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顧餘願最終還是失敗了,不僅失敗了,還挨了一頓胖揍,原因很簡單。


    左輪雖然年紀小,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顧餘願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渣男,他根本配不上萬好。


    顧餘願被揍得嗷嗷直叫,捂著腦袋飛快的跑回車內駕車離去,臨走前撂下狠話:


    “靠!臭小子,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小媽搶過來當我媳婦!”


    左輪望著顧餘願絕塵而去的車屁股,氣鼓鼓的跺腳:“呸!渣男!不要臉!我小媽才不會嫁給你這種混球呢!”


    煉屍門——


    陳醉正在專心的解剖屍體,他拿起鋒利的解剖刀,沿著屍體的胸部正中輕輕劃下。刀刃精準地切開皮膚,露出下麵的脂肪層和肌肉組織。


    隨著刀的移動,皮膚逐漸向兩側翻開,接著分離肌肉,暴露出肋骨。


    他使用骨鋸,在輕微的嗡嗡聲中,將肋骨逐一鋸開。當肋骨被打開後,胸腔內部的器官便呈現在眼前。心髒,肺髒等器官安靜地躺在那裏。


    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他停止動作,抬眸瞥了一眼屍體,“進。”


    門打開後,蘇陽探進一顆黑色的腦袋,賊兮兮地問:“師父,您在幹嘛呢?”


    “在割新鮮的食材,中午的時候給你們兩個小子炒個肝兒吃。”


    “呃……師父,您指的不會是他的肝吧?”蘇陽指指台上的屍體。


    陳醉瞥了一眼,淡淡地回應:“不行麽?”


    蘇陽咽咽口水,“師父,咱們中午隻能吃這個嗎?我可以點個別的菜嗎?”


    陳醉搖搖頭,“你小子不懂,這吃什麽補什麽,吃苦成不了人上人,要吃人才行!”


    “師父,您又在講一些我聽不懂的大道理了,我就是單純的受不了這個腥味兒,換一個唄?”


    “可以。”說完後,陳醉繼續低頭解剖屍體,“但如果你想吃別的,就必須把為師之前教給你的煉屍手法全部熟記於心。”


    “嘿嘿,師父,這您可難不住我,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老牛逼了呢。”


    “哦?”聽見蘇陽的吹噓,陳醉忍不住挑眉看他一眼,笑眯眯地道,“那麽,請問,你的煉屍術練到什麽程度了?”


    蘇陽挺了挺腰杆,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師父,就這麽說吧!我現在已經可以同時操縱三十多具屍體,對付幾十個普通人不成問題!解剖一具成年屍體隻需要三分鍾呢。”


    陳醉點點頭,慢條斯理道:“嗯,確實不錯。”


    聽到這句肯定的話語,蘇陽高興極了,他趕忙湊到陳醉身邊,討好般問:


    “師父,那我中午的時候想吃紅燒豬蹄怎麽樣?我覺得您做那豬蹄特香!”


    “可以。”陳醉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蘇陽又搓搓手,腆著笑臉問:“那……中午飯再加個雞翅怎麽樣?”


    “嗯,也行,”陳醉再次點點頭。


    蘇陽繼續蹬鼻子上臉,“那我還想吃,清蒸魚,爆炒花蛤,酸辣土豆絲,再加個青椒肉絲,外加一碗西紅柿蛋湯。”


    聞言,陳醉皺了皺眉,“我怎麽覺得你小子這是在沒話找話說呢?說實話,是不是在外頭闖禍了?”


    “師父英明神武!您真的太厲害了!”蘇陽豎起大拇指誇讚,“不過可不是闖禍,而是有一件事情想問問您。”


    “說。”


    “就是,就是您以前有沒有師兄弟呀?”


    “有。”


    蘇陽眼睛瞬間亮了,迫不及待的追問:“那……您那些師兄弟……”


    “他們都死了。”陳醉雲淡風輕的說,仿佛隻是說今天的天氣真好,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蘇陽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呆呆愣愣地看了陳醉許久,最後憋出一句話:


    “師父,節哀順變啊!”


