間分析清了局勢。


    然後他就更愁了,


    愁男主以後的成長之路可能比桑禹想象的更加艱險。


    【你愁什麽?不是你自己寫的嗎?】


    在桑禹心裏哀歎之時,他腦海裏出現這麽一道聲音。


    桑禹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隨後立刻恢複平靜。


    他內心咆哮:死三八,說了多少次了?上線的時候打個招呼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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