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刺啦”一聲,鍾鳴的褲子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健壯的大腿都露了出來。


    “哎喲喲,哪個龜孫推我。”


    “哎哎哎,不好意思啊,這位道友不好意思。”另一人馬上會意,上去攙扶那人,卻不料倒地之人反手就是一巴掌將攙扶的手扇開。


    “沒長眼睛啊,認不認識老子是誰?”那人站起來,趁機屁股一頂,又將鍾鳴頂了個踉蹌。


    這下,得發怒吧。


    果不其然,鍾鳴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上鉤了上鉤了。’那人心裏狂喜。


    “兩位的矛盾,我無意介入,但是扯壞的衣服,你倆得負責任。”鍾鳴正閑得慌,這下有事情幹了。


    “哼,這是他扯壞的,和我何幹?”


    “若不是你推這一下子,我還能摔倒?這位道友的褲子還能破了?當然是你負全部責任,你今天不賠也得賠。”


    “哦,照你這個說法,今天我在這裏種下顆種子,幾百年後長成的大樹頂塌了其他人院牆,也得讓我負責,是嗎?”


    “無恥之徒,莫要狡辯,莫不知軍法之中,比起吾等意外之舉,主謀才是大罪,”


    兩人爭吵不休,鍾鳴眉頭緊皺,店小二一臉錯愕。


    今天遇到奇葩就很罕見了,一下同時遇見三個?你們三個不認識居然一起在店裏逛了這麽久?


    在店裏吵架,店方自然是有人出麵的,店小二馬上迎了上去。


    “三位,若是要糾結褲衩賠罰問題,可否移步到店外?本店可不是判官堂,管不得這些事。”


    “好,來,我們出去,敢不敢和我比劃比劃,去演武場練練,誰贏誰賠。”


    那人心裏想的是演武場報名必須要真名登記的,很好辨認。


    鍾鳴表示.....沒軍功點,不去。


    “你倆是真缺心眼,扯了我褲子要我走去演武場?怕別人看不見我?”鍾鳴已經有些火氣了,今天出門不順,遇到倆二貨了。


    一人還在想著迂回路數,拉褲子那人轉手就把隊友買了,直接站到鍾鳴身側說道:


    “這位道友,這次事都怪他,不如你我聯手讓他賠償,我道號君業,不知閣下名諱是.....”


    “我拒絕。”鍾鳴兩手一攤,一個褲頭而已,就是尋常材質,下麵的裁縫店都能做,你倆擱著對罵半天了,倆窮鬼是吧。


    我已經夠窮了,走走走,莫要在沾了晦氣,真讓窮神纏上了。


    “一個褲頭而已,你倆爭吧,我先走也。”


    鍾鳴取出一根長長的繃帶,繞著大腿纏繞了數圈,所有破損區域全部都纏緊了,被白繃帶全部遮住,然後在兩人的目視中轉身就走。


    那倆人一看情況不對,奮起直追,“哎哎哎,道友,明算賬啊,我不欠任何人錢的,啊哎哎哎~~”


    他倆也追了上去。


    就留下店小二無語的看著外麵,“奇葩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七繞八拐,鍾鳴越跑越快,心裏疑惑著,這倆貨到底要幹啥?莫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那倆人追了些距離,感覺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追下去就太刻意,要暴露了,於是放棄了追逐,為了演戲演全套,還朝著演武場走去。


    鍾鳴走著走著,甩掉了兩人,覺得今日不宜出門,警惕心高起來,覺得誰都有嫌疑。


    特別是原本一隊隊巡邏的士兵,本來就警惕心高到處張望,在鍾鳴看來更加危險了。


    算了,今日不宜出門,所以.....


    誒!


    走著走著遇到個熟人。


    “嘿,你個臭不要臉的,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呢。”


    走近一看,正是小童子何光,丹魄釀酒大師麾下的小童子,上次還想坑鍾鳴一把,不知道屁股有沒有被他師父打開花。


    “是你~今日我奉師父的命令出來采購,你莫要節外生枝,你我仇怨來日再解。”


    “哎~你說來日就來日?”鍾鳴一橫身子,攔住了小童子去路,嘴裏嘿嘿笑著,活脫脫一個找事的流氓。


    “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想讓你幫忙扛一下嗎?你活也幹了,酒也拿了,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唄。”小童子心裏是真著急,剛剛關完禁閉沒多久,師父好不容易給他個出門的任務,在他眼裏可是“將功贖罪”的意義。


    “那你可還記得上次離開之時,你師父說的話?”


    “額,要你別管,她自行清理門戶?”


    “不是!我拿的那壺烈酒,名義上可是定金,是我們未來合作的基礎,她可說了,非常希望我去找她的,最近一段時日可大有空閑,我想去你那邊完成當時的承諾,你同不同意呢?”


    “我?我~~”


    “你還真想上了,這是你有資格回答的問題嗎?帶我去見你師父。”


    就這樣,在鍾鳴的威脅下,何光乖乖的帶著鍾鳴,一路走過了安保森嚴的地下防線和眾多安全門,抵達了丹魄仙子的酒窖。


    鍾鳴心裏清楚,丹魄仙子是他得罪顏家之前就交好的大修士,大概率不是顏家的人,他打聽過了,顏家是有很多金丹大修士,但是這個據點裏的(明麵上)就一位,在作戰室當官兒,肯定不是釀酒的。


    這裏防衛森嚴,想在一個金丹大修士的酒窖(命根子)鬧事,真是要做好拚命的準備。


    何光將鍾鳴安排在上次那個酒窖,恭敬的說道:“我去報告給我師父,你不要亂走。”


    說罷,逃似得跑走了。


    鍾鳴悠閑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個個酒缸,心裏盤算著要不自己倒賣一下?


    幹活掙點靈酒,然後賣給其他修士換個軍功點?


    正想著呢,隻見門口隆隆作響,壯碩的婦人赤著腳就衝了過來,一雙粗大的手緊緊的握住鍾鳴,眼神之中滿是激動。


    “淬虹小友,今日登門,有失遠迎啊,有失遠迎。”


    這下給鍾鳴嚇得手足無措的,尷尬的看著她的水桶腰和大餅臉,“丹魄前輩,不必如此盛重,我不告而來,已是失了禮數,還望海涵。”


    “不不不,你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我這裏永遠歡迎你,等著,我給你取壺好酒來。”


    “仙子~~您的腳這是....”


    “嗨,剛才不是在踩葡萄釀酒呢嘛。”


    !


    鍾鳴腦子一下就想出了這位彪悍粗壯的女人在酒缸裏踩葡萄的畫麵,好像葡萄酒都帶上了些腳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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