    “嗯哼。”陳醉冷漠的哼了一聲,“節什麽哀呀,都是我殺死的。”


    “呃……師父,您真帥!”


    陳醉滿意地點點頭,“謝謝誇獎。”


    “那能方便問一句,是全都死了嗎?”


    “差不多吧。當時和我關係好的那些都死絕了,剩下的一些小嘍囉我也懶得搭理,反正他們也掀不起大浪。”


    說完,陳醉突然歎了口氣。


    “師父,您為啥唉聲歎氣的呀?”


    陳醉沉默片刻,幽幽說:“從前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可現在回想起來,我發現自己居然連他們的名字都差不多忘幹淨了。”


    聞言,蘇陽不禁感慨:“師父,您是真豁達。這多說也就二十年吧,換做別人,估計得鬱悶好久。”


    陳醉搖搖頭,語氣深沉道:“不,遠遠不止二十年。”


    蘇陽懵了一下,“啊?啥意思?”


    “你小子問了這一大溜兒,怎麽就不問問為師從前屬於何門何派呢?”


    蘇陽撓了撓後腦勺,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不是怕您生氣嘛!”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陳醉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為師從前的門派可是能和現在的血祭閣比肩的!”


    聽到陳醉這麽說,蘇陽更好奇了,他急忙問:“我靠,這麽牛逼哄哄,那師父,您是哪家的高徒啊?”


    陳醉白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猜猜?”


    蘇陽撇撇嘴,“這我上哪兒猜去啊?”


    陳醉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要不說你小子腦殼兒笨呢。”


    蘇陽摸摸鼻子,“您說。”


    “我本不姓陳,我姓上官,單名一個“厲”子”


    ……


    殯儀館——


    上官斬氣息奄奄地臥於床上,麵色慘白若紙,毫無血色,眼珠突兀,整個人呈現出半透明之態,顯然靈魂正在急速脫離軀體。


    左輪守在病床之側,淚流滿麵,哽咽而言: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嗚嗚嗚~師父,您不要丟下徒兒啊!”


    上官斬虛弱地牽動唇角,綻出一抹蒼白之笑,“傻小子,為師的身體,為師自知。能苟延殘喘至今日,已然算是大幸。”


    左輪拭去臉頰之淚,抽噎著說道:“師父,您放心,徒兒定不會讓您離去。我這便去找蘇陽幫忙,他一定有辦法。”


    左輪起身欲往外衝,卻被上官斬叫住,“且慢,莫要去了。我的命本就是搶來的,如今也該還回去了。也罷,我也算是解脫了。


    隻盼到了閻王殿,能問問閻羅王,被我害了一生的師兄,如今投生至何處?我願贖清我的罪孽,為他當牛做馬。”


    言罷,上官斬緩緩合上雙目,陷入昏迷之中。


    左輪悲痛欲絕,“師父!!!”


    “吱呀——!”恰在此時,門開了。


    “左輪,上官爺爺這是怎麽了?”


    蘇陽步入屋內,見此情景,頓時大驚。跟在他身後的陳醉,也瞧見了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上官斬。


    “蘇陽……你快救救我師父,昨晚還好好的,今日一早便突然不行了!”


    蘇陽望向陳醉,“師父,這咋整啊?”


    陳醉走上前來,坐在上官斬身旁,抬手握住上官斬枯瘦幹癟的手腕,仔細把了幾遍脈,而後對二人說道:


    “放心吧,有為師在,這個混賬東西死不了。你們先出去等候。”


    兩人聞言,即刻離開了房間。


    左輪走在樓梯之上,忍不住回頭望向那緊閉的房門。


    “蘇陽,你師父是誰啊?看起來和我師父很是熟悉的樣子?”


    “何止是熟悉,我也是今日詢問後方才知曉,我師父原名上官厲,與你師父上官斬乃是同門師兄弟。”


    “我靠!!!”左輪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說道,“竟如此神奇!那見麵說話咋還那樣呢?”


    蘇陽聳聳肩,“因為這兩人百年前是仇人,你師父上官斬將我師父上官厲殺害,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我的媽呀!!!”左輪再次震驚,催促道:“快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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