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軒被他扯得臉賊疼,痛的雙眉擰起,眼底泛起生理淚花,他悶悶囔囔道:“哥,我自導錯惹......嘶——,痛......”


    “痛?”蕭玉書氣瘋了,想起時望軒昨夜到今日的所作所為,他眼冒寒光,呲牙一‘笑’道:“你不痛~,去挨板子的時候還一蹦一跳的,哪兒痛了?”


    陰陽怪氣的語氣聽得時望軒有些想笑,但苦於自己的臉快被對方扯鬆了皮,他苦道:“哥,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此,蕭玉書笑的發涼:“然後下次直接把桑禹抓過來是嗎?”


    “你當我是傻的嗎!”


    蕭玉書揪著時望軒的衣領,惡狠狠道:“說!你找桑禹到底要幹什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時望軒舌尖頂了頂被扯得痛的發燙的腮幫子,對上眼前咫尺之近的憤怒雙眸,他緩緩咧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道:“沒什麽,就是想起白日六長老給的紅豆餅很好吃,還想多討幾個來給你嚐嚐。”


    “喲?給我嚐嚐?”少年這番明擺著有鬼的謊話實在拙劣,給蕭玉書都氣笑了,他反問道:“哥的巴掌也好吃,要不然再給你幾個受受?”


    時望軒上下唇一閉,再也不敢說話了。


    少年雙眼漆黑明亮,側臉還泛著方才被蕭玉書用力捏過的紅,白玉似的臉上掛著兩團紅暈,活像錯塗胭脂的喜娃娃,好笑的很。


    可蕭玉書瞧著卻沒了往常那般想調侃的心思,反而心情沉了沉,隨後重重歎了口氣,泄力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伸手疲累的在眉心揉了揉,道:“算了,不跟你氣這個了,怪累的。”


    見他如此,時望軒臉都沒顧得上揉,拖著凳子挪到蕭玉書身邊湊上前輕聲道:“哥,我真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了。”


    “你要覺得不解氣,打我幾下,我不還手的。”時望軒誠懇道。


    蕭玉書一聽,“嗬”了一聲,道:“打你?我可不敢。”


    “今~非~昔~比~了~”


    身邊人這話明顯是氣話,甚至還連著那天夜裏時望軒妄圖造反的那茬事一並氣上了。


    時望軒不由得無奈賠笑,伸手小心拽了下蕭玉書的袖子,張口道:“哥,我......”


    “去去去,一邊兒去,”蕭玉書一把甩開他的手,並指著門道:“看見了沒?天黑了,快,你該去六長老峰上了,別一會兒去晚了人家睡了不給你開門。”


    時望軒一噎,道:“我......”


    “去去去,快去,可別耽誤了好時候。”蕭玉書故意扭著腔調,甚至還拉著時望軒把人往門口推。


    時望軒頭一次把人氣成這樣,完全沒有料到黑麵生氣竟是這般。


    直到自己真被黑麵一腳踹出去關在門外吹風淋雪時,時望軒眉尖才後知後覺的抽搐幾下,倍感心累無奈。


    “生氣嘍~”


    “不讓你進屋咯~”


    這時魍魎的風涼話在時望軒腦中響起,給時望軒說的臉一黑。


    屋裏,


    蕭玉書撐著頭勉強閉目養神,他現在又氣又煩。


    一方麵是時望軒,


    這小子果然是翅膀硬了,已經硬到如今做事都瞞著自己,懷揣別樣心思。


    言語間的欺瞞之意,蕭玉書就算近視也能在時望軒臉上看得一清二楚。


    或許對方也沒多少掩飾的意思,但確實有不打算說的想法。


    可時望軒不說蕭玉書自己就猜不出來麽?


    他就知道,


    白日桑禹那個坑貨的手機震動被時望軒耳尖的聽見了。


    媽的這小子也是能裝,


    裝沒聽見,


    裝自己受傷昏倒引自己出來,


    裝無事發生然而深更半夜跑桑禹那邊來一出逼問,


    蕭玉書簡直不敢想,若是昨夜沒有那一通亂七八糟的幺蛾子發生,以時望軒的強勁能耐,以桑禹的慫蛋性格,時望軒要想從桑禹口中得知自己的事情要多快。


    快到胡先是不是再來晚一點就露餡了。


    好小子,


    好你個時望軒,


    哥跟你心連心,你跟哥耍腦筋。


    時望軒如今都有能耐暗中調查自己的底細了,


    蕭玉書氣惱之餘仍有餘悸,昨夜算是勉強躲過了,那明日、後日呢?


    鬧了這麽一出,一天整下來,別的先不提,以時望軒與日俱增的智商,他鐵定已經猜想到桑禹同自己之間有什麽暗中聯係。


    往後時望軒更是會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去逮桑禹,


    誰知道桑禹能逃過幾劫?


    自己總不能往後像盯刑犯似的盯著時望軒分寸不離吧?


    另一方麵,


    蕭玉書心煩的事情還有一個。


    那就是,


    挽醞。


    之前午時因為緊張沒有意識到,等蕭玉書回了自己的竹舍,看見桌上擺放的一疊白紙和上好材質的毛筆時,他才後知後覺的驚醒。


    原裝哥那般清清冷冷的人,其實是寫的一手歪七扭八的醜字。


    而蕭玉書自從來到這裏之後,心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糟心事,直接將這點雞皮蒜毛的小事拋在了腦後,想都想不起來。


    以至於,


    自己在挽醞麵前露餡了都沒有發覺。


    回想之前挽醞在目光觸及自己字跡後忽然頓住的神情以及後麵無故而出的、看似無意提起的話,


    蕭玉書大概能確定,自己已然把底露了個幹淨。


    挽醞知道自己不是他那個相伴多年的徒弟了。


    雖當時未發作,


    但以挽醞對原裝哥的偏愛程度,想必之後定然會傷心痛神,甚至心緒冗亂崩潰。


    懷著忐忑的心,蕭玉書等到了時望軒歸來也沒有等到挽醞暴怒的拷問。


    這很奇怪,


    卻依舊叫蕭玉書心吊在了半空,遲遲等不來挽醞的處置,這顆心就遲遲落不下來。


    慌得很,


    然而更慌的不止如此。


    今日蕭玉書在自己屋中換下被劃爛的衣服時,猝然發現原裝哥身體的不對勁。


    不,


    準確來說,


    應該是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